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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音寺的表現的確很奇怪,作為正道領軍人物,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雷音寺的和尚都表現得嫉惡如仇,今日的釋天一反常態的一言未發,集議結束也匆匆離開,屬實讓人生疑。


    釋天沒有迴話,倒是釋天身後的小和尚釋空上前一步,神色倨傲:“不過是個落魄的青城教掌教,你怎敢質問我雷音寺主持?!”


    鏘的一聲,沈虞生拔劍出鞘,逆鱗敲在釋空嘴上,釋空完全沒反應過來,牙齒就已經全部破碎,痛苦的捂住了嘴巴。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沈虞生神色冷漠。


    看戲的人大為驚訝,難不成這小子不知道雷音寺三個字的含義嗎?他怎麽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雷音寺的人動手。


    沈虞生當然知道雷音寺主持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他未進入武道榜前十並不是因為他弱,隻是因為他主修的菩提心經不善爭鬥,不過沈虞生並沒什麽畏懼的,今日集議,除了張全一真人,沒有人會是玄真的對手。


    他和玄真今天本就準備要向雷音寺討個公道。釋天臉色未變,好像並不在意沈虞生和玄真的得罪之舉,行禮道:“兩位施主,數月前,我寺遭逢賊人,寺中維那身死,緊箍咒也在那時被盜,此事涉及雷音寺顏麵,所以一直秘而不宣,沒想到今日惹出這樣的麻煩,真是慚愧。”


    “雷音寺維那居然死了?我記得那和尚已經快踏入一品了。”


    “嘖,這群和尚還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現在別說麵子,臉都要沒了,那黑衣小子到底什麽來頭,不像是道士,卻和青城教武當關係都不差的樣子。”


    場間竊竊私語。


    “哎呀,有什麽事說開了就好,和氣一點,都還站著幹嘛,出去阿,老頭子我阿,都要被你們弄得喘不過氣了。”張全一笑嗬嗬來打了個圓場。


    竊竊私語的掌門們匆匆離去,要是被這位張真人記在心上了,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玄真拱手道:“那還真是錯怪釋天主持了。”


    釋天看了眼一嘴血跡的釋空:“無妨,那貧僧告辭。”


    “對了,沈虞生,你留下。”張全一坐迴凳子,對著沈虞生招招手。


    沈虞生和玄真相視一眼,玄真隱蔽的用唇語講道:“有事大喊。”


    沈虞生點點頭,坐到了長桌末尾。片刻之後,集議殿中隻剩下了張全一,沈虞生,清明劍尊三人。


    “不知兩位前輩留下小子有何事吩咐?”沈虞生有些坐立不安。


    倒不是張全一和清明劍尊對沈虞生有什麽惡意,剛才張全一和清明劍尊是偏向沈虞生的,沈虞生出手傷人,最後竟連責罵也沒有,沈虞生之所以坐立不安,實在是這兩人的眼神太過赤裸裸。


    沈虞生張全一和清明劍尊好像要把他扒光看個清楚明白一樣。


    張全一收迴目光,握拳在嘴邊輕咳兩聲,清明劍尊會意:“沈少俠,是這樣的,我們好好想了一下,隻以書信不足以向李鵲表達我們的誠意,所以我們決定派幾個人親自去請,以你為主。”


    沈虞生直言直語:“劍尊,張真人,我先把話說清楚,我們能想到的,匈奴間人肯定也會想到,這一路肯定不會安生,所以,你們不要塞一些世家大少爺的人物給我,我脾氣不太好,到時候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就不好了。”


    沈虞生擔憂不無道理,江湖中沽名釣譽之徒不再少數,不論解藥,隻是護送李鵲就能積攢下一筆不小的名聲,要是以後李鵲成功研製出仙藥的解藥,那麽護送的人或許能得到江湖公認的俠客稱號,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一位江湖人,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張全一撫須道:“這是自然,你放心就是。”


    沈虞生起身恭敬抱拳:“兩位前輩要是沒有其他的事,小子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張全一擺擺手。


    等沈虞生離去清明劍尊意味不明笑道:“年輕人,就是氣盛。”


    “不氣盛,那還能叫年輕人嗎?你當年拿著劍要來武當砍我的時候,可比這狂得多。”張全一拿起個梨啃了起來。


    現在的人,大魚大肉吃多了,連水果都不吃了,張全一記得自己年少時候,這樣的集議,大家都是搶著吃水果的。


    清明劍尊提起往事有些不好意思:“還說呢,被你從真武大殿打到山腳,臉都丟沒了,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去武當山。”


    “好了,武當那群小子應該已經到關中郡那邊和魔道對上了,我過去看看,都是家裏的好娃娃,我可舍不得他們出事。”


    張全一又拿起一個梨,路上吃。


    張全一出門前,清明劍尊突然起身:“張老真人,你,應該沒閨女孫女之類的吧?”


    張全一扭過頭,眼神不善:“你是覺得老頭子我拳頭不夠硬了?這問題也敢問?”


    這是張全一的禁忌之一,也就清明劍尊敢張這嘴問。


    清明劍尊賠笑道:“張老真人,失言,失言,您老慢走。”


    張全一冷哼一聲,等張全一也離開後,清明劍尊自言自語道:“武當難不成什麽時候收了女弟子不成?不然那死老頭怎麽眼神奇奇怪怪的。”


    前往藥鬼穀的隊伍很快就被確定,沈虞生翻看著名單,霸道門小門主夏陣,五品,北劍派首席弟子陳慶,五品,都是些小門小派的人物,看來前方和魔道戰事吃緊,清明劍尊那邊也調不出什麽人手,還有一位,沈虞生眉頭一皺,居然是這個人嗎?


    “沈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怎麽還不見最後一人?”陳慶有些緊張,和師父離別之前,師父交代過他,這件事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


    沈虞生一扯韁繩:“我們直接去姑蘇,最後一人會在那裏等我們。”


    陳慶,夏陣答應一聲,跟在沈虞生身後。清明劍尊給沈虞生準備的都是汗血寶馬,日行千裏,從清明劍宗趕到姑蘇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在姑蘇城外,三人看到了小隊的最後一人。


    下九門門主金銀之女,金玉良緣。


    沈虞生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城門前,抱住了金玉良緣身旁的男子:“金兄,許久不見。”


    金玉滿堂枯瘦了許多,但比之前顯得更為沉穩堅毅,看來金銀重傷昏迷以後,金玉滿堂迎來了自己的蛻變。


    “兄弟,照顧好我姐,麻煩了。”金玉滿堂罕見的客氣道。


    沈虞生鬆開金玉滿堂:“放心吧,金兄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金玉良緣向沈虞生行了個禮,沈虞生抱拳迴禮。


    金玉滿堂告辭道:“兄弟,小爺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一路小心。”


    簡單告別以後,金玉良緣就隨著沈虞生幾人一起上路,金玉良緣比起沈虞生三人要更加急迫,沈虞生能夠理解金玉良緣的心情,下九門剛剛經曆過叛變的肅清,又陷入瘋人暴亂,金玉良緣比任何人都渴望解藥的出現。


    四人晝夜不歇的趕路,很快就跨過了揚縣,送子山等地,來到了中原郡的腹地位置,不過連夜的趕路,不說馬匹,夏陣和陳慶兩人身子都有些扛不住了,沈虞生攔住了還要繼續披星趕月的金玉良緣。


    “我們今晚就地休息,夏少俠麻煩你去找一些枯枝過來,陳少俠你到周圍查看一些有沒有什麽危險。”沈虞生吩咐道。


    夏陣本是個不願被人使喚的人,可沈虞生現在的話在他耳中猶如天籟,他頭也不迴跑進林子生怕沈虞生反悔一樣。


    “沈兄,我再抓點野雞野兔迴來。”陳慶也把著劍去巡視周圍,隻剩下來沈虞生和金玉良緣兩人。


    沈虞生找了個幹淨坐處:“金女俠,別幹站著,來坐。”


    “沈少俠,我們早一步到藥鬼穀,就能多出一些時間製作解藥。”金玉良緣沒有坐下,她想勸沈虞生繼續前行。


    沈虞生抬頭看向金玉良緣,這幾天下來,金玉良緣變得更加消瘦,作為四品高手,身上的意時不時外泄,氣機也十分紊亂,再這樣下去,恐怕還不到新鄭,金玉良緣就會先倒下。


    “金女俠,不如先坐下?”沈虞生雖是問句,但語氣不容拒絕。


    沈虞生作為此次小隊隊長,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安排,這是共識,而且沈虞生對下九門恩情不少,金玉良緣也不想和沈虞生鬧得難堪,坐到了一旁的幹淨石塊上。


    “金女俠,我接下來說的,是一個十分簡單,又容易讓人忽視的道理,人要懂得張弛有度,繃緊的弦早晚會有斷的一天,女俠你也應該很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下九門如今的狀況,要是你再病倒,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請你相信我們,我確信,藥鬼穀一定能找到解藥,而且以李醫師的醫術,也許還能幫到金門主。”


    沈虞生說的很多,他把陳慶和夏陣支開就是為了和金玉良緣開成公布的談談,金玉良緣要是再出問題,下九門可能就真的倒了。


    “不要再叫我金女俠了,聽著膈應,你和金玉滿堂兄弟相稱,我占你點便宜,以後你就叫我聲姐吧。”


    金玉良緣沒有迴答沈虞生的話,但是沈虞生知道,金玉良緣把話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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