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策聽到聲音後,原本是想起身穿上衣服,結果衣服剛拿起來,人就進屋了。


    夢北溪疑惑的看向陸雲策,他不是頭疼難受嗎?這怎麽脫上衣服了?


    關鍵這是夢北溪的屋子,他要是感冒發燒躺著不想動,還說得過去...


    包工頭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後抬起手,跟陸雲策打了聲招唿:“橋墩已經打下去了,多虧了陸大師幫忙。”


    陸雲策拿起衣服套上:“嗯,沒事這陣子不要亂跑。”弄不好會倒黴。


    “好嘞,都聽陸大師的。”包工頭說完笑的很猥瑣:“時間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感冒。”夢北溪說著將感冒藥遞給陸雲策,他跟沒事人一樣。


    包工頭點了點頭:“懂,我懂。”說著他退步走了出去。


    陸雲策將藥喝了進去,這東西對他來說構不成什麽影響:“...”


    夢北溪迴來後看向陸雲策,又看了看喝掉的感冒藥:“你到底難不難受?”


    “難受...”陸雲策說完迴了被窩“虛弱”的躺著。


    夢北溪伸出手摸了摸陸雲策的額頭確實滾燙,怪不得要起床脫衣服:“那你別捂著了,散散熱。”


    他熱可不是因為感冒,而是羞得慌,本來是想...沒想到被人撞個正著。


    別看陸雲策這樣,他其實臉皮薄。


    夢北溪見有桃罐頭,就想著打開給陸雲策喝,降降溫,挺大的盒子結果裏麵隻有兩瓶罐頭,拿出來後,裏麵是成遝的錢。


    “天啊。”夢北溪拿著錢轉過頭。


    陸雲策看了一眼:“嗯,他應出的。”這個錢可以給大家改善一下夥食。


    因為這些錢不是他開口要的。


    夢北溪從頭聽到尾,知道這錢的用處後,她高高興興地把錢給了長壽讓他去買香迴來。


    “你為什麽不自己留點?”陸雲策看向正努力開桃罐頭的夢北溪。


    夢北溪將垂下的頭發別到耳後:“不是說用別人主動給的錢,它們才能吃飽飯嗎?”


    “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嗎?”陸雲策側過身看向夢北溪。


    夢北溪好不容易把桃罐頭打開了,她拿起勺子切成幾小份:“為什麽生你的氣,你騙我了?”


    “處理蠱蟲的時候,我兇你了。”陸雲策小聲提醒著。


    夢北溪拿著勺子仔細迴想著,然後笑了笑:“那不是因為你怕我遇險嗎?”她想起來了。


    “那,我如果怕你危險或者其他的,騙了你呢?”陸雲策試探道。


    夢北溪直接把桃罐頭吃了:“那可不行,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我甚至會因為這個討厭一個人。”


    設想一下,自己掏心掏肺的,結果對方騙你,到頭來告訴你,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陸雲策躺了迴去:“...”


    一腳踩在小姑娘的底線上了。


    關鍵她還不喜歡長形的龍,喜歡橢圓形的。


    進退兩難。


    如果有感情基礎,她舍不得離開會好一點?他不是人類,哪怕過了這麽久,他還是摸不清。


    夢北溪將桃罐頭喂給陸雲策:“你感冒了要好好休息。”


    陸雲策一聽這話好像有些不對。


    “你不留下來陪我嗎?”陸雲策吃著桃罐頭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夢北溪搖了搖頭:“我跟爺爺奶奶一個屋子。”奶奶不放心,婚還沒結呢,還是先別住在一起了。


    陸雲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那我先迴去。”有些事情他得慢慢學,他急沒用。


    “不用,你在這屋我能隨時照顧你。”夢北溪將桃罐頭喂給陸雲策。


    小男友長得真好看,雖然發燒不是什麽好事,但全身都泛著粉,尤其是鎖骨在燈光下格外好看。


    夢北溪臉有些紅,她就是想把人留下來。


    陸雲策見狀在夢北溪的唇上吻了吻:“我們快點把婚結了好嗎?我想光明正大跟老婆在一起。”


    甜甜的帶著些許桃味的吻,夢北溪低下頭:“你不是已經在準備了嗎?”


    陸雲策聽到這句後,心跳都加速了“砰砰”狂跳的那種。


    “哎呀...你,你別把罐頭弄撒了。”夢北溪單手抱著陸雲策,一手撐著炕麵。


    陸雲策因為太激動了,直接將夢北溪抱在了懷裏,聲音青澀又有些沙啞:“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對你。”


    夢北溪笑容跟春日暖陽似的,她相信陸雲策對她不會太差,知道他與她不同,但是她就是想跟他過一輩子。


    每天早起都能看到他,感受他的溫度,心跳,還可以一起吃早餐,想想都覺得要幸福的冒泡泡了。


    “我也會好好對你的。”夢北溪在陸雲策的側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陸雲策唿吸的節奏全亂了,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全身的血液仿佛沸騰起來了。


    夢北溪聞到了很香很香的味道...


    “老婆,我去喝口水。”陸雲策快速離開了屋子,他繼續待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夢北溪臉色漲紅,從小腹向上酥酥麻麻的感覺,還伴隨著強烈的心跳,好像在耳邊打鼓一樣。


    她吃了口桃罐頭,想起陸雲策薄薄的嘴唇,還有溫熱的觸感,她幹脆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膝蓋上。


    太害羞了。


    陸雲策沒有迴來,而是直接給她發了短信,讓她好好休息,還道了晚安。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德牧剛來到這個家庭,大家都拿出僅有的口糧來歡迎它。


    “吃吧,這是你最好的一頓。”小孔雀將自己藏起來的東西扔到了德牧的盤子裏。


    小泰迪不舍的將自己的骨頭給了德牧:“兄弟,我就不說什麽了,都是命。”


    德牧“汪”了幾聲後大口吃了起來。


    等陸雲策迴來,給它立了個靈位。


    長壽拉了半車香迴來,從來沒吃這麽飽過,破天的富貴,可算讓它們趕上了。


    德牧覺得自己來對地方了,大家都很好。


    陸雲策的龍角露了出來,德牧嚇的差點沒跳起來。


    “龍,龍不認識嗎?”小泰迪說完伸出爪子給德牧立了立耳朵,看把孩子嚇的。


    陸雲策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扶手上:“我馬上要結婚了,你們得幫幫忙。”


    滿院子突然狂歡了起來,它們是會自己出去找配偶的,尤其是小泰迪,但是老陸還是第一次。


    它們為他感到高興。


    小紅狐變成人型,黑色長發搭在肩膀上,一身優雅的紅裙落在腳麵上,肚子圓圓的眼看著就要生了:“幫你什麽忙,你倒是說啊。”


    白修走到小紅狐身邊,讓她靠著自己,人類的身體揣著寶寶會更加辛苦。


    小泰迪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他坐在桌子上晃著腿:“人類結婚可是很熱鬧的。”關鍵是可以吃席。


    “大半夜的不睡覺。”秦國民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他有日子沒洗澡了。


    從滿院的動物到滿院的人,隻用了不到一分鍾。


    “我們姐妹想當伴娘。”小白蛇靠在秦國民的身上,她全身都是軟的,很討厭自己站著。


    陸雲策抬頭看了一眼:“我不太懂近代結婚流程,婚禮,酒店,裝飾這些,都得交給你們。”


    他怕出錯,顯得不重視。


    “我懂。”小泰迪舉起手:“我經常跑去吃席,關鍵是拍照,女孩子都喜歡自己美美的。”


    “我上次參加婚禮是二百年前。”小白蛇說著用指尖抵住了鼻子,她單純的不喜歡耗子身上的臭味。


    秦國民單手插在兜裏轉頭看向小白蛇:“咱這麽嫌棄,非靠不可嗎?”操蛋的玩意,他不喜歡蛇身上的味道,臭。


    “...”


    “跟我拍照,我喜歡。”小青蛇說完站到陸雲策身後比了個“耶”,她看上去要比小白蛇小很多,大概十幾歲的樣子。


    陸雲策:“...”


    有時候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我沏了壺熱茶,各位嚐嚐。”黃鼠狼說著端著茶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小青蛇顛顛的跑了過去:“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裝嫩。”說完她嫌棄的撇了撇嘴。


    黃鼠狼一米八多的個子,肩寬腰窄是典型的模特身材,關鍵是臉型和五官,都比較深邃,一看就很有故事類型的。


    很招女孩喜歡。


    “老陸這個年齡,還裝清純呢,我怎麽不行了?”黃鼠狼說著走到秦國民身邊,然後攬著小白蛇的腰。


    “你滾,你騷。”小白蛇罵完後繼續靠著秦國民。


    黃鼠狼:“媽的,兩個小蛇肉串子。”


    “你敢說我姐姐!”小青蛇直接將茶潑在了黃鼠狼的臉上。


    “來勁了是不。”黃鼠狼說完做了個鄙視的動作:“你也是,小蛇肉串子。”


    院子裏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陸雲策端著茶杯,茶壺已經被小青蛇丟出去了。


    白修擔心小紅狐被傷著,將她護在了懷裏。


    “打,打他。”小紅狐說著比劃著:“你別慫啊,踢他襠,踢啊!”


    “...”


    德牧釣著自己的盆往旁邊移了移,小孔雀嫌棄的抖了抖羽毛,都打出灰了。


    “別打臉,我還靠臉吃飯呢。”黃鼠狼被按在地上。


    秦國華踩著他的後腰:“你他媽就是賤,她倆才多大?”


    小青蛇樂的不行,就差鼓掌了。


    長壽吃著從超市買迴來的雞腿默默看著,等他們打完,他都吃完了。


    陸雲策將茶杯扔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


    “結婚,說結婚的事。”小泰迪放下腿,也不起哄了。


    一院子的人,開始探討結婚的事情:“首先得寫婚書,你得向天明示,然後在進行一場生命的創造就差不多了。”


    “不是,人類是需要求婚的,就是下跪然後...”小青仔細迴想著:“對,還得磕三響頭。”說完她伸出三根手指。


    “順序是,請媒婆,然後下跪磕三頭,之後寫下婚書向天明示,之後拍好看的照片...”小泰迪總結完滿意的不得了。


    它參加婚禮吃席,都是吃剩下的。


    陸雲策手撐著太陽穴,沒聽說下跪磕頭的,再說,他隻跪死物,因為遵循死者為大。


    事情決定後,大家都迴各自的窩睡覺去了。


    白修扶著小紅狐在院子裏轉了兩圈。


    “你說,如果這一胎沒有一個有靈氣的怎麽辦?”小紅狐摸著自己的肚子。


    人類是會把自己的孩子帶到大的,直到自己生命結束。


    但是狐狸不同,孩子生下後如果沒有靈氣是不會留在身邊的,最後是死是活都要看它們的命。


    白修知道小紅狐舍不得,他將她抱在懷裏:“我們先養在身邊,等它們大了再說。”


    “不行。”小紅狐說著低下頭:“那樣的話,它們沒有生存的本能,隻能淪為食物。”


    白修的大手落在了小紅狐的手背上,它們的壽命有限,而且繁殖的速度很快。


    出生也就意味著失去。


    小紅狐紅著眼眶:“我們為什麽不能變成人呢?”


    白修親昵地蹭著小紅狐的脖頸:“也許都有靈氣?別想那麽多。”


    “我們求求老陸吧...”小紅狐轉過身:“他一定有辦法的。 ”


    白修歎了口氣:“老婆,我們要遵守世間的規則。”如果都像他們一樣,舍不得就求老陸,那這世間早晚會成為它們的。


    因為人類在它們麵前不占優勢...


    小紅狐深吸了一口氣,變成小狐狸後她迴到了籠子裏,是啊,她不是人。


    陸雲策上著香,直到後半夜才停下來。


    白修掀開珠簾進了屋子,他掀開衣擺跪在了地上:“...”


    陸雲策坐在椅子上看向白修:“你最不該開口。”這滿院子,大多數都有過配偶,也都有過自己的孩子,沒有來求的。


    甚至,它們都沒有為自己的伴侶求過,失去摯愛的痛苦,它們隻能接受,但這就是規矩。


    白修隻是跪著沒有說話。


    “你們要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再無修成的可能,你們自己商量。”陸雲策說完歎了口氣。


    白修迴到籠子裏把事情跟小紅狐說了一遍。


    她沉默了,不能修成,那它們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麽?她可以,但白修呢?


    憑什麽拉上他一起。


    白修將尾巴墊在了小紅狐的肚子下...


    清早,夢北溪起身站在院子裏刷牙,這次來的不僅僅是媒婆,還有婦女主任,還有一個是村裏的媒婆。


    王翠芹一大早就去張羅了,陸雲策請了媒婆,她自然也要重視起來,三媒六聘一樣都不能少。


    “...”


    夢北溪吐了一口牙膏水,結婚這麽麻煩的嗎?突然有些害怕了是怎麽迴事?


    心裏慌慌的,說不出來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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