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內室待了許久,直到沈知念累暈過去,霍殷才依依不舍的放過她。


    看著她身上新添的紅印,霍殷眼眸又黯了些。


    她終於快是他的了,這些天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下。


    怕自己再待下去失控把沈知念傷著了,他隻好披上衣服強迫自己出去。


    待霍殷走後,沈知念才有氣無力的緩緩睜開眼睛。


    幸好在最後關頭她裝暈逃過這一劫,否則她非死在霍殷手裏不可。


    看來逃跑的計劃要提前了,真保不準霍殷什麽時候再來發瘋。


    實在是累的不行,她覺得自己的唇肯定是破了皮,幹澀的生疼,手腕也酸澀的很。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幹脆先睡一覺,等養好精神再來考慮逃跑的事。


    顧忌到上次與霍老夫人之間的不愉快,霍殷特地囑咐小廚房單獨給沈知念準備膳食。


    同時也給她免了每日給老夫人請安的任務。


    她本來就不喜這種禮節,就算霍殷讓她去她都不一定會去。


    霍殷臨時被霍老夫人拉了過去,她怕沈知念等的著急了,特地讓趙副官去告訴沈知念晚上不必等他。


    夜早已深了,窗外的柳樹開始抽出嫩芽,淅淅瀝瀝的雨滴拍打在青磚瓦上,給這寂靜的夜又徒抹了一絲別樣的氣氛。


    沈知念夢中聽到了雨聲,她本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真的下雨了。


    都到了春天了,她想。


    沒想到一眨眼都來這大半年了。


    春兒見她醒來,趕緊讓小廚房把晚膳送來。


    督軍剛才讓趙副官來特意叮囑她們一定要讓三姨太好好吃飯。


    她有時也覺得三姨太確實挺可憐的,雖說有督軍的寵愛,可三姨太並不開心。


    她都沒見三姨太怎麽笑過,有時三姨太獨自望著窗外出神時,她都覺得三姨太馬上就要飛走了一樣。


    也不知督軍是怎麽想的,反正春兒能明顯的感覺到三姨太在這裏並不開心。


    “三姨太,可以用晚膳了。”


    見沈知念又盯著窗外出神,春兒走進來提醒她。


    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下雨她就立馬想到了薑府,想到了薑尚任。


    她此刻多麽希望薑尚任能陪在她身邊,來填補她心中的那塊空缺。


    “霍殷呢?”


    “督軍去了老夫人處。”


    春兒早已習慣了沈知念直唿霍殷大名,畢竟督軍寵著,她們隻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夠了。


    “我要見他。”


    她沒說想,隻說了要,她就是想迴薑家,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她都要迴去。


    在這裏她迷失了自己,找不到一絲希望。


    這兒就像個張著腥盆大口的牢籠,隻要進來了永遠都不要奢想著出去。


    她不甘心,實在厭惡極了這種生活,再不出去她會瘋掉的。


    春兒不敢多問原因,趕緊差人去找趙副官。


    霍殷還以為霍老夫人又想整什麽幺蛾子,沒想到竟是為了菱悅的事。


    他實在是厭惡極了這個女人,看她一眼都覺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也真不知道他娘為何如此執著於菱悅。


    霍老夫人的話已經很明確了,隻要她還活著,菱悅隻能是霍家的二姨太。


    霍殷聽著,沒說答應也沒說不好。


    趙副官走來在霍殷耳旁低語幾句,霍殷起身就走開了。


    “還真是長大了,連我這個當娘的都不放在眼裏,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霍殷這一舉動更加讓霍老夫人堅定了一定要讓沈知念離開,讓菱悅繼續留在霍府的想法。


    “寶寶,怎麽了,怎麽突然想迴薑家了?”


    霍殷一進門就看到沈知念站在窗前盯著窗外發呆,他也不知這是第幾次看到她這個樣子了。


    她脆弱的像一個瓷娃娃,他真怕她一不小心就碎掉了。


    “我想迴家……”


    沈知念哽咽著說,眼裏早已噙滿了淚,眉眼中有化不開的憂愁。


    為何,為何她會變成這樣,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麽嗎?


    霍殷實在想不明白,沈知念說想要迴家,難道這不是她和他的家嗎?


    “寶寶,不哭了,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他把人輕輕攬入懷裏,不敢再去觸摸她,真怕自己一伸手人就在他麵前碎掉了。


    “霍殷,求你了我想迴家。”


    沈知念徹底繃不住了,撲在他懷裏失聲痛哭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著窗外的雨她就很想迴薑家。


    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迴響,你要迴家,今晚必須要迴薑家。


    霍殷從來沒見過如今晚這般破碎的沈知念,怕人真出什麽事,隻好答應她。


    讓趙副官備了幾輛車就帶著她去了薑家。


    薑父薑母也是誠惶誠恐的,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薑尚任前腳剛迴來,下一秒下人就來報說霍殷一會兒就要來。


    此刻他們真不知該怎麽辦了,如果念念等會兒迴來那不就和尚任撞上了嗎?


    見薑父薑母憂慮的樣子,薑尚任主動提議自己先迴房間休息了,並特意囑托他們不要把他迴來的消息放出去。


    這正好中了薑父薑母意,他們就怕兩人遇到。


    這下就不用擔心了。


    “念念,怎麽這時候來了?”


    薑尚任走後不久霍殷就攬著沈知念進來了,沈知念的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的樣子。


    薑母看在眼裏心疼極了,肯定是霍殷又欺負她家念念了,要不念念怎麽可能大半夜的跑迴來。


    她狠狠剜了一眼霍殷。


    薑尚任躲在屏風後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是了,那是他的念念。


    看著霍殷攬著她給她拭淚,他心都要碎了,真想立馬就衝出去把念念搶迴來。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這樣做無異於以卵擊石,保不齊霍殷會狗急跳牆對念念做些什麽。


    他想立馬見到沈知念,親口問問她過得好不好。


    自己一手嗬護長大的女孩啊,如今被別人白白奪了去,他怎能不恨。


    即使拳頭早已緊握的血跡斑駁,他仍強咬著牙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


    眼中的憤怒幾乎要把屏風外的那個男人燒掉,他真想下一秒就衝出去把霍殷給殺了。


    沈知念掙脫開霍殷撲到薑母懷裏,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也不說話。


    這可真把薑母嚇到了,她的念念什麽時候這樣過,肯定是霍殷對她做了什麽。


    薑父見氣氛不對勁,找個由頭把霍殷請到了會客大廳。


    霍殷心裏也很憋屈,他發誓自己可真的什麽都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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