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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顏汐的影子在黑夜中被月光拉的很長,身後是一條不見盡頭的巷子,血一滴滴落下匯成一灘鮮紅的水窪。


    「把玉符交出來,我們留你一命。」


    「這,這不是二小姐麽?」


    「是太傅府的那個二小姐?」


    護衛們舉著長刀,頓停在原地,若是普通人殺了就是,可她是太傅府的嫡小姐。


    殺了她,太傅那邊沒法交代啊,這小姑娘一身的血衣,看上去嬌柔可憐,怎麽也不像虐殺正門的護衛偷走玉符之人。


    聽到那些護衛喊出她的身份後,她蹙了下眉心,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這些人一個都留不得了。


    這些護衛見她笑了,有些不明所以。


    在他們還不知道該拿這小姑娘怎麽辦的時候,她雙手掐決,一道道泛著紫光的符形在繞著雙手凝了一圈,下一瞬,她雙臂展開,七八道紫符向那幾人直直飛去。


    在觸到紫符的瞬間,那幾人暴斃而亡,血噴湧而出。


    剩下的護衛身上寒毛直立,舉著刀的手未再有半分遲疑,朝她揮刀而去。


    林顏汐一開始還能勉強抵擋,「呃——」


    護衛的長刀在她小腹上留下一道血痕,她捂著小腹,每一下唿吸都扯得刀口往外湧血,疼得全身都在顫抖。


    她腳下的步子逐漸開始淩亂,一個踉蹌過後她猛地撲倒在地,隨後七八個刀劍朝她砍來。


    玉符看來是帶不迴去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黑符閃過,那幾個護衛猝不及防的向後退了好幾步,與林顏汐拉開了一些距離。


    她顧不得小腹上的傷口,撿起地上的長刀要反撲過去。


    「我來!」


    薑明生中氣十足的聲音落下,他飛身將自己的小徒兒護在身後,憤怒的瞪著眼前幾個人,


    「就是你們傷了我徒兒!」


    那幾個護衛自知不敵,一時不知是該退還是該拚死一搏。


    薑明生隨手畫了一道黑符,朝護衛的方向一指,便困住了他們。


    他轉身看著滿身是血的林顏汐,心疼的不行,「哎呀,小徒兒啊,怎麽傷成這樣了,滿身的血啊。」


    「你怎麽不叫著師傅一起來呢?要不是我感受到你的符術之力,過來看看,你就死了知道嗎?這傷的嚴不嚴重啊。」


    他的手顫抖著,想扶住林顏汐,可她一身的血口子,手又不敢去碰她,手足無措的急得直跺腳。


    「走,師傅帶你迴府包紮,我看誰敢阻攔。」


    薑明生輕輕抓住林顏汐的手肘,往牧王府的方向去,可她卻站在原地不動。


    林顏汐聲音顫顫的泛著狠絕的戾氣道:「殺了他們。」


    她眸光陰冷看著那群被困在符裏的護衛。


    薑明生腳下頓住,自從入獄之後他已經有幾十年不殺人了,況且當初他立過誓,再不用符術去殺普通人。


    「這......哎呀,我的符術不殺凡俗人。」


    林顏汐看出他的猶豫,不願意任何人為她手上染血,「師傅,他們不能活著。」


    說完她提著長刀,向那幾個人走進,手起刀落,那些人的喉嚨被割破,一個個倒在地上抽出了幾下徹底沒了聲息。


    她的臉上被溫熱的血弄髒了,從袖子裏拿出那個短笛看看,然後仍在了護衛的屍體堆裏。


    薑明生眸光有些沉重,看著她利落的手起刀落,不知在想些什麽。


    林顏汐把短笛塞進其中一個人手心裏,一切完結後,薑明生把她帶迴了牧王府。


    ---


    王府側門外的守衛看到薑明生懷裏抱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仔細看才分辨出來竟然是個女孩子。


    好像是二小姐?


    護衛看清懷裏的人後,趕緊一路小跑去通報王爺了。


    「王爺,王爺!王爺不好了。」


    暗夜司侍衛跪在外麵。


    小六打開門問道:「慌什麽?」


    侍衛跪在院子裏說道:「那個怪老頭帶著二小姐迴來了,林二小姐渾身是血,看著......看著快不行了。」


    他的聲音漸漸弱下去,王爺一向是個冷情的性子,但府裏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自從這女子來了後,王爺許多變化,他是在乎這女子的。


    聲音剛落下,沈牧舟就走到院子裏,微微垂眸看了那跪著的侍衛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往月落閣去了。


    小六心下一緊,他知道林顏汐今夜會去拿迴玉符,沒想到她會受傷。


    「你先起來吧,有幾個人看到二小姐受傷了?」


    侍衛迴道:「怪老頭帶著二小姐從側門迴府的,所以,沒,沒幾人,隻有府中守夜的幾個下人看到。」


    小六吩咐下去:「你先迴去,今夜的事不許外傳,但凡傳出一個字,唯你們是問。」


    月落閣中傳出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栗子抹著眼淚,拿著浸濕的帕子,想為小姐整理幹淨,可她一身的血漬和傷口,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了。


    糖炒哭著嚷嚷道:「是誰把小姐傷成這樣,我去給小姐報仇!」


    林顏汐躺在從床上,是不是掀起眼皮,直到一個墨色長袍映入眼簾。


    屋裏的人見沈牧舟來了,一時都安靜了下來。


    沈牧舟微微迴眸對小六說道:「快去傳府醫。」


    他接過栗子手中的濕帕子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栗子哭著說:「我要留下照顧小姐。」


    糖炒拽著栗子的衣袖,將她強拉了出去,屋子裏一時間隻剩下林顏汐和沈牧舟二人。


    床上的小姑娘一身的傷,刀口上的血肉外翻,傷得不輕,最嚴重的就是小腹上被橫切了一刀,還在往外滲著血。


    她氣息微弱,疼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沈牧舟在她身邊坐下,他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可為她擦幹血跡的手在顫抖。qs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其實這話是明知顧問,在得知她受傷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她去幹什麽了。


    女孩沒有迴答,隻是痛苦的縮在床上,她纖弱的手臂動了動,從衣襟中,掏出一塊白玉令牌,在他麵前攤開。


    她明明很疼,卻強撐著笑了下道;「我說過會救你的。」


    嫩白的小手,指尖纖細,玉符在她的手中顯得很大一塊,比她的手心還要大,她的指尖有些費力的收攏,攥緊手中的玉符,輕輕扣在他寬大的手掌之中。


    救他。


    他抿緊的薄唇顫了顫,長睫覆下,凝著她的眸子,眼眸灼人。


    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有也會有人為了救他而去出生入死,他的心瞬間軟了大片,眸底的愛意幾乎要再也藏不住了那般。


    林顏汐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他的桃花眼是看誰都這麽深情麽?會讓人誤會他喜歡自己的那種深情。


    她小心打破這種安靜,問道:「是不是找迴這個,你就不會被處死了?」


    偏偏關於生死這件事,他連一個承諾都給不了她。


    沈牧舟反手抓住她的手,二人手掌之間隔著一塊玉符,五指相扣,他微微俯下身子,唇瓣堪堪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吻密


    密麻麻的落下,卻又點到即止,隻在手背之上繾綣放肆。


    柔軟冰冷的觸感覆在手背之上時,小姑娘明顯嚇了一跳,小手往迴抽了下,又被他緊緊抓在手中。


    「幹,幹什麽?」


    他的臉埋在她的手背上,以至於林顏汐並沒有看到,他眼底藏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


    林顏汐聲音很弱,嬌嬌軟軟的,像貓兒在撒嬌一般,「你不用......擔心,他們都被我殺了。」


    「我把短笛留在了那。」


    在她說「殺了」的時候,聲音又很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沈牧舟掀起眸子看向她,林顏汐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解釋道:「是太子的人,我之前就懷疑過太子與黑鬥篷的關係,我們得到了黑鬥篷彼此聯絡用的短笛。」


    「可師傅說過短笛的咒術就像被人上了鎖,鑰匙有千千萬萬種形態,我們沒時間去破解,我在想如果太子與黑鬥篷隻是聯手合作的關係,我搶走玉符後留下短笛,定會讓太子懷疑黑鬥篷,引起他們之間的內鬥。」


    「太子肯定會聯係黑鬥篷那邊的人,向他們討迴玉符。」


    「可若太子就是黑鬥篷的幕後主使,他看到短笛就會以為是出現了內鬼,悄悄私下處理。」


    小姑娘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板著小臉,十分認真,卻又因為她眼眸靈動,五官幼態,而顯得沒那麽嚴肅。


    她繼續說道:「所以暗夜司這幾天隻需要裝作繼續查找玉符,然後再找人盯緊了太子那邊的情況,看看他下一步到底是怎麽做的,就能分辨出他與黑鬥篷的關係。」


    無論如何玉符已經迴來了,如果能順著太子這根線摸出後麵的大魚是最好的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府醫到了。」


    沈牧舟的眼眸十分溫柔,摸了摸她的發髻說道:「先治好傷,那些事都交給我。」


    小姑娘的手攥住他的衣袍,不想他離開,不過她一身的傷,所以身上沒多大力氣,又緩緩鬆開了。


    他轉身出了房間,剛才他查看了下林顏汐身上都是些外傷,隻是小姑娘要受些罪了。


    「我夫人怕疼,勞煩府醫用些不疼的藥。」他走到門外竟然向府醫行了個禮。


    府醫跟著沈牧舟很多年,哪裏見過這樣的王爺,他趕緊迴禮:「王爺放心。」


    說完府醫帶著栗子和糖炒往屋內走。


    府醫從沒見過一個女子身上能有這麽多傷,還是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


    不過在府中行事的準則就是不問不說。


    沈牧舟見府醫拿出白布條幫她處理傷口,大部分都是府醫指導著栗子完成的。


    沈牧舟離開屋子後,對小六交代了一些事情,對開著的木門一點點關上,從縫隙中可以看到林顏汐圓溜溜的眼睛正眨巴著往外麵看,似乎是好奇他們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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