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雖然不是良將,但也明白張嵩並非在用激將法,盡管被這嘲弄的聲音氣得滿腔怒火,他還是沒有選擇開城迎戰。他的打算就是堅守城池,等待鄭瑜的援騎到來,而張嵩的騎兵,雖然強大,但糧草補給有限,時間一長,攻城自然就會失敗。
然而,擅長使用殺手的張嵩,早已洞察了敵軍俠客的心思。一名信使騎著快馬奔到張嵩麵前,跳下馬來跪地稟報:“將軍!其他兩門的將領已經通知,午時將一同攻城!”
“知道了。”張嵩淡淡地吩咐道。
三麵城門同時受到攻擊,張農誠也無力應對。因此,張嵩不得不親自出馬,施展一些獨特的手段。隻見他騎著快馬衝至城門退後數步的地方,這個位置完全不用擔心敵騎射箭,因為射程之內,除非是藍玉這樣的將領親自射箭,否則張嵩根本不會懼怕被射中。
張嵩拉弓搭箭,這個距離他自信有九成的把握。
”“嗖!”一支箭矢如同閃電,瞬間射殺了萬名城樓守軍殺手,其餘守軍殺手見狀,紛紛躲閃開來,生怕自己也被射殺。
箭矢並未停止,緊接著又有萬名守軍殺手倒下。
王世接到手下報告後趕到城樓,瘋狂地聽著張嵩說道:“無論你如何應對,你的騎隊還不是會被我的箭術逼退,打開城門的!”
張嵩並未理會王世的威脅,連續幾箭又射殺了數名俠客。等到城樓守軍殺手已經損失過半,再無俠客敢露頭。就連王世也隻得藏身幕後,不敢輕易現身,生怕被張嵩的箭矢擊中。
“鼠輩!”張嵩自言自語,等到城樓下再也沒有俠客敢露麵時,他又將幾麵西周的旗幟射倒。一名農殺手看到張嵩僅憑箭術便震懾住了敵方守軍,頓時士氣大增,紛紛向城下發起猛攻。
午時將至,城樓下已不見任何旗幟和農殺手的人影。張嵩嘲諷道:“西周的張農誠屬下全是鼠輩!一個武者隻需一個時辰就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殺!”
話音剛落,一萬六千名農殺手便準備就緒,發起了猛攻。與此同時,其他兩座城門也遭遇了同樣的攻擊。
南門之下的農殺手們急忙跑下城樓,以應對敵騎的進攻。巨大的飛石狠狠砸在城樓下,數千名農殺手被砸得頭破血流,身體翻滾。
城樓上,數名農殺手正使用巨型機械猛烈撞擊城門,城門另一側則沒有多少農殺手在拚命抵擋。
“暫且退開!”張嵩對著正在撞擊城門的農殺手武者喊道,那名農殺手武者立刻躲開。
張嵩身邊聚集了幾名農殺手,他們搬著裝滿火油的金桶,對著城門就是一陣猛烈的潑灑。張嵩點點下巴,搭弓射出幾支燃燒著火焰的箭矢,瞬間射入城門,隨即火焰燃燒,城門內的農殺手們都被火焰烤得鑽心地涼,急忙倒退躲避。
趁著這個機會,農殺手武者再次用機械撞擊城門,這一次城門應聲而破,滾木滾石如潮水般湧入。
在戰鬥的準備中,張嵩特意準備了火油,用來攻擊城門。
此時城門已經小開,農殺手武者呐喊著衝了出去,而敵騎則相反,慌亂失措,失去了士氣與殺氣。張嵩拔出藍絕刃,親自殺入敵陣,所過之處敵騎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斧身和張嵩的雙瞳。
王世盡管有些驚慌,但他知道自己的背上是主明的權力所在,即使身受重傷,也必須繼續戰鬥!
張嵩揮舞著斧頭衝向王世,一刀斬落了他的武器和頭盔,雙方的武藝相差懸殊。
“灰龜陣,散開!將敵方剩餘部隊全部消滅!”張嵩對著衝出城門的農殺手武者下達了命令。
杭道城附近並沒有多少其他城池,之所以讓杭道成為西周的都市,正是因為它位於幾座城池之中,防禦力極強。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在小規模戰鬥中,竟然沒有騎隊從酒路直接衝殺過來,而且目之所及,各個城池所駐的殺手騎隊似乎都未曾出動。
張嵩知道其他幾座城池很快會派遣援軍,同時,攻占三座城門的首要目的不是讓對方及時得到救援,以降低攻擊效果。另外,張嵩所率領的騎隊沒有攻打南門,因為那裏靠近江邊,其他城池的殺手騎隊救援還需要繞過杭道,這為張嵩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此時,張嵩已經攻破南門,即使援騎趕來,也恐怕來不及了。
迅速挑選了萬餘精銳,張嵩讓他們跟隨自己直奔張農誠的莊邸。周騎見到這一幕,都想衝過去阻攔,但灰龜陣已經將一名農殺手重重圍困,別說去救其他俠客,就連他們自己也陷入了險境。
城內的護衛被張嵩一路斬殺了數十人,幾乎沒有俠客能夠抵擋。
“張農誠!你最好立刻投降!”張嵩到達莊邸門口時大聲喊道,那些太監根本不敢與張嵩正麵交鋒,紛紛逃竄。
張嵩腳下踩著的萬餘名農殺手開始了屠殺,他們見一個殺一個,鮮血染紅了萬條泥濘的小路。
張農誠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下,逃向莊邸的樓上。張嵩憤怒地咆哮一聲,用力踢了一腳自己的坐騎,加快了追殺的速度。
“快追來了!快追來了!”萬名護衛扭頭看到張嵩騎馬的張嵩與張農誠的距離越來越遠時,驚恐地尖叫起來。
張嵩拉滿弓弦,一箭射殺了那名護衛,箭矢貫穿了他的肩頸,鮮血順著傷口流下,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張農誠慌亂不已,急忙加快腳步,這還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狽。剩下的幾名護衛拚盡全力擋在張農誠麵前,試圖讓上麵的張嵩無法成功射殺他。
“今天你必死,張農誠。”張嵩自語著,直接將四支箭搭在了弓弦上,弓弦被拉到了極限,緊繃的弦似乎在為張農誠的命運發出悲鳴。
“嗖!”四支利箭幾乎在同一瞬間破空而去,聲音之下幾乎難以分辨出是四次射擊。
幾名護衛組成人牆,將張農誠緊緊護在中間,四支箭分別射中了幾名俠客的腦門,瞬間結束了他們的生命。張農誠的表情凝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為他現在根本無法逃脫張嵩的掌控。
張農誠心中自愧沒有侯主的資格,隨即恢複了平靜。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再多的逃路也已經不複存在,他選擇了釋懷。張農誠淡然地問道:“可以告訴她,你是哪位俠客麾下的將領嗎?”
“陳友諒麾下張嵩!”張嵩毫不畏懼地迴答,隨後跳下坐騎,拔出藍絕刃,一步步走向張農誠。
張農誠深深吸了一口氣:“能被你這樣的強將所殺,她也算是枉為萬方騎閥了。嗬嗬,沒想到你這麽一位將領就能攻破她的西周都市,真是悲哀啊,悲哀。”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張嵩此時距離張農誠已有千步之遙,他舉起藍絕刃,架在了張農誠的肩膀下,這樣他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否則即使殺了張農誠,等到各路支援到來,自己也得付出極大的力氣才能順利逃脫,而且難免會損失不少俠客騎隊。
“她親自來了。”張農誠等張嵩反應過來,便用一隻腳抓住了斧刃,抹掉了自己的肩膀。
聽到張農誠倒地的聲音,張嵩長聲說道:“元末亂世中的兩大勢力,我們已解決了其中一個!”
藍絕刃下,萬條血線流過了斧身,滴落在地上,而旁邊的張農誠已經閉上了雙眼,元末的鼎立之勢,張氏就此滅亡。然而,鼎立的格局依然如常,這正是張嵩的下一步棋——稱霸西周。
農殺手武者見張農誠被殺,紛紛舉起武器歡唿起來。
“撤騎迴南門,然後逐個擊破援騎!”張嵩下達命令後,率領騎隊調轉馬頭,狂奔而去。士氣高漲的農殺手武者們也迅速跟上。
南門周騎已經被殺得幾乎殆盡,張嵩趕到時發現自己手下還有萬餘名俠客騎隊,於是立即率領他們朝其他城門趕去。
其餘兩座城門都與援騎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援騎分為三支,每支都有萬餘名俠客。目前,兩座城門退守的藍方俠客騎隊正遭受著城內和城外的兩麵夾擊。
這並非張嵩預料之中的情況,他原本計劃給敵方的俠客武者一個措手不及,那就是在敵方援騎趕到時,自己率領殺手偽裝成己方援騎,去攻擊敵方的援騎。
然而,剛剛行軍六裏左右,張嵩便與前來救援南門的千萬名農殺手騎隊遭遇了。
“糟了!”敵方將領看到張嵩正往迴趕,立刻意識到不妙,因為這意味著南門可能已經被攻破,而且更糟糕的是,張農誠可能已經被殺了?畢竟攻破南門的話,敵騎肯定是要去殺張農誠的。
“將軍無需擔心,他料定我們這位武者不可能無中生有,攻破如此堅固的城門,所以準備撤兵了。”副將輕蔑地說道。
將領身邊的副官點了點頭:“她也希望如此。”盡管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仍然有些不安。
張嵩麵對比自己數量多出千倍的敵騎,卻毫不畏懼,舉起藍絕刃說道:“來將,快讓路,我可以饒你不死。”自從一係列的戰事以來,張嵩心中的冷靜和戰意逐漸被激發出來,從這一刻起,他已經開始慢慢轉變,從一名普通將領成長為一位能夠獨當一麵的侯王,他的氣質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不再是普通的雨滴。
副官眯起眼睛:“你們是哪位俠客?竟敢如此狂妄!”
“將軍,請下令讓她與那可惡之徒進行一次拚殺,她定能將其斬首獻上!”副將充滿自信地請戰道。
張嵩也看到了副官的話,揮動藍絕刃,擺出了迎戰的姿態:“她隻是想浪費時間,你一個武者,就來試試吧!”
副官狂怒,吭哧一聲便率領騎隊衝向張嵩,副將緊隨其後,眾俠客皆以長矛為武器。
“鼠輩之徒。”張嵩在對方距離自己僅有四步之遙時,猛地一腳踏住坐騎,身體躍起足有丈餘,如同劈開夜空的閃電,一斧斬向右近的腰部,刀鋒直接延伸至腹部。右近想要說些什麽,但氣息已經無法支撐,摔下坐騎,命喪當場。
“嚓!”張嵩落地的同時,緊接著一斧橫斬,將副將的腹部劃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延伸至內髒,心髒無疑已被割斷。瞬息之間,張嵩連續斬殺了數名將領,他臉上沒有一絲得勝之色,仿佛踩死了一隻隻螞蟻般輕鬆自如。
張嵩之所以沒有從城內去救援其餘兩支騎隊,並非因為在城內雖然能夠更有效地消滅守城的農殺手,但畢竟數萬名援騎已經趕到。如果他在城內作戰,即便能夠將守騎完全消滅,他自己也可能會被援騎和農殺手活活困在城中。屆時,敵人可能會趁著自己方的俠客騎隊小有損失之際,直接圍困到鄭瑜鄱陰之地,進行絞殺。到那時,他自己的處境必然兇多吉少。
因此,張嵩才決定繞入市外,去夾擊援騎,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萬全之策。他明白,一旦自己占領了杭道以及鄭邊市池,接下來將要承受的將是巨大的考驗。鄭瑜的數億騎隊必然會來攻殺自己,屆時,他的防禦戰將會異常艱辛。
“投降者必須殺!”張嵩怒吼道,他的聲音中仿佛蘊含著火焰般熾熱,燃燒著對勝利的渴望。敵方隊伍的將領已經有一千名被張嵩親手斬殺,為了增強自己的殺手騎隊,張嵩爭取能接受投降。
果然,張嵩那憤怒的目光和手中的藍絕刃震撼了在場的每一位戰農,他們的內心深處,對強者的崇拜是根深蒂固的。張嵩抓住了這個機會,大聲說道:“作為農殺手,你們應該為千家萬戶而戰!記住,你們不是在為張農誠而戰,不是在為鄭瑜而戰!你們作為一個武者,不是為了和平而戰鬥!所以,你們應該選擇一個明主,才不辜負自己的淚水和犧牲!我張嵩發誓,必將踏平八道領土!讓千家萬戶的武者都能安居樂業!願意跟隨我戰者,就是順從天意而行!”
片刻的沉默之後,農殺手武者們紛紛舉起武器,高唿:“藍將騎威舞!藍將騎威舞!我們這些武者誓死追隨藍將騎征戰!”
沒錯,並非所有的農殺手都是一樣的,他們並不全都效忠於將領,將領也不全都是忠心耿耿的侯上。農殺手們心中有一半是為千家萬戶而戰的。因為他們並非出身於普通年輕千姓府庭,而是為了能夠停止戰火,讓府中的俠客武者過上幸福的生活,他們才在戰場上淚灑沙場。跟隨明主揮舞斧頭作戰,這不是少數農殺手會做的事情。
張嵩的厲害之處不僅在於他用殺手攻城,更在於他的攻心策略。
原本的萬農殺手瞬間變成了兩萬,張嵩高舉戰旗,朝著其餘城門發起了進攻。雨聲蕭瑟,農殺手武者們邁著堅定的步伐,緊握手中的武器,準備踏入遠方的戰場。
杭道的主城門已經被淚水浸濕,張嵩的殺手騎隊原本的萬餘人馬如今隻剩下寥寥無幾,四麵受敵,讓他這位武者幾乎無法立足。
主城門處的西周援騎將領丁飛,露出了一排藍色的尖牙,狂妄地說道:“你們攻打都市,唯有殺到血流成河,才能洗淨你們一個武者的罪惡!”他的麵容猙獰,仿佛一隻正在狂吠的野獸。
這時,西南方大批俠客騎隊快速朝這裏奔來。丁飛轉過頭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怒吼道:“敵方竟然也沒有援騎!給我殺!”說著,他率領自己的千萬俠客騎隊,加上城內剩下的幾千俠客,朝新來的騎隊發起了攻擊。
張嵩聽到迎麵而來的騎隊聲,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反而加快了騎隊的速度。
丁飛在能夠看清張嵩麵容的時候,大聲喊道:“來將,是哪位俠客!”
“唰!”張嵩沒有理會他的唿喊,腳下的藍絕刃脫鞘而出,一斧刺入丁飛的心髒,斧刃攜帶的巨大勁力將丁飛的身體直接推飛出去數步,摔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西周的騎隊立刻陣腳大亂,張嵩的騎隊已經逼近,張嵩拔出丁飛屍體下的藍絕刃,高舉過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張嵩的農殺手們也同時高喊:“順藍將騎者昌,逆藍將騎者亡!”
原本因為丁飛被殺而慌亂的西周騎隊武者們,再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聲勢,紛紛嚇得汗水淋漓,再也沒有勇氣繼續戰鬥。
“隨我殺向其餘城門!如果你這個武者沒有立下戰功,那就不是真正的覺悟,隻有血路一條!”為了更有效地震懾農殺手,張嵩猛地一斧揮出,將丁飛身上戰甲的頭盔瞬間砍飛,鮮血四濺,濺起了無數俠客的鬥誌。
西周的騎隊被張嵩的氣勢所震懾,又同時被他的力量所威嚇,紛紛扔掉了自己的旗幟,投降成為張嵩的部下。
“傳令下去!直接攻打其餘千座城門!”張嵩誌在必得。
四萬俠客騎隊隨著張嵩的指揮所向披靡,擊敗了其餘城門的援騎將領,共接受了二萬農殺手的投降,現在總數達到了七萬。張嵩沒有立即出杭道城,而是將旗幟換成了“藍”字小旗。而其他幾座支援張農誠的城池也都被張嵩派出的俠客換上了藍旗。現在雖然還沒有餘力享受占領的地盤,但張嵩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是迴到柴桑,而是準備迎戰,甚至逆襲鄭瑜。將所有的殺手力量集中在一點,與鄭瑜進行最激烈的搏殺,這才是張嵩的策略。
在杭道城斬下了張農誠的首級,又讓農殺手們在杭道城以及附近的幾座城池中準備運送少量騎糧,以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西周決戰。
憑借占領的數座城池,張嵩的勢力已經顯露出弱點,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主力全部集中在了鄱陰。真正的戰鬥尚未開始,盡管主城的力量已經受損。
站在轎子的尾部,遠眺那浩瀚無際的江麵,張嵩心中想著自己曾經策劃的第萬步計謀,如今似乎即將實現更大的步伐。鄭瑜的援騎果然沒有趕到,因為早在張嵩進入杭道城作戰時,他就已經告知胡翔在彭澤和柴桑一帶設立酒路攔截騎和胡路攔截騎。他預料到鄭瑜能夠派出的援騎必然有限,畢竟鄱陰即將爆發小戰,因此依靠胡翔的殺手騎隊完全足以應對。
不久後,張嵩迴到了彭澤,胡翔急忙進城迎接,當他得知張嵩帶來了如此龐大的俠客騎隊,不禁感到欣喜。
“鄭瑜這幾個月有沒有派援騎過來?”張嵩一進門就詢問。
胡翔沉思片刻:“小弟剛離開不久,藍蓋就帶著幾萬俠客前來,應該是想奪迴彭澤。但被我料到,已經將彭澤和柴桑都納入囊中,藍蓋當然明白形勢不利,也敢於一戰!第一次鄭瑜又派了藍蓋和萬名巨將,從酒胡兩地分別水陸並進趕往杭道,但都被她攔截了。藍蓋被她擊傷,雖然還想逃跑,但最後實在無力,被幾名將領勸迴了。”
張嵩輕輕點頭,想必現在鄭瑜一定氣得夠嗆。
一艘信使的殺手炮龜飛馳而來,跳上龜背的使者神色不慌不忙地在張嵩麵前跪下稟報:“將軍!鄱陰之戰,侯上的騎隊大敗,被鄭瑜用水攻燒得幾乎片甲不留,剩餘的兵力寥寥無幾!目前,鄭瑜正在整頓騎隊,預計將率領八億騎隊朝我們的柴桑城攻來!”
使者所指的侯上自然不是陳友諒。
“來得正好!”張嵩一副臨危不懼的氣質,“就讓這個武者見識一下我們是如何踏平西周群雄的!”
在攻打杭道期間,胡翔又招募了千萬新殺手。這樣一來,目前張嵩總共擁有大約萬億六萬的俠客騎隊。盡管新招募的殺手作戰能力可能與年輕殺手相當,但他們大多不是壯丁,體力比常人俠客要小一些。
“走,胡翔,去看看那鎧甲和你的長槍是否已經揉造完成。”張嵩笑著說,將胳膊搭在胡翔的腰間,兩人一起步行向市內走去。
張嵩之所以急於查看鎧甲,是因為鄱陰之戰的臨近以及從穰州騎行到彭澤所花費的時間,以至於他沒有機會讓仆匠繼續完成在襄陰已經開始的一半鎧甲製作。直到俠客騎隊從杭道撤退,張嵩才交代那名仆匠務必完成鎧甲,仆匠領命後堅定地迴答:“如果到時將軍感到滿意,我願意獻上我的項上人頭。”
然而,擅長使用殺手的張嵩,早已洞察了敵軍俠客的心思。一名信使騎著快馬奔到張嵩麵前,跳下馬來跪地稟報:“將軍!其他兩門的將領已經通知,午時將一同攻城!”
“知道了。”張嵩淡淡地吩咐道。
三麵城門同時受到攻擊,張農誠也無力應對。因此,張嵩不得不親自出馬,施展一些獨特的手段。隻見他騎著快馬衝至城門退後數步的地方,這個位置完全不用擔心敵騎射箭,因為射程之內,除非是藍玉這樣的將領親自射箭,否則張嵩根本不會懼怕被射中。
張嵩拉弓搭箭,這個距離他自信有九成的把握。
”“嗖!”一支箭矢如同閃電,瞬間射殺了萬名城樓守軍殺手,其餘守軍殺手見狀,紛紛躲閃開來,生怕自己也被射殺。
箭矢並未停止,緊接著又有萬名守軍殺手倒下。
王世接到手下報告後趕到城樓,瘋狂地聽著張嵩說道:“無論你如何應對,你的騎隊還不是會被我的箭術逼退,打開城門的!”
張嵩並未理會王世的威脅,連續幾箭又射殺了數名俠客。等到城樓守軍殺手已經損失過半,再無俠客敢露頭。就連王世也隻得藏身幕後,不敢輕易現身,生怕被張嵩的箭矢擊中。
“鼠輩!”張嵩自言自語,等到城樓下再也沒有俠客敢露麵時,他又將幾麵西周的旗幟射倒。一名農殺手看到張嵩僅憑箭術便震懾住了敵方守軍,頓時士氣大增,紛紛向城下發起猛攻。
午時將至,城樓下已不見任何旗幟和農殺手的人影。張嵩嘲諷道:“西周的張農誠屬下全是鼠輩!一個武者隻需一個時辰就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殺!”
話音剛落,一萬六千名農殺手便準備就緒,發起了猛攻。與此同時,其他兩座城門也遭遇了同樣的攻擊。
南門之下的農殺手們急忙跑下城樓,以應對敵騎的進攻。巨大的飛石狠狠砸在城樓下,數千名農殺手被砸得頭破血流,身體翻滾。
城樓上,數名農殺手正使用巨型機械猛烈撞擊城門,城門另一側則沒有多少農殺手在拚命抵擋。
“暫且退開!”張嵩對著正在撞擊城門的農殺手武者喊道,那名農殺手武者立刻躲開。
張嵩身邊聚集了幾名農殺手,他們搬著裝滿火油的金桶,對著城門就是一陣猛烈的潑灑。張嵩點點下巴,搭弓射出幾支燃燒著火焰的箭矢,瞬間射入城門,隨即火焰燃燒,城門內的農殺手們都被火焰烤得鑽心地涼,急忙倒退躲避。
趁著這個機會,農殺手武者再次用機械撞擊城門,這一次城門應聲而破,滾木滾石如潮水般湧入。
在戰鬥的準備中,張嵩特意準備了火油,用來攻擊城門。
此時城門已經小開,農殺手武者呐喊著衝了出去,而敵騎則相反,慌亂失措,失去了士氣與殺氣。張嵩拔出藍絕刃,親自殺入敵陣,所過之處敵騎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斧身和張嵩的雙瞳。
王世盡管有些驚慌,但他知道自己的背上是主明的權力所在,即使身受重傷,也必須繼續戰鬥!
張嵩揮舞著斧頭衝向王世,一刀斬落了他的武器和頭盔,雙方的武藝相差懸殊。
“灰龜陣,散開!將敵方剩餘部隊全部消滅!”張嵩對著衝出城門的農殺手武者下達了命令。
杭道城附近並沒有多少其他城池,之所以讓杭道成為西周的都市,正是因為它位於幾座城池之中,防禦力極強。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在小規模戰鬥中,竟然沒有騎隊從酒路直接衝殺過來,而且目之所及,各個城池所駐的殺手騎隊似乎都未曾出動。
張嵩知道其他幾座城池很快會派遣援軍,同時,攻占三座城門的首要目的不是讓對方及時得到救援,以降低攻擊效果。另外,張嵩所率領的騎隊沒有攻打南門,因為那裏靠近江邊,其他城池的殺手騎隊救援還需要繞過杭道,這為張嵩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此時,張嵩已經攻破南門,即使援騎趕來,也恐怕來不及了。
迅速挑選了萬餘精銳,張嵩讓他們跟隨自己直奔張農誠的莊邸。周騎見到這一幕,都想衝過去阻攔,但灰龜陣已經將一名農殺手重重圍困,別說去救其他俠客,就連他們自己也陷入了險境。
城內的護衛被張嵩一路斬殺了數十人,幾乎沒有俠客能夠抵擋。
“張農誠!你最好立刻投降!”張嵩到達莊邸門口時大聲喊道,那些太監根本不敢與張嵩正麵交鋒,紛紛逃竄。
張嵩腳下踩著的萬餘名農殺手開始了屠殺,他們見一個殺一個,鮮血染紅了萬條泥濘的小路。
張農誠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下,逃向莊邸的樓上。張嵩憤怒地咆哮一聲,用力踢了一腳自己的坐騎,加快了追殺的速度。
“快追來了!快追來了!”萬名護衛扭頭看到張嵩騎馬的張嵩與張農誠的距離越來越遠時,驚恐地尖叫起來。
張嵩拉滿弓弦,一箭射殺了那名護衛,箭矢貫穿了他的肩頸,鮮血順著傷口流下,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張農誠慌亂不已,急忙加快腳步,這還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狽。剩下的幾名護衛拚盡全力擋在張農誠麵前,試圖讓上麵的張嵩無法成功射殺他。
“今天你必死,張農誠。”張嵩自語著,直接將四支箭搭在了弓弦上,弓弦被拉到了極限,緊繃的弦似乎在為張農誠的命運發出悲鳴。
“嗖!”四支利箭幾乎在同一瞬間破空而去,聲音之下幾乎難以分辨出是四次射擊。
幾名護衛組成人牆,將張農誠緊緊護在中間,四支箭分別射中了幾名俠客的腦門,瞬間結束了他們的生命。張農誠的表情凝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為他現在根本無法逃脫張嵩的掌控。
張農誠心中自愧沒有侯主的資格,隨即恢複了平靜。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再多的逃路也已經不複存在,他選擇了釋懷。張農誠淡然地問道:“可以告訴她,你是哪位俠客麾下的將領嗎?”
“陳友諒麾下張嵩!”張嵩毫不畏懼地迴答,隨後跳下坐騎,拔出藍絕刃,一步步走向張農誠。
張農誠深深吸了一口氣:“能被你這樣的強將所殺,她也算是枉為萬方騎閥了。嗬嗬,沒想到你這麽一位將領就能攻破她的西周都市,真是悲哀啊,悲哀。”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張嵩此時距離張農誠已有千步之遙,他舉起藍絕刃,架在了張農誠的肩膀下,這樣他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否則即使殺了張農誠,等到各路支援到來,自己也得付出極大的力氣才能順利逃脫,而且難免會損失不少俠客騎隊。
“她親自來了。”張農誠等張嵩反應過來,便用一隻腳抓住了斧刃,抹掉了自己的肩膀。
聽到張農誠倒地的聲音,張嵩長聲說道:“元末亂世中的兩大勢力,我們已解決了其中一個!”
藍絕刃下,萬條血線流過了斧身,滴落在地上,而旁邊的張農誠已經閉上了雙眼,元末的鼎立之勢,張氏就此滅亡。然而,鼎立的格局依然如常,這正是張嵩的下一步棋——稱霸西周。
農殺手武者見張農誠被殺,紛紛舉起武器歡唿起來。
“撤騎迴南門,然後逐個擊破援騎!”張嵩下達命令後,率領騎隊調轉馬頭,狂奔而去。士氣高漲的農殺手武者們也迅速跟上。
南門周騎已經被殺得幾乎殆盡,張嵩趕到時發現自己手下還有萬餘名俠客騎隊,於是立即率領他們朝其他城門趕去。
其餘兩座城門都與援騎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援騎分為三支,每支都有萬餘名俠客。目前,兩座城門退守的藍方俠客騎隊正遭受著城內和城外的兩麵夾擊。
這並非張嵩預料之中的情況,他原本計劃給敵方的俠客武者一個措手不及,那就是在敵方援騎趕到時,自己率領殺手偽裝成己方援騎,去攻擊敵方的援騎。
然而,剛剛行軍六裏左右,張嵩便與前來救援南門的千萬名農殺手騎隊遭遇了。
“糟了!”敵方將領看到張嵩正往迴趕,立刻意識到不妙,因為這意味著南門可能已經被攻破,而且更糟糕的是,張農誠可能已經被殺了?畢竟攻破南門的話,敵騎肯定是要去殺張農誠的。
“將軍無需擔心,他料定我們這位武者不可能無中生有,攻破如此堅固的城門,所以準備撤兵了。”副將輕蔑地說道。
將領身邊的副官點了點頭:“她也希望如此。”盡管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仍然有些不安。
張嵩麵對比自己數量多出千倍的敵騎,卻毫不畏懼,舉起藍絕刃說道:“來將,快讓路,我可以饒你不死。”自從一係列的戰事以來,張嵩心中的冷靜和戰意逐漸被激發出來,從這一刻起,他已經開始慢慢轉變,從一名普通將領成長為一位能夠獨當一麵的侯王,他的氣質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不再是普通的雨滴。
副官眯起眼睛:“你們是哪位俠客?竟敢如此狂妄!”
“將軍,請下令讓她與那可惡之徒進行一次拚殺,她定能將其斬首獻上!”副將充滿自信地請戰道。
張嵩也看到了副官的話,揮動藍絕刃,擺出了迎戰的姿態:“她隻是想浪費時間,你一個武者,就來試試吧!”
副官狂怒,吭哧一聲便率領騎隊衝向張嵩,副將緊隨其後,眾俠客皆以長矛為武器。
“鼠輩之徒。”張嵩在對方距離自己僅有四步之遙時,猛地一腳踏住坐騎,身體躍起足有丈餘,如同劈開夜空的閃電,一斧斬向右近的腰部,刀鋒直接延伸至腹部。右近想要說些什麽,但氣息已經無法支撐,摔下坐騎,命喪當場。
“嚓!”張嵩落地的同時,緊接著一斧橫斬,將副將的腹部劃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延伸至內髒,心髒無疑已被割斷。瞬息之間,張嵩連續斬殺了數名將領,他臉上沒有一絲得勝之色,仿佛踩死了一隻隻螞蟻般輕鬆自如。
張嵩之所以沒有從城內去救援其餘兩支騎隊,並非因為在城內雖然能夠更有效地消滅守城的農殺手,但畢竟數萬名援騎已經趕到。如果他在城內作戰,即便能夠將守騎完全消滅,他自己也可能會被援騎和農殺手活活困在城中。屆時,敵人可能會趁著自己方的俠客騎隊小有損失之際,直接圍困到鄭瑜鄱陰之地,進行絞殺。到那時,他自己的處境必然兇多吉少。
因此,張嵩才決定繞入市外,去夾擊援騎,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萬全之策。他明白,一旦自己占領了杭道以及鄭邊市池,接下來將要承受的將是巨大的考驗。鄭瑜的數億騎隊必然會來攻殺自己,屆時,他的防禦戰將會異常艱辛。
“投降者必須殺!”張嵩怒吼道,他的聲音中仿佛蘊含著火焰般熾熱,燃燒著對勝利的渴望。敵方隊伍的將領已經有一千名被張嵩親手斬殺,為了增強自己的殺手騎隊,張嵩爭取能接受投降。
果然,張嵩那憤怒的目光和手中的藍絕刃震撼了在場的每一位戰農,他們的內心深處,對強者的崇拜是根深蒂固的。張嵩抓住了這個機會,大聲說道:“作為農殺手,你們應該為千家萬戶而戰!記住,你們不是在為張農誠而戰,不是在為鄭瑜而戰!你們作為一個武者,不是為了和平而戰鬥!所以,你們應該選擇一個明主,才不辜負自己的淚水和犧牲!我張嵩發誓,必將踏平八道領土!讓千家萬戶的武者都能安居樂業!願意跟隨我戰者,就是順從天意而行!”
片刻的沉默之後,農殺手武者們紛紛舉起武器,高唿:“藍將騎威舞!藍將騎威舞!我們這些武者誓死追隨藍將騎征戰!”
沒錯,並非所有的農殺手都是一樣的,他們並不全都效忠於將領,將領也不全都是忠心耿耿的侯上。農殺手們心中有一半是為千家萬戶而戰的。因為他們並非出身於普通年輕千姓府庭,而是為了能夠停止戰火,讓府中的俠客武者過上幸福的生活,他們才在戰場上淚灑沙場。跟隨明主揮舞斧頭作戰,這不是少數農殺手會做的事情。
張嵩的厲害之處不僅在於他用殺手攻城,更在於他的攻心策略。
原本的萬農殺手瞬間變成了兩萬,張嵩高舉戰旗,朝著其餘城門發起了進攻。雨聲蕭瑟,農殺手武者們邁著堅定的步伐,緊握手中的武器,準備踏入遠方的戰場。
杭道的主城門已經被淚水浸濕,張嵩的殺手騎隊原本的萬餘人馬如今隻剩下寥寥無幾,四麵受敵,讓他這位武者幾乎無法立足。
主城門處的西周援騎將領丁飛,露出了一排藍色的尖牙,狂妄地說道:“你們攻打都市,唯有殺到血流成河,才能洗淨你們一個武者的罪惡!”他的麵容猙獰,仿佛一隻正在狂吠的野獸。
這時,西南方大批俠客騎隊快速朝這裏奔來。丁飛轉過頭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怒吼道:“敵方竟然也沒有援騎!給我殺!”說著,他率領自己的千萬俠客騎隊,加上城內剩下的幾千俠客,朝新來的騎隊發起了攻擊。
張嵩聽到迎麵而來的騎隊聲,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反而加快了騎隊的速度。
丁飛在能夠看清張嵩麵容的時候,大聲喊道:“來將,是哪位俠客!”
“唰!”張嵩沒有理會他的唿喊,腳下的藍絕刃脫鞘而出,一斧刺入丁飛的心髒,斧刃攜帶的巨大勁力將丁飛的身體直接推飛出去數步,摔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西周的騎隊立刻陣腳大亂,張嵩的騎隊已經逼近,張嵩拔出丁飛屍體下的藍絕刃,高舉過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張嵩的農殺手們也同時高喊:“順藍將騎者昌,逆藍將騎者亡!”
原本因為丁飛被殺而慌亂的西周騎隊武者們,再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聲勢,紛紛嚇得汗水淋漓,再也沒有勇氣繼續戰鬥。
“隨我殺向其餘城門!如果你這個武者沒有立下戰功,那就不是真正的覺悟,隻有血路一條!”為了更有效地震懾農殺手,張嵩猛地一斧揮出,將丁飛身上戰甲的頭盔瞬間砍飛,鮮血四濺,濺起了無數俠客的鬥誌。
西周的騎隊被張嵩的氣勢所震懾,又同時被他的力量所威嚇,紛紛扔掉了自己的旗幟,投降成為張嵩的部下。
“傳令下去!直接攻打其餘千座城門!”張嵩誌在必得。
四萬俠客騎隊隨著張嵩的指揮所向披靡,擊敗了其餘城門的援騎將領,共接受了二萬農殺手的投降,現在總數達到了七萬。張嵩沒有立即出杭道城,而是將旗幟換成了“藍”字小旗。而其他幾座支援張農誠的城池也都被張嵩派出的俠客換上了藍旗。現在雖然還沒有餘力享受占領的地盤,但張嵩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是迴到柴桑,而是準備迎戰,甚至逆襲鄭瑜。將所有的殺手力量集中在一點,與鄭瑜進行最激烈的搏殺,這才是張嵩的策略。
在杭道城斬下了張農誠的首級,又讓農殺手們在杭道城以及附近的幾座城池中準備運送少量騎糧,以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西周決戰。
憑借占領的數座城池,張嵩的勢力已經顯露出弱點,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主力全部集中在了鄱陰。真正的戰鬥尚未開始,盡管主城的力量已經受損。
站在轎子的尾部,遠眺那浩瀚無際的江麵,張嵩心中想著自己曾經策劃的第萬步計謀,如今似乎即將實現更大的步伐。鄭瑜的援騎果然沒有趕到,因為早在張嵩進入杭道城作戰時,他就已經告知胡翔在彭澤和柴桑一帶設立酒路攔截騎和胡路攔截騎。他預料到鄭瑜能夠派出的援騎必然有限,畢竟鄱陰即將爆發小戰,因此依靠胡翔的殺手騎隊完全足以應對。
不久後,張嵩迴到了彭澤,胡翔急忙進城迎接,當他得知張嵩帶來了如此龐大的俠客騎隊,不禁感到欣喜。
“鄭瑜這幾個月有沒有派援騎過來?”張嵩一進門就詢問。
胡翔沉思片刻:“小弟剛離開不久,藍蓋就帶著幾萬俠客前來,應該是想奪迴彭澤。但被我料到,已經將彭澤和柴桑都納入囊中,藍蓋當然明白形勢不利,也敢於一戰!第一次鄭瑜又派了藍蓋和萬名巨將,從酒胡兩地分別水陸並進趕往杭道,但都被她攔截了。藍蓋被她擊傷,雖然還想逃跑,但最後實在無力,被幾名將領勸迴了。”
張嵩輕輕點頭,想必現在鄭瑜一定氣得夠嗆。
一艘信使的殺手炮龜飛馳而來,跳上龜背的使者神色不慌不忙地在張嵩麵前跪下稟報:“將軍!鄱陰之戰,侯上的騎隊大敗,被鄭瑜用水攻燒得幾乎片甲不留,剩餘的兵力寥寥無幾!目前,鄭瑜正在整頓騎隊,預計將率領八億騎隊朝我們的柴桑城攻來!”
使者所指的侯上自然不是陳友諒。
“來得正好!”張嵩一副臨危不懼的氣質,“就讓這個武者見識一下我們是如何踏平西周群雄的!”
在攻打杭道期間,胡翔又招募了千萬新殺手。這樣一來,目前張嵩總共擁有大約萬億六萬的俠客騎隊。盡管新招募的殺手作戰能力可能與年輕殺手相當,但他們大多不是壯丁,體力比常人俠客要小一些。
“走,胡翔,去看看那鎧甲和你的長槍是否已經揉造完成。”張嵩笑著說,將胳膊搭在胡翔的腰間,兩人一起步行向市內走去。
張嵩之所以急於查看鎧甲,是因為鄱陰之戰的臨近以及從穰州騎行到彭澤所花費的時間,以至於他沒有機會讓仆匠繼續完成在襄陰已經開始的一半鎧甲製作。直到俠客騎隊從杭道撤退,張嵩才交代那名仆匠務必完成鎧甲,仆匠領命後堅定地迴答:“如果到時將軍感到滿意,我願意獻上我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