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冷意,他直截了當地問道:“阿奴那個臭小子呢?本世子有東西要給他!”


    劉老板一聽,心中暗自戒備。


    他迴想起上次阿奴被李響氣得琴弦都劃破了,還差點把琴給弄壞了,心中不禁為阿奴捏了一把汗。


    他小心翼翼地勸道:“世子啊,草民勸你三思而後行。畢竟現在愉王已經迴來了,您若是再對阿奴動手,恐怕,,,”


    李響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打斷了劉老板的話,冷哼道:“狗東西!本世子今天來就是還琴的!”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肩上扛著的古琴。


    劉老板聞言一愣,心中突然想起了元林愉上次跟他說的話。


    她曾誓言要幫阿奴討迴公道,如今李響主動上門還琴,顯然是元林愉在背後起了作用。


    劉老板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但看著李響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他心中還是有些鄙夷。


    畢竟,哪有這種上門道歉賠禮還如此囂張的態度?


    劉老板收斂思緒,繼續假笑道:“世子,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阿奴出來。”


    說罷,他轉身吩咐身旁的小廝去喚阿奴。


    那小廝聞言,連忙點頭哈腰地跑了出去。


    而李響則站在原地,雙手抱胸,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那小廝離去的背影。


    同時,整個蘭香閣內的氣氛因李響的到來而變得異常緊張。


    賓客們紛紛投來好奇與驚訝的目光,議論紛紛。


    而蘭香閣的小廝則小心翼翼地穿梭於賓客之間,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位世子爺。


    過了片刻,阿奴披著一襲毛絨肩飾的長袍,步伐輕盈,自二樓緩緩踱步而下。


    他的麵容如寒霜覆蓋,眼眸深處卻藏著幾縷難以言喻的憂鬱。


    李響斜睨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輕蔑,“那日,本世子未曾細細打量於你,今朝一見,也不過爾爾。你這副麵容,好似家中遭遇了白事,教人見了心生不悅。本世子實在好奇,愉王殿下究竟瞧上了你哪一點?”


    劉老板見氣氛不對,連忙輕咳一聲,試圖打圓場,“世子,您今日不是特地來送琴的嗎?怎地又開始了這番挖苦?”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生怕這位爺一個不高興,又鬧出什麽風波來。


    李響聞言,猛地一愣,舌尖不經意間舔舐到了被咬痛的唇瓣。


    他險些忘了,今日來此,便是因幾句不慎之言,被這位看似柔弱的阿奴告訴了元林愉,從而導致被敲詐去了一把珍貴的古琴。


    此番,他又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心中暗道:可別又惹得這人動了自殘的念頭。


    阿奴隻是輕輕地將手攥緊,聲音細若蚊蚋,卻透著幾分清冷,“公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又為何贈琴於阿奴?”


    李響見他並無自殘之意,心中暗自慶幸。


    然而,聽到這句問話,他的心情又不禁煩躁起來,“你問本世子?還不是你在愉王麵前搬弄是非,說本世子害得你手被琴弦割傷,連琴也因我而毀?”


    阿奴聞言,眉頭微微蹙起,隨即轉頭看向劉老板。


    劉老板心領神會,輕輕點了點頭。阿奴頓時明白了其中緣由,“既如此,那便多謝公子美意了。請將琴賜予阿奴吧。”


    李響沒好氣地將琴遞給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平日裏少喝些茶,也少做些自殘的傻事。”


    阿奴接過琴,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迅速斂去多餘的表情,沒有再多言一句,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


    劉老板見狀,開口打破了沉默,“世子可要留下來品嚐一番本店的招牌菜,或是小酌幾杯?亦或是聽聽琴聲戲曲,享受一番?”


    然而,李響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走了。”


    劉老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聲,“真是個沒品位的世子。”


    接著,他笑嘻嘻地看向阿奴,目光落在他的琴上,“殿下對你可真是寵愛有加啊,這把琴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琴。”


    阿奴卻生怕劉老板打上這把琴的主意,便緊緊地抱著琴,如同守護著最珍貴的寶藏,“這把琴是殿下贈予我的,我毀壞的琴,自然要從我的月錢中扣除。”


    說罷,阿奴便抱著琴緩緩上樓了,隻留下劉老板在原地憤憤不平。


    畢竟,若不是他向元林愉透露了此事,以阿奴那沉默寡言的性子,恐怕元林愉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知曉這事呢。


    阿奴迴到自己的包廂後,便對著這把新琴流露出深深的愛慕之情。


    他的眼神中滿是珍惜與不舍,心想:隻有最動人的琴聲才能配得上這把珍貴的古琴。


    而好琴與好琴聲,唯有殿下才配聆聽。


    他輕輕地撫摸著琴身,心中暗自發誓,定要用這把琴彈奏出最動人的旋律,以報殿下之恩。


    永定候府。


    李響踏入府門的那一刻,便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自頭頂壓來,緊接著,是老父親那震耳欲聾的怒喝聲,瞬間炸響在他耳畔。


    “逆子!你這幾日究竟都幹了些什麽混賬事?!”永定候的聲音中帶著難以壓抑的憤怒。


    李響心中猛地一緊,隨即又迅速鎮定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還能幹什麽?自然是逛青樓,享受人生樂事了。”


    永定候聞言,怒氣更盛,“你還不說實話!來人啊!給我上家法!”


    李響心中暗叫不好,麵上卻依舊故作鎮定,“你這是幹嘛啊?我能騙你什麽啊?你兒子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整個都城誰不知道啊?”


    永定候被他這番話氣得差點笑出聲來,怒極反笑道,“你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你怎麽好端端的就惹上了愉王?!”


    李響一聽,雙眼猛地瞪大,隨即破口大罵,“這個該死的元林愉,居然背後捅刀子!明明說好了,今天我把琴給他,他就當沒這迴事,結果還是跑去告狀了!該死!該死!難怪早上不敢見人,原來是心虛了!”


    他在這自言自語,嘀嘀咕咕,完全沒注意到永定候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不是愉王告的狀!你這個破事,整個朝堂都已經知道了!是本侯的好友告訴本侯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愉王殿下,對臣也這般虛偽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愛吃榴蓮的饕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愛吃榴蓮的饕餮並收藏愉王殿下,對臣也這般虛偽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