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棉和紀羽在餐桌前麵麵相覷,桌子上的菜係比中午少了大半,顯然隻是一個人的量,紀羽眉頭蹙起,一臉不滿:“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迴來了?”


    齊木棉眼波流轉,故意道:“當然是你家主子親自接我迴來的。”


    親自兩個字,他用的重音。


    這話一出來,氣氛沉寂了一霎,紀羽委屈的看向紀夕照,低聲道:“主子,你幹嘛又把他接迴來。”


    在紀羽心裏,齊棉就是一個大危險,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傷害到紀夕照,就算紀夕照欠他的,那也不該將他放在身邊。


    紀夕照表情淡淡,並未多解釋,隻是吩咐紀羽:“添一副碗筷,再叫人做幾個菜。”


    “知道了。”紀羽不敢反駁紀夕照,隻能憤憤退下。


    看紀羽吃癟,齊木棉那點兒因為來丞相府的不滿,盡數消失,他笑著道:“紀夕照,你這麽做,那小孩兒心裏肯定更加記恨我了。”


    紀夕照聞言抬眸:“你還怕他?”


    齊木棉自然是不怕的,他現在巴不得紀羽多恨他一點。


    吃完飯後紀夕照不知道去哪兒了,齊木棉坐在涼亭中消食。


    紀羽在修剪花木,其實沒什麽需要修剪的,更何況他是紀夕照的貼身侍衛,這活根本就不需要他做,他隻是為了看住齊木棉而已。


    月光明泄下曜,公子緩帶墨衫,容顏如玉,雖隻是閉眼休憩,依然讓人移不開眼。


    紀羽走了進來,想到紀夕照時常蹙起的眉頭,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


    齊木棉一早就發現他了,等半天也沒見他動作,不由抬眸掃了他一眼。


    紀羽身體瞬間緊繃,盯著齊木棉,道:“你和主子到底是怎麽迴事,主子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一直想要殺他?”


    齊木棉重新閉上眼:“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沒關係”紀羽被他的冷淡態度氣的冒火:“你要殺的是我主子,怎麽就和我沒關係了?!”


    齊木棉吐了一口氣,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紀羽,微笑道:“你這麽想知道,怎麽不去問問紀夕照,我為什麽要殺他?”


    紀羽:!!


    紀夕照那比蚌殼還難撬開的嘴,也真能問出點什麽,他還用得著來齊木棉這裏受氣。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糾葛。”紀羽氣的咬牙切齒:“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主子的。”


    齊木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你最好時刻守在你主子身邊。”


    紀羽肺都要氣炸了,狠狠踢開腳邊一塊石頭,扭頭而去。


    氣走小孩後,齊木棉抬眸看著夜空忽明忽暗的星星,心中一片悵然。


    他也不知道,他和紀夕照怎麽就成了這樣。


    從前隻要一提起齊木棉後麵總會跟一句紀夕照,兩人的友誼羨煞了多少同窗,當初的齊府,紀夕照是不需要通報就能進的,在齊木棉的院子還有一間獨屬於紀夕照的房間,雖然每次紀夕照都是在他房間睡。


    那段時間是齊木棉活得最快樂的,他曾說:得此知己,人生無憾。


    紀夕照亦迴言:此生有木棉一人,足矣。


    傷春悲秋過後,齊木棉的走不由自主的走到紀夕照的門前,他定定的站了一會兒,直到房間內水聲響起,愚鈍的腦子才有了點反應。


    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之後,驚悚之感難以言表,火速退後幾步,見鬼似得盯著緊閉的房門。


    房中的水聲愈發清晰,齊木棉更覺難堪,他是失心瘋了麽?剛才竟然在想和紀夕照一起好好談談。


    都怪當初的迴憶太過美好,誰想起後不會迷亂。


    齊木棉給自己找到了理由,看木門的眼神更加厭棄。


    等等......


    紀夕照在沐浴!?


    這不是現成的刺殺機會,紀夕照沒穿衣服,局限於浴桶,就隻能任他宰割。


    想到這兒,齊木棉的眸子亮了亮,他摸出小腿上綁著的匕首,將木門推開一條縫,悄悄擠了進去。


    紀夕照在屏風後麵,齊木棉隻能看見模糊的半截人影,他停在原地等了一下,確定紀夕照沒有發現異常後,才慢慢移動步子。


    屏風後蒸汽嫋嫋,紀夕照背坐在浴桶裏,散落的長發遮擋住背脊,隻露出兩片肩甲。


    白,過分的白。


    這是齊木棉看見後的第一眼想法。


    兩個肩頭像珠玉一般潔白無瑕,讓人無端生出想要褻玩的念頭。


    齊木棉不由咽著口水將腦中的汙穢想法壓下去,屋外的蟲鳴風吹像是戰爭前夕的伴奏曲,氣氛隨著他的眼神變化驚心動魄起來。


    齊木棉狠厲出聲:“紀夕照,受死吧!”


    齊木棉在刺下的瞬間,刀刃的寒光一閃而過,紀夕照反應極快的低頭,齊木棉的手腕接著一轉,反手往迴刺。


    就在刀刃離著紀夕照隻有厘米時,紀夕照眼疾手快擒住齊木棉的手腕,再一用力,齊木棉吃痛鬆手,匕首掉落,紀夕照另一手將匕首扔到木桶外,極力壓製怒火,卻在對上齊木棉磨牙鑿齒的神情後,土崩瓦解。


    ——噗通!!


    紀夕照猛的用力將齊木棉摜進浴桶裏。


    溫熱的水瞬時將齊木棉的衣服浸濕,手下硬邦邦的觸感讓齊木棉有些暈頭轉向,他往下看了看,透著水霧依舊能看清腹肌起伏輪廓,整整八塊,比他還多!!


    虧他還一直以為紀夕照是個病秧子!


    齊木棉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紀夕照見齊木棉越來越往下,連忙用手抓住他的脖頸將他提溜起來。


    齊木棉咬著唇,一臉控訴。


    他滿腦子想著紀夕照衣裳下麵居然這麽有料,絲毫沒察覺兩人近的不到一手的距離,也沒有發現他的表情,有多麽的誘、惑!


    外人總在齊木棉乖張的性格下保持距離,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珠是純黑的,不帶目的的望著人的時候,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采擷,蹂躪,想要征服他,讓他低聲哭泣。


    紀夕照的滿腔怒火,在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發泄不得的欲火,他的眼神重重的落在齊木棉微張的紅唇上,唿吸加重。


    聲音啞的不像話:“齊木棉,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這話無疑是在齊木棉底線上蹦躂。


    “紀夕照,你小子太陰險了!”齊木棉牙齒咬的咯咯響:“平時裝成一副病秧子的模樣,放鬆我的警惕,就等著今天了吧!!”


    紀夕照腦袋往後退了退,淡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齊木棉手在他腹肌前掐了一把,忽而冷笑:“你是不知道,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來的?”


    身體上的觸感更加敏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輕輕滑過,讓紀夕照不由自主繃緊,他艱難解釋道:“平日也會鍛煉身體,自然就有了。”


    聽聽這是人話?


    鍛煉身體,自然就有了。


    齊木棉在軍營三年,也不過六塊!!!


    齊木棉又氣不過的在紀夕照腹肌上擰了一把。


    不重不輕的力度,徒留下一片瘙癢。


    齊木棉:“紀夕照,你還真是會說話。”


    紀夕照沒迴話,他的鼻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香味,這香味裏像是加了料,讓人腦袋暈暈的,偏偏這時齊木棉又故意湊近了些,眼睛一眨一眨,嘴裏好像也在說話,但他聽不見說了什麽。


    隻是鬼使神差的,想要嚐嚐那一張一合的嘴,是不是還是他記憶中的味道,不由自主的低頭下去想要驗證自己的想法........


    齊木棉的瞳孔一縮。


    柔嫩的的觸感,什麽東西撬開了他的牙關,舔舐,吸吮。


    “......唔......”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丞相放在心尖上的小將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道姑不可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道姑不可說並收藏丞相放在心尖上的小將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