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飛升為蝶……”


    換人————


    另一個自己沒在讓繼不凡和鼠王廢話下去,強行換迴控製權,拳頭朝著鼠王的大門牙攻去。


    鼠王吞下神秘的鱗片之後,它的身軀不止是變大那麽簡單。


    現在似乎是吸收完鱗片大部份的力量,整個身體慢慢發生驚人的變化。原本就頗為粗壯的身體瞬間膨脹起來,四肢肌肉緊繃得如同鋼鐵,毛發下覆蓋著的一層厚厚角質層,鱗片狀的鎧甲般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


    繼不凡沒再猶豫,速戰速決猛揮出一拳,帶著淩厲的勁風砸向鼠王。


    然而,當拳頭與鼠王那堅硬如鐵的身體碰撞在一起時,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繼不凡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傳來,手臂一陣酸麻。


    繼不凡收迴拳頭,用力地甩了甩,皺起眉頭說道:“你還真是夠硬的!”


    緊接著繼不凡把自身靈力加持在老曾靈體上,老曾幻化成兩位官兵,手裏拿的“殺威棒”以十字固形態插在鼠王頭上。


    古代殺威棒又名“水火棍”,上部黑色,下部紅色。棍子搞成這個樣子並不是為了好看,它有不容私情之特殊的含義。升堂時,衙役們分站在兩旁,嘴裏喊著兩個字“威武”。


    因古人升堂期間來告狀的人文化水平大多不高,都急於表達自己的訴求,來者會吵鬧不停,這樣的狀況,根本無法審案。為此古代官員就要安排衙役分站在兩旁,而且手中拿著“水火棍”。上部黑色,下部是紅色表示不容私情之特殊的含義。這還不算,嘴裏還要喊出“威武”兩字(據史書記載,衙役喊的並不是威武二字,一排喊的是“無惡”,另一排喊的是“惡無”,勸人不要作惡之意,互相接應,此起彼伏。隻不過因為讀音相近,人們聽起來就是“威武”,以訛傳訛就變成今天影視劇中的“威武”)。


    老曾幻化的兩位官兵手裏拿的並不是殺威棒,是陰陽棍。


    “給我插住了……”繼不凡大喊。


    鼠王被陰陽棍死死插住不能脫身,繼不凡來到鼠王麵前,再次按住它的頭。


    隻見鼠王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鋒利的獠牙掙紮著,同時它那兩隻粗壯有力的爪子如閃電般朝著繼不凡瘋狂地抓撓而去。


    然而,繼不凡沒當一迴事,畢竟鼠王被十字固固定,可動彈的範圍不多。


    繼不凡身形一閃,輕而易舉避開鼠王攻擊,並順勢一個翻身落到了鼠王的頭頂上。


    緊接著,繼不凡雙手緊緊地勒住鼠王的脖頸。


    就這樣鼠王完全被繼不凡所壓製,動彈不得。


    殺威棒十字固也在瞬間解開,正當鼠王企圖掙紮著發起反擊時,突然它感覺到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劇痛襲來。


    鼠王痛苦地扭過頭去,赫然發現是那兩名官兵,手持殺威棒正在毫不留情地對著自己的後背一通猛烈拍打。


    每一棍都帶著一種奇特的“靈”,狠狠地砸落在鼠王堅硬的鱗甲之上。


    蔡大娃隻感覺自己靈魂快被從鼠王身體打出來,顧不上許多,蔡大娃用盡全身力氣控製鼠王一躍而起,掙脫控製後一下跳到樹林中。


    繼不凡正想追上去,卻被周圍的貓攔住 。


    “造反是吧?”繼不凡當下算是明白,徐家村會出現這麽多老鼠的原因。


    好家夥,村民養的貓哪裏是來抓老鼠,分明就是來幫老鼠。


    …………


    鼠王捂著肚子爬迴山洞,來到蔡大娃軀體前換迴自己的身體。


    “我還沒輸,我還有機會,找身體,在找一副身體……”蔡大娃拖著自己那副殘軀艱難的移動著。


    “大娃子,迴頭吧。”蔡大娃看到了曾經的發小徐磊,他一直在自己耳邊說個不停。


    “磊子,我要讓你看到徐家村變為當初的模樣。”


    聽說人在要快離去時,過去的迴憶會如幻燈片般在腦海裏重現一遍,蔡大娃也不例外。


    “操,他們不是答應要給徐家村巨額賠償?就這一點,村裏誰會同意?到時下山村民吃什麽?住什麽?靠什麽維持生計?沒土地種 ,去掃大街都不在考慮範圍。”


    徐磊,蔡大娃,倆人靜靜地佇立在縣政府那氣勢恢宏的大門前,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塊高懸著鐫刻著“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的牌匾上。


    這幾個字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昭示著某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使命,而現今,牌匾上的字顯得無比的搞笑。


    “磊子,咱倆早就應該料到會是這般情形了。你想想看,上頭下達的旨意相互之間不通傳也就罷了 。”蔡大娃無能為力繼續說道:“都說古代撥款得先經過尚書和侍郎的兵部,然後再轉交到殿前司,殿前司又同樣設有指揮使以及餘侯等職位,看樣子這傳統文化是保存到如今了,還是山上好,這世間的複雜程度我們玩不過來。”


    蔡大娃拉著徐磊就打算迴徐家村,可徐磊不甘心。


    大聲朝著四周嚷嚷:“曆史都重複一遍又一遍了,他們為什麽還就不改?吸取那麽多教訓還不夠?”


    蔡大娃趕緊捂住徐磊的嘴,並小聲對他說道:“想吃免費飯是不是?周圍這麽多人看著,你說這些有用?他們哪裏沒吸取教訓,他們要是沒吸取教訓,就不會出現造謠誹謗這一條法律。”


    蔡大娃對周圍的人鞠躬道歉,說他這個朋友因為腦子有問題,所以才才胡說八道。


    說完便硬拉了徐磊一把“走,跟我迴徐家村。”


    自走出徐家村,到大城市上學這麽幾年,蔡大娃深知一個道理。


    韭菜生來就是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隻要還能長,就會被繼續割,別指望割韭菜的人會對你手下留情。


    還是大山比較好,大山沒那麽多條條框框。


    城裏人看似風光,看似幸福。


    可有啥風光的?


    一會兒來個上麵的人把你們家房子拆了,說什麽危房。


    一會兒又來一管理員,說要交這樣那樣費。


    你想創業擺個小攤,巧的是,占道經營來了。


    城裏好是好,隻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好,沒權沒勢,在城裏隻能當社畜。


    徐磊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迴徐家村,扭過頭:“大娃子,我們去告官吧。”


    蔡大娃趕緊製止:“你可別,磊子你還是別幹傻事了。告官可不是那麽容易,告贏了,又不是真的贏了,而是正好上麵有人想要收拾他們。我可不敢保證裏麵的幾個會有人想收拾他們,萬一沒人想收拾,到時候被收拾的就是我們倆。”


    “你讀書放假迴來不老是和村裏講什麽如果你覺得不好,你就去考……去做什麽,如果你覺得沒素質,就從你開始做一個高素質,如果你覺得同胞愚昧無知,就從你開始學習並改變身邊的人……多的我不記得了,但你說的那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徐磊一下就說出那句名言:“他有缺點,我們一起修正,而不是一味的謾罵,抱怨,逃離。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現在怎麽畏畏縮縮的了?”


    我想建設,可是他們不讓,不然我和你哪能站在這裏?讓不讓不先說,在繼續這個話題,一會防恐估計就得來找他倆。


    徐磊和蔡大娃迴到村裏,把情況和村裏人說了後。


    村裏有個人來了句:“就知道你蔡大娃不行,平時吹牛都是挺厲害的,一到正事就歇菜。”


    蔡大娃一笑而過,他知道這些村民是什麽德行。


    上麵之所以不給通過徐家村改造,是兩個原因。


    一是上麵給的資金不夠,二是村民們要求太過分。


    上麵貪不貪另說,什麽修路不能從我土地裏走,又什麽賠償得多一些,徐家村村民人簡直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的模範代表。


    徐家村改造沒得到通過,蔡大娃和徐磊並沒有就此說放棄,時不時給村民做思想工作,直到蔡大娃父親被埋在山洞那天……


    後麵蔡大娃繼承了父親的遺願,父親老早就寫下一封信,讓蔡大娃在他走後一定要繼續幫助徐家村的人。


    父親信裏說:一個人的認知不是自己能選擇的,都有受環境的影響而鑄成的,想要改變認知,就得先改變環境,要讓村民們改變,就得先改變他們的生存環境。


    因為挖礦是蔡大娃的父親帶領村民去的,所以出了事都怪罪蔡大娃父親身上。


    從那以後,村民沒在想著去挖礦,都想著老老實實種地。


    但有人卻不這樣想,有的想讓蔡大娃重操父業,可有的卻因此記恨上蔡大娃……


    山洞中一片幽暗死寂,忽然間,一陣清脆的樹枝斷裂聲打破這份寧靜。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原本趴在地上的蔡大娃渾身一震,他緩緩地抬起頭死死盯著那身影。


    一道人影從黑暗中漸漸顯現出來,來人穿著一條破爛不堪的短褲,腳步有些踉蹌,緩慢朝著蔡大娃走來。待走到近前,蔡大娃終於看清來人的麵容。


    繼不凡直勾勾盯著蔡大娃,輕聲說道:“別再逃了,跟我迴警局,醫院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說著,繼不凡伸出手,亮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在鼠王跑後,繼不凡本要追上去,卻被一百來隻貓和幾千隻老鼠包圍,清除老鼠容易,但貓不行,貓是陰間使者。


    於是繼不凡拿出信號槍,沒過幾分鍾,陳飛坐著直升機來到繼不凡的上空。


    又是一個包裹,隻不過這次包裹裏的不是貓,而是狗。


    陳飛找來的狗正是《140案》周長林養的,正所謂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狗在抓耗子的事情上可比貓速度快多了,而且還能順帶把徐家村的貓一起給收拾掉。


    當時陳飛還有些不理解的問起繼不凡:“你說貓怎麽會和老鼠搞在一起去?它們不是天敵嘛,貓鼠一窩成個什麽事。”


    繼不凡開玩笑似的迴道:“黑社會都能請大官當保護傘,貓和老鼠交朋友算啥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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