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現在隻感覺自己眼前兩眼一黑。


    景元,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答給搞到沉默。


    將軍!所以說為什麽要請淩司長來擔任這件事情啊?真的會出問題的!


    手捧劍的少年天才在心中哀嚎著。


    我為什麽要請他來呢?明知道他是一個喜歡惹禍的家夥……為什麽就不能把它丟給那些豐饒孽物去禍害那些豐饒孽物呢?


    站在原地,身軀略微有一些相應的景元默默想著。


    “炎老,這……”


    他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苦笑。


    微微搖了搖頭。


    “這實在並非我意,但萬事總有意外……”


    老頭子微笑著擺了擺手。


    “各位才俊有好奇心是好事,不過一個問題罷了,能為年輕人答疑解惑,那不也是老朽的榮幸嗎?”


    “這位網紅導遊仗義執言,沒讓這些疑惑壓在幾位小友身上,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


    為了避免景元尷尬。


    老頭子十分巧妙的給圓了一下。


    但是心中卻是蛐蛐著。


    不就說了你一句網紅導遊嗎?


    真是小氣啊你!


    淩晨嘴角劃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讓你丫的說我是網紅導遊。


    你以為用開拓者他們當借口,我就不會生氣了?


    不,我隻會拿開拓者他們當成迴擊的理由!


    準備接招……


    他的想法才一閃而過。


    景元就開口催促著。


    “各位,我跟炎老還有一些事情要談,要不你們……”


    神策將軍眼底閃過了一絲歉意。


    當然是對於列車組的人。


    有些話讓列車組的人聽到也無妨。


    但是淩晨在這裏……


    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變故。


    還是先把人請走吧。


    他的小身板,他的小輩分,他的小地位完全遭不住這個家夥揮霍!


    求你了,快走吧!!


    丹恆也是適時的開口。


    “我們走吧,將軍既然讓彥卿招待我們,顯然就是有事情要討論,咱們就別在這耽誤時間了!”


    丹恆!你真的,我哭死!


    景元看向這位老友的轉世,眼底多了些許的欣慰。


    原來你們不光隻會給我惹麻煩啊!


    原來你們也會替我解圍啊!


    啊~


    “行吧。”


    某人不甘心的點點點頭。


    畢竟他現在是隨隊的導遊,還有任務要完成。


    總不能隊伍走了,他留在原地開噴吧?


    再者說了,隊伍走了,拿什麽借口去詢問懷炎這個老家夥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幾位,我剛剛看到了地衡司同事發來的案呈,將軍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難題呢……”


    少年一手持劍。


    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顯然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麽難受。


    他通過手機看著如今案件的發展。


    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苦笑。


    “要說服公司……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尤其是他們說起話來總是一套一套的最讓人頭疼!”


    “什麽績效啊,什麽考核啊……”


    少年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纏的東西……啊不好意思,我是說,這麽難纏的客人。”


    “算了,我先帶各位去客棧吧。”


    “這件事情之後再說。”


    在彥卿的指引下,幾人邁開步伐。


    向著門外走去。


    淩晨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高台側旁的兩人。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雙指一劃。


    原本在彥卿手中的那一把劍橫飛而出。


    直直的插在地麵之上。


    “嗯?”


    彥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但並沒有多說。


    經過剛剛這麽一段時間的淬煉。


    他對劍道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領悟。


    不愧是傳說中的一把劍,恐怖如斯!


    如今……


    應該是淩司長另他用吧?


    幾人包括淩晨在內,全部都離開了這座宮殿。


    宮殿之中隻剩下兩位位高權重的將軍。


    “炎老,區區一個演武儀典,卻能勞動朱明與曜青兩位天將同時到來……”


    “恐怕也不是為了觀禮吧?”


    “元帥,有什麽吩咐嗎?”


    剛才已經拉扯了很久。


    景元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老頭子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耳旁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直接打斷。


    “元帥還能有什麽吩咐呢?那個家夥隻知道和稀泥,不就是有些派係看你不爽,想要搞你,她就派人來假惺惺的偵查一下?”


    “怎麽,還真能把你撤了?”


    遺留在宮殿之中的那把長劍,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小男孩的形象。


    小男孩與淩晨有五分相似。


    看起來就跟淩晨的兒子似的。


    「巡獵」權柄之一——


    「誓仇」!


    小男孩看著台上正在交談的兩位。


    眼底滿是玩味。


    他粉嫩的小手一揮,一道令牌便出現在他手中。


    “我以「巡獵令」的身份與立場加入這次討論,所有發言與立場皆與我主無關,二位將軍沒有什麽意見吧?”


    “自然,這本就在閣下的審查範圍之內。”


    景元頷首,坦然的迴答著。


    “可。”


    懷炎仔仔細細的一寸一寸打量著一個小男孩。


    眼底多有遺憾之意。


    此種鬼斧神工。


    果然隻有帝弓司命可以創造出來嗎?


    器化人形,甚至是器化人族!


    所有的鍛造師,都渴望這一份技藝吧?


    “好,繼續你們的商談。”


    誓仇蹦蹦跳跳,三兩下便坐到了案桌子上晃著自己的小腿。


    臉上露出了感興趣之色。


    “我倒要看看是哪些家夥居然敢動景元!”


    “真以為帝弓七天將是大選投出來的嗎?想要換人?問過帝弓司命沒有?”


    兩人幾乎同時抬眸看了誓仇,誰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繼續之前的話題。


    “景元,你多心了,老夫雖然受命前來,但從未有對現在羅浮情況說三道四的意思。”


    “但是那位耀青將軍有什麽打算,同樣也不是老夫能夠說三道四的。”


    天擊將軍,飛霄!


    攻無不勝,戰無不克。


    可以說是六艘仙舟之中最好戰的一艘。


    但凡宇宙中有勢力對仙舟宣戰。


    好,曜青,啟動!!!


    但凡一啟動。


    就是大捷。


    什麽?對麵是個硬茬子,不好啃?


    唿叫帝弓,請求老大刷一個火箭!


    然後,大捷。


    隻有耀青不想打的仗,沒有耀青打不贏的仗……


    不對,曜青,也沒有不想打的仗!


    隻要你想打仙舟曜青隨時奉陪。


    她,似乎還跟淩晨有些牽扯。


    這也是為什麽景元會請淩晨出山的原因之一。


    “還記得嗎?在你就任之初,我曾經告訴過你,帝宮天將的戰場不僅在仙舟之外……”


    察覺到後生仔那沉思的模樣。


    老家夥悠悠開口。


    “上陣折衝,對內斡旋,自古人心便是最難測的東西,將軍這個名字所承載的重量遠勝於他的字麵意思。”


    “你必須毫無選擇的要對一舟生靈負責!”


    “相較於500年前的慘淡,我很喜歡現在的羅浮,熱鬧,喧嘩,生機盎然。”


    “而這不可否認,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勞!”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始終做得很好。”


    “但是對仙舟人來說,活得太久是一種詛咒,這意味著生命中種下的每一次錯誤都在暗處虎視眈眈,終有一日追上你吞沒你……”


    “建木之災元帥已經知悉,老朽深知錯不在你……”


    “但,問責,平衡,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之一。”


    這一大串話說下來說的小男孩是一臉懵逼嘟囔個嘴。


    “又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不能說點人能聽懂的?迴頭我還要跟主人匯報呢。”


    “說人話好不好!為什麽你們這些將軍說話就喜歡咬文嚼字呢?叮又叮不懂,學又學不廢!”


    “還有那個……”


    “嗯?”


    三人幾乎同時間望向了門外。


    那裏有人來。


    是陌生的……


    狐人族氣息。


    “天擊將軍幕僚椒丘,貘澤,見過二位天將!”


    兩位將軍沒有說話。


    小男孩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個大捷怪,居然真的來了嗎?”


    “哼,這次,跟她好好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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