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錄上了,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也承認了,我根本沒有打你們,來,在再對著鏡頭來說一下!如果你還想要繼續跟我要錢,我會告你們敲詐勒索!到時候我就拿著這個視頻,看你們對警察怎麽交代?”


    張師傅的這段話,成功地就讓許父的酒醒了,這下子雙方都是互有視頻、互有把柄。


    許溫彬一下就反應過來,自己家不應該在這種蠅頭小利的事情上計較,他鬧這個單位的司機的真正的目的是要見到出陳書記,他也是能屈能伸的很,隨即趕緊說道。


    “哎呀,張師傅,您看您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嗎?我們哪能跟您要錢呢?都是開玩笑的,您要是跟警察說,我們也是這樣的態度,這大家都是是朋友,有點小摩擦的什麽也是人之常情,我這迴去了馬上就給我爸辦出院!”


    這可是敲詐勒索,可能要負刑事責任的,他們自己一時嘴快讓人錄到了把柄,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別人,真是要追究起來,那可能要判刑的,許父也一下就慫了!


    許溫彬把話說的漂亮, 張師傅這才傲嬌的哼了一下,他作為書記的司機,去哪裏別人都給點麵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刁難。


    “最好是這樣,該出院就出院,該和解就和解,不然我不介意把這個視頻給警察看看!”


    “都是朋友,張叔,您看您比我父親還小上幾歲,我管您叫叔,從今以後您就是我親叔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這都是緣分,我一會兒就給辦出院手續,咱們不至於走到對簿公堂的地步,就是一點誤會,誤會解除了就好!”


    許溫彬這個人,也算是情商頗高,在酒桌上就把張師傅哄得很高興,當場就解除了恩怨,算是兩相扯平了。


    \"咱叔真是厲害,竟然是給陳書記當司機,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以後有機會的話,你能讓我見見陳書記嗎?我久仰他很久了,就是沒有什麽機會能拜訪一下!“


    “就你?那麽多人都想見陳書記,他要是每個都見的話,那豈不是每天不用工作了,就光接待別人了!我可是引薦不了,書記他一天很忙的!我是個什麽東西!不能耽誤書記的時間!”


    許溫彬好說歹說,張師傅也不為所動,酒可以喝,但是領導的決定他是半點不敢做主。


    許家父子看在他這裏是如何也說不通了,都暗暗的在心裏罵他,這個老狐狸!麵上還是需要賠笑,誰叫現在自己這邊有把柄在人家手裏?


    但是他也不是白套了一圈話,要是想見也不是不可以,可以去登記排隊,如果書記同意了,自然就可以見到。


    張師傅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扭轉局麵,一時在單位傳為佳話。


    而許家父子,邊迴自己家邊嘔氣。


    “爸,你真是太好麵子了,這喝點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麽話都往外說,我是怎麽攔也攔不住你,這下好了,要到手的五萬塊讓你喝沒了吧?!”


    許佳坤也是十分後悔,但是被自己兒子說了,他就說什麽都不承認。


    “還不是怪他那個老狐狸,故意套我話,當時如果我不說,我看你跟人家得親近勁兒,估計也得說!”


    看到自己的父親死鴨子嘴硬,許溫彬也不想再多說,再多也說不通,現在的正經事是見到陳書記。


    “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果然去如張師傅的說法那樣去預約想見陳書記一麵,等到工作人員打電話詢問的時候,陳書記竟然同意見許溫彬,連他本人都有些意外。


    陳書記願意見他的原因是因為既然已經打主意到他頭上了,他就正麵迎接,逃避從來都解決不了問題。


    而且這對父子之前搞得事情,在他們單位也是掛了名號!


    許溫彬來到了陳書記的辦公室,心情有些緊張,他也不是那種一點世麵沒見過的人!當他見到陳書記時,卻不禁被他的威嚴所震懾,他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讓人不得不感歎,不愧是領導!


    陳書記沒等許溫彬說話,開口說道:


    “你好,請坐,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呢?”


    許溫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他沒有直接了當的說懷疑陳書記泄露消息,他既沒有證據也沒有那個膽子,隻是簡單地說柳條兒從他家買完房子不久,房價就因為地方政策的原因大幅度增長,而這份增長,跟自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想來想去還是夜不能寐,腸子都要悔青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們的房產交易是自主的市場行為,市場行為隻要不違法,是不受限製的,即使我認識柳條兒,也沒有能力幹預什麽!”


    “可是我懷疑她提前知道了什麽,才從不知情的我們手中買房,這樣對我們家不太公平!”


    許溫彬是句句不提陳書記,但是句句都是那個意思,陳書記也不想跟他繞彎子。


    “即使有消息,我也不知道她的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如果你真的有證據能證明,你又覺得自己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可以去起訴控告都行,法律一定會維護每個公民的權利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我也會不遺餘力的維護法律的權威!”


    陳書記的態度清正,說話平和,語氣不離急不緩,也不給許溫彬留下什麽破綻,他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如果他們有證據隨意去哪裏控告,全然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許溫彬聽得出來,但是他不相信,天下就沒有這麽巧的事情!如果他相信了, 就隻能怪自己,因為當時柳條兒錢不夠,還是他好說歹說,求著人家非要讓人家買!


    和陳書記溝通完後,許佳乾父子相信陳書記, 就想認栽,他們覺得既然陳書記敢見許溫彬,就證明他的心裏問心無愧,才可以這樣把事情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而許溫彬他們則認為,他作為一個無名小卒,陳書記都願意親自見麵說明情況,那不是更加說明他心裏有鬼,要不然他大可以不見,完全無視了陳書記說的話。


    “你現在錢都不在銀行銀,全拿去投資了,難道你這個月投資賺的錢都應該給柳小姐?別再糾結了,交易都成了,現在讓人返錢就是很難呀!不行就認了這個啞巴虧吧!”


    “不行,要認你們認,我才不認呢!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貓膩,我不信!”


    承認別人眼光好、投資成功對他來說真的很難!


    許溫彬猶不死心,他一紙舉報,就把自己的懷疑舉報給了紀委,就說陳書記監守自盜,和年輕女子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借著自己是政策的決策者,買賣房產斂財。


    而柳條兒對這些一無所知,許家人最近沒有來找她,她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許溫彬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自己不好過,給別人添添麻煩也不錯,真的要是調查出來什麽問題都沒有,那就確定陳書記沒有問題,咱們不是就出了一個好領導嗎?


    而柳傳東一直關注著自己同學的動態,跟他許溫哲也沒有什麽防備,說之前他們見過書記問了這件事情,他們家已經自認倒黴,但是自己的堂弟家,好像不太認可這個事情,後續可能還會有行動。


    “爸,你到底問了柳條兒沒有?”


    柳傳東詢問,柳大年本來問了柳大誌,但是這個弟弟對自己女兒的事情一無所知,不僅如此,還樂嗬嗬的表示,自己的女兒非常懂事有出息,平時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主!


    “沒有,大誌也不知道,我找個機會問問柳條兒吧!”


    陳書記被舉報後, 那邊的人一直在暗中調查,對於這種沒有證據的舉報,頂多算是案件線索,隻有真正調查出來確實有什麽問題的時候,才會讓當事人知曉!


    柳條兒最近幾天,忙著考駕照,她想趁著沒有多少假期,把駕照考下來,所以她報了駕校,就開始起早貪黑的練習,她想讓自己的父親跟自己一起考。


    “爸,咱們一起考也能有個伴兒,現在人還是踩低捧高的,如果你出門談生意的時候開的是豪車,有人就會對你高看一等!”


    柳大誌這個道理也懂,冬天應該是他最清閑的時候了!但是這兩天柳老太時不時的就要到他裝修的地方鬧,有的時候在賓館門口是又唱又跳的,說自己的兒子來著大賓館,讓她母親住土房子,一點都不孝順,也確實影響了要來住店的人。


    柳大誌也試著報警,但是警察對於這種家務事,也隻能口頭教育一下,柳老從太最開始害怕警察,到現在已經皮實了,反正知道自己再鬧都沒有什麽事情,就不停的鬧。


    柳大誌有自己的正事要做,他和這種農閑的老太太沒有可比性,她倒是有的是時間,既有可能得到利益,也沒有什麽損失,左右就是花些時間罷了!


    他不想影響賓館的生意,就得花時間來打發老太太。


    柳日生看著在外麵又唱又跳的老太太,心裏升起了厭煩,誰想打賓館的主意都不行!


    正在練車的柳條兒接到電話,一看竟然是自己大伯的電話,她對柳大年的觀感不差,過年的時候,柳大誌還帶著她登門拜年,她接了起來。


    “大伯!”


    “柳條兒啊,大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您說!”


    “就是傳東有個同學家的房子,說是被你買走了!”


    柳條兒聽到這裏,就認為,這可能是被安排來說和的,估計是想要自己補償點錢!她終於想起來,當時是柳傳東說的這兩排門市都是一家的,想來這件事情還挺奇妙,她就是因為小時候聽的柳傳家的一句話,才想買這裏,而又是通過柳傳家,想要找她!


    “是的,大伯,既然您問了,就是敬業街那塊的門市確實是我買的! 現在在我的名下!”


    柳大年一聽,簡直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塊的房價,現在得三千萬了吧?


    升起來的不是嫉妒,而是心裏油然的自豪感,柳家的孩子有出息,他也高興!他覺得就是柳條兒聰明眼光好,會投資。


    本來都做好了要被勸告的準備,誰知道柳大年卻說!


    “柳條兒,你是怎麽有這麽大的本錢的?真是太厲害了,你高中畢業才幾個月!不愧你能上京大!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大爺希望你能一直有陽光的道路!”


    他的話裏語氣中有好奇有關心有驕傲也有自豪,但是沒有責怪!沒有感覺到攻擊性,柳條兒也態度良好。


    “大爺,我之前朋友炒股賺了點,這門市房確實是我看好的,但是本金有一部分是我的,另外一部分是屬於我同學的投資!”


    她的話有兩個意思,房子是她自己看好要投資的;而這房子她有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他人的投資,她沒說具體的占比,至於多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理解去猜測!


    “好好,我聽傳東說,他同學家因為房子漲價了對你好像不太高興,想找你補點差價!還懷疑你和陳書記有利益勾當!你自己當心一點兒!”


    柳大年提醒道。


    “好的,大伯,我知道的!”


    經過他的提醒,柳條兒才知道,許家竟然想到了自己跟陳書記的關係,人家隻是幫了自己一點小忙,沒想到這都會被懷疑,那就讓他們鬧吧,反正自己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到哪裏都有理。


    而上一次,陳書記之所以能平安的調到縣裏,他已經被查過一次,他確實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他是家族裏要走仕途的人,幹淨得很,這也是陳老爺子當時決定讓柳條兒上門的原因,因為心裏有底氣。


    柳條兒這才去打聽,知道許家父子已經去政府鬧過了,她一下就知道那是衝著陳書記去的!她本來以為,那一家子會鬧自己的父母家。


    柳條兒把許家人從黑名單裏拉出來,不給其他人添麻煩是她的底線,她撥通了許溫彬的電話。


    “你們想做什麽?”


    聽到柳條兒的詢問,許溫彬還以為是自己的舉報有作用了,這個女的都主動聯係自己了,看來應該是對麵怕了,如他所想,對麵還是有虧心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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