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厲害了,給臉不要臉。”


    “哥們幾個玩你們,是給你們麵子。懂不懂啊小娘子?”


    “有本事你們就自爆啊,大不了我們不玩就是……”


    “金兄說的極是,上次我見過滿戲樓的炸妖節目。那效果簡直絕了。就是不知這人爆炸起來是怎樣的?”


    “許兄,口味蠻重的嘛。不過,哥們我倒是也好奇的。”


    世家子弟這些人,言語間滿是殘忍。


    竟是都在看戲一般盯著三位女修,期待著還有什麽出乎意料的表演。


    這些人出身高貴,本就視人命如草芥。


    平常在楚國王都那塊地方,不知每日都得進行多少邪惡的勾當。


    甚至其中有人,把殺人做為取樂手段。


    這群人能混在一起,基本上沒有什麽好鳥。都是壞得流油的家夥。


    因此調戲這裏的女修,對他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此番言語入耳,洛卿語更加堅定自爆的決心。


    她是個有骨氣的人,不畏強敵。更不願意在,如此不堪的敵人麵前低頭。


    “死就死!”洛卿語溝通起十張起爆符。


    當即就準備自爆,順帶保護自己的師妹們不被侵害。


    哪怕是以三人死亡,甚至軀體不複存在的代價。


    她也在所不惜!


    “師妹們。我們下輩子還要一起修仙。”洛卿語聲音悲切,具備著鐵骨錚錚的意誌。


    甚至說為剛烈都不為過。


    “嗚嗚嗚……師姐,我們下輩子做親姐妹吧。”


    倆位師妹分別從左右,抱住了洛卿語的身軀。她們都是抱著必死的意念。


    師妹們哭泣的聲音愈演愈烈。好似驚天動地。


    實在是淒慘,令人憐惜。


    直至死亡關頭即將來臨,洛卿語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師尊。


    她本是孤苦的出身,三歲沒了爹娘,六歲親族被下令抄斬。


    唯獨她是孩童,逃過一劫。


    後來遇見善良的老乞丐,將她養育至七歲。算是讓她不至於活不下去。


    那一年,老乞丐死了,她再度陷入孤苦。


    好在沒過幾天,洛卿語碰見了路過郢都的師尊。


    她是位心地善良的女修士,也是洛卿語從此往後的依靠。


    甚至稱為她的再造父母也不為過。


    “師尊,往後不能給您盡孝了……”


    洛卿語如此想著。旋即目光兇狠起來,盯著前方的世家子弟。


    帶著怨氣,惡狠狠道:“我這輩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聲音絕然,夾雜著嘶厲與森然。


    世家子弟們聽著這聲音,竟都是背後發涼,就連周遭都降臨起徹骨的寒意。


    宛若寒冰附著在人的骨頭裏。


    有位灰衣青年,瑟瑟發抖道:“嘶……怎麽忽然這麽冷啊。秘境裏還會下雪的嗎?”


    馬郝仁哆嗦著罵道:“下什麽雪?!你眼瞎了啊。”


    “金兄,為什麽會這麽冷啊?”白麵書生開口,抱著身子蹲在地上。


    另一人咬著牙,就連牙關都在上下哆嗦。


    “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沒有冷風,為啥會這麽冷啊!感覺跟在冰湖裏遊泳一樣。”


    其人目光幽幽的望向洛卿語,當即猜測道:“許兄,你說會不會是她,鬧出來的動靜吧。你看!她的身上居然亮起冰藍色的光。這這這……好像是鬼魂啊!”


    “金兄,你別嚇我啊!”白麵書生叫囂起來。


    馬郝仁聽見了二人言語,疑惑道:“她這麽快就修煉成了鬼修嗎?那不是還沒死嗎?”


    另一邊,王震天也感受到了寒冷,這股冷意直逼人的體內。


    惹得他運轉起氣血,這才逐漸抵消了那股寒意。


    同樣,他也看見了染上冰藍之光的洛卿語。


    不得不說,這番景象,簡直和一具屍體站立著相差無幾。


    唯一的區別是,那女子是活生生的。


    “姑娘別著急死。沒有想到,我們又是碰見了。”一道淡然的少年聲音傳入洛卿語的耳中。


    這聲音相當的熟悉,正是她心念好幾日,也從未在秘境中碰見的‘無名’的聲音。


    洛卿語安心下來,低聲詢問:“無名前輩,你在哪裏呢?”


    “看你的頭頂。”少年聲音傳來。


    洛卿語循著聲音仰起頭顱,眸光泛起異彩。冰藍交織的火焰蓮花映入眼簾。


    蓮花近乎有三丈大小,藍之耀光刺眼至極,位於離地九米的虛空中。


    龐大蓮花的一旁,屹立、懸空著一位背生火焰羽翼的黑袍銀麵人。


    那冰藍色的火焰羽翼,仿佛像是希望一樣耀眼。


    洛卿語流淌出滾燙的熱淚,沒有悲傷,隻有一種被拯救下來的快感。


    宛若那空中的人,就像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神明一樣。


    在她最危急的時刻,奮不顧身的降臨。


    灑落下希望和最溫暖的善良。


    洛卿語眼淚控製不住滴落,同時,伴隨著最美的笑容。


    倆位師妹則止住哭聲,順著她看的方向也抬起頭。


    三人都在發笑,甚至唿吸急促起來。有種劫後餘生的舒暢感。


    世家子弟們見到這一幕,各自產生驚訝。


    “她們怎麽好像不怕冷啊!”


    “就是啊,怎麽一個個的都在笑啊,在那種藍光底下也太瘮人了吧!”


    “你們注意看,她們在看天上!”有位灰衣青年提醒道。


    所有人聞聲望去,卻見一位黑袍銀麵人,背生火焰雙翼懸浮於空。


    位於他的身旁,一朵直達三丈的冰藍蓮花在燃燒著。


    讓世家子弟們都震撼不已。


    其中有人驚唿道:“這是什麽火焰法術?這種層次的異象,是煉氣修士能發出來的嗎?”


    秘境規則不允許煉氣以上修士進入。這一點,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當那位青年的話音落下。


    所有人紛紛有了猜想,甚至感到某種恐懼。


    “難道,那是築基期的修士嗎?”白麵書生有點不確定,心中在害怕。


    方才望向虛空之時。他得知了寒意的源頭,來自那朵巨大的冰藍蓮花。


    虛幻花瓣上燃燒的煞白火焰,亦是讓人感到極致的寒冷。


    他沒有理由不害怕。


    另一位青年分析道:“許兄說的或許沒錯,那種層次的法術異象,我曾經隻在我大哥的手中見過,他乃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認識金姓青年的大哥。


    一想到天空中懸浮的那人,居然和一位天才修士比肩。


    眾人都是在害怕。


    馬郝仁探出靈識,收束迴來驚訝道:“我看不透那人的修為,不過,若是按照你們這樣說的話。他可能是楚國某位隱仙家族的出世子弟?”


    王震天當即道:“若是照你這麽說,他豈不是,原本就具備築基期的修為。想來是用了壓製修為的秘法。從而騙過主持秘境的監察官。這才會出現在此。”


    “王大哥,說的有理。”


    馬郝仁附和道:“那些隱仙家族自仙古時代流傳下來,可謂是底蘊深厚。壓製修為進入秘境,也實屬正常之事。就是不知他是何目的?”


    金姓青年又分析道:“此人遲遲沒有動作,看著並不想砸場子,不如我等主動示好如何?”


    “此舉可行,你們暫且都別說話。”王震天出聲示意。


    其餘人止住聲音,唯獨他醞釀著開口道:“空中的那位道友,王某人請了。不知道友出現在此,有何貴幹?”


    陳凡戴著銀色麵具,懸浮於虛空之中。


    刻意轉換聲調,聲音冰冷道:“道友,我老遠就見你等欺淩同輩修士,此番真是要不得臉。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有勇氣,敢和我說話呢?”


    話音落下,燃燒的冰藍蓮花瞬間擴大至五丈。


    一股堪比築基後期的威勢爆發而出。


    與此同時,場中的寒意加劇起來。幾乎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快被凍僵一樣。


    王震天感受著這股駭然的威勢,額頭冷汗直流,被周圍降臨的寒冷凝結住。


    幾滴小小的冰珠,就這樣貼在王震天的額頭上,不禁讓他感到發涼。


    更涼的是,背後那早已浸濕的衣物。


    原本都是冷汗浸濕的,可是卻被周遭的寒意一並凍結了。


    那股寒意,極度的可怕。


    哪怕是王震天運轉起氣血,都是難以抵擋。


    他瑟瑟發抖道:“道友,還請收了神通。我們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呢?”


    陳凡聲音依舊冰冷道:“就憑你們方才的作風,我不殺了你們,就算不錯了!”


    聞言,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心驚,各自無比的害怕。


    要知道,空中發聲的那位,可是具有築基後期威勢的存在。


    實在是可怕至極!


    這時,馬郝仁打量起那位黑袍人。終於想起來了被支配的恐懼!


    幾天前在百草藥園,就是這黑袍人出手,把他的二位同伴淘汰出秘境的。


    當時,他被嚇得使用遠遁符逃走。


    迴想到這裏,馬郝仁之前的屈辱都沒了。


    剩餘的隻有無窮的懼怕,因為,他生怕那位強者把他給認出來。


    這樣一來,難免不會招致可怕的結果。


    馬郝仁當即傳音,提醒王震天道:“王大哥啊。那人就是我說過的神秘黑袍人。正是他之前搶奪了我們的龍魂精魄。還導致,我的二位朋友被迫傳送出秘境。”


    王震天聞言,連忙朝上拱手致歉道:“這位道友,還請見諒。我和他們原本就不是什麽一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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