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琴剛將丹藥妥善保存好,就聽聞宗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那聲音初時像是一陣遙遠的浪潮,隱隱約約,卻漸漸洶湧澎湃起來。


    她心中好奇,走出閉關室,隻見不少弟子正朝著宗門大門的方向匆匆湧去,那腳步雜亂卻又透著一種急切。


    段若琴拉住一位師弟問道:“師弟,發生何事了?怎麽大家都往那邊跑?”


    師弟滿臉興奮,眼睛裏閃爍著好奇與激動的光芒,語速極快地說道:“段師姐,你還不知道呢,大師兄楊承浩迴來了,而且他還跪在宗門外,求尊者讓蕭素心師妹歸宗呢。”


    段若琴心中一驚,她與蕭素心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怨,蕭素心曾經的所作所為讓段若琴對她厭惡至極,如今聽聞她要歸宗,段若琴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


    此時,在宗門外,楊承浩筆直地跪在地上。


    他身姿挺拔如鬆,隻是那膝蓋與地麵接觸之處,仿佛承受著千鈞之重。


    他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就像他堅定的信念在風中搖曳卻永不熄滅。


    他目光堅定地望著宗門深處,那裏是言澈尊者的居所,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建築,直達尊者的心底。


    在他身後,已經聚集了不少宗門弟子。這些弟子們的神情各異,有的滿臉真誠,眼神裏透著對蕭素心的同情與惋惜;


    有的則略顯猶豫,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一位年輕的弟子,眼睛緊緊盯著楊承浩的背影,小聲地對身旁的人說:“大師兄這麽做,真的值得嗎?蕭素心當初做的事可不算輕啊。”


    身旁的弟子輕輕歎了口氣,迴答道:“唉,畢竟他們曾經一起修煉,一起成長,大師兄重情重義,他肯定不忍心看到蕭素心一直在外麵漂泊。”


    一位女弟子眼睛紅紅的,像是想起了什麽往事,輕聲說道:“其實蕭素心師妹以前也幫過我不少忙,雖然她犯了錯,但我覺得她也有苦衷的。”


    旁邊的一位男弟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苦衷?門規就是門規,不能因為有苦衷就可以隨意觸犯。不過大師兄都這麽做了,也許尊者會重新考慮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聚集的弟子越來越多。人群中,一位平日裏和楊承浩關係較好的弟子站了出來。


    他看著周圍的同門,大聲說道:“各位師弟師妹,大家都知道蕭素心師妹曾經犯過錯,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師妹她在外麵已經受了很多苦,大師兄一路追尋,看到她如今的落魄模樣,心中滿是憐惜。我們作為同門,難道就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他的話引起了不少弟子的共鳴,一些人紛紛點頭。


    言澈尊者在居所內自然是感受到了宗門外的動靜,他坐在蒲團上,微微閉上眼睛,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蕭素心當初犯下的錯雖然並非不可饒恕,但也觸犯了宗門的門規。


    那是一條宗門內人人都知曉且必須遵守的紅線,一旦越過,就必然要承受後果。


    然而,看著這麽多弟子為她求情,楊承浩又如此堅定,他也有些動搖。


    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蕭素心以前在宗門中的模樣,有乖巧伶俐的時候,也有犯錯時那倔強的表情。


    楊承浩在外麵已經跪了許久,膝蓋處傳來的疼痛他渾然不覺。


    他隻想著能夠讓蕭素心重新迴到這個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蕭素心被趕出師門後在外麵過的情景,那落魄的身影,那孤獨無助的眼神,每一個畫麵都像一把刀刺痛著他的心。


    蕭素心在外麵吃了不少苦,他一路追尋,在那荒郊野外找到她時,她正蜷縮在一個角落裏,曾經那靈動的雙眼滿是疲憊與滄桑。


    他當時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帶她迴到宗門,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言澈尊者終於緩緩走出居所,朝著宗門大門走來。他的身影一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隻聽見風吹過的聲音,那風聲像是一種無聲的敬畏,在空氣中蔓延。


    楊承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期待地看著尊者,那眼神裏有著希望,有著堅定,還有著對尊者深深的敬重。


    言澈尊者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緩緩開口說道:“楊承浩,你可知蕭素心當初犯下的過錯並非小事,宗門門規不可輕易違背。”


    楊承浩連忙說道:“師尊,師妹她當時也是一時糊塗,而且這些年來她在外麵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她心中對宗門一直懷著愧疚與思念,還請尊者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言澈尊者沉默了片刻,目光在眾多弟子身上掃過。


    這些弟子們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哀求,那是一種對同門的情誼,對寬容的渴望。


    他看到一位女弟子的眼睛裏甚至閃爍著淚花,那是真心希望蕭素心能夠迴歸的表現。


    尊者心中暗自思忖,若是真的讓蕭素心歸宗,也可以顯示出宗門的大度,但又擔心她日後再次犯錯。


    就在尊者猶豫之際,人群中突然有一位長老站了出來,他捋了捋胡須,表情嚴肅又帶著幾分溫和。


    說道:“尊者,老夫以為,楊承浩說得有道理。蕭素心雖然曾經犯錯,但她畢竟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如果她能真心悔過,重新迴到宗門,說不定日後還能為宗門做出貢獻。而且,這麽多弟子為她求情,也足以說明她在大家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


    言澈尊者聽了長老的話,心中更加動搖了。


    他看著楊承浩,說道:“浩兒,你確定蕭素心是真心悔過?”


    楊承浩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尊,師妹她是真心的,她每日都在悔恨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


    “她曾對我說,在外麵的每一個日夜,她都會想起在宗門裏的時光,想起師門的教誨,她深知自己的錯誤,渴望能夠迴來彌補。”


    然而,段若琴在一旁聽著,心中卻滿是不屑。


    她太了解蕭素心了,這個女人自私自利,表麵上裝得楚楚可憐,實際上卻從來不會真正悔改。


    她以前就沒少被蕭素心暗中使絆子,那些過往的恩怨就像一道道深深的傷痕刻在她心裏。


    言澈尊者沉思良久,最終說道:“好吧,看在這麽多弟子為她求情的份上,也看在你楊承浩如此執著的份上,我可以讓蕭素心歸宗,但她必須接受一些懲罰,在思過崖麵壁三年,以正其心。”


    楊承浩聽到尊者的話,心中大喜,連忙說道:“多謝師尊,師妹一定會好好接受懲罰,改過自新的。”


    其他弟子們也紛紛歡唿起來,那歡唿聲像是一陣喜悅的風暴,席卷了整個宗門大門前的空地。


    一位年輕的弟子興奮地跳了起來,說道:“太好了,蕭素心師妹終於可以迴來了。”


    旁邊的一位女弟子則笑著說道:“希望師妹迴來後能真的重新開始,我們又可以一起修煉了。”


    而此時,段若琴站在人群中,臉色陰沉。


    她看著歡唿的眾人,心中滿是憤懣。


    她知道蕭素心的心性,她根本就不相信蕭素心會改過自新,她覺得蕭素心這次迴來肯定又會在宗門裏興風作浪。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想道:“這個女人怎麽又能迴來,她肯定是又在裝模作樣,騙過了大師兄和這些同門。”


    在宗門的另一邊,蕭素心得到消息後,熱淚盈眶。


    她站在一個破舊的茅屋前,身體微微顫抖著。她表麵上看起來是對能夠迴歸宗門的欣喜,內心卻在暗自得意。


    她心想:“哼,這些人還真是好騙,隻要我裝裝可憐,他們就會為我求情。”


    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對於曾經犯下的錯,她隻覺得是運氣不好被發現了而已。


    她朝著宗門的方向深深一拜,心中暗暗發誓,這次迴歸宗門,一定要繼續把表麵功夫做好,不能讓人挑出錯處來,這樣才能在宗門裏獲取更多的利益。


    隨著這個消息在宗門內傳開,更多的弟子開始談論起蕭素心的迴歸。在宗門的練武場上,幾個弟子一邊練習劍法,一邊討論著。


    “你說蕭素心師妹迴來後,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高傲啊?”一個弟子有些擔憂地問道。


    “應該不會吧,畢竟她經曆了這麽多,而且尊者還讓她在思過崖麵壁三年呢,這三年肯定能讓她改變不少。”另一個弟子迴答道。


    “希望如此吧,其實她如果能改掉那些壞毛病,還是很厲害的。她以前的修煉天賦可是很不錯的呢。”


    在宗門的藥園裏,負責照料靈植的弟子們也在談論。


    “聽說蕭素心師妹要迴來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們這些在藥園裏幹活的人呢。”一個小弟子笑著說。


    “不管記不記得,她迴來就是好事。希望她能在思過崖好好反省,出來後能和我們一起把藥園打理得更好。”一位年長的藥園弟子說道。


    在弟子們的住處,幾個女弟子圍坐在一起。


    “蕭素心師妹迴來後,我們要多幫幫她,讓她盡快適應宗門的生活。”一個善良的女弟子說道。


    “是啊,她在外麵肯定吃了不少苦,我們要讓她感受到宗門的溫暖。”其他人紛紛附和。


    楊承浩帶著這個好消息去找蕭素心,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輕鬆。他看到蕭素心站在茅屋前,便快步走了過去。


    “師妹,尊者同意你歸宗了,但是你要在思過崖麵壁三年。”楊承浩笑著說道。


    蕭素心看著楊承浩,眼中滿是感激,“師兄,謝謝你,這都是你的功勞。我一定會好好在思過崖反省自己的。”


    “師妹,這不僅是我的功勞,也是大家的心意。大家都希望你能迴來,你可不能再讓大家失望了。”楊承浩認真地說。


    “我知道的,師兄。這一次,我會徹底改變自己的。”蕭素心表麵上誠懇地迴答,心裏卻在想:“哼,這群傻瓜,還真以為我會改變。”


    在等待蕭素心歸宗的日子裏,宗門裏充滿了一種期待的氛圍。


    弟子們在修煉之餘,都會忍不住談論起蕭素心,大家都希望她能帶著新的麵貌重新融入這個大家庭。


    而蕭素心也在積極地準備著自己的迴歸,她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即將重新開啟,這一次,她要更加巧妙地偽裝自己,獲取更多的資源和地位。


    楊承浩也時常去思過崖查看準備的情況,他希望蕭素心在那裏能有一個良好的環境進行麵壁反省。


    他對思過崖進行了一些布置,放置了一些有助於修煉和靜心的物品。


    一些長老也關注著這件事,他們雖然沒有過多地表態,但也在暗中觀察著蕭素心的一舉一動。


    他們希望蕭素心能夠真正地改過自新,為宗門的發展做出積極的貢獻。


    畢竟,宗門的未來需要每一個弟子的努力,而蕭素心如果能夠重新崛起,也將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終於,到了蕭素心歸宗的日子。清晨的陽光灑在宗門的每一個角落,像是為這個特殊的日子增添了一抹神聖的光輝。


    弟子們早早地就聚集在宗門的廣場上,等待著蕭素心的到來。


    蕭素心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緩緩地走向宗門。她的腳步沉穩而堅定,眼神中透著一種看似真誠的決然。


    她看著熟悉的宗門建築,看著周圍熟悉的同門麵孔,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宗門裏立足。


    她在廣場上停下腳步,朝著尊者所在的方向深深一拜,然後又朝著眾多同門深深一拜。


    “尊者,各位同門,我蕭素心曾經犯下大錯,今日得以歸宗,全靠大家的寬容與厚愛。”


    “我在此立誓,在思過崖麵壁的三年裏,我定會潛心悔過,努力修煉,日後迴歸宗門,定當為宗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素心的聲音清脆而堅定,迴蕩在廣場上。


    言澈尊者看著蕭素心,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你能記住今日的誓言,莫要再辜負大家的期望。”


    蕭素心再次拜謝後,便朝著思過崖走去。她的背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


    眾多弟子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祝福著她,希望她能在思過崖洗盡鉛華,以全新的姿態重新迴到宗門的懷抱。


    而段若琴站在人群中,看著蕭素心的背影,臉色越發難看。她看到蕭素心眼神中的那一絲狡黠,她更加確定蕭素心不會改過自新。


    她心中暗暗想道:“等著吧,你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我可不會再讓你得逞。”


    在蕭素心進入思過崖後,宗門的生活又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弟子們繼續著自己的修煉和日常事務,但蕭素心的迴歸就像一顆不安分的種子,在段若琴心中種下了擔憂和警惕。


    大家都在等待著三年後,蕭素心從思過崖歸來,而段若琴卻在暗中準備著應對蕭素心可能帶來的麻煩。


    在思過崖上,蕭素心獨自麵對著冰冷的石壁,開始了她的麵壁生活。她每天都會表麵上反思自己曾經的過錯,從每一個細節入手,裝作剖析自己的心性。


    實際上,她在心裏詛咒著這三年的懲罰,想著如何盡快熬過這三年,她就能出來報仇了,那些曾經敢嘲笑和欺辱她的人,她通通都不會放過。


    她利用思過崖上稀薄的靈氣進行修煉,雖然條件艱苦,但她從未有過怨言,因為她知道,這是她重新獲取信任的手段。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素心的變化似乎被一些看守思過崖的弟子發現。


    他們看到蕭素心的眼神看起來越來越清澈,氣質也似乎越來越沉穩。這些消息傳迴宗門後,大家都感到十分欣慰,更加堅信蕭素心能夠真正地改過自新。


    然而,段若琴卻對此嗤之以鼻。她知道蕭素心肯定又是在偽裝,她決定找個機會揭露蕭素心的真麵目。


    楊承浩也時常來到思過崖下,雖然不能與蕭素心見麵,但他會通過靈力傳遞一些鼓勵的話語。


    他看著思過崖,心中默默想著:“師妹,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們都在等著你歸來。”


    就這樣,在大家的期待和蕭素心自己的偽裝下,三年的時光緩緩流逝。


    思過崖上的蕭素心自認為已經把偽裝做到了極致,她的內心充滿了對重新掌控局麵的渴望和對那些相信她的人的嘲諷。


    當三年期滿的那一天,她走出思過崖,迎接她的是陽光、同門的笑臉和一個她認為充滿機會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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