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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沈牧舟來說夢中人是誰,與他有怎樣的過往,他都不在乎了,也不想知道了。


    在坑獄中麵對黑鬥篷陷入絕境時,他腦子裏忽然了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如果是陪她一起死,似乎也不錯。


    自那日起,他夢中之人便全是林顏汐了。


    他並不打算迴答這個問題,轉身離開時,一個雙粉色頂著小百花圖案的鞋尖自石頭後探出一個輪廓。


    是林顏汐的鞋子。


    羅景心拽住他的袖子,哭成淚人兒般說道:「迴答我,你是不是愛上林顏汐了?」


    她長伴在沈牧舟身側十餘年,她最清楚不過了,每當沈牧舟陷入昏迷神誌不清時嘴裏喊的都是「昭昭」這個名字,她也去查過,可宮中從沒有叫昭昭的女孩子。


    而他身邊也多全是護衛,連個小丫鬟都沒有。


    後來她主動請旨,讓皇帝為她賜封號,朝陽。


    她想做他心裏的朝朝,可還是被林顏汐給拆散了。


    隻要他心裏愛的人還不是林顏汐,她便有機會做他心裏的朝朝。


    羅景心說道:「我隻求你給我個迴答。」


    沈牧舟眼眸盯著假山後的小粉鞋愣了會,握著香爐的手指節泛白,緩緩攤開手心,掌心中全是剛才咳嗽蹭上的血。


    活不久的話,就別連累她了吧。


    他站在假山背後的陰影中,眼神裏黯淡無光,蒼白的臉上勾出一絲絕望淒楚的笑。


    嘴唇下意識蠕動了兩下,又沒發出任何聲音,他發現對著喜歡的人,連說不喜歡都好難。


    沈牧舟無聲息的長歎了口氣,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掃下一片陰影,顫了顫,掛上一滴淚珠子,喉結上下蠕動了下,嘶啞的聲音都有些不太像他。


    「不喜歡。」


    羅景心得到了她想要的迴答,用手帕沾了沾臉上的淚水,歡喜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她。」


    沈牧舟狠狠的閉上眼睛,淚水很快就飄散在溫熱的風裏,隻留他自己永遠的墜落在冰窟之中。


    林顏汐在假山後,聽到了這個迴答,她幼白的小臉低垂,腦海中反複出現他的那句「不喜歡」。


    心好疼,就像心髒被人捏住,那種揪疼。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顯露出來。


    他掰開攔在他腰間的手。


    羅景心也沒再糾纏隻是說:「我會向陛下請旨嫁進王府的,王爺意下如何?」


    這次沈牧舟沒有在猶豫,他從心底認定自己左右是活不過一個月的,等她請來聖旨搬進王府估計那時他早就死了。


    「隨你。」


    沈牧舟丟下這兩個字後,自假山一側走出,與林顏汐四目相對,空氣中凝結著一絲尷尬。


    二人都靜靜的凝著對方,沒有說話。


    還是林顏汐先笑了下說道:「找了你半天,剛走到這就看到你過來了。怎麽?你們在談事情麽?」


    他一貫鎮定冷漠,清冷絕塵的氣質下是一副很有少年感的麵容。


    那雙望向林顏汐的眸子裏有種夜風般的沉默,他淡淡地說:「走吧。」


    說完他便往皇宮外走去,林顏汐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踢一顆小石頭子玩,仿佛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


    他知道,她聽到了,隻是在她的心裏並不喜歡他,不在乎這些事而已。


    想明白這點,他無奈的笑了笑,也是發自真心的笑,這樣他死的時候,就不用擔心她會為自己難過了。


    挺好。


    二人一起行至宮門口,基本上人都已經散盡了。


    有一個男子麵對著太子和林


    若煙跪下。


    林若煙語氣並不友善,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子道:「你說你沒做,就是你沒有做過麽?你騙得了暗夜司的人,騙的了我姐姐,你騙不了我!」


    「狀元郎?你也配!」


    她嬌蠻的一掌扇在狀元郎的臉上,厭惡的甩了甩手。


    狀元郎的嘴角流出一絲血跡,身子跪在地上晃了晃。


    太子攏過林若煙的肩膀安撫道:「煙兒,別動怒,教訓這樣的人何須你親自動手呢?」


    林若煙依偎在太子懷裏,狀態親昵,眼底蘊出淚水道:「我,我就是太生氣了,他怎麽可以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在宮中任職?」.


    太子冷笑了一聲道:「我早說過把他交給我的人來問審,是你阿姊更相信暗夜司,所以才會什麽都審不出來。」


    「你阿姊也是,身為你的姐姐,卻不能在你受委屈時,替你討迴公道。」


    「別氣了若煙,我一會就向父皇請旨,把他逐出都城,永不可再考取功名。」


    林若煙生氣的瞪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依偎在太子的肩頭說道:「定是他太狡詐,騙過了我阿姊。太子哥哥,還好有你處處為我著想。這樣的人千萬不能放過他,逐出都城,若他再去別的地方殘害姑娘怎麽辦?」


    她擔憂的歎了口氣。


    太子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家中還有老人需要照顧,若就此要了他的性命,隻怕家中老人便從此孤苦無依,這樣吧,我斷他一臂一足,一個殘廢不怕他再興風作浪,留他的性命,貶黜之後迴家盡孝。」


    「這個辦法好,太子哥哥你真仁慈,今後你必是這天下百姓敬仰的明君。」


    林若煙的眸子亮晶晶的,凝著沈青雲時,一臉的愛慕崇拜。


    狀元郎跪在地上,低著頭輕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分不清他是在笑還是在哭,眼裏霧蒙蒙的。


    他絕望的搖搖頭,仰頭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女,他們二人是他這輩子都惹不起的身份。


    「仁慈,好仁慈,真仁慈。要我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付出代價,變成殘廢,而你,你誇他是明君。哈哈哈。」


    狀元郎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伸開雙臂,狂笑了起來:「這南閔,是要亡了,有你這樣的人做太子,有你這樣的蠢女人擁護他,我南閔何其不幸!」


    沈青雲咬著牙關,要不是林若煙在這,他非把這個狀元郎折磨一番再亂棍打死。


    他在林若煙麵前極力維持偽善的樣子,無奈說道:「他已經瘋了,親衛,把他的手腳各砍斷一隻。」


    「若煙,你要是怕的話就先迴去吧。」


    若煙猶豫的功夫,三個護衛上前,把狀元郎死死的按在地上,他已經放棄掙紮了,無力的閉上雙眸,白刃比劃在他的胳膊上。


    「住手!」


    小六喊了一聲,飛身越到狀元郎身邊,刀鞘擋住落下的白刃。


    林顏汐走近,看向林若煙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林若煙往後縮了縮,完全不見剛才盛氣淩人的氣勢,不敢抬眸去看林顏汐,支支吾吾的說道:「他......」


    「這還不是怪阿姊麽?此人欺辱了我,阿姊卻放過了他!要不是我在宮裏恰巧遇到他,我還以為阿姊是真心想為我主持公道的。」


    太子在後麵溫柔的說道:「煙兒,有什麽話同你阿姊好好說。」


    林顏汐一下就明白了,三妹一向乖巧懂事,從來不會這樣,定是太子在其中挑撥。


    她說道:「林若煙,你現在是受了外人挑唆,在質問你阿姊麽?」


    林若煙撅著嘴不服氣說道:「沒人挑唆,阿姊別總是帶著偏見看人。」


    關於太子的事情,林顏汐不想現在說,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狀元郎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他不是害你的人。」


    林若煙問道:「那是誰?你說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誰?」


    林顏汐沉默了下,若煙繼續說道:「你看,你根本就說不出來。」


    沈牧舟行了個眼色,示意暗夜司的人退下,太子見暗夜司的人退下來,他也讓親衛退後,這條安靜的宮道上,此時隻有他們幾人。


    林顏汐有些愧疚的小聲說道:「隻查出來了你是在府裏被下了藥,具體是誰做的,還在查。」


    若煙使著小性子說道:「查查查,你什麽時候能查出來?你知不知道我每當想到那日發生的事,我都無比惡心,害怕!我常被噩夢驚醒,噩夢中你冷眼看著我受辱,無動於衷!」


    林顏汐聽著她的指責,杏圓的眸子裏含了一圈眼淚兒,她微微低垂下小腦袋,麵色難堪。


    其實這話說出後,若煙就後悔了,她倔強的偏著頭,目光有些放空。


    沈牧舟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平靜的滑過在場的幾人,微微上前一步,擋在兩個小姑娘之間說道:「你因為這事受到了傷害,但這種傷害不是你阿姊造成的,也不是她希望發生的。」


    「更不能把這種傷害轉移到另一個無辜之人身上。」


    太子冷笑了一聲開口問道:「無辜之人?你就能確定他是無辜的麽?」


    沈牧舟反問道:「太子這是懷疑我暗夜司的辦事能力?」


    太子神色不明的笑笑道:「哼,我隻知道我東宮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若煙的人。」


    林若煙心中一暖,原本慌亂愧疚的情緒消弭了大半,「太子哥哥......阿姊,讓太子哥哥幫我查吧,我相信他。」


    林顏汐說道:「煙兒,這件事總歸是關乎於你名節的私事,我不能把這件事交給別人,你相信我,再給我點時間去查,行麽?我保證,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林若煙沉默了一小會才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太情願的說了聲,「好吧。」


    她其實現在不太相信暗夜司那邊,不過林顏汐堅持,她也不想傷了阿姊的心。


    林顏汐見她應允,心情一下好了些,三妹還是心裏向著她的。


    「我累了,我想迴府了。」林若煙怏怏不樂道。


    太子說道:「車馬備在外麵。」


    見若煙跟太子一起轉身離開,林顏汐神情緊張了一下,想叫住若煙,沈牧舟轉過身,衝她無聲的搖搖頭。


    林顏汐知道他的意思,三妹現在已經不信任自己了,如果再阻攔她與太子,隻怕會將她推得更遠。


    所有太子的人都隨著他離開,狀元郎從地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下毒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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