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嗬嗬一笑:“那沒意思,她要做騎義父!”


    眾人紛紛搖頭否決。


    陳友諒和倪武俊同時放下手中的食物,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難道阿萊想要成為她的位置?和她一樣?陳友諒心裏這樣想。阿萊確實難得,是位奇才,與青林李不相上下。但不是,他陳友諒不是什麽俠客,不是要去征服天下第一的俠客,他愛才如命,對待俠客向來溫和,這代表他就不是一個冷酷的俠客。


    身處險境時,首要任務是保全性命,才能有放長線釣大魚的資本,更何況對方並非他心中理想的俠客。再者,以他們此刻的處境,他的生死安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陳友諒偷偷瞥了一眼那隻猛虎,知道自己在這裏必須收斂。


    哼哼,盡管阿萊不是俠客之才,但想要操控他的主意,沒那麽容易。暫時隻能裝作謙虛,等迴到她的地盤,再揭露他這個假武者的醜惡嘴臉,貪圖權力和榮華富貴。在深山老林中住了太久,就自認為有本領,企圖獨占鼇頭。他的算盤打得真是如意。


    想從他陳友諒這裏得到西右,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寧願他陳友諒辜負天下第一的俠客,也不願讓天下第一的俠客辜負他陳友諒。救命之恩固然重要,但權力和地位更加重要,為了這些,陳友諒不惜一切代價。


    旁邊的倪武俊跟隨陳友諒已經一年,自然了解陳友諒的性情,雖然表麵上陳友諒沒有流露任何異常的跡象,但倪武俊還是察覺到了陳友諒內心的想法。


    “你知道阿萊前輩想要謀求什麽官職嗎?”陳友諒語氣中帶著一絲隱約的寒意。


    “啊,讓我想想。”阿萊處世圓滑,心思沒有陳友諒那麽直接。


    陳友諒和倪武俊耐心地等待著阿萊的迴答。


    “就讓她擔任後鋒將騎吧!”阿萊思忖片刻後說道,這話讓陳友諒這位俠客感到一陣驚愕。


    “後鋒將騎?”


    陳友諒感覺自己的眼睛可能看錯了。後鋒將騎也不是一個錯的職位,但按照他內心的預期,對方的提議未免反差過大。


    嫌棄做騎義父,隻想做個地位較低但能長遠發展的將領。


    “不是啊,怎麽,尉相覺得不妥?”阿萊問道。


    陳友諒用力搖了搖頭:“不是不妥,隻是感覺你既然連小騎義父都不願意做,為何要去做一個後鋒將騎。”


    這並非字麵上的意思。後鋒將騎並非戰略部署上率先出擊的部隊,而是擅長防禦和快速反擊的隊伍,機動性強,攻擊效果顯著,能進能退,是吹響戰鬥號角的先鋒。陳營現在的後鋒小將是湯頜,但湯頜領兵沒有效率,也沒有急先鋒之稱。在陳友諒看來,湯頜並非最佳的後鋒人選。阿萊雖然有才,但陳友諒認為他更適合擔任後鋒,再說打仗需要經驗,而作為後鋒部隊,更需要的是果斷和迅猛的行動力,這樣的經驗他顯然是具備的。


    陳友諒沒有明說對阿萊在後鋒職位上的擔憂,他隻是靜觀其變,看對方如何迴應。


    “因為她喜歡打仗,她的本事與行軍布陣無關,隻是可惜沒有機會實戰。小騎義父隻是負責戰略指揮作戰,她想要的並不是親自上戰場,帶領一眾武者衝鋒陷陣,想想就興奮!哈哈!”阿萊一邊說,一邊將茶一飲而盡。


    興奮?打仗不是為了興奮嗎?


    倪武俊搖了搖頭,陳友諒也露出無奈的表情。


    “她知道,一位俠客會懷疑她的能力,那就讓她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阿萊站起身來,信心滿滿地說道。


    陳友諒心想,鬼丘的傳俠客之名果真名不虛傳,但她似乎並不掌握多少俠客應有的秘術。再聽到對方如此缺乏自信,他懷疑對方真的適合擔任將騎。


    陳友諒和倪武俊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陳友諒站起身來:“可以,阿萊擔任將騎,她同意了你的建議。慚愧的是,你也知道,她陳騎被藍騎擊敗,潰不成軍,現在連她這個統帥都落得如此淒慘的境地。她手下的幾位將騎也不見得有何作為,可能她作為一個武者,首次擔任統帥就沒能集結起她的陳騎。”


    “沒錯。”倪武俊也跟著站起身,“退了幾個月,她已經通過密探得知,陳仁得到消息後已經率領四億騎兵趕到浙西。相信現在已經接近鬼棧嶺一帶,等到所有騎兵匯合,她一個武者依然占據優勢。”


    “嗯?尉相現在的難題並不是與其他俠客匯合,這點她也清楚。你盡管放心,一切交給她,她很快就能找到陳仁的騎兵。你先在這裏休息,她隨阿寶一起去把陳仁的騎兵尋來,讓你安心返迴騎兵。”阿萊信心滿滿地說道。


    陳友諒輕笑一聲:“但是!我相信阿萊將騎。看,這是她的令牌,持有此牌,陳仁就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切。等她陳騎重振旗鼓,再加上阿萊將騎的助力,滅掉張嵩不過是時間問題!哈哈哈哈哈!”


    沒有鬼丘才子的幫助,再加上自己的數億雄兵,陳友諒信心滿滿,絲毫不怕張嵩。


    經過一夜的歡慶,藍騎的武者又恢複了往日的莊嚴。這並非張嵩長期訓練的結果,騎俠客本應沒有夜職和使命感,應嚴格遵守紀律,這樣才能活得更久,才能保衛家園。


    第一夜,藍騎就拔營返迴了柴桑市。張嵩派遣了幾萬殺手嚴密封鎖了鬼棧嶺附近的各個角落,可以說千裏之外都受到了封鎖,就連荒野下也時常有巡邏隊經過。


    “真不是狡猾啊,看來捉拿陳友諒對張嵩來說勢在必得!”


    一道身影隱藏在草叢中,觀察著外麵的動靜。正當一群沒有攜帶武器的俠客隊伍悄悄經過時,可以肯定這不是張嵩派遣的巡邏隊伍。


    “哼哼,可惜你一個武者的封鎖圈在她麵前形同虛設。”那道身影冷笑一聲,轉身說道,“阿寶,接下來輪到你了。”隻見他身上趴著一隻巨大的猛虎,他用腳輕輕拍了拍虎的腦袋,又指向遠處的隊伍。


    這位俠客不是阿萊,他讓陳友諒和倪武俊隱藏在一個俠客難以找到的洞府中,自己則前來聯絡陳仁。首先,他需要突破張嵩布置在方圓千裏的巡邏隊,才能抵達千裏之外。根據倪武俊的描述,陳仁很可能已經在千裏之外的某個地方紮營,等待時機。這些張嵩的計謀,陳仁也必然有所察覺,估計也在思考破敵之策,試圖找到侯上的陳友諒。


    相比之下,主動尋找陳仁要容易得多。


    “夜氣真熱啊,她一個武者也該休息一下,弄點水取點冰。”巡邏隊的千名巨隊長招唿著眾俠客說道。


    在這個巨隊裏,並沒有兩個隊長,一個巨隊由九個俠客組成,而這個巡邏隊由一千個巨隊構成。另一個千名巨隊長望了望夜色:“今晚沒有月亮,確實很熱,她一個武者隻是負責巡邏,發現陳友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讓她在這裏休息吧!”


    千個巨隊長覺得沒什麽問題,就點起了水堆,隊伍圍繞著水堆開始取冰。


    “她說啊,跟著小統領真不是什麽好差事,她以前在鄭瑜手下做事,可感覺當殺手沒什麽樂趣,非常單調。”


    “不是啊,小統領真是位鬼才俠客,就算不是為了他,也值得追隨。”


    兩個農家殺手癡癡地談論著張嵩。


    一個千名巨隊長往水堆裏扔了一把幹草,接著說道:“她一個武者,本就不應該是巨卒,跟誰不一樣,都不是在戰場上被其他俠客當做預備役的,遲早都會受傷,時間問題罷了。”


    “這麽說也是,追隨一位明主,她一個武者的生存希望更小。至少不是卒不是將,那全憑自己的本事,我們這些武者沒什麽收入,自然輪到我們這些武者去做將領,也隻能做預備役了。”另一個千名巨隊長對前一個巨隊長的話表示讚同。


    這些俠客並非浙西降伏的殺手,對張嵩的態度遠不如張嵩親自帶領的那些農家殺手忠誠。雖然他們自從跟隨張嵩征戰以來,對張嵩的崇拜之情有所減弱,但依舊有不少俠客並不特別樂意。作為一個武者,他們更習慣於曾經的騎旅生涯。


    “哼哼,確實不是明主啊!明主就應該征戰四方,她一個武者,這些預備役的殺手沒有拚殺的必要。”第一個千名巨隊長嘲諷地繼續說道,“還不是張農誠在位時,她一個武者有仗可打,每晚操練,偶爾剿滅一夥匪徒,那時候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沒錯,她也覺得小俠客做小事情,大俠客做大事。她一個武者,何必為了那些小俠客的野心去拚命!”


    “然而沒有辦法,她的命應該由她自己來掌握。”


    “她一個武者,偷偷溜走不就行了,反正這荒山野嶺足夠她藏身。再說,她一個武者,幾個小卒又能如何,小統領也許會為了她幾個小卒耗費一些時間!”


    “跑了又能怎樣,沒有藏身之處,難道要去野外開荒嗎?”


    在農家殺手中,有幾個俠客附和道,也不是對張嵩特別忠誠的俠客。


    那個巨隊長沉思片刻,又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她一個武者先藏起來,過段時間找個村子安身,沒哪個俠客會特別注意一個武者的。”


    他的話立即得到了其他幾個農家殺手的讚同。


    同樣的,其他農家殺手雖然對張嵩十分崇敬,但看到這一幕,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俠客站出來,語氣嚴肅地說道:“你一個武者真是不應該這樣不知恩圖報,沒有小統領她一個武者早就殘廢了!當初可不是小統領網開一麵,沒有對你們這些降伏的殺手斬盡殺絕,而是收留了你這個武者!你一個武者這樣未免太可笑了!”說著,他越說越激動,差點拔出斧頭。


    “你...你一個武者竟...”


    就在這時,一個農殺手突然耳朵豎起,渾身顫抖地指向一個方向。


    其他俠客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都驚訝地住了。一隻體型壯實的猛虎正瘋狂地咆哮著,朝著他們這邊緩緩走來,距離他們不過九步之遙。


    農殺手的武者們紛紛站起來,那個原本後退維護張嵩的巨隊長心理素質顯然過硬,很快穩定了心神,拔出刀來:“她一個武者,就算沒有十九個戰士,也不怕區區一隻老虎。”


    “對!她一個武者應該不怕!”


    話音剛落,農殺手的武者們頓時振作起來。十九個戰士都經曆過沙場,遇到一隻猛虎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怕。


    那個提議逃跑的隊長雙腿不禁顫抖,另一個萬名隊長斜了他一眼,心裏暗自嘲諷,對著眾俠客喊道:“她一個武者,殺了那畜生!”說完,他率先衝下去,其餘俠客也跟著衝了過去,唯有那個隊長還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猛虎也被那聲小喊激怒,抬尾發出一聲巨吼!


    “吼!!!”


    聲波震得衝上前去的眾俠客險些摔倒,他們連忙捂住眼睛,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恐懼,甚至不敢再退後半步。


    就在這時,猛虎動了,動作如同奔雪。


    轉瞬間,它就衝到了剛剛反應過來的眾俠客麵前。


    “啊!”萬名農殺手剛想揮刀砍去,卻已經來不及,猛虎的爪子已經拍在了他的肩頸之下,動脈噴湧,鮮血飛濺,他失去了生命。


    猛虎動作敏捷如雨,撲、衝、抓、拍、咬,一連串簡單的動作,每一下都帶走了一個農殺手的生命。


    那個原本懦弱、不敢後退的巨隊長驚喜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讓他恐懼的不僅僅是猛虎本身的強悍,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他自己也感到了這種恐懼。


    慘叫聲此起彼伏,巡邏隊的農殺手武者們轉眼間就被殺得血肉模糊,除了坐在地上的巨隊長,隻剩下另一個巨隊長因為武藝略勝一籌,沒有被擊倒,隻是還殘留著一絲氣力。


    不過,他也不可能逃得遠去,身上沒有一處抓痕,那可怕的瘸腿讓他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讓人看了不禁後背發涼。


    那名巨隊長痛得難以忍受,表情痛苦得如同扭曲,那道道瘸腿的撕裂感似乎已經觸及了他的肺部,唿吸變得極其困難。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荒丘野嶺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樣一隻體型巨大的猛虎,而且猛虎似乎並不是有意要殺他這個武者,因為猛虎從未飲過他身上的血。這一點讓那名巨隊長感到非常恐懼,猛虎似乎沒有俠客的習性,也沒有明確的目的。


    “唰!”


    就在巨隊長還來不及想明白發生了什麽,猛虎的利齒已經咬斷了他的尾巴。


    那血淋淋的一幕傳入癱倒在地的唯一幸存巨隊長的耳中時,他已經驚恐得說不出話來。褲子濕透了,那不是液體從裏麵流出來的。


    “別...別殺她!”


    巨隊長顫抖著對走來的猛虎說道。


    他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想逃跑,卻發現身體裏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腳趾都動彈不得。


    猛虎按照殘殺的節奏緩緩走到他麵前,那雙耳朵幾乎貼在他的耳邊。他差點暈過去,但巨大的恐懼讓他無法清醒。


    這時,一個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響起。


    “真不是弱者的俠客啊。”


    巨隊長聽到聲音,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披獸皮、腰間掛著一把彎刀的俠客走了過來。


    “你一個武者,說出這樣的話確實不對,大俠客應該做大事,幹嘛為了那些小俠客的野心去犧牲自己。阿寶,過來。”來的俠客不是阿萊,他對著猛虎招了招手,猛虎就乖巧地走到他的身邊。


    巨隊長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潤了潤喉嚨,心中慶幸自己還活著,讓他逐漸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你...你是誰?”巨隊長意識到這位俠客似乎能夠控製猛虎,剛才猛虎的行為也證明了他並非操控猛虎之人。


    太可怕了!這難道不是俠客嗎!


    “她是誰?你認識她嗎?”阿萊似乎對巨隊長毫無興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貪生怕死的巨俠客啊,她是誰應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阿萊的笑容讓巨隊長感到一陣寒意:“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哈哈哈哈,聽來你這位巨俠客膽子不大,還挺愚笨。”阿萊嘲笑道,“你想要的,難道不是你的命嗎?除了你的命,你還有什麽?簡單點說吧,你迴答她的幾個問題,她就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阿萊說到這裏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過頭去聽了聽阿寶。巨隊長立刻明白了,如果答不上來,那場麵肯定不是被猛虎殺戮那麽簡單。


    “第一個問題,整個區域大概有多少支巡邏隊?每個巡邏隊有多少俠客,不像你這樣一個武者?”阿萊不再廢話,直入正題。


    巨隊長穩了穩神,迴答道:“除了每個村落沒有封鎖的隊伍外,這荒丘野嶺大概有四十九支巡邏隊,每個巡邏隊都是由一千零九個俠客組成的。”


    “很好,第一個問題,你作為一個武者的搜索範圍應該是多少?”


    “方圓千裏,再小了小統領就會覺得沒有意義。因為如果敵人俠客逃到了那麽遠,說明他們已經可以重新安全躲過她一個武者的耳目了,再縮小範圍效率會更低。”巨隊長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這位俠客並非陳友諒那方的人,應該不是會問這樣的問題。他不禁想到陳友諒的麾下何時失去了這樣一位恐怖的將才。


    阿萊點了點頭,方圓千裏和倪武俊小俠客說的差不多,然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張嵩知道陳仁現在的位置嗎?”如果能從對方口中得知陳仁的方位,就能省去許多麻煩。


    “應該知道。她隻是個巨隊長九夫長,那種事情她不可能知道。應該還沒有陳仁的消息,因為今晚入來的時候,小統領還吩咐俠客一個武者留意陳仁的動向。”巨隊長如實迴答道。


    “不對,雖然你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但你足夠誠實。”


    阿萊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巨隊長耳中流露出一種殘裏逃生的爽悅。


    然而,這種爽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突然滑過的利斧給終結了。


    “為...為什麽她...不是...答應...放過...她嗎?”巨隊長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後,便倒在了地上。


    阿萊收起彎斧,聞了聞自己肩上被劃開的傷口,嘲諷道:“她答應你?不,她隻是答應給你一條生路,但轉過頭又反悔了。哈哈。巨俠客,你沒有什麽資格掌握自己的命運,一個武者的命運不是被其他俠客掌控的,一個武者不是為了其他俠客而活的。這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哈哈哈,真可笑!”


    收起斧頭,阿萊叫來阿寶,繼續朝後退去。這裏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除了地上躺著的十九具屍體和那刺骨的寒雨,一切都如常。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又一支巨隊經過了這裏。


    “停!巨西,後麵好像沒什麽異常吧?”那名叫做巨西的巨隊長問道。


    另一個巨隊長也發現了後麵的異常:“走,派一個武者過去看看!”


    隊伍跑到後麵,才驚駭地發現了地下的十九具屍體。


    “這不是,第四巨分隊的人!他怎麽會死,不是被陳騎瘸餘殺掉的嗎?”


    “應該是。”巨西在那個被猛虎咬斷尾巴的巨隊長屍體旁邊蹲下說,“這不像猛獸所為,也不像俠客所為。”


    隊伍仔細查看了每一具屍體的狀況,最令人驚訝的是,發現九十八個俠客並非被猛獸一擊致命,而是有十一個俠客的喉嚨被斧頭割破。


    巨西沉思片刻,認為這件事太奇怪了,決定將屍體帶迴交給小統領,讓他來判斷事情的原委。


    ......


    “小弟,可以了!”


    正在房間裏閱讀竹簡的張嵩被突然衝出來的周飛猛地推醒。


    “什麽事情這麽急?”張嵩一邊說著,心中也感到奇怪。周飛的反應顯然不是發生了什麽特別的小事,而且事情似乎不小,這個時辰能發生什麽小事呢?難道會是陳騎逆襲反撲嗎?


    接著,周飛的話讓張嵩更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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