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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也太見色忘友了。」


    沈玉嘟囔著,還是順從地騎著馬,跟在馬車側麵,一路往鬼城走去。


    這出了都城,一路向西南走了大半日,人煙越來越稀少,直到一處華麗的老宅子前停下。


    這宅子占地足有五畝,青白石磚砌成的四方宅院,看上去很規矩莊重,大門上方掛著兩盞孤零零的氣死風燈,梁上貼了許多的黃符,牆上也有一些。


    下人見她們來了攔路問道:「你們是何人?」


    林顏汐看了一眼他們,覺得這二人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我是你們薑氏大小姐,薑婉之女,來尋一人。」


    兩個門童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手僵硬的往前一身道:「請吧。」


    由門童引路,林顏汐、沈牧舟、沈玉、小六,一行四人跟在後麵進了宅院。


    薑家宅子處處彰顯著奢華之氣,一進門的正中央挖了一方水池,上麵立著假山,水裏養著好幾條大約三尺長的金色錦鯉。


    這樣的錦鯉在都城都少見,在往裏麵走主要分為四個大院子,附帶著十來個的小院子,宅子裏的十步一景,十分考究。


    隻是這院子莫名給人一種壓抑感。


    沈玉他縮了縮脖子緊跟了兩步,湊到林顏汐身邊說道:「小美人,你家這宅子這麽大都沒個下人啊。」


    「而且,你不覺得前麵帶路的這個,手腳僵硬跟那提線木偶一樣麽?看著就瘮得慌。」


    他一語道破其中玄機,林顏汐心中咯噔一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沈玉說得很對。


    前麵這個帶路的門童,走路一頓一頓的,手裏提著盞燈,這姿勢就沒變過,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宅子裏到處貼滿了黃符,圍著外院還掛了一圈用紅繩係起來的小鈴鐺。


    「我也是第一次迴薑宅,可我娘說過薑氏人丁興旺,宅子裏到處都是侍候的下人。」


    林顏汐不安的迴道,別說她了,自打娘親出嫁後,都沒有再迴過薑宅。


    沈牧舟跟在她的身後,看了看這座宅子確實覺得不對勁,他湊近了些問道:「這裏可有咒術附著?」


    上次在泉井村時也是這樣處處透露著詭異。


    林顏汐頓了下腳步,然後搖搖頭道:「沒有咒術。」


    沈玉好奇的擠進兩個人中間,不顧沈牧舟陰沉到極點的臉色,問道:「何為咒術?」


    林顏汐不信任沈玉,所以並沒有跟他言明,沈牧舟讀懂她的心思,也沒有解釋過多,見二人都不說話,沈玉知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帶路的門童突然停了下來,幽暗狹長的走廊盡頭連接著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堂,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在手中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他又作了個裏麵請的手勢,然後自顧自的退出了院子。


    沈玉在後麵喊道:「誒,你往哪去啊?你家主人呢?」


    門童並未迴話,身體僵直的往外走,就如同沒聽到一般。


    沈玉咂舌說道:「你家這宅子,下人,怎麽都這麽詭異?」


    林顏汐心裏也有些慌亂,不過她確實並未在這感知到咒術的氣息,起碼這一切與咒術無關。


    在她也心裏發毛,不知要不要往大堂內走去時,一隻冰冷散著寒氣的大手裹上她的小手,沈牧舟拉住她的手,輕聲說了句:「別怕。」


    沈玉撇撇嘴道:「小九,你真是越來越重色輕友了,她哪裏怕了,明明是我最害怕好吧。」


    沈牧舟沉著眸子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等在這,我和顏汐進去。」


    他拉著林顏汐大步往裏麵走去,沈


    玉自己站在原地,也沒有個燈籠,越發覺得瘮人,甚至他都起了錯覺,總覺得有人在他們身後盯著他們。


    又總覺得有人在他耳邊低語。


    「她們來了。」


    「哈哈哈,來了就走不掉了。」


    他真的聽清有人在對話了,還有女人瘮人的笑聲,他猛地迴過頭朝身後望去!


    然而等待著他的隻有一片黑暗,他被嚇得打了個寒戰,難道自己被嚇出幻覺了?


    沈玉拍了怕胸口,安撫下快要跳出來的小心髒,趕緊跟上了林顏汐他們。


    大堂內燭火通明,與外麵的陰森詭異形成鮮明的對比,同時他們那顆懸著的心,也稍微舒緩了點。


    幾人剛到大堂內,伴隨著一陣「咯咯噔噔」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人推著一個老者來到大堂內。


    林顏汐認得那個推著輪椅的年輕人,他是前幾天代表薑家給娘親送喪的堂兄,薑琮。


    「堂兄,這是五皇子和九王爺,我們想來打聽下娘親的事情。」


    薑琮趕緊向兩位皇子行了個禮然後道:「沒想到姑母走得這麽急,那些天我去太傅府的時候,靈堂人太多了,也不方便同你和若煙好好說說話。」


    「姑母的後事可都辦妥了?」


    提到她娘親,她的眸子又染上濃濃的哀愁,「嗯,辦妥了。」


    薑琮的神色也有些憂傷,隨後強撐起笑意道:「都別站著了,顏汐,兩位皇子,咱們一邊用晚膳一邊說話吧。」


    他招唿著往裏麵走,沈玉一聽有吃的先前的驚恐早就煙消雲散了。


    幾人圍坐在一個圓桌前,兩個丫鬟伺候著上菜,這圓桌的最中間竟然放著幾個蘋果擺在盤子裏。


    然後是一些點心,燒雞。


    兩個丫鬟擺好飯菜,露出一個微笑,隻是這笑與剛才那個門童一樣,笑得非常不自然,好像是照著誰的模子硬扯出來的一般。


    薑琮有些窘迫道:「也不知堂妹今日會帶兩位皇子來,我和爹吃住一向簡單,也沒來得及備一些好酒好菜招唿。二位皇子恕在下照顧不周。」.


    沈牧舟冷然道:「無妨。」


    菜式雖然簡單,好在味道不錯,又有美酒相伴,沈玉兩杯酒下肚,這渾身舒暢了不少,想問的話也直接問了出來,「薑兄,你們這宅子倒是挺大,怎麽沒幾個下人伺候?」


    薑琮一臉惶恐道:「五皇子喚我薑琮就好,薑兄這稱謂,在下哪裏擔得起。」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薑氏原本是個很興旺鼎盛的世家,在都城內也有很大的一片宅子,祖祖輩輩都靠符術懲女幹除惡,可幾十年前叔父薑浩,外祖薑祁一死,薑氏再無符師所出。」


    「在下無能,想走仕途之路,又連考了幾年沒有考上,世族沒落,坐吃山空,堂姊長兄們都鬧著分家,好在祖上根基深厚,還有這處宅子,我將祖上積累的家產分散了出去,隻留下一小份,也是夠生活了。這偌大的院子,也隻有我和爹住著,哪裏還需要那麽多人伺候。」


    林顏汐聽了這話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道:「堂兄,對不住啊,我都不知道薑家的情況竟然這麽糟了。你放心,以後薑氏若有什麽難事盡管向太傅府張口,我定竭盡所能。」


    薑琮開懷一笑道:「糟麽?這順境逆境都不過是人生境遇罷了,薑家亦是如此,鼎盛時名揚月幽,沒落時身處縣城無人問津,都是命運使然,況且我這生活,自認為比普通百姓殷實富裕多了,這也是祖輩積攢下的福分。」


    「不過還是先謝過堂妹的好意了,也別愣著了,堂妹這一路辛苦,多吃些。」


    他說著夾了一塊雞肉放在林顏汐的碗裏。


    薑琮的爹一直未說話,


    他口眼有些歪斜,應是中了風,此時他費力的把空碗碰倒,摔在地上,眉頭緊鎖,嘴裏發出「嗚嗚」聲。


    薑琮見狀無奈的笑了下,吩咐下人去重新拿了個碗。


    「我爹他不喜歡我這套順應天命的說辭,他沒有卒中時若聽我這麽說,肯定要罵我太沒出息了。」


    林顏汐開解道:「我倒覺得如今薑家的情況隻有堂兄這樣榮辱不驚的心境才能擔得起來。」


    薑琮笑道:「隻要你不怪我沒能延續薑家興旺便好,對了,你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何事?」


    林顏汐的筷子尖拈起這塊雞肉想放到嘴邊,可剛湊近便聞到了一股腥臭味,想必是這府上的廚娘廚藝欠佳。


    她尷尬的笑了笑,在薑琮的注視下,又不好意思放下不吃,勉強塞進嘴裏,味如嚼蠟,甚至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她喝了兩口酒才壓下那股反胃。


    「我娘的陪嫁丫鬟玉姑不見了,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不得已才來問問。」


    薑琮的筷子頓了下道:「玉姑?」


    林顏汐歎了口氣道:「唉,玉姑在府中多年,我和娘都早已視她如親人一般,可自從我娘親在別莊被人......所害,玉姑就不見了,隻是府中人多,我前幾天才注意到此事,找了許久都沒有下落,我擔心她也受人所害。」


    薑琮詫異道:「妹妹可是記錯了?這府中從沒有叫玉姑的仆人在冊。」


    林顏汐愣住,好一會才詫異道:「這,這怎麽可能,她是家生奴,會不會是堂兄並不知道有此人呢?娘親出嫁後她也沒再迴過薑氏了。」


    薑琮笑了下道:「這更不可能了,姑母未出嫁時與我最為親近,她出嫁時我已十歲,是記事的年齡了。」


    「姑母身邊時有兩個貼身伺候的奴婢不假,卻從未有叫玉姑的人,而且她出嫁之前就已將兩個奴婢的賣身契歸還給她們了,讓她們去尋找各自的歸宿去了。」


    「你別看姑母行事大膽張揚,實際上她最為好心腸,怎麽可能讓從小一起長大,情如姊妹的奴婢陪她嫁進太傅府,蹉跎一生呢?」


    林顏汐震驚的說不出話,這怎可能?


    「可玉姑確實是娘的陪嫁丫鬟,她在府裏伺候了好多年,從我記事起,她就已經是娘身邊伺候的老人兒了,而且她總跟我提起娘親在薑府的往事。」


    不知玉姑,娘也不止一次提起過她們小時候的事,說她們一起闖禍,偷黃符,與別家的小姐、丫鬟打架,還總為沒能給玉姑找個好人家而遺憾。


    見林顏汐不信,薑琮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問我爹,爹,姑母身邊可曾有個叫玉姑的貼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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