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謝危放開她的唇微微輕喘,淺淺的唿吸劃過她的耳畔讓蘇挽箏的耳側微微發麻,雙頰上也染上了紅暈。


    “怎麽?還去嗎?”


    男人帶著氣泡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引得人心底一陣酥麻。


    蘇挽箏隻感覺自己唿吸一滯,隨後僵硬著身子迴道:“不…不去了。”


    似乎是聽到了滿意的迴答,謝危居然笑了。


    清脆的笑聲迴蕩在蘇挽箏耳旁,隨後感受到的就是他強有力的臂膀,和被人緊緊抱住的窒息感。


    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謝危十分興奮,用的力氣也大了些。


    而蘇挽箏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對方因為興奮而顫抖的身軀以及自己後台不斷波動的能量。


    此刻她突然明白,好像與謝危的關係越親密,自己恢複的速度也越快。


    於是,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她微微伸手進行了迴應。


    然而,隻是這一個輕微的迴應卻足以讓眼前的男人更加得寸進尺。


    他抱著蘇挽箏的手微微一鬆,眼神幽深的看著她道:“箏兒,我們成婚吧!”


    成婚?她好像在話本子裏看到過,那好像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


    上個世界得到她分裂出來的小係統的宋四小姐就是和宮尚角成親了。


    那現在她也要和謝危這樣嗎?可……到底什麽才是夫妻呢?


    想到這兒,蘇挽箏皺著眉抬頭直視著謝危的眼,認真道:“謝危,成親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謝危微微頷首:“隻有夫妻才能永遠在一起,所以我想同你成親。”


    “可夫妻是什麽?”蘇挽箏皺著眉發問。


    謝危聞言一愣,隨後輕笑道:“你現在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答應我,以後我會告訴你什麽叫做夫妻。”


    雖然來到京城三年,但蘇挽箏的生活圈子實在很小,她基本上都算宅中宅。


    要不是與謝危讓有些交情的薑伯遊的女兒薑雪蕙有空陪著她玩一玩,估計都不怎麽會出門。


    因為在蘇挽箏的潛意識裏,沒有熟人的地方很危險。


    之前與雪重子出去都是有熟人陪同,否則她也是不喜歡出去的。


    所以,她對於“夫妻”這個詞的理解很片麵,隻是認為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


    因此,謝危在捕捉到她話語中的漏洞時,立即便提出他來教,讓蘇挽箏先答應。


    被如今城府深的看不見底的謝危一忽悠,蘇挽箏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隻能愣愣點頭答應。


    見人答應了,謝大人這幾日上朝都是滿麵春風。


    就連皇帝問起來了,謝危都是很開心的迴答。


    “迴陛下,臣近日好事將近,所以有所失態。”


    等皇帝來了興趣再問,謝危隻能很自豪的告訴他,“臣要與心儀之人成婚了。”


    隻這一句話直接把皇帝沈琅樂得不輕,笑道:“謝愛卿能為了嬌妻如此失態,看來是很喜歡啊。如此,朕也要給愛卿添一份賀禮。”


    說著,沈琅便讓人從自己的私庫中取出了一些好東西來給謝危添禮。


    謝危自然感激不盡,領旨謝恩。


    稀裏糊塗答應了謝危,又稀裏糊塗的試了一堆紅色衣服,直到蓋上紅蓋頭坐上花轎她迴過神來自己真的要嫁人了。


    怎麽辦?這嫁人和夫妻有什麽關係嗎?她好慌好想找人分享一下!


    這麽想著,她連忙打開自己的好友列表想給自己的幾個好友發消息。


    手剛點上去,她又立馬放了下來。


    也對,她現在還在逃亡階段。如果給他們發消息,萬一主神在,發現她沒死,那說不定馬上就會被人抓迴去。


    這麽想著,她又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花轎穩穩落地,蓋頭下出現一隻修長潔白的手時,蘇挽箏才有些顫抖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大手牽著小手,仿佛就是既定的一輩子。


    謝危麵帶笑容的將蘇挽箏從花轎中牽出,一步一步穩穩的將自己的小仙女牽入高堂。


    上麵坐著的是謝危名義上的父母牌位,之前設定身份時便是謝危父母雙亡,所以現在兩人擺的是牌位。


    在拜完天地後,沈琅也送來了賞賜和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太子少師之妻蘇玥,品性端莊,德容言功,宜家宜室,特賜封為正三品淑人,欽此!”


    跟著謝危接完旨後她能感受到的便是周圍貴女和夫人們羨慕嫉妒的目光。


    謝危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眼神,於是讓近幾年服侍她的婢女小荷將人帶迴洞房,自己則繼續招待來往賓客。


    謝危獲此殊榮,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眼紅。


    比如定國公薛遠就是其中一個。


    看著麵前這個殺母仇人,謝危麵色十分平淡,仍舊假笑著與對方寒暄,隨後又假借其他賓客遠離他。


    感覺自己被疏離的薛遠悶悶的喝掉手中的酒水,轉頭哈哈笑著往其他桌走去。


    這些前來賀宴的賓客中,最能讓謝危感興趣的就是表弟燕臨和舅父燕牧。


    可惜現在是最不能引起這這兩人注意的,所以謝危隻是當做尋常賓客一般,寒暄兩句喝完酒便前往了下一桌。


    作為謝危弟子的燕臨倒是可以被拉過來多說些話,但一想到後麵還有一條瘋狗,他就沒有這個心思了。


    推杯換盞三旬後,謝危假裝已經醉的不輕便順勢離開了酒席,踉蹌著迴到後院。


    離開前院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謝危原本迷離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清醒,踉蹌的腳步也變得穩健。


    這麽些年,他自己也跟著練了一手武功。


    原本的瘋病也因為有蘇挽箏在身旁而再也沒有發過。


    來到洞房門口,上麵掛上了喜慶的紅綢,門窗上還被貼上了喜字。


    謝危顫抖著手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安靜端坐在喜床上的蘇挽箏。


    反手將門關上,謝危輕抿著唇角的笑意拿起桌上的金秤便往蓋頭下挑去。


    隨後看見的便是坐在床上閉著眼睡的正香的蘇挽箏。


    原本她還不想睡這麽早的,但是吃飽喝足後,這困意來得也快。


    想著之前喜娘交代不能揭蓋頭,她便隻好頂著這蓋頭坐著睡了。


    還好她厲害,練就了一身坐著站著睡覺的本領,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有這麽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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