望晴晃了個身,差點跌倒。


    她撞入一個滿是酒氣的懷抱。


    “小姐姐,一個人啊。”


    醉漢說完就往望晴的脖間湊,想占便宜。


    望晴嚇得用包狠狠砸向醉漢。


    她包上的金屬配件多,再加上用力過猛,直接刮花醉漢的臉。


    “麻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能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你看看你這幅樣子,除了我,還有誰願意要你!”


    醉漢隻是在說醉話。


    但句句正戳望晴的心。


    望晴想到那車駛離的方向。


    筆直的街道一路開到頭,就是梵溫庭的別墅。


    這個時間點,孤男寡女去空無一人的別墅能做什麽?


    不言自明。


    暴雨停了。


    但望晴心裏的雨,沒停。


    她自嘲地笑了笑,卻被醉漢誤解成邀請。


    他長臂一伸,想把望晴摟緊懷裏。


    望晴沒再反抗。


    失焦的瞳孔慢慢聚攏,她摸向男人的腰際。


    “切,剛才還不情願,現在倒是主動了。”


    就在男人以為自己快要得逞時,忽地感覺下三路一陣劇痛。


    望晴狠狠攥緊手掌,顫抖的語氣似乎從牙齒間擠出來的。


    “就算我什麽也不是,也不會被你這種渣子染指。”


    警局。


    醉漢的關鍵部位打上石膏,他指著望晴大罵。


    “警官叔叔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她下手太狠,我萬一以後都不能做男人了怎麽辦?你們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嗚嗚嗚。”


    望晴的手勁本來就大,再加上她動用了點醫學技巧。


    男人這輩子算是半殘廢了。


    警官憋著笑,看向望晴,“你有什麽要補充的?”


    望晴沉默。


    醉漢接著哭。


    “行了,我們還不知道你,你都騷擾多少女孩子了,等我們找到監控錄像,看你還能不能這麽囂張!”


    警官把文件交給望晴,“望小姐,如果你想迴家,就必須找一個保釋人,抱歉,我們也知道你才是受害者,但這是必要程序。”


    望晴理解,她拿著手機。


    給梵溫庭打了個電話。


    她還在賭。


    賭梵溫庭不會不管她。


    根本沒人接聽。


    又撥打了三次。


    隻有嘟嘟的忙音。


    望晴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如果找不到報事人,那我會怎麽辦?”


    “至少今晚,你要待在那邊。”


    警官指了指旁邊的監禁室。


    望晴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那我就去那裏吧。”


    “你可以再找找其他家人,或是朋友?”


    警官有點不忍心。


    “沒事。”


    望晴想要自己記住這種感覺。


    這樣才不會被瞬間的感覺所蒙蔽。


    男女關係中,能瀟灑抽身的往往是男人。


    女人總是要拖泥帶水的死纏爛打,妄圖換得對方的迴心轉意。


    望晴不想做那樣的女人。


    她要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裏。


    絕不會重演今天的局麵。


    監禁室的人魚龍混雜,味道也衝。


    望晴蜷起身子,貼身又狼狽的禮裙凹出一條玲瓏的曲線。


    有的男人已經按捺不住,一步步靠近她。


    望晴不說話,隻是狠狠地盯著他。


    眼神透露著殺機。


    男人怕了,他舔了舔唇,停下動作。


    忽地,門外響起一個淩厲又疲憊的男聲。


    “我是望晴的保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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