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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煙被問得有些發懵,一個鐲子而已,至於反應那麽大麽?


    她掙紮著抽迴手腕,小聲說道:「我自己買的。」


    林顏汐撂下手裏的筷子,從凳子上站起來,一臉嚴肅道:「你還要騙我麽?你去哪買的?這是上好水頭,整體通透的翠玉,去哪能買到?你買得起麽!」


    這是前世訂婚時,太子送給林顏汐的鐲子,這個鐲子的翡翠很特殊,除了水頭極好,色澤瑩潤外,它是綠裏麵融了一點紫色,看上去很獨特,非常襯年輕女子。


    林若煙被問得有些委屈,淚光盈盈的,就算是太子送的又如何?


    阿姊對太子的成見一向很深。


    見兩個女兒起爭執,林則趕緊在中間說和道:「好了好了,一個玉鐲子,沒什麽大不了的。」


    林顏汐立即將這話反駁迴去道:「爹!這玉鐲子是太子送的!你說,與太子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一聽是太子所贈,林則的眸光有些複雜。


    林若煙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哭著道:「就是朋友。」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知道姐姐迴家了她滿心歡心來見姐姐,可姐姐呢?抓著個鐲子問個不停。


    更何況太子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種人。


    林顏汐冷靜下來,可表情依舊冷冰冰的說道:「好,既然是朋友,這麽貴重的手鐲理應還迴去。你摘下來,明日我幫你還迴去。」


    「還有,別再去靠近太子,他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溫潤。」


    她的語氣有些著急,聲音也大了幾分,「說啊,保證別再跟太子有任何來往。」


    隻要一想到太子把目光放在若煙身上,她以後迴過自己曾經過的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林顏汐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重生一世,她想保護家人不再受到太子侵害,可總是事與願違。


    若煙一隻手捂住鐲子道:「那阿姊倒是說說我應該和什麽樣的人來往?為什麽你可以喜歡沈牧舟,他是南閔百姓人人避之不及的殘暴王爺,你又能確定他是你所看到的那種人麽?」


    「娘親生前再三說過讓你不要和沈牧舟來往,你聽了麽?爹也讓你遠離沈牧舟,你聽了麽?」


    「這鐲子我不會還的,除非是太子主動找我要迴去。」


    林顏汐一時語塞,被噎的說不出話。


    若煙說完便委屈的轉身跑出院子,林顏汐想追上去,林則卻攔住了她說道:「讓煙兒先冷靜下,你不在家時,她天天念叨著姐姐,你迴家了,她是最歡喜的,可你卻冷著臉一直質問她鐲子的事。」


    「爹,你還不明白麽?太子不信任您,所以他想用太傅府的女兒去控製您,在我這沒有得逞,主意就打到了小妹的身上!」林顏汐不理解為什麽她爹這麽聰明的人卻偏偏在這事上糊塗。


    林則從凳子上站起身,沒有接著說太子的問題,「我去勸勸煙兒,你就別去了。」


    他說這話時帶著一絲不悅,他很少會對林顏汐這樣冷著臉,她愣了下,沒有再堅持。


    晚些時候,林顏汐獨自前往婉欣閣。


    自從薑婉死了之後,她就沒再進過這個院子,一草一木都還是生機勃勃,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林若煙的話是生氣時無意扔出來的,可字字句句都砸在了林顏汐的心上,她似乎自幼都是最不讓娘親省心的那個。


    如果她當初聽從娘親的,會不會所有事情都不一樣了。


    在林若煙這,她感受到了當時娘親的心境。


    她的腳步走在一個熄了蠟燭的屋子前停住,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裏熏著少女喜歡的花香味,粉色的紗幔後放著一張雕花跋步床。


    床上的小姑娘縮在被子裏,小聲嗚咽著,林顏汐輕手輕腳的走進,掀開被子,一個可憐的小人縮在被子裏哭得小臉上滿是眼淚。


    林顏汐用手帕擦幹她的眼裏柔聲說道:「對不起,二姐話說重了。」


    林若煙委屈的一下抱住她可憐巴巴的喊了句:「阿姊。」


    林顏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緩緩說道:「你想知道阿姊為什麽討厭太子麽?」


    她點點頭,等著林顏汐繼續說下去。


    「阿姊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我嫁給了太子,他表麵待人寬厚仁德,實則會以欺淩女子為樂,在夢的最後他如願登基,然後陷害太傅府,一百一十六口人,全死在了他的刀下。可是你知道麽,夢裏的事一一應驗,唯獨不同的是這一次我沒有嫁給太子,我還有機會去改變夢裏的結局。」


    林顏汐第一次把前世的一切用這種方式輕描淡寫的說出,心裏卻如同把結痂的傷口再次撕開一般難受。


    林若煙的哭聲漸漸止住,一雙眼尾發紅的眸子看向林顏汐,很難想象二姐與太子的誤會如此之深,以至於給二姐帶來這樣的陰影,每日噩夢纏身。


    「所以煙兒,我不能看你跳進火坑而不管你,你相信姐姐一次行麽,就一次。我知道太子他儀表堂堂,談吐溫和,他肯定也會把之前一切找出一個合理的借口解釋給你聽。但無論他說什麽,他都是想用你控製太傅府,趁現在你們感情還不深,聽姐姐的,別再見麵了。」


    看著林顏汐擔憂的眸子,她沉默了許久,摘下手上的鐲子放在林顏汐手裏,她垂眸點點頭,在點頭的瞬間,一行淚水滑落。


    她不想再讓阿姊活在舊日的陰影中,如果不再與太子來往能讓阿姊感到心安,那她想她是可以做到的。


    林顏汐欣慰的笑了笑將林若煙攬在懷裏道:「煙兒,我真的希望你能平安快樂。」


    若煙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以後與太子不能再聯係了,她的眼裏就一直往下掉,明明她與太子認識時間並不長的。


    之後的兩天,林顏汐都在府裏陪著若煙,她也真的沒再去找太子,隻是偶爾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會想到那個慣穿一襲白衣,溫潤如玉的男子。


    薑明生這兩天都有翻進太傅府尋林顏汐,她擔心薑明生會被人發現,特地減少了一些院子裏的守衛。


    薑明生見她一直往自己身後張望,他眯了眯眸子,笑道:「別看了,就為師一個人來的。」


    林顏汐被人揭穿心事,臉色有些泛紅,「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她才不在乎沈牧舟來沒來,她是擔心玉符的下落如何了。


    他毫不客氣的翹著二郎腿躺在搖椅上說道:「昨日有個叫什麽朝陽郡主的來找他,說是陛下要給她和那沈玉臭小子賜婚,為什麽陛下給她賜婚她要找沈牧舟又哭又鬧的?」


    「今天他一大早就出門了,聽說是朝陽郡主有請,進宮了。」


    林顏汐手指細細長長的,手裏抓著古書,骨節微微泛白,她表情看上去沒什麽變化,眼底掀起一絲波瀾。


    薑明生大大咧咧的,哪裏察覺得到她的心思,隻是見她不說話了,緊著安慰道:「放心吧,有為師在府裏給你看著,他跑不了。」


    她一雙眸子清明澄澈,氣唿唿道:「誰在乎這些,與我又有何幹?」


    「嘿,你這話就不對了,沈牧舟對你是真心的,師傅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蹙了蹙眉顯然不想再談這個事,師傅根本不明白,他的真心早就交給別人了。


    林顏汐天賦極高,薑明生隻是指點了幾處,她就可以控製一些小的符術,不必再費力控製術法了,隨手便能使出。


    還沒來得及高興


    ,宮裏的皇後身邊貼身伺候的嬤嬤就來府上召林顏汐進宮。


    皇後看上去端莊賢淑,與世無爭,她是再清楚不過皇後的手段的,一直在幕後支持太子壞事做絕的人就是她,前世姑母一直不能懷孕也都與她有關。


    小皇子出生後就得了天花差點夭折,這些全都是她所為。


    坐在通往宮中的轎子上,林顏汐偷偷塞了些銀子給嬤嬤,小聲問道:「嬤嬤,請問皇後娘娘召小女進宮有何要事?」


    嬤嬤一雙眼睛掃了掃她,把攥在手裏的銀子不動聲色的放進袖口裏,低聲說道:「小姐放心吧,隻是家宴,九王爺也在的。」


    聽說了沈牧舟也在,她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太傅府距離皇宮很近,馬車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皇宮腳下,嬤嬤扶林顏汐下了馬車,然後在前麵引路,一路上都沒和她再多說些什麽。


    直到瑤華宮外,嬤嬤將林顏汐帶至殿內,皇後娘娘熱絡的說道:「快進來坐。」


    皇後坐在主位上,一側是沈牧舟與羅景心,另外一側是空著的一個單獨席位,她向皇後娘娘行了個禮,坐在他們的對麵。


    沈牧舟清冷疏離的坐在席位上,臉上沒什麽表情,當林顏汐看向他時,他也沒有迴望過來。


    羅景心打扮的依舊十分華麗,珍珠頭飾堪堪別在發髻上,有些害羞的垂著眸子。


    「顏汐呀,本宮在都城貴女之中最疼的就是你了,雖然你神智稍拙,可心思單純,乖巧懂事。在聽說你恢複神智之後,本宮好一陣歡喜,賜了不少東西到你府上,可都喜歡?」


    林顏汐從席位上款款走到中央道:「喜歡。」


    難道是因為她退婚一事,皇後想為難下她?


    她再次緊張的看向沈牧舟,他深褐色的眼眸望向她時,眸子黯淡了一下,讓她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皇後笑裏藏刀,繼續睥著她說道:「既然喜歡還退了與太子的婚事,這是對本宮有別的地方不滿意了?還是對本宮的雲兒有和不滿呢?」


    她說這話時一雙鳳眸透著威壓,震懾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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