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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無忌將整個工作進行了詳細的部署後,也給所有人員進行了具體的分工。楊小軍和劉昕宇兩人分在了一組,主要負責廣州最著名的大學校園和周邊封控區的排查。這時候楊小軍才知道,每個人的特異功能是不一樣的。就像他屬於控製意念能力極強的,用意念來感受不同形態的能量波動,從而找出異常的能量源。而劉昕宇則是一個痕跡檢驗專家,屬於“火眼金睛”型的,他可以用眼睛觀察到別人看不到的微觀世界,通過微生物的聚集情況找出目標。


    劉昕宇雖然年齡和楊小軍相仿,但屬於天生異能者,從十幾歲開始就加入組織並參與到一些特殊事件中了,所以經驗非常豐富,但比較遺憾的是對抗能力比較差,很容易受到對方的重點“關照”。所以每次在行動中,組織都會給他安排一個對抗能力強的搭檔來保護他。將他們倆分為一組主要是由於楊小軍的對抗能力強,但經驗不足,正好可以互相學習互相關照,事實上楊小軍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劉昕宇,說白了就是“保鏢”。


    在臨走之前,謝無忌也教了他一些異能界的實戰技能,如何使意念收發自如。事實上楊小軍早就具備這種能力,隻是不會運用而已,所以教起來並不費勁一點就通。按謝無忌的說法,楊小軍的能力現在已經達到了趙濤的水平,缺乏的隻是經驗。


    楊小軍和劉昕宇趕到自己負責的區域,在周圍的醫院看到好多由於被微生物侵入而收治病人,很是氣憤。他們發現在那個大學校園有異能者活動的痕跡,所以決定先處理校園裏的幾個異能者,大學校園裏都是國之嬌子,更容不得他們侵害。劉昕宇在這個學校讀博士,以前一直也沒有發現學校裏有國外異能者,但不排除異能者早以留學生或外國專家教授身份進入,隻是一直隱藏自己的能力沒有展開活動而已。現在佛蘭德·卡特公司認為布局已經完成可以開始采取行動了,這些異能者也就集中暴露出來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楊小軍與劉昕宇一起住在博士生宿舍,對整個校園、家屬區、留學生樓等區域的觀察,劉昕宇說這個範圍內有三個目標,這與楊小軍的判斷一致。但作為異能者,楊小軍在用意念感受對方的同時,對方也能感覺到楊小軍的存在,所以很快地雙方都不得不將意念隱藏。劉昕宇雖然不受這種因素的幹擾,但隻有在對方吸收和釋放能量時,他才能發現對方。所以即使確定了目標數量,要真正找出目標也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


    雖然采取了特殊對策,但學校的正常教學基本不受影響,兩人每天都需要去教室、圖書館、實驗室、食堂等學生每天必去的地方,按照正常學生的生活軌跡重複著學生生活。為了自身安全,在此之間楊小軍不能使用自己的意念力,所有的觀察都得憑借劉昕宇,但他也不敢有絲毫放鬆,因為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證劉昕宇的安全。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三天,敵人終於坐不住了。這天傍晚劉昕宇和楊小軍吃完晚飯在校園裏的鬆園湖旁邊的小長椅上看書,旁邊都是一對對的情侶甜蜜地依偎在一起,小聲地說著情話,不停發出吃吃的低笑聲。楊小軍和劉昕宇分別坐在兩個椅子上,但相隔不遠,楊小軍眼睛盯著手上的書,實際上一直在注意著劉昕宇附近的動向。這時看著劉昕宇低頭緊了緊鞋帶,站起來往一個教學樓的方向走去。這是他們倆設定好的暗號,說明劉昕宇發現了目標,楊小軍趕忙跟了上去。


    到了教學樓下麵,劉昕宇抬頭看了一眼教學樓的情況,周圍都有鋼製的防護窗,指了一下一個亮著燈光的屋子說道:“六樓的那個,就一個人,有沒有把握?”楊小軍攥緊拳頭的手微微有些出汗,他還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想到有可能親手廢掉一個陌生人,總覺得有些下不去手,所以有些緊張。


    劉昕宇看出了楊小軍的緊張,眼露寒光說道:“沒事,不用緊張,想想有多少無辜的人被他們無情地奪去生命,你就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值得的。”說完向楊小軍抬了一下右手,拍了拍手臂部分,示意楊小軍到時需要用袖子裏的青銅匕首,然後快步走進了教學樓。青銅匕首是統一發的裝備之一,這種匕首不僅鋒利還有避邪功能,還可以吸收人的意念力,讓他徹底失去異能,青銅和桃木材質的武器是專門對付特異功能者的武器,也是異能界最常見的。


    教學樓共六層,一到三樓是教室,時不時也有學生走動,四、五、六樓是教師辦公室,樓道裏的燈亮著,但基本沒有人。兩人像正常上自習的學生一樣走上六樓,剛從樓梯口轉到樓道,看到一個房間的門口站著一個外國留學生,耳朵裏塞著耳機,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扭動著身體。看到兩人上來,露出白白的牙齒衝著二人微微一笑。


    楊小軍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繼續上前,劉昕宇快步走到楊小軍前麵,一隻手從背後伸出兩根手指,示意楊小軍是兩個人,一邊用英語和那個留學生打著招唿:“哈羅,請問這是史密斯先生的辦公室嗎?”


    留學生微笑地迴答道:“是的,史密斯先生正在裏麵,你們兩個也是來找史密斯先生請教問題的嗎?”說著往後退了兩步讓開門口。


    楊小軍見劉昕宇的右手已經將青銅匕首倒握到手中,知道這個留學生也是目標之一,他也快速地將青銅匕首從袖口滑出,倒握在手裏。兩人剛走到離門口一步範圍,對麵的黑人突然露出猙獰的麵容,像一頭暴怒的大猩猩衝著前麵的劉昕宇甩出一道寒光。


    兩人都是早有準備,劉昕宇身子一矮躲過了這道寒光,楊小軍則是一個側滑步,衝到劉昕宇前麵,左手抓著留學生的手腕往後一擰,右手順勢牢牢控製住對方的脖子,手上的匕首已經抵住了對方的咽喉,正還要問一下裏麵的情況,劉昕宇的匕首已經刺進了那人的心窩,手上的俘虜頓時失去了抵抗力,萎頓在地。


    容不得楊小軍猶豫,劉昕宇的腳已經踹開房門衝了進去,楊小軍趕忙扔下手中的死人,跟著衝了進去。屋裏一個高大的中年北歐人正在和劉昕宇對峙著,北歐人聳聳肩,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用英語說道:“你們中國人總是這麽不懂禮貌,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得到允許才能進來”


    劉昕宇冷笑著沒說話,楊小軍這時逐漸將身體和意念全調整到最佳狀態,他感覺對方也已毫不掩飾地將意念力調動了起來,正要提醒劉昕宇注意。突然房間的燈一下子滅了,屋裏漆黑一片,除了自己細微而急促的唿吸聲,什麽也聽不到。


    他將意念力完全打開,能清楚地感覺到劉昕宇的一舉一動,但剛才還在對麵的北歐人卻不知所蹤。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劉昕宇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一個地方,他知道對方應該在那裏,一個箭步衝著那裏衝了過去。剛要接近時,感覺到一股寒風衝著自己的脖子而來,急忙收迴右手用匕首迴護頸部,同時身體往側麵一倒,右腳同時用力向上踢出,聽著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知道自己擊中目標了。


    這時的劉昕宇也找準了機會,身體側移了一步,同時右手的匕首也捅了出去。楊小軍清楚地感覺到,一切都結束了,因為他的意念裏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房間的燈光再次亮起,北歐人高大的身軀靠著桌子半躺著倒在地上,看來這劉昕宇執行命令是一點折扣也不打啊。


    楊小軍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劉昕宇,意思是怎麽處理後麵的事。劉昕宇說了句:“你把外麵的也拉進來,我處理一下外麵的痕跡,不能讓其他的老師學生看到。”兩個人都是劉昕宇出手幹掉的,劉昕宇身上慘不忍睹。但不一會兒,等楊小軍把留學生也搬迴屋內時,劉昕宇已經煥然一新,好像剛從商場買完衣服一樣神采奕奕。


    看著楊小軍吃驚的表情,劉昕宇說:“快速處理現場也是我們這類人必須學會的基本技能,其實很簡單的,一會兒這裏的事處理完了,我就教你。”隨後劉昕宇拿出電話,打給趙濤,說:“在中山大學一號樓6樓602,有兩個需要協助處理一下,一個北歐人,一個非洲人,我們兩人先走了。”打完電話,示意楊小軍馬上離開。


    兩人離開幾分鍾後,幾輛警車鳴著警笛來到教學樓,拉起警戒線,剩下的事就不是他們所能處理的了,自然有人會解決後麵的所有問題。迴到宿舍後楊小軍將他的疑問一股腦都問了出來。


    “剛開始你不是說就屋裏的一個人嗎?看到留學生怎麽就能確定對方也是我們的目標,而且出手兇狠,不怕傷及無辜嗎。”


    “做我們這種工作的不能有半點仁慈之心,稍一猶豫倒下的就是你。第一要靠直覺,第二就是我上來問他的史密斯根本就是我胡亂說出的名字,他怎麽就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第三他往後移動時,渾身的肌肉明顯開始繃緊,身體周圍的能量已經開始調動。”


    “我怎麽一點兒也感覺不到”


    “他應該隻是一個初級修煉者,還沒有學習到太多的技能,也就比平常人反應靈敏一點而已,還沒有功力,所以你感覺不到。”


    “謝無忌說你的對抗能力比較弱,要我保護你,看起來我比你更需要保護,你的出手比我利索多了。”


    “事實上如果單從搏殺能力來看我和你的差距還是蠻大的,也就是那個黑人留學生的水平,如果單獨碰上北歐人,我逃跑都不一定有機會。隻是因為經曆的事太多了,不像你這麽優柔寡斷而已。當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戰友倒在你懷裏,生機一點點消失的時候,我想你再執行任務時就會果斷很多。”


    “我們都不用核實對方身份?全憑自己的感覺,萬一出現錯誤怎麽辦?那不是草菅人命嗎,我隻有在對方出手的瞬間才能感覺到,如果對方不使用意念力,我完全看不出對方是異能者,再說也不是所有的異能者都是我們的敵人啊。萬一出現像我這種沒被組織吸收,但本身擁有特異功能的怎麽辦?”


    “這就是我們兩個人能力的不同,我可以用眼睛看出來。他們此次用微生物病毒的目的是修煉自己的能力,如果吸收過這種微生物的人,所體現出的能量源與感染者還有一般的異能者都有明顯的不同,這個能力你還不具備,需要繼續加強。不過你的身手確實不錯,隻是執行方麵還需要再果斷一些。”


    “這次是如何發現這個目標的。有了這兩個同夥的落網,我估計最後的那個肯定會藏得更深。我們下一步怎麽行動?”


    “他們時間長了都需要吸收空氣中的微生物,不能將自己製造出來的能量源這麽白白地浪費掉,我們隻有再等機會了。現在我們倆應該已經暴露了,所以你也不用隱藏自己的能力,用我們自己做誘餌,來個引蛇出洞,隻是不知道最後的這個能力如何,我們能不能搞得定。”


    “為什麽對方能將這種病毒當做能量源,而我們卻沒有這個能力呢?”


    “修煉的功法不同,他們修煉的是西方的一種特殊功法,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世界各地很多地方發生的瘟疫,都是這類人人為製造出來的。”


    隨後,劉昕宇又講了一些以前執行過的任務,和遇到過的兇險。並教給楊小軍一些基本的技能,譬如偽裝、處理現場、易容等都是幾秒鍾就必須做好的工作。


    第二天聽校園裏的同學都在傳,第一教學樓裏發現了感染了病毒的特殊病例。又有當天晚上在那個教學樓上自習的同學說,不是感染病毒是發生了爭鬥,一個尼日利亞籍的留學生因和導師鬧矛盾,因而大打出手都身受重傷。最後兩國的大使館都派人過來調查此事,中國外事局給出一些證據,還原了事情真相,最後怎麽處理的就不知道了。總之流言總會有不同的版本,但最終也會隨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


    接下來的幾天楊小軍開始毫不掩飾地修煉,時刻將自己的意念力釋放出來,一是保護自己另一個也是吸引最後的目標出現。因為他們知道,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地,但對於這種冷血無情的殘酷行動,始終心有芥蒂無法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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