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沈虞生沒想到在這也能聽到玄真的名字,青城教掌教下山幫人算命,大概玄真是所有掌教裏麵混的最差的了。


    聊了這麽久,兩人身上的酒氣也散的差不多了,客棧老板準備迴去哄媳婦,沈虞生上樓之前,還聽到客棧老板的隱晦的歎息。


    沈虞生早上離開的時候,客棧老板和老板娘都還沒起床,想來昨晚是從床頭打到了床尾,沈虞生留下一張五十兩麵額的銀票,隨後出城往青城山方向走去,一路上沈虞生遇到了不少進城的僧侶,其中幾個還想給沈虞生傳道,但被沈虞生拒絕了。


    沈虞生對於佛教沒什麽好感,近二十年來,大宣境內佛學盛行,寺廟僧眾日漸增多,不知多少人荒廢實業皈依佛門,去追求那空虛的眾生皆佛,當年白帝州爆發饑荒,餓殍千裏。佛門有難以推卸之責,可這麽多年,也沒見心懷天下眾生的佛門出來說一句他們錯了。


    出城以後,沈虞生看到了客棧老板口中的寺廟,寺廟就建在青城山旁邊山峰的半山腰上,金碧輝煌,香火鼎盛,上山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沈虞生岔出人流,來到青城山山腳下,獨自一人登上了青城山清冷的台階,行至半山腰,沈虞生卻被兩個和尚攔了下來。兩個和尚皆是武僧模樣,手持長棍,其中一人單手立掌:“施主,青城山已經封山,施主請迴。”


    沈虞生奇了個怪,挑眉問道:“你們兩個和尚怎麽還幫道士收起了山門?”


    兩武僧沒有迴答,身子一錯將上山的路嚴實擋住:“施主,請迴。”


    聲音激蕩,竟是用了佛門的獅吼功。


    沈虞生臉色一冷:“我上山訪友,你倆也敢阻我?”


    另一武僧勃然大怒:“和他說這麽多幹什麽,把他給我打下去。”


    武僧當頭棒喝,出手就是伏魔棍法,沈虞生抽出逆鱗在身前劃出一個圓弧,長棍陡然斷裂,武僧腳下一個踉蹌。


    沈虞生麵如寒霜,今天如果來的不是他,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剛才武僧那一棍至少能要了人半條命。兩武僧知道來的是個狠茬,對視一眼,齊齊怒喝,想用獅吼功先鎮住沈虞生心神,沈虞生怒不可遏:“你們真是賊心不死,今日我就讓你們爬下山去。”


    佛門本就不擅氣機,兩武僧又是六品境界,沈虞生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在武僧棍棒加身之前,沈虞生先以劍氣將長棍砍成幾節,在武僧驚慌失措之時,沈虞生以舍生死,一息八劍將將武僧手筋腳筋斬斷。兩武僧以麵著地,牙齒鼻子與石階撞擊,留下兩個血印,沈虞生踩著兩人一躍而上,留下兩人躺在地上呻吟,他說讓兩人爬下去,兩人自然是得爬下去。


    躍過兩人,沈虞生一步四階往山上趕去,半山兩個武僧加上老板昨晚說得一些話,沈虞生覺得青城教也許出什麽事了。


    來到山頂,青城教山門緊閉,沈虞生敲了敲門,沒人迴應,一道山門自然擋不住他,沈虞生翻上牆頭,放眼望去除了生機勃勃的幾塊菜地,青城教中竟是不見半個人影。


    就算是封山,也不應該沒人啊。


    沈虞生跳下牆頭,想去探探青城教的情況,可落地之時腳下一滑,摔了個狼狽不堪,沈虞生有些迷茫的理了理頭發,剛才他好像沒踩到地上。


    “哎喲,哎喲,又是哪個小王八犢子偷偷跑出去了?”一身穿破舊道袍的道長單手撐地跪在地上,另一隻手摁著自己的腰杆發出呻吟聲。


    沈虞生有些尷尬的躺在地上,他剛才是真沒發現牆角有個人,可不應該啊,按理說有人在他怎麽會察覺不到?


    男子扶著腰,靠著牆角想挪直身子,看來剛才沈虞生是真把人踩傷了,沈虞生心裏過意不去,也顧不得身上扭頭,忙的上前攙扶起這可憐道長。


    道長罵罵咧咧轉頭:“小兔崽子,迴去給我把清心咒抄一百遍。”


    可轉過身子才發現年前的人不是青城教的人。


    “玄真?!”沈虞生認出了這個道長新秀冊第一,青城教的掌教玄真。


    玄真疑惑道:“生麵孔,也不是青城山附近的人,外來的?”


    “我是李青蓮李先生的朋友,先生當年向通妙道長借結發受長生一觀,如今期限已至,我來替先生還書。”沈虞生表明來意,順帶著把結發受長生原本拿了出來。


    玄真接過原本,確認無誤後,有點怪異笑道:“和我師父借的?那書生和你這麽說的?”


    “難道不是嗎?”沈虞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玄真把原本放入懷中:“如果說把我師父灌醉以後偷拿了算借,那就算借吧,好了,既然原本已經歸還,你就下山去吧,現在青城教可不是什麽好待的地方。”


    沈虞生沒想到結發受長生竟是李青蓮偷的,那他豈不是偷學了人門派絕學,這在江湖上可是大忌,最輕都要廢去武功,沈虞生那想請教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玄真見沈虞生沒有動作,冷淡道:“還有什麽事嗎?”


    就此下山肯定是不可能的,沈虞生大腦瘋狂運轉,在玄真耐心即將耗盡之前,沈虞生抓住玄真的手,眼神真摯:“玄掌教,你們青城教現在還收人嗎?”


    沈虞生已經顧不得許多,這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以後的事,就讓罪孽深重的李青蓮去考慮吧。


    玄真眼睛盯得沈虞生心裏發毛:“你……你不會修了結發受長生吧?”


    沈虞生心裏咯噔一下,他罕見的期期艾艾:“我,怎麽,那不,啊,我,我。”


    沉默,尷尬的沉默,沈虞生第一次連話都不清楚,謊言對於他來說很簡單,但是沈虞生不想對玄真,不對,是不想在青城教說謊。“是的,我的確修了結發受長生。”


    沈虞生不再糾結,將事實說了出來,沈虞生也懶得為自己辯解什麽,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到時候去武當逮住李青蓮,學他的主修功法,讓李青蓮手把手把自己教到陸地神仙。


    可奇怪的是,玄真並沒有憤怒,而是憐憫的看著沈虞生:“你,真的是那書生的朋友?不是仇人?”


    沈虞生心裏又咯噔一下,如果剛才是慌恐,現在那就是不祥的預感。


    “玄掌教,你是什麽意思,我和你講嗷,我這人從小心髒就有問題,要是不小心死在這了,對青城山風水不好。”沈虞生強顏歡笑。


    玄真不著痕跡的摸了一把沈虞生的脈,四平八穩,就是心跳有點快,不礙事的小毛病。確認了沈虞生身體並無大礙,玄真放心大膽道:“這結發受長生雖是我教鎮派功法之一,但也是教內公認的武道斷頭路,修煉這個功法下三品的人甚至能打贏中三品的,但根本凝練不了氣機,這輩子也就止步七品,就算改修其他功法也無濟於事……”


    玄真頓了頓,重複問道:“你倆,真的是朋友?”


    沈虞生一時間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可是,我是六品啊。”


    怕玄真不相信,沈虞生自指尖激發出一道罡氣。


    玄真臉色一變,撲抱住沈虞生的腰,兩人在地上翻滾出去數米,沈虞生怕傷著玄真收迴罡氣,正在疑惑玄真這是幹什麽的時候,剛才兩人站的地方,一把玄鐵重劍自高空下墜,重劍落地,激起千層土浪。


    沈虞生瞧著破碎的牆壁和深陷地底的重劍,死亡與他真的是擦身而過,玄真好像早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淡定的起身掉舊道袍上的泥土:“別擔心,那是師弟的劍,他對於氣的感知很敏感,所以當小道身邊出現不屬於青城教的氣時,他擔心小道的安全才出手的。”


    “你師弟很相信你啊。”沈虞生幹笑道,剛才那一劍要是挨實,玄真現在應該也成肉泥了。


    玄真眼角抽搐:“他一直挺相信小道的。”


    深坑之中,重劍顫動著發出劍鳴,隨後飛到了半空之中,繞著沈虞生和玄真旋轉兩圈後迴到了一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手中,少年郎身穿一身洗的泛白的道袍,眉淡不顯,五官扁平,其身後是一柄與玄鐵重劍無二巨大劍相。


    這少年郎竟是二品百相境。“玄決,收了法相吧,他是師父的朋友。”


    玄決聽玄真的話收起法相:“那我迴後山了。”


    說罷抱著玄鐵重劍離開。


    玄真等玄決走遠,才來到倒塌的牆壁前,心疼道:“這得賣多少菜才能修好啊。”


    “啊,修牆的錢我出。”沈虞生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玄真半信半疑接過銀票,雖然他從未見過一千兩的銀票,但是銀票上的紅印是真的,那這張銀票肯定也是真的。


    “你,很有錢?”玄真把銀票放入懷中,貼身攜帶。


    “還行吧。”沈虞生現在身上還有三萬多兩銀票,不算少。


    “有一萬兩沒?”玄真咽了口口水。


    沈虞生直接拿出了十張一千兩的銀票,玄真好像惡狼看見了肉,他有些猶豫道:“你既然是小道師父朋友的朋友,那你能不能先把這一萬兩借小道段時間,小道可以打欠條,最遲明年,小道肯定還你。”


    沈虞生又拿出十張一千兩銀票,一共兩萬兩交給玄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先拿去用就是。”


    玄真捏著銀票雙眼通紅:“謝謝,謝謝,謝謝,小道就不追究你偷學結發受長生的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潛淵見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擺爛帝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擺爛帝君並收藏潛淵見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