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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攤主走進一條幽暗的尾箱之中,沈牧舟在拐進尾巷前,在石磚上留下了標記,好讓小六找到他們


    「不見了?」林顏汐有些緊張的看向沈牧舟。


    小攤主在拐進尾巷後就不見了身影,沈牧舟四處望了下,這裏光線昏暗,能看清的範圍十分有限。


    「你們在找小爺我?」小攤主忽然從牆頭翻下站在他們麵前。


    與此同時,他們二人的身後還翻下幾個小男孩。


    這些人看上去與小攤主年齡相仿,都是隻有十五六歲的孩子。


    林顏汐迴眸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小男孩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


    小攤主嘴裏叼了根長長的稻草道:「怎麽?你買過我的符紙?」


    他盯著她姣好的麵容仔細迴憶了下,不應該啊,要是有這樣好看的女子來買符紙,他定是有印象的。


    林顏汐蹙著眉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小小年紀不學好,招搖撞騙。」


    小攤主一聽便笑了,把嘴裏的稻草吐到地上道:「小小年紀?我瞧著你年齡也不大,裝什麽少年老成呢。」


    林顏汐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她確實忘了現在的她還未及笄,並未比他們大多少。


    沈牧舟直接掏出長劍,劍刃出竅,劍鋒直指那個小攤主,饒是他反應速度夠快,已經躲開了劍鋒,額間的碎發卻還是被長劍挑斷了幾縷落在地上。


    小攤主驚恐的看著他,自知不敵,「快跑!」


    此話一出,那幾個圍著他們的小孩四處逃竄,很快沒了蹤影,隻剩下小攤主還留在原地。


    林顏汐笑了下道:「還算講義氣。」


    小攤主吸了吸鼻子挺著胸膛道:「那是,你有什麽衝著小爺來,別為難我兄弟!」


    他剛說完這話,便從口袋裏撒出一把石灰,沈牧舟下意識躲閃開,小攤主立即趁機逃走。


    隻是他還沒走兩步,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定!」


    他的身體便被固定在原地,手腳僵硬,不聽使喚,如同被無形的束縛捆綁住了一般。


    林顏汐繞到他身前,有些興奮的衝沈牧舟彎著眉眼,紅潤的薄唇微微上揚,幼態嬌俏,透著脫俗的清麗,讓人一眼就看入了迷。


    「怎麽樣,我的符術有沒有精進許多?」


    沈牧舟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就如翹上天的小貓尾巴,他也跟著露出一絲笑意,完全沒有剛才凜冽的殺氣。


    「確實厲害了。」


    林顏汐得到了他的肯定,笑得更燦爛了,露出一排齊齊的小白牙。


    小攤主震驚的看著她問道:「你是符師?這怎麽可能?薑大哥說過符師已在月幽絕跡,這世上再無會符術的人。」


    林顏汐問道:「哪個薑大哥?」


    小攤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立即閉上了嘴巴。


    「你不說?那我就試試我新學的符術。」她裝模作樣的開始結手印,嘴裏念叨道:「都說這符術可使人瞬間碎成兩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麽厲害。」


    小攤主一臉快哭了的表情道:「停停停,小姑奶奶,我說,我說還不行麽!」


    林顏汐揚了幾下眉,她算了算時間,大手一揮道:「先給你解開定身符,你若敢跑,我就殺了你。」


    沈牧舟站在林顏汐的身後低聲道:「還是等他說完再放開吧。」


    林顏汐麵露尷尬,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道:「我,我的定身符現在隻能支撐半柱香。」


    而且當用完一次想再用下一次要進入一段等待期,每個符咒間隔的時間長短不一,要看她的狀態。


    小攤主無奈的蹲在地上嘟囔道:「哪裏還


    敢跑了。」


    就算沒有這小姑娘,光那個男人的高深的武功和劍法,他就跑不出去,更何況還來了個符師。


    「我叫小石頭。是流落街頭的孤兒,有一個組織他們會抓走無依無靠的小孩子,那些人都穿著黑色鬥篷,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長相,因為看清他們臉的人都死了。」


    「他們抓走了我的朋友,為了救朋友,我估計倒在街頭被他們發現,黑鬥篷把我帶走關到了一個地方,用一個陣法把人放在中間,能撐過去的人會被帶到下一層,撐不過去的人就會死,但是至少我在那被關了大概十天,這十天裏沒有人能撐過陣法。」


    小石頭在說這些時那些一個個在他麵前倒下的鮮活生命不斷在眼前出現,他捏緊了拳頭,神情痛苦又無助。


    林顏汐恨恨的說道:「又是黑鬥篷!這些畜生到底想幹什麽?」


    小石頭抬起眸子看著她問道:「你知道那些人?」


    沒有得到迴答小石頭繼續說道:「我在那個地方沒有找到我朋友,或許他死了吧,也或許他撐過法陣去往別的地方了,但我知道我必須要逃出去了。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小男孩,他病入膏肓快死了,但因為他的哥哥在為黑鬥篷做事,所以黑鬥篷一直用活人的血入藥吊著他的性命。」


    「我就是為他提供血的人。」


    小石頭說著拉開衣袖,手臂上全是取血的刀疤,觸目驚心。


    「那個小男孩對我很好,他覺得愧對於我,不想再傷害我的性命去救自己,然後在他的幫助下我逃了出來,我想迴去找原來的兄弟,可他們已經沒有蹤跡了,也無從打聽他們的消息。」


    「像我們這樣無父無母的孩子,就如同一個過街老鼠,死了就死了,沒有人在乎的。因為連續被取血我很虛弱,在我要餓死的時候,我被一個人帶走賣進鬼城當奴隸。」


    「那時薑氏後人,薑琮,剛剛遷徙到這附近。薑大哥是個好人,我知道我自己快死了,我求他救我出去,於是他買下了我,把我帶迴薑宅悉心照顧,還教我許多本領,給我講符師的故事。」


    林顏汐不悅道:「所以,你就是這樣報答堂兄的麽?打著薑氏後人旗號去騙取,敗壞符師的名聲。」


    小石頭揚起小臉看向她,臉上已經流下兩行熱淚,在昏暗的燭火下,淚盈盈的。


    「你是薑大哥的妹妹?」


    「我騙人也是為了自保,況且我一個符紙才賣十文錢,兩個肉包子的價格而已,但有了這些錢,我就能去做許多事。」


    林顏汐沒有說話,聽他繼續說下去。


    「薑大哥真的對我很好,對鎮子上的百姓也很好,這些年鎮子上的窮苦人家不知道他幫了多少戶,而且還讓我去組織鎮上流落街頭的孤兒,每日都可以到薑宅吃飯,不過要用勞動換取,也可以用課業換取吃的,他是在用這些方法教這些孤兒本領。


    「前一段時間旱災時鎮上那麽多有錢的商戶隻顧自保,百姓們沒有水沒有糧,餓得隻能啃樹葉活著,是薑大哥自己省吃儉用,一日隻食一碗薄粥,剩下的全部用來救濟百姓。」


    這是第一次林顏汐了解到薑氏的其他人,而且是這樣性子溫良,樂善好施的人,怪不得娘親總說薑氏後人性情寬厚仁慈。


    她不免又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個老者,真的如她猜測的,那個人才是薑琮麽?這麽好的一個人,經曆了什麽,被折磨成那個樣子,完全看不出應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前段時間有人一直在打聽薑大哥的事,然後就找上了門,那些人行為怪異,他們要求薑大哥說出一本書的下落,不過他們翻遍宅子都沒有找到。薑大哥說那些人已經走了,他讓我幫他把幾封信送到一個客棧,客棧的老板會把信帶到太傅府。」


    「等我送信迴來,宅子裏的人都死了,薑大哥也不見了。」


    林顏汐詫異的看著他,可太傅府從沒有收到任何薑家來的書信,「你確認信送出去了麽?」


    他神情痛苦不堪,肩膀微微顫抖,染上一絲哭腔,「我親眼看著客棧老板收下信的,薑大哥說過那個老板是薑家的人,不會有差錯的......其實我不想行騙,但我需要銀子去照顧那些原先靠薑大哥救濟的孤兒,還需要錢去四處打聽薑大哥的下落。」


    林顏汐遞過去一塊絲帕道:「喏,我們會找到薑大哥的。」


    小石頭遲疑了下接過她的絲帕,隻是這絲帕質地柔軟順滑,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把絲帕小心疊好放進衣襟裏,用袖子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


    沈牧舟對林顏汐說道:「我們還是先去知海樓吧。」


    林顏汐點點頭,然後從腰間解開一個荷包遞給小石頭,裏麵沉甸甸的。


    「這是一些銀子,雖然不多,也夠你和那些孤兒找個正經營生去做了。不要再賣假的東西,騙錢就是騙錢,不分銀兩多少,人一旦走錯了路,嚐到甜頭,就很難再迴道正軌上來了,無論你做再多的好事,救再多的孤兒,今天被你騙的人,你永遠也彌補不了。」


    「若你們拿了銀子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或者有別的難處了,都可以到都城的太傅府找我,我叫林顏汐,是太傅府的二小姐。」


    小石頭接過錢,愣愣的看著她,這些道理以前隻有薑大哥會教給他,薑大哥死後沒有人在乎他是不是一個好人。


    沈牧舟看著他瞧林顏汐的眼神,不悅的沉聲問道:「你很熟悉鬼城麽?」


    「當然,小爺可是這的孩子王。」小石頭說這話時一臉神氣。


    沈牧舟問道:「那你可知道知海樓在哪?」


    小石頭點點頭道:「知道,知海樓是鬼城最大的一個交易中心,隻是樓內交易的不是物件,是各種消息。這天下之事都可以問,就沒有知海樓不知道的。」


    林顏汐說道:「那你帶我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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