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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景心的手一下捏緊了拳頭,目露恨意,她停頓了一會,惡毒的眼神迴眸凝著她,終是什麽都沒說,離開了太傅府。


    在羅景心走後,林顏汐思忖著,自己與沈牧舟的算是有情分吧。


    情分也有許多種,不一定非是愛慕之情,他們之前幾次同生共死,也算一種情分所在吧。


    嘖嘖,她趕緊搖搖頭,怎麽自己比較起這些了,肯定是娘親的死另她頭腦都不清楚了。


    離開太傅府後,羅景心又來到了五皇子府。


    她就是要借此求遍所有人,讓都城中的人都看看自己對沈牧舟的用情至深,這樣沈牧舟就永遠虧欠自己。


    況且,沈玉或許是皇宮裏唯一願意幫沈牧舟的了。


    沈玉喝得醉醺醺的,手裏拿著個羊脂玉瓷酒盅,由兩個舞女架著才勉強能出得了屋子。


    那兩個舞女穿著暴露,身段婀娜。


    羅景心蹙著眉用手帕掩著鼻子,聞到他那一身酒糟氣就惡心。


    沈玉見了羅景心一下就笑了:「真是稀客,高高在上的朝陽郡主也有來看我的時候。」


    羅景心行了個禮道:「我是為九王爺的事來的。你能不能在陛下麵前為九王爺求求情。」


    沈玉苦笑了下,鬆開了那兩個舞女,頹然的坐在地上說道:「你還不知道麽?我是父皇最不喜愛的那個皇子,我如何為小九求情?」


    其實羅景心把宮中關係看得清楚,她並不認為沈玉是最不受寵愛的,相反皇後極其寵溺這個小兒子,皇上雖表麵看不上他,私下還是偏心縱著的。


    不然他這種不成器的樣子,早就被打發出都城了。


    隻是皇室不需要他這樣的皇子。


    沈玉這個人也是重情義的,同時也貪生怕死,不想得罪他的父皇和皇兄,必然需要點推手才會肯想辦法豁出命去為死保沈牧舟出獄。


    「隻要你肯為九王爺求情,讓皇上放了他,我安昌王府願與五皇子結親。」


    「你說真的?景心,你願意......」沈玉覺得自己的酒頓時清醒了許多,眼前美人頭上珠釵在風中搖曳,更為她添了幾分清雅高貴。


    羅景心不耐煩的打斷他應下話:「我安昌王府還能騙你不成?」


    「所以你到底答不答應。」


    沈玉欣喜道:「好,你等著,我,我這就進宮去找父皇求情。」


    他因醉酒踉蹌了一下,往屋裏走去換衣服進宮。


    羅景心早就打好了主意,見魚兒上鉤,她冷笑了下。


    ---


    靈堂賓客散盡,徐小娘捏著腰扭進來堂內,對著林則歎了口氣道:「唉,這一天可是累壞我了。」


    「那麽多前來吊祭的賓客,還好有我幫著老爺迎來送往的,總算沒有怠慢這些世家名門。」


    「老爺,這夫人走得急,府中內宅事務不如就由我先代為打理。」


    林顏汐跪在地上冷笑了聲,杏眸微蹙,神韻悲傷,帶著幾分嘲意:「徐姨娘,這算盤打得我娘在九泉之下都聽到響了。」


    「我還奇怪,這府中有我爹,有嫡女,薑家有後人,這滿堂賓客可有一人是為你徐氏而來?你跟著忙前跑後的做些什麽?」


    「還未曾怠慢,這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太傅府沒人了,派一個妾室打發了他們。」


    徐小娘被氣得渾身發抖,「哼,我福壽綿長,自然滿堂賓客不會為我而來。」


    林顏汐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跪了太久她有些身形搖晃,腿下發麻。


    她緊抿著唇,雙目因哭過而赤紅,原本靈秀的杏眸變得陰狠乖戾起來,她一字一頓惡狠狠的咬牙問道:「福壽綿長?」


    徐小娘被她這氣勢嚇住,隻怕她發瘋做出什麽事來,連連後退。


    林顏汐看著她說道:「那你是說我娘沒有福分,該著如此早亡?」


    「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隻能活在陰溝裏,你配得上什麽福壽?」


    林則搖頭道:「夠了,昭昭你太累了,先迴去歇息吧。」


    林顏汐偏過頭去看林則,她的眼睛裏從不解再到劃過一絲失望,最後垂下了眸子。


    爹這是在幫徐氏。


    徐小娘知道林顏汐是個不好惹的,她目光落在林若煙的身上,對著林則說道:「要我開府裏發生這麽多大事,這煙兒迴來也無人照顧,不如還是先去元玉求學,等再過兩年呢,老爺給三丫頭安排個好親事。」


    林則聽了徐小娘的話有些猶豫。


    林若煙往林顏汐身後躲了躲小聲說道:「我......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徐小娘笑了下道:「這三丫頭淨說傻話,你如何照顧得好自己?在都城教養個小娘子哪裏是穿衣吃飯那麽簡單的。」


    林若煙抓住林顏汐的手,難過得低下頭,娘在時答應過她無需再被送出遠門的,如今娘死了,連為她撐腰的人都沒了。


    林顏汐握緊若煙的小手說道:「她不想走,我妹妹不想離開太傅府。」


    「有我在,隻要若煙不想走,誰也別想帶她走。」


    林則也認同這點,對著徐氏厲聲說道:「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在聽你提起,我偌大的太傅府還教養不好兩個小娘子麽?若你實在嫌府中人多照顧不了,就把你女兒送走。」


    「我早就說過要將你和林鳶送迴老家別莊上,這下正好合了你我的心思。」


    林若煙眼裏含著熱淚,感激的看著阿姊和爹,他們是她在太傅府的底氣。


    徐小娘吃了個癟道:「鳶兒近日身體不好,是出不了遠門的,若煙的事我也是隨口一說,不同意就算了,何必動怒呢?」


    林則不滿道:「我可不是隨口一說,好了,都迴去歇著吧。」


    待所有人走出大堂之後,林顏汐迴眸看了一眼,林則正垂眸看著棺槨,因為薑婉死相淒慘可怖,所以她的棺槨隻開了一條縫隙。


    林則目光悲痛,他的手顫抖著撫上棺槨,眸子裏隱隱泛著淚光。


    林顏汐迴過眸子心情複雜。


    在人散盡後,林則似自言自語低聲了句:「對不起......」


    林顏汐迴房後把肆月喚了來。


    桌上是一把寬刀,一件軟金甲,一個包袱。


    肆月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小姐這是做什麽?」


    林顏汐看著他問:「我問你,你可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暗夜司查到林若煙體內應該中了一種幻藥,入宮時正好發作,而她問過若煙可吃過什麽東西,那日若煙在外麵吃了些小吃還吃了肆月的桂花糕。


    雖然她也不想懷疑肆月,可肆月那日拿來桂花糕時確實奇怪。


    肆月頓了頓,然後搖頭道:「沒有。小姐,我就算死,也不會傷害小姐。」


    他黝黑的眸子直直的凝著林顏汐,滿是赤城和堅定。


    林顏汐被他真誠明亮的眸子驚了一下,最近真的經曆了太多事。


    包括娘親的死,讓她更加敏感多疑,她相信肆月的忠心,不該懷疑他的。


    隻是她沒注意到,肆月埋下頭時,眼裏劃過一絲心虛的慌亂,又被很快掩蓋下。


    他本就沒有說謊,他寧死不會傷害林顏汐,至於別人,他為了保護弟弟不得已而為之。


    林顏汐讓他從地上起來,手摸上軟金甲道:「你試試這個,是我從鐵匠那買


    的,他說這個可抵刀槍不入。」


    「還有這把寬刀,刀刃鋒利,硬度適中,你將它實時帶在身邊定能突破重圍,為你殺出一條血路。」


    「這個包袱裏,我放了些衣物和盤纏。」


    肆月聲音有些顫抖問道:「小姐不信我?」


    林顏汐搖搖頭:「我信你,你我相處得這兩個月我看得到你的忠心,現在我娘親經曆這樣的變故,我懷疑這一切都太子有關。」


    提到太子,肆月明顯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想與太子鬥,我就需要有自己的勢力,你就是我的勢力,別忘了我說過你是要做大將軍的人。」


    「我等著你做成將軍的那天,迴來幫我。」


    肆月沉默了半晌,重重的點點頭。


    林顏汐繼續說道:「軍營裏的薑長史是我的堂舅,拿著我的親筆書信,他會幫你安排好一切。」


    肆月哭著抹了把眼淚道:「小姐,我一定會坐上大將軍,前路艱險有肆月幫小姐開路。」


    小姐,這兩個月肆月把每一天都記在心裏,我一定會盡早爬上將軍之位,擺脫黑鬥篷的威脅,護小姐周全,助小姐早日達成所願。


    ---


    宗正寺。


    沈牧舟被綁在木架上,身上已經渾身是血,兩個獄卒手裏拿著勾了倒刺的牛皮短鞭,倒刺是浸泡過鹽水的,每一下抽打在身上,就會刮帶下一縷縷肉皮子,嫩紅的血肉翻在外麵。


    宗正寺卿坐在木椅上,喝著茶水,鞭子上的血不小心飛濺到他臉上幾滴。


    「嘶,你們看著點!這血都濺哪去了。」


    他嫌棄的擦擦臉,看著沈牧舟被折磨成這副慘樣,又不禁笑了幾下。


    皮鞭在空中揮出迴響,再結實的落在身上,皮鞭上的倒刺混著鹽水勾進皮肉裏,再迅速抽離。


    宗正寺卿小口嘬了下茶水說道:「九王爺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嗬嗬,別說你,我都沒想到,這一向高高在上的九王爺能有今日。」


    「想當年,我還隻是少卿的時候,與九王爺合作辦事,不過是漏掉了一條隱藏的細節,九王爺居然下令把我吊在府門前抽打百下。」


    「一百下啊,那時我那孩兒才剛五歲,他那麽小就親眼看著自己爹被吊起來打,把我那孩子嚇得呦,他跪在地上直喊爹爹,他一直在求你別打他的爹爹。」


    「至此我的孩兒患上心悸的毛病,到現在都醫治不好。」


    「往後的日子裏,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九王爺可千萬別有落到我手中的那天,不然我定要讓他也嚐嚐被羞辱折磨的滋味。不過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這朝堂上哪個大臣你沒有得罪過?」


    「我算是心善手軟得了。」


    沈牧舟聞言,虛弱的抬抬眼皮,氣息奄奄道:「你可知那條細節是定罪的關鍵,你害死了一家老小六條命,隻留下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娃。」


    「那個小女娃又何嚐不是看著爹娘,翁祖,死在眼前呢。」


    「她能去求誰放過她家人一命?」


    不過他殺的人確實太多了,記不起那日他斥責寺卿時,寺卿的兒子在場求他了。


    宗正寺卿大手一揮,將茶杯砸在地上道:「行了吧,你在這跟我裝什麽好人?」


    「這都城之中誰不知道你九王爺心狠手辣,敢惹怒了你,哪怕是婦孺也不會放過。」


    「去,把這個簽了,你我都圖個省事。」


    獄卒接過他手裏的證詞呈到沈牧舟麵前,上麵是一些關於偷盜玉符的認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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