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


    一大早沈知念就被霍殷的咆哮聲給嚇醒了,她翻了個身,把枕頭蒙在頭上想要接著睡。


    “念念,快點起來!”


    霍殷推搡著她,不讓她睡。


    “幹嘛幹嘛,大早上的你又發什麽神經?”


    她被霍殷給拖起來,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昨天晚上淩晨兩三點才睡著,她現在可是困得要死,這神經病可真是的,自己不睡,還不如她睡。


    “快點兒起來,我讓春桃進來換床被子。”


    還沒等沈知念開口,霍殷就已開門出去,在春桃耳邊低語幾句就進來了。


    “大早上的你又哪根筋抽了?”


    沈知念站在床邊打著哈欠,她困得可是眼淚都出來了,真想接著躺下去美美睡上一覺。


    霍殷滿臉黑線,當著她的麵解開襯衫紐扣。


    “不是,你要幹嘛,大早上的你耍什麽流氓?死變態。”


    還未等她說完,霍殷就把他剛脫下來的衣服丟了過來,一下子蓋在了沈知念頭上。


    “啊!啊!啊!你個死變態,想死啊你?”


    她起床氣本來就不小,這下被霍殷突然丟來的衣服弄得更加煩躁了。


    “好好看看你幹的好事。”


    霍殷也沒跟她多廢話,又從衣櫃裏拿了一件黑色襯衣穿上。


    “不看,你的破衣服有什麽好看的。”


    沈知念一把掀掉頭上的襯衣,把它使勁一甩就甩到了霍殷腳下,沒想到白色襯衣上一片血跡。


    “這是……”


    她剛想問霍殷,這是你的血,抬起頭看了眼霍殷正一臉玩味的盯著她。


    “你的!”


    霍殷用口型說出了這兩個字。


    沈知念臉騰一下就紅了,她沒想到自己出醜就算了,還剛好被霍殷看到,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我、我、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就落荒而逃,留下滿地狼藉。


    她跑進洗手間,鎖好門,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後半身,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米白色的睡衣早被浸成了紅色。


    “丟死人了!”


    她坐在馬桶上,用手掌緊緊捂住自己的臉,不知霍殷該怎麽想她。


    這次可真是大意了,竟沒有發現,都是霍殷那個死變態,昨天晚上非要給她講故事,害她睡得那麽晚,要不她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感覺。


    清理完衣服沈知念才發現自己進來的匆忙,沒有把換洗衣服給帶上,她想悄悄出去拿件衣服再進來,但又害怕霍殷那個死變態還沒走。


    無奈她隻好壯著膽子叫了一聲。


    “喂,有人嗎?”


    見沒人說話,她就放心大膽地開門出去了,沒想到剛一開門就和霍殷四目相對。


    “啊!啊!啊!”


    霍殷一把捂住她的嘴,“停停停,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可別再喊了!”


    他也是快被沈知念這一驚一乍的弄得有點兒神經衰弱。


    早上本來睡的正香呢,一伸手就摸到濕漉漉的一片,還有點滑膩膩的,他頓時就驚醒了。


    發現沈知念的褲子上都是血,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趕緊把人給搖醒,人家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不僅不領情,反而罵他死變態,他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


    沈知念乖乖聽了他的話,閉上嘴巴,眨了眨眼,那意思在說:你能把你的髒手給拿開嗎?


    “我把手拿開,你可不能再叫了。”


    沈知念又努力眨了眨眼,仿佛在說: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是一歲小孩兒,聽不懂人話啊!


    霍殷把捂住沈知念的手拿開,把衣服遞給她。


    “沐浴一下吧,我讓春桃進來換床被子。”


    沈知念愣愣地接過衣服,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這還是那個瘋子嗎?怎麽今天對她這麽好?


    “肯定是哪根筋搭錯了。”


    她想,畢竟他可沒想讓她好過過一天。


    等她沐浴完才發現沒有月事帶,畢竟現在這個條件有幹淨的月事帶用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可不敢奢求太多。


    抓起毛巾擦幹水珠,剛想穿上上衣,就看到睡衣和睡褲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鼓鼓的。


    她把上衣給拿開,就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不僅是這個還有她要換的裏衣裏褲也都在裏麵。


    沈知念簡直要抓狂,敢情這個死變態是翻她的東西了,要不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貼身衣物在哪放著。


    剛想把霍殷送來的衣物丟掉,但看了眼自己換下來髒得已不能再髒的睡褲,心一想還是算了吧,有總比光著強。


    待她出來時,春桃早已換好床單,連地上那件髒襯衣也不翼而飛。


    沈知念一時有些羞怯,畢竟這種隱私被別人看到,心裏怪不好意思的,她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春桃了。


    “洗好了?”


    霍殷推開門進來,手上端著一碗紅糖水。


    “來,把這碗糖水喝了,我特意讓春桃給你熬的,聽說可以止痛補血。”


    沈知念聽到這話,臉唰一下又紅了,她沒想到這霍殷今天竟如此多嘴,怎麽什麽話都講出來。


    “嗯”


    她乖乖接過來,喝了下去,剛才沒什麽感覺,現在肚子確實有點兒不舒服,反正不喝白不喝,疼得可是她。


    霍殷也沒想到沈知念今天竟如此聽話,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太疼了,她沒有力氣跟她強嘴了?


    不行,等會兒他就讓大夫多開幾副藥讓她喝下去,他可不想看著她難受,她一難受,他的心就跟著疼。到頭來,還是一個人的罪,兩個人跟著一起受。


    “還疼不疼了?”


    見她喝完了,霍殷把空碗趕緊接過來放到桌子上,接著把人抱起來放到腿上。


    “你幹嘛?”


    沈知念也懵了,這人今天不是好了嗎?怎麽突然又犯病了?


    “給你揉揉。”


    霍殷說著就把手放在沈知念的小腹上,還別說,本來還有些微微作疼的小腹在霍殷手附上來的那刻,竟奇跡般的不疼了。


    見她沒有反抗,霍殷手掌輕輕動了動,擱著衣服給她揉著小腹。


    “念念,疼了就告訴我,千萬別忍著。”


    “哦!”


    沈知念心想,你以為我傻啊,疼了我才不會忍著呢。


    她本來就沒睡醒,再加上霍殷給她揉著小肚子,漸漸地困意就上來了。


    沒一會兒,她就靠在霍殷懷裏又睡著了。


    霍殷也不敢亂動,生怕把人給吵醒了,隻好摟緊她,讓人睡得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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