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導遊的帶領下。


    一行四人走過了很多囚禁大妖的監獄。


    淩晨對於這些大妖也可以說是如數家珍一個個信手拈來給兩位遠道的客人介紹著。


    自然也是引來不少驚歎。


    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介紹。


    兩位使節之中那位較為聰明的。


    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小淩導遊,很感謝你能跟我們說這麽多,也算是讓我們長了不少的知識,但是我想問問你,關於……”


    眯眯眼稍微睜開了一點眼縫。


    閃爍著些許的精光。


    “關於唿雷的事情!”


    他之所以隨軍前來。


    正是要找這位步離人的巢父,有一件要事相商。


    借它全身入藥!


    以此嚐試一下能不能治愈他們家將軍的月狂之症。


    固,有此一問。


    “唿雷啊?”


    淩晨眼底浮現悵然。


    可惡!介紹了這麽多的大妖,居然沒有一個夠格的嗎?


    你們這些廢物!


    純廢物啊!


    不過唿雷的話……其特殊性應該已經接近豐饒令使了吧?


    要不介紹一下試試?


    “雪衣,你來說吧。”


    並沒有唿雷圖鑒的導遊先生輕飄飄的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屬下。


    雪衣微微一愣。


    想不通為什麽自己老板似乎有些意興闌珊?


    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點頭邁步向前。


    “二位,我對唿雷的情況有大概的了解。”


    “自羅浮前任劍首鏡流俘獲它以來,已過去數百年!”


    “我們從未允許忽雷進食,但哪怕是數百年之後的如今,他依然活著,這跟所有記錄在案的步離人都不一樣!”


    “足以見其特殊之處。”


    雪衣無奈的搖搖頭。


    說起這個玩意兒她就心酸。


    或者說每提到一個不死的怪物,她就有些不開心。


    那些家夥長生不死,一個個又是無期徒刑,那豈不是要永遠占著監獄了?


    早晚全部給他們拉出去突突咯!


    略微調整了一下,察覺到在場三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女孩繼續介紹著。


    “刑字部所造的無間劍樹,本就是對罪行累累的業務施加痛苦夜報的處刑刑具!”


    “正常步離人,撐不過三日!”


    “可這個家夥……”


    “數百年來卻還依然活著!”


    “我去,這麽牛逼的嗎?”


    一道驚唿聲傳了出來,雪衣剛想迴一句‘那是自然’,卻被那張臉給喝退。


    不是,老板!


    你震驚個什麽勁兒啊?


    那個無間劍樹不就是仿照你的劍氣給搞出來的嗎?


    他們外來人不知道也就罷了。


    你是?


    怎麽?腦子不好使了?


    但是你的工作全部都是我妹妹在處理。


    我覺得你就是工作不飽和,導致有點老年癡呆。


    要不自己去加點班唄?


    女孩抽動了一下嘴角。


    心中有著無數的槽要吐。


    但最終還是長歎一口氣,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直沉默寡言的貘澤忽然開口詢問。


    他的眼底有著些許的狂熱。


    “哪怕是羅浮十王司之主,傳說中的「誓仇」淩晨大人,都沒有辦法成功斬滅這頭狼嗎?要知道,他可是曾經斬殺三尊豐饒令使的強大存在!”


    椒丘一聽自己隊友的話,眉頭一皺馬上嗬斥了一句。


    “貘澤!”


    這話問的有些僭越。


    那位大人物到底是如何想的,到底有沒有能力,跟咱們有什麽關係?


    問的問題平白得罪人!


    且不會得到任何的答案,為什麽還要堅持問出口呢?


    “這……”


    雪衣遲疑了一下,悄悄咪咪的將目光在淩晨身上晃一晃。


    並沒有選擇迴答。


    “沒關係的這位姑娘,是我朋友僭越了,十王大人是如何想的,又豈是我們能夠隨意揣測的?”


    一想到那位古怪脾氣的十王,椒丘就一陣頭皮發麻。


    也就是那位大人不在這裏,否則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跟貘澤進行一個切割的大動作。


    不熟!真不熟!就是一起出差的普通朋友罷了。


    哈哈,哈哈哈……


    “無妨,不必那麽緊張,這個問題我知道答案。”


    一旁的導遊先生眼底已經閃爍著狂喜之意。


    因為……


    曜青仙舟進度喜加一!


    很有可能在幽囚獄之中就把這個任務給搞完三分之二!


    獎勵會是什麽呢?


    某人在心中激動的搓手手。


    心情極好的他,自然也不介意給這二位順便指點一下迷津。


    “哦?你知道?”


    仔細咀嚼了一下淩晨迴來的椒丘饒有興致的迴了一句。


    那你這位導遊的身份可就真的要坐不實咯。


    十王淩晨姓淩,你也姓淩,你還對他的事情這麽了如指掌。


    你們之間要是說沒有一點關係,粉毛狐狸都不信!


    “那麽答案是什麽?”


    相較於椒丘的深思熟慮,貘澤語氣急迫,話語倒是簡單。


    他是真的想知道,按照自己偶像的實力,到底能不能斬殺這個怪物!


    如果像他心中想的那樣的話。


    不過是一頭強大的步離人個體罷了。


    又能難殺到哪裏?


    “唿雷,本質上也是直接受到藥師賜福的存在!”


    淩晨簡簡單單一句悠然的話,瞬間便在在場,其餘三人心間炸起了一大片漣漪。


    直接受到藥師賜福的存在。


    用簡單的四個字形容,那便是……


    豐饒令使!


    “不可能!唿雷雖然戰力強絕,但身上並沒有令使的特質,豐饒令使無一例外,全部都能對其他生命進行賜福……等等……”


    斷然否決還沒說完的椒丘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眯眯眼。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從牙縫之中寫出了幾個字。


    “他,賜福了,狐人族!?”


    狐人族和狼人族在久遠的歲月以前都被稱之為步離。


    為什麽同樣都是長生種族,一方便要被另一方當成牲畜一般飼養消耗?


    這個可怕的想法被椒丘脫口而出。


    而淩晨也是幹脆利落的點頭。


    “是,但也不全是。”


    “狐人族的詛咒其實是狼人族三祖套上去的枷鎖。”


    “你們狐人族的祖先其實也有一個豐饒令使,隻是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他本身就不善戰鬥,他死了。”


    “而戰敗的代價,就是子孫後代,永永遠遠接受著奴役和飼養。”


    “如果徹底將他斬殺,是可以終結一切,令狐人族血脈之中的奴隸永遠消失。”


    “但,藥師的賜福也會消失。”


    “長生是禍,這點毋庸置疑,但是習慣了長生的人們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短生的宿命。”


    “我……我弟弟淩晨有幾位好朋友都是狐人族,他們的血脈枷鎖實在是太過於深,所以,他不願意動手。”


    “幽囚獄之底關著九尊堪稱絕世的魔頭,是他們所有人都死不掉嗎?不,所有人淩晨都可以將其斬殺!”


    “但之所以悠久歲月之中隻留下他們九個,就是因為他們九個輕易死不得!”


    “燧皇精神體,朱明動力源,死了整個朱明仙舟就會暴走,就會失控。”


    “化骨,還有三位將軍的魂魄被囚禁在她的體內無法釋放,若是強行將她斬殺,三位功績堪稱無算的將軍也會死去,沒有轉生的機會。”


    “天邪,將自身之道與一方星係完全緊密的聯係,他死,星係崩壞,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每一位能夠享受豪華單間的存在,都有著他不能死的理由,唿雷,也是一樣。”


    簡單訴說之後。


    淩晨低沉的聲音緩和了一會兒,再次響起,聲音之中夾雜著些許的疲憊。


    “縱然手中長劍鋒利無匹,無物不斷。”


    “可,有些東西有些不存在於世間的枷鎖,哪怕是「誓仇」,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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