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柳老太的精神狀態
重迴18歲，從綠茶手中奪迴空間 作者：將心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翠芬啊，咱們就是老實本分人，別想這種一本萬利的事情了吧！這次的裝修材料的錢我可以先付，但是你還是不要投入到那裏麵去！況且你那個弟弟，這些年也沒做過什麽靠譜的事情！”
“花兒，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膽子小不敢幹，我先把錢放在那裏，賺點錢我就跑出來，你放心！你說這個弟弟是不靠譜，但是這就是我的娘家人！”
花嬸子的娘家也不強，所以她能理解張翠芬對娘家人的渴望，但是有用的是家人的關愛，而不是這種表麵上的家人。
“你有大誌和柳條兒不就夠了嗎？咱們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還有來錢的營生，慢慢積攢嘛，你別總想一夜暴富的好事！張喜來不是好的，你不能總吃虧不長記性！”
“大誌對我是好，但是總需要有個兄弟給自己撐腰啊！是有營生了， 但是咱們起早貪黑的多累呀，有錢沒錢，誰也不會嫌錢多，你說假如我要是有五百萬，我一個月能收多少錢啊！哎，難怪有錢人越來越有錢！別說這個事情了，等我掙錢了，我連本帶息的還給你！”
張素芬幻想著美好的未來，期待以後到時候有的是錢供自己揮霍，到時候她要上服裝店，讓賣衣服的把一牆的衣服全都叉下來給她，到時候村裏的那些女人，不是都得羨慕她命好。
見自己勸解不了，花嬸子也不再多說，她本來想用手裏的這些錢交個定金，既然翠芬想讓她付裝修費，那就算了，那個房子還是有些不舒心的地方，不買就不買了！
柳老太被柳日生趕走之後，她自己越想越覺得憋氣，自己這麽大的年紀，被一個後生給嚇到了，這是什麽玩意兒的事情，然而這她活了這麽大歲數，那個當下她體會的恐怖一定是真實的，柳日生這個賊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滲人了？
“呸，這個死小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怪不得你爸命那麽短！”
柳老太還是憤憤不平，卻不敢再鬧，她總覺如果再鬧，那個死小子一定會打自己的。她上次看到那個柳日生的奶奶，可慘了呢，現在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溺愛的兒子走在她前頭，想想就覺得沒有活著的盼頭。
“哎呦，真是可憐呦！”
這次一放飛自己，柳老太就發現這樣活的很舒服，她扭扭噠噠的往家走，有時候有一些社會二流子惹她，她就懟迴去！
路過柳日生奶奶家的時候，她還好心的把自己從縣裏買得大牛肉火燒給了她，以前兩個人關係就不錯，總會在一起研究怎麽欺負兒媳婦更好，看到自己的老姐妹這個樣子，柳老太也覺得生活屬實沒有什麽意思，她這麽多年，將孩子拉扯大，怎麽能不辛苦呢？
但是到頭來，兒子們都和他離了心，想到自己這個樣子，可是村子裏的那些老頭老太太不都是那麽過來的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哎呦，老姐姐，你慢點吃，下迴要是有我還給你帶哈！”
看著老姐妹狼吞虎咽的樣子，她又覺得這個人還不如自己，就是想鬧也不知道去找誰鬧。
“也就是你了，還能想著來看看我！王花帶著我的孫子，根本就把我扔在這裏不聞不問，我真是恨透了她！”
這兩個柳老太最相同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檢討自己，錯誤都是別人的，跟她們沒有關係。
“提到柳日生，那個小崽子，我今天倒是見到了，可是那個嚇人啊，說不讓我去他們賓館前麵鬧，要是我再去鬧他就要收拾我！”
郭芳其實也存著點告狀的心思，但是她又知道這個老姐姐對柳日生是做不了什麽的，不隻是她，就是他死去的老爹都不能拿柳日生怎麽樣。
“也就是你這體格子硬實，還能總去縣裏看看，我這身體，隻能等著他們迴來看我，我看啊，他就是狼心狗肺的，根本不會迴來看我！我就隻能老死在這裏了，你要是有時間也常來看看我，不然我哪天悄無聲息的就走了！”
柳日生的奶奶說著說著還抹了抹眼角。
“老姐姐，看你說的，我以後路過你們家，就進來看看”
，柳日生的奶奶點頭，人都說隔代親隔代親，柳日生的奶奶非常神奇，她就隻喜歡自己的兒子，所以她也清楚她在柳日生那裏沒有多大臉麵，況且她還總欺負王花。
“再怎麽說，你也是他奶，他就有贍養你的義務，要是實在過不去了，你也去縣裏找他們鬧鬧！我就不信沒人管了！那縣裏愛看熱鬧的、愛多管閑事的，可一點不比村裏的少！”
柳老太這麽告訴自己的老姐姐，她自己也是這麽做的，兩人說完話吃完火燒，柳老太就走迴了自己家，看到空蕩冷清的房子， 她心裏偶爾也迴想起來，當時柳大誌住在村裏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她的家裏一直這麽冷，張翠芬早早地就會去她家把火生起來。
想見一下自己最喜歡的大孫子，才反應過來他早已經迴學校了。
柳傳家早早的就迴到了學校，畢竟是高三的學生，而且他從柳老太身上無利可圖，畢竟沒有柳大誌心甘情願的上交工資，他也不願意靠近。
柳大富和趙喜蘭一去找她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老太太從柳條兒他們家刮不出來什麽油水，她自己也沒有多少積蓄，所以都把兩人罵走！現在的日子她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村子裏的人都在笑話她，有的過分的竟然會在她的麵前說她是賤，把自己的財運作沒了！她也不願意和其他人有什麽走動，以前打點小的麻將也不打了，何況她還得總去縣裏，想著要錢，柳大誌搬到縣裏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好之處在於，她想鬧事要錢，這個成本也升高了！
她現在更是沒有什麽事情，一天天的總覺得空落落的，也可能是她的心理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柳老太原本隻是想裝瘋賣傻，時間久了似乎對這個世界沒有過多的要求和感知，大冬天的她自己也不撿柴火燒炕，被子也不疊，炕上被她亂七八糟的堆滿了東西，她困的時候就扒拉一個地方睡下去，整個屋子裏像是冰窖一樣，黑漆漆，亂糟糟，她睡著睡著半夜還會哭，哭累了就繼續睡，鼻涕眼淚就直接甩在地上，整個屋子裏簡直沒地下腳！越發的跟柳日生的奶奶一樣了！即使自己的二兒子就住在前院，那兩口子懶得根本不會過來看她。
“媽，你咋不燒炕呢？”
她的這樣生活持續了幾天，最後是柳大年過來看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母親生活的這麽淒慘！從他的聲音裏可以聽出，這是真的擔心。
“燒了也得涼，那不如就直接涼唄！”
柳老太不知道從哪裏撿到的破布蓋在身上，全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柳大年心痛，自己的母親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麵容憔悴，頭發淩亂，衣衫也不整潔！
“那你不冷嗎？你就這麽待著嗎？這大冬天的！把人再凍壞了！”
柳大年心裏全是懊惱，要是自己不來，是不是柳老太要凍死在這個房子裏了？這屋子這麽冷到底是人待得地方嗎？也難為柳老太能待得住了。
但是他這完全是多餘的擔心，隻要柳傳家還在，這個老太太就會孜孜不倦地跟她的兒子們要錢，以此來給柳傳家花。
柳老太全然沒有了之前那精壯的模樣，柳大年一邊說一邊開始給拿柴火生火，隨著他的動作，屋子裏的溫度才逐漸上升！終於他喘氣的時候不再有哈氣。
他勉強給老太太整口吃的，其實張青梅很少讓他下廚，他的廚藝也就是勉強弄熟的程度的，老太太看著他端上來的飯，勉強吃了一口，就吐了出去。
柳大誌不知道自己的飯遭到了嫌棄，他做完就上前院找柳大富。
“大富，你們兩口子是怎麽照顧媽的？就讓人住那樣的屋子嗎？”
人剛到門口，就開始喊起來了，趙喜蘭吐掉自己嘴裏的瓜子皮，柳大年打量了一下他們兩自己的房子，也是扔的亂七八糟，趙喜蘭一向不是勤快的人！
“喊什麽喊！大哥，不是我說，那還能怎麽管呀？她有手有腳的，不是自己就能活的挺好嗎？她又沒癱在床上！”
“老二家的，你這說的什麽話呀？媽年紀大了，是能動，但是最起碼得吃飽穿暖吧！”
“哎呀，大哥，你這是在這說風涼話，我們想讓她吃飯，她也不吃啊，屋裏這大冬天的，不是都是得自己家燒火，我一天忙活自己家就累夠嗆，你要是覺得我們照顧的不好，那你接過去照顧唄！你看老太太跟不跟你走！”
趙喜蘭最近被村子裏的人說的也有些擺爛，本來她就是個懶貨，他們家辛辛苦苦工作又能怎麽樣，人家一動遷賠的錢是他們辛苦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那還努力啥了，過一天算一天唄！
“你！當時能動遷的時候，你們不是搶著要往媽嗎？”
柳大年就提起了這個柳老太養老的歸屬問題。
柳大年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趙喜蘭可是有話說了！
“大哥，你也說那是能動遷的時候了，那能動遷的時候，你們家不也巴巴迴來要買老三家那個房子嗎？你這是不在村裏住，你可不知道大家都怎麽說的，什麽老柳家的這幾個人賤命，把真正有富貴命的人攆走嘍！我覺得真是要說，最該說的還是你們兩口子！”
柳大年被說的臉色漲紅，那件事情卻是他們家做的不地道！他也沒有辦法再指使這兩口子給老太太做什麽！
“你們好得很！柳大富，你也是這麽想的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媽挨餓受凍嗎？”
一直不吱聲的柳大富，被自己的大哥點名，也不能繼續裝死。
“大哥，你說啥呢！媽不是有手有腳活著好好的嗎？再說，她又不是隻有我這一個兒子，這還沒咋地呢？你們就要推卸責任嗎？”
論說嘴，誰都比不過他，但要是讓他挪個屁股，都感覺要累掉他的老命。柳大誌就想把當時定好的贍養老太太的協議扔到他的臉上。
“你們住的那麽近，就不能多往那邊走動走動，看看媽過得好不好嘛？”
柳大誌越發的看不上自己的這個弟弟，懶死他得了，從小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麽就他歪成了這個樣子。
趙喜蘭撇嘴，柳傳家在的時候，柳老太倒是總做飯，她們還能總過去吃飯，這幾天這老太太總是去縣裏找大誌要錢，一天天冷鍋冷灶的，她也不愛過去，要是老太太心情不好，還會罵她，她是什麽很賤的東西嗎？上趕子去幹活？
柳大誌看到這兩口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轉身迴去，還有那麽多東西需要收拾呢！
邊幹活的同時，柳大年不禁有些埋怨起來柳大誌，他們家已經這麽有錢了，給自己的母親一點又怎麽樣呢？何至於讓看看變成現在這樣？而且老太太能要多少錢？能花多少錢？他們家的資產都有幾千萬了，還差老太太這點錢，還讓她一趟趟地白跑，這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收拾來收拾去，就剩柳老太髒了的衣服沒給洗了，這倒不是他不想洗，可是這大冬天的，洗衣服實在太遭罪了， 這得要了命了，不是他不想盡孝心，實在是不好洗，他就把衣服都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柳日生跟柳條兒說他們家本來也要買個平房，但是她忙於練車和找房子，就一直沒過問，等到再問的時候，柳日生竟然說沒買！她就好心的勸告柳日生讓他趕緊買，現在正是房價低迷的時候，等到過兩年漲起來，那價格真是瘋狂，到時候再想買可就難了！那個時候她還記得自己聽過一個故事，就說一家人想攢兩年再買房，然後兩年後發現他們家這兩年賺的錢，根本不夠房價漲的。
“日生哥，那房子不錯的，你們可以買！”
“花兒，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膽子小不敢幹，我先把錢放在那裏，賺點錢我就跑出來，你放心！你說這個弟弟是不靠譜，但是這就是我的娘家人！”
花嬸子的娘家也不強，所以她能理解張翠芬對娘家人的渴望，但是有用的是家人的關愛，而不是這種表麵上的家人。
“你有大誌和柳條兒不就夠了嗎？咱們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還有來錢的營生，慢慢積攢嘛，你別總想一夜暴富的好事！張喜來不是好的，你不能總吃虧不長記性！”
“大誌對我是好，但是總需要有個兄弟給自己撐腰啊！是有營生了， 但是咱們起早貪黑的多累呀，有錢沒錢，誰也不會嫌錢多，你說假如我要是有五百萬，我一個月能收多少錢啊！哎，難怪有錢人越來越有錢！別說這個事情了，等我掙錢了，我連本帶息的還給你！”
張素芬幻想著美好的未來，期待以後到時候有的是錢供自己揮霍，到時候她要上服裝店，讓賣衣服的把一牆的衣服全都叉下來給她，到時候村裏的那些女人，不是都得羨慕她命好。
見自己勸解不了，花嬸子也不再多說，她本來想用手裏的這些錢交個定金，既然翠芬想讓她付裝修費，那就算了，那個房子還是有些不舒心的地方，不買就不買了！
柳老太被柳日生趕走之後，她自己越想越覺得憋氣，自己這麽大的年紀，被一個後生給嚇到了，這是什麽玩意兒的事情，然而這她活了這麽大歲數，那個當下她體會的恐怖一定是真實的，柳日生這個賊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滲人了？
“呸，這個死小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怪不得你爸命那麽短！”
柳老太還是憤憤不平，卻不敢再鬧，她總覺如果再鬧，那個死小子一定會打自己的。她上次看到那個柳日生的奶奶，可慘了呢，現在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溺愛的兒子走在她前頭，想想就覺得沒有活著的盼頭。
“哎呦，真是可憐呦！”
這次一放飛自己，柳老太就發現這樣活的很舒服，她扭扭噠噠的往家走，有時候有一些社會二流子惹她，她就懟迴去！
路過柳日生奶奶家的時候，她還好心的把自己從縣裏買得大牛肉火燒給了她，以前兩個人關係就不錯，總會在一起研究怎麽欺負兒媳婦更好，看到自己的老姐妹這個樣子，柳老太也覺得生活屬實沒有什麽意思，她這麽多年，將孩子拉扯大，怎麽能不辛苦呢？
但是到頭來，兒子們都和他離了心，想到自己這個樣子，可是村子裏的那些老頭老太太不都是那麽過來的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哎呦，老姐姐，你慢點吃，下迴要是有我還給你帶哈！”
看著老姐妹狼吞虎咽的樣子，她又覺得這個人還不如自己，就是想鬧也不知道去找誰鬧。
“也就是你了，還能想著來看看我！王花帶著我的孫子，根本就把我扔在這裏不聞不問，我真是恨透了她！”
這兩個柳老太最相同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檢討自己，錯誤都是別人的，跟她們沒有關係。
“提到柳日生，那個小崽子，我今天倒是見到了，可是那個嚇人啊，說不讓我去他們賓館前麵鬧，要是我再去鬧他就要收拾我！”
郭芳其實也存著點告狀的心思，但是她又知道這個老姐姐對柳日生是做不了什麽的，不隻是她，就是他死去的老爹都不能拿柳日生怎麽樣。
“也就是你這體格子硬實，還能總去縣裏看看，我這身體，隻能等著他們迴來看我，我看啊，他就是狼心狗肺的，根本不會迴來看我！我就隻能老死在這裏了，你要是有時間也常來看看我，不然我哪天悄無聲息的就走了！”
柳日生的奶奶說著說著還抹了抹眼角。
“老姐姐，看你說的，我以後路過你們家，就進來看看”
，柳日生的奶奶點頭，人都說隔代親隔代親，柳日生的奶奶非常神奇，她就隻喜歡自己的兒子，所以她也清楚她在柳日生那裏沒有多大臉麵，況且她還總欺負王花。
“再怎麽說，你也是他奶，他就有贍養你的義務，要是實在過不去了，你也去縣裏找他們鬧鬧！我就不信沒人管了！那縣裏愛看熱鬧的、愛多管閑事的，可一點不比村裏的少！”
柳老太這麽告訴自己的老姐姐，她自己也是這麽做的，兩人說完話吃完火燒，柳老太就走迴了自己家，看到空蕩冷清的房子， 她心裏偶爾也迴想起來，當時柳大誌住在村裏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她的家裏一直這麽冷，張翠芬早早地就會去她家把火生起來。
想見一下自己最喜歡的大孫子，才反應過來他早已經迴學校了。
柳傳家早早的就迴到了學校，畢竟是高三的學生，而且他從柳老太身上無利可圖，畢竟沒有柳大誌心甘情願的上交工資，他也不願意靠近。
柳大富和趙喜蘭一去找她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老太太從柳條兒他們家刮不出來什麽油水，她自己也沒有多少積蓄，所以都把兩人罵走！現在的日子她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村子裏的人都在笑話她，有的過分的竟然會在她的麵前說她是賤，把自己的財運作沒了！她也不願意和其他人有什麽走動，以前打點小的麻將也不打了，何況她還得總去縣裏，想著要錢，柳大誌搬到縣裏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好之處在於，她想鬧事要錢，這個成本也升高了！
她現在更是沒有什麽事情，一天天的總覺得空落落的，也可能是她的心理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柳老太原本隻是想裝瘋賣傻，時間久了似乎對這個世界沒有過多的要求和感知，大冬天的她自己也不撿柴火燒炕，被子也不疊，炕上被她亂七八糟的堆滿了東西，她困的時候就扒拉一個地方睡下去，整個屋子裏像是冰窖一樣，黑漆漆，亂糟糟，她睡著睡著半夜還會哭，哭累了就繼續睡，鼻涕眼淚就直接甩在地上，整個屋子裏簡直沒地下腳！越發的跟柳日生的奶奶一樣了！即使自己的二兒子就住在前院，那兩口子懶得根本不會過來看她。
“媽，你咋不燒炕呢？”
她的這樣生活持續了幾天，最後是柳大年過來看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母親生活的這麽淒慘！從他的聲音裏可以聽出，這是真的擔心。
“燒了也得涼，那不如就直接涼唄！”
柳老太不知道從哪裏撿到的破布蓋在身上，全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柳大年心痛，自己的母親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麵容憔悴，頭發淩亂，衣衫也不整潔！
“那你不冷嗎？你就這麽待著嗎？這大冬天的！把人再凍壞了！”
柳大年心裏全是懊惱，要是自己不來，是不是柳老太要凍死在這個房子裏了？這屋子這麽冷到底是人待得地方嗎？也難為柳老太能待得住了。
但是他這完全是多餘的擔心，隻要柳傳家還在，這個老太太就會孜孜不倦地跟她的兒子們要錢，以此來給柳傳家花。
柳老太全然沒有了之前那精壯的模樣，柳大年一邊說一邊開始給拿柴火生火，隨著他的動作，屋子裏的溫度才逐漸上升！終於他喘氣的時候不再有哈氣。
他勉強給老太太整口吃的，其實張青梅很少讓他下廚，他的廚藝也就是勉強弄熟的程度的，老太太看著他端上來的飯，勉強吃了一口，就吐了出去。
柳大誌不知道自己的飯遭到了嫌棄，他做完就上前院找柳大富。
“大富，你們兩口子是怎麽照顧媽的？就讓人住那樣的屋子嗎？”
人剛到門口，就開始喊起來了，趙喜蘭吐掉自己嘴裏的瓜子皮，柳大年打量了一下他們兩自己的房子，也是扔的亂七八糟，趙喜蘭一向不是勤快的人！
“喊什麽喊！大哥，不是我說，那還能怎麽管呀？她有手有腳的，不是自己就能活的挺好嗎？她又沒癱在床上！”
“老二家的，你這說的什麽話呀？媽年紀大了，是能動，但是最起碼得吃飽穿暖吧！”
“哎呀，大哥，你這是在這說風涼話，我們想讓她吃飯，她也不吃啊，屋裏這大冬天的，不是都是得自己家燒火，我一天忙活自己家就累夠嗆，你要是覺得我們照顧的不好，那你接過去照顧唄！你看老太太跟不跟你走！”
趙喜蘭最近被村子裏的人說的也有些擺爛，本來她就是個懶貨，他們家辛辛苦苦工作又能怎麽樣，人家一動遷賠的錢是他們辛苦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那還努力啥了，過一天算一天唄！
“你！當時能動遷的時候，你們不是搶著要往媽嗎？”
柳大年就提起了這個柳老太養老的歸屬問題。
柳大年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趙喜蘭可是有話說了！
“大哥，你也說那是能動遷的時候了，那能動遷的時候，你們家不也巴巴迴來要買老三家那個房子嗎？你這是不在村裏住，你可不知道大家都怎麽說的，什麽老柳家的這幾個人賤命，把真正有富貴命的人攆走嘍！我覺得真是要說，最該說的還是你們兩口子！”
柳大年被說的臉色漲紅，那件事情卻是他們家做的不地道！他也沒有辦法再指使這兩口子給老太太做什麽！
“你們好得很！柳大富，你也是這麽想的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媽挨餓受凍嗎？”
一直不吱聲的柳大富，被自己的大哥點名，也不能繼續裝死。
“大哥，你說啥呢！媽不是有手有腳活著好好的嗎？再說，她又不是隻有我這一個兒子，這還沒咋地呢？你們就要推卸責任嗎？”
論說嘴，誰都比不過他，但要是讓他挪個屁股，都感覺要累掉他的老命。柳大誌就想把當時定好的贍養老太太的協議扔到他的臉上。
“你們住的那麽近，就不能多往那邊走動走動，看看媽過得好不好嘛？”
柳大誌越發的看不上自己的這個弟弟，懶死他得了，從小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麽就他歪成了這個樣子。
趙喜蘭撇嘴，柳傳家在的時候，柳老太倒是總做飯，她們還能總過去吃飯，這幾天這老太太總是去縣裏找大誌要錢，一天天冷鍋冷灶的，她也不愛過去，要是老太太心情不好，還會罵她，她是什麽很賤的東西嗎？上趕子去幹活？
柳大誌看到這兩口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轉身迴去，還有那麽多東西需要收拾呢！
邊幹活的同時，柳大年不禁有些埋怨起來柳大誌，他們家已經這麽有錢了，給自己的母親一點又怎麽樣呢？何至於讓看看變成現在這樣？而且老太太能要多少錢？能花多少錢？他們家的資產都有幾千萬了，還差老太太這點錢，還讓她一趟趟地白跑，這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收拾來收拾去，就剩柳老太髒了的衣服沒給洗了，這倒不是他不想洗，可是這大冬天的，洗衣服實在太遭罪了， 這得要了命了，不是他不想盡孝心，實在是不好洗，他就把衣服都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柳日生跟柳條兒說他們家本來也要買個平房，但是她忙於練車和找房子，就一直沒過問，等到再問的時候，柳日生竟然說沒買！她就好心的勸告柳日生讓他趕緊買，現在正是房價低迷的時候，等到過兩年漲起來，那價格真是瘋狂，到時候再想買可就難了！那個時候她還記得自己聽過一個故事，就說一家人想攢兩年再買房，然後兩年後發現他們家這兩年賺的錢，根本不夠房價漲的。
“日生哥，那房子不錯的，你們可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