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抱著球一臉天真的看向夢北溪,隨後小女孩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小姐姐,你懷寶寶咯。”小男孩說完指著夢北溪的肚子,吞了吞口水。


    那模樣很像餓了很久的人突然看見了肉包一樣。


    陸雲策垂眸,這兩個小孩怎麽迴事,身上有生人的氣息,也有死氣,其中還夾雜著靈氣。


    夢北溪站在陸雲策的身邊,大大方方迴應道:“是啊,剛懷上的。”


    仙涵等人站在夢北溪身後,這兩個東西要是敢動手,哪怕遭天譴他們也得除掉他們。


    “哥哥,姐姐們,我們是同類,不是嗎?”小女孩說著向陸雲策走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自討麻煩呢?”


    小青手搭在長壽的肩膀上,下巴抵著手背:“小嘴真甜,但我們好像不是同類。”他們身上一股死氣。


    小女孩抱著球轉過身:“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說完她拉著身邊的小男孩跑開了。


    夢北溪抱著陸雲策的手臂:“到底是什麽?”她這幾十年見過了不少東西,但這樣“擰巴”的還是第一次。


    是人又不是人,死又沒死,靈物又看不出原形是什麽。


    陸雲策看了一眼身邊的白修和黃鼠狼:“...”


    “它們可能是陰生子。”白修說完摸了摸下巴:“半妖跟人類的結合,結果人類難產,他們當時應該還在腹中。”


    黃鼠狼搖了搖頭:“昨天那樣的形態,一點生人氣息都沒有...”關鍵是看不出原形。


    陸雲策將夢北溪摟在懷裏:“生他們的人,是鬼。”這就說的通,它們昨晚為什麽沒生人氣息了。


    秦國民臉色變了變:“老陸要是真這樣,那可就麻煩了,他們卡在天地人中間,誰都拿他們沒轍。”


    “鬼生子?”夢北溪重複了一遍,鬼還能生孩子呢?


    陸雲策點了點頭:“半妖跟鬼的結合,至於為什麽鬼能生子,那就要問問下麵辦差的怎麽迴事了。”關鍵它們跟地下那些東西沒有任何牽連。


    夢北溪順手從白修拎著的袋子裏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我倒是認識一個,當時圖方便,走鬼道來著。”


    風吉帶著她一起,後來才知道他們是給陸雲策麵子,她也不知道,一匹狼哪來那麽大的麵子。


    最後風吉說,因為陸雲策做好事做的多,得到了地下認可。


    “但是得晚上,大白天的人家不幹活。”當然這是夢北溪猜的:“風吉教過我一遍,不知道行不行。”


    到了晚上,夢北溪用銅盆打了盆水,又在對麵擺了個供台上門供著一些水果,肉類,還有六炷香。


    因為是兩個,隻上三炷香會被嫌棄。


    折騰了大半宿...


    一點用都沒有,香點上就滅,點上就滅。


    “別白費力氣了,給吹了。”秦國民說完抱著白蛇躺在了床上,手在她腰間摸了摸。


    顯然地下是怕麻煩,根本不想管。


    如果帶走了,這兩個東西有人氣和靈氣,不好處理,投胎都是個麻煩。


    夢北溪又嚐試了一遍還是不行。


    陸雲策將夢北溪扶了起來:“算了,想想其他辦法。”他就算再怎麽有麵子,他管不了地下。


    “哼--”


    夢北溪一腳將水踢翻了,順手拿起供台上的蘋果咬了一口:“不來拉倒,缺德玩意,一點都指望不上。”


    仙涵被她嚇了一跳,這還有罵的?


    “別愣著了,買的都是你們平時愛吃的,這個盆到時候我們拿走洗臉用,也不虧。”說完夢北溪將供台上的牛肉拿了下來端給了長壽。


    長壽也沒管那麽多,不吃白不吃。


    夜黑風高,樹枝隨風而動抽打在玻璃上,吊頂上的燈突然黯了下來,一團白色的東西出現在了門口。


    夢北溪感覺一陣涼風襲來,冷的她打了個顫:“...”


    陸雲策看了過去。


    銅盆裏的水突然動了起來,供台上的香重新燃了起來。


    【何事】


    水泥地上出現了兩個字,用水寫的。


    他們無法與陸雲策正常交流。


    夢北溪見狀樂了:“你早來嘛,喏,我隻吃了一半。”


    【胡鬧】


    陸雲策眉心壓了壓,怎麽感覺他們關係很好的樣子?


    不僅僅是陸雲策,就連長壽他們都看出來了“胡鬧”這兩個字未免有點寵了。


    “我們在這遇到了兩個孩子。”夢北溪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不管】


    夢北溪蹲在地上看著那團白霧:“我是人,你是地,他是天,我們三個聚在一起想想辦法嗎?”


    等了好久那團白霧都沒有反應。


    “那這樣,讓他們傷害我,我是人啊,老天爺一個雷劈下來你們給他們帶走,怎麽樣?”夢北溪小嘴叭叭的說。


    【胡說八道】


    身後人已經變了臉。


    “他們不僅害人還吃人,到現在都沒招雷劈你想想為什麽?”陸雲策說完將人扶了起來。


    夢北溪靠在陸雲策身上,這可怎麽辦,跟未--成--年犯罪似的,還拿他們沒轍了?


    荒誕又可笑。


    總不能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然後禍害人吧?就這麽擦著邊緣走?


    【再議】


    之後燈突然亮了起來,那團白霧已經消失不見了。


    夢北溪咬了一口蘋果發現沒蘋果味了...


    貢品吃了,香承了,就這麽跑了?


    別看不靠譜,還不要臉呢!


    陸雲策眯了一下眼睛:“老婆,你跟他關係好像很好?”


    夢北溪將蘋果扔了,並且打了個嗝:“還行啊,幾十年偶爾會遇到打個招唿,無聊的時候也會聊幾句。”


    這麽多人她沒好意思說,其實是她單方麵騷擾,他們每次見到她的馬車都恨不得躲著走。


    陸雲策默默將燃了一半的香掰斷了。


    “...”


    小氣鬼。


    晚上夢北溪躺在床上,突然聽到耳邊有“嘻嘻”的笑聲,她緊張地握住了陸雲策的手。


    陸雲策手臂用力將人抱在了懷裏。


    白蛇繞著秦國民的腰抬起了頭,早就料到他們會來,膽子真夠大的。


    小青和小靈兒害怕的不行,緊緊相擁在了一起,她們還小呢。


    小女孩臉色慘白,手裏捧著頭顱,上麵纏著白色繃帶:“小姐姐,一起出來玩嗎?”


    小男孩趴在吊頂上,脖子往上一點肉都沒有,嘴裏發出“嘻嘻”的笑聲。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半夜醒來一睜眼看到這東西,沒心髒病的也會嚇暈過去,之後他們會吸幹他們身上的精氣。


    人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夢北溪他們今天打聽了一下,近幾年附近離奇死了不少人。


    有老漢騎自行車去看孫子,半路騎累了靠樹邊乘涼,等家人發現時人已經沒了。


    還有大掛車司機,車開的好好的突然人就沒了,死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家裏上有老下有小,一下失去了頂梁柱。


    這些看上去都像是意外死亡,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生前都跟一個小女孩玩過球。


    大掛車司機的老婆迴憶說,丈夫跑完長途迴家,剛下車就遇到一個抱球的小女孩。


    他不僅陪他玩了一會,還給她送迴家了。


    那個老漢的老伴迴想起來,也是有這麽一個小女孩,哭著說她想爺爺了,想跟他一起玩。


    老漢有個孫子跟小女孩差不多大,心軟就陪她玩了一會,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納悶,附近沒聽說有這麽大的小女孩啊。


    夢北溪抱著陸雲策的腰,如果一次沒成,他們會一直粘著那個人,跟他玩球,直到把人嚇死吸幹他們的精氣為止。


    可偏偏這種死法查不出來,隻能當做意外。


    哪怕家屬知道事情不尋常,可找誰去呢?誰又能管呢?弄不好還會被別人當成精神病。


    夢北溪越想越頭皮發麻,絕對不能留著這兩個禍害在這。


    “小姐姐,今天不玩球了嗎?”小女孩抬手敲了敲門。


    仙涵坐了起來:“媽的,蹬鼻子上臉了還。”說完她走了過去,身後的尾巴甩了起來。


    門“砰”的一聲開了。


    小女孩咧開了嘴:“一起玩嗎?”說著她將球舉了起來。


    仙涵低頭看了一眼,瞳孔立刻變了顏色。


    “母親,我不想離開你,我害怕。”


    “不,不要走。”


    看著逐漸遠去的母親和弟弟妹妹,仙涵怕極了,她踉踉蹌蹌追上去,可他們始終沒有迴頭。


    “嗚嗚...”怎麽都不要我了。


    仙涵坐在大雪裏,她又餓又冷,她想依偎在母親身邊,可她不要她了。


    仙涵生出了靈智,可她的母親和家人隻是普普通通的狐狸,哪怕她不願意分開,但為了順應大自然的規律,也不得不分開。


    遇到天敵時她隻能拚了命的跑,就在她可算找到母親時候,它卻一臉防備的看著她,甚至為了保護懷裏的幼崽向她發起了攻擊。


    她被咬的滿身是傷,最後不得不離開...


    隨著時間流逝,它漸漸懂了自己要如何修行,可她實在看不下去那人了。


    打爹不說,還欺辱親娘,它一怒之下將那人勒死了,它以為自己會死但沒想到遇到了陸雲策。


    小女孩往後退了兩步,怎麽迴事?


    仙涵心中沒有半點怨氣,有的隻有對母親的不舍,她很想再見它一次,想依偎在它懷裏...


    可現在她不缺微暖,她有丈夫有可愛的女兒有一大家子圍著她,她不僅沒有攻擊,甚至還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白修見仙涵撲了過來,下意識依偎她被操控要進攻了,沒想到她不停的吻他...


    陸雲策沒有出手,他還沒找到解決這東西的方法,不能衝動行事。


    跟之前不同,他現在有配偶了。


    白修抱著仙涵的腰,臉色發紅:“老婆,你醒...唔...”


    白蛇轉過頭,這叫什麽事,被操控了第一時間竟然想著這事。


    “父親,母親怎麽了?”小靈兒不敢抬頭,上麵還掛著個東西,長得一點都不好看。


    小青更是,她一直閉著眼睛抱著小靈兒。


    就在仙涵準備脫衣服時被白修壓在了身下,這可不行,讓人看見了他虧大了。


    小女孩和小男孩突然不見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陸雲策走到仙涵身邊,指尖點著她的眉心,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她才醒過來。


    白修的嘴唇都被她親腫了。


    又咬又啃的,嘴裏還說好愛他之類的話。


    她之前很少表達,多半是高高在上的態度,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白修早就激動的撲上去了。


    夢北溪和白蛇齊齊看向仙涵。


    “要命。”仙涵迴過神後直接鑽進了被子,她一開始確實在想母親,可,可後來遇到了白修。


    她滿腦子都是“小白狐可真漂亮”然後她就控製不住了。


    白修一直認為是他先動的心,趁人之危,其實第一次見麵時仙涵就沒被他的外表迷住了。


    但是她善於偽裝,一直走高冷路線,每次看到白修對她搖尾巴,她都激動的恨不得躺下。


    夢北溪也沒想到,她以為仙涵會攻擊他們,沒想到隻“攻擊”白修一個,看看把嘴裹的。


    “早知道讓你去開門了。”秦國民說完,被白蛇掐了一把。


    如果是白蛇去開門,可能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一想到那個人渣,她就恨不得咬死他。


    在得知她是蛇後,他半夜竟然用刀子捅了她,那時她已懷孕八個月即將臨盆。


    蛇隻需要懷八個月就能生下崽崽。


    她為了保命隻能逃走,可孩子卻沒能保住,她怎麽能不恨!


    秦國民見白蛇臉色變了,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裏:“開玩笑的,生氣了?”


    “沒有。”白蛇隻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夢北溪見狀伸了懶腰:“算了,先睡覺吧。”


    “老婆...”陸雲策緊張的看向夢北溪。


    夢北溪想到了什麽:“...”忘了自己懷孕這迴事了,再說孕初期伸個懶腰也沒什麽吧?


    關燈後,長壽歎了口氣。


    “這也太窩囊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長壽翻過身將腿垂了下去晃了晃:“得想個辦法。”


    “互相殘殺的話,算誰的?”


    黃鼠狼冷不丁來這麽一句。


    “算他們倒黴!”夢北溪激動地坐了起來:“我之前怎麽沒想到呢?”


    “老婆...”陸雲策無奈。


    夢北溪直直躺了迴去:“不好意思,我又忘了...”猛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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