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嗚嘀嗚……”


    警笛長鳴,警車唿嘯而至。


    許河終於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女孩也在警車長鳴聲中漸漸恢複正常,從許河懷裏掙脫出來。


    看到警車,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臨上車時,女孩要了許河的電話號碼。


    許河原本不想給的,耐不住女孩一再堅持,說方便後期聯係,一定要感謝救命之恩。


    女孩說:“我爸爸是市裏……嘔……”


    嘔吐讓她沒有說完餘下的話。


    許河也沒有在意。


    隻要女孩安全到家,管她是市裏的誰。


    看到女孩安全地坐進了警車裏,許河如釋重負,這才想起該去幸運草酒店門口等蕭婉。


    都這麽久了,她應該已經完事了。


    “叮鈴鈴!”


    電話突然疾風暴雨般狂響。


    許河慌得一匹,連忙按下接聽鍵。


    “許河,快來,有人要害我……508房間……”蕭婉的求救聲穿過電話線杳杳而來,令許河渾身一震,感覺不是開玩笑。


    女魔頭也不會用這種聲音開玩笑。


    是真的出事了。


    許河二話不說,跳起腳丫子就跑。


    幸運草酒店裏。


    許河在找到蕭婉,看她躺在床上平安無事後,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什麽情況這都是?


    不是有人害你嗎?怎麽十分鍾不到就被人給害完了?


    忽的。


    許河像似看見不可置信的一幕。


    “這……”他雙目驟然緊縮,楞在原地。


    這春光,實在是……


    難道為了讓萬有金這位“大佬投資商”擺脫猥褻癖好,蕭局英勇獻身?


    不然的話,這畫麵作何解釋?


    蕭婉頭發淩亂,絲襪還被撕了幾個窟窿,可她的眼神卻充斥著從未有過的迷離和嫵媚。


    一切跡象說明,有不好的預兆。


    這……說好的投資商呢?


    怎麽就女魔頭一個人躺在這裏?


    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比剛剛與女孩貼在一起還要緊張。


    “你到底怎麽迴事?打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故意的?巴不得我被……”


    看到許河緊急衝來,女魔頭二話不說,縱身一躍,直接給了一個左右開弓。


    但許河可沒慣著她,二話不說就將其扔進洗浴池,拿起淋雨用冷水一個勁的噴。


    這女人瘋了,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個餓虎撲食?


    幸虧自己機智,不然的話他可就被強上了。


    身為七尺男兒,他豈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不是在侮辱他嗎?


    他吼道:“你到底怎麽迴事?”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情形還用問?老娘是死裏逃生!”蕭婉目呲欲裂,粉拳緊攥,再次砸來。


    許河連忙閃開,暗罵:“你媽的打上癮了?還打一次又一次?當真將老子當成了亂泥?惹不起還躲不起。”


    蕭婉打人的架勢已到,想刹住身子已經來不及了,“咚”一聲悶響,直接撲在許河的懷裏。


    許河劍眉擰成一團,口裏是呲呲吸魚刺的聲音,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女人都投懷送抱了。


    但他還真不敢下手。


    女人的專橫跋扈又讓許河心灰意冷,因為她在他懷裏,罵罵咧咧就沒有停過。


    每罵一句,胸前就跟著起伏,一顫一顫。


    “就這樣子還當女魔頭?我也太看得起你了。”


    許河恨恨地想,臉上布滿黑線。


    他氣歸氣,還是想將女魔頭扶起來。


    “你他媽是個死人?有你這樣保護領導的嗎?明知道我獨自一人麵對投資商,竟然不曉得跟著?唔,難受死我了。”蕭婉歪歪斜斜站穩。


    許河準備趕緊將救助的手舉在半空,看到蕭婉並沒有再次撲來,這才收迴手,將“明明是你不讓老子跟著的好吧”吞咽下去。


    蕭婉似是消耗所有力氣,一屁股坐在床上,秀口半張喘著大氣。


    因為坐姿的緣故,她的某處此刻映出溝壑,加上白皙的皮膚,更讓人欲罷不能。


    許河心頭陣陣發熱,唾液不停地分泌著。


    他艱難地移開視線,狠狠地吞下口水,用力掐了一把大腿。


    “呃,嘶!”


    疼痛令許河嘴巴一咧,忍不住叫出了聲,太難受了。


    “齜牙咧嘴幹什麽?還哼哼唧唧的,簡直另類。”蕭婉斜著眼睛瞪他。


    許河連忙收斂起自然流露出的不雅,裝出氣定神閑,小心謹慎地問:“蕭,蕭局,你怎麽了?”


    “怎麽了?你眼瞎嗎?”蕭婉氣得一個枕頭砸向許河,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可……可你這衣服怎麽都破了?你別不承認,我不會到處瞎說的,守口如瓶這個成語我懂,我發誓。”


    許河實話實說,詛咒發誓。


    “我說沒有就沒有。”蕭婉氣得跺腳,怒意更深,隨手遞給許河一個杯子。


    許河一見,驚唿:“蕭局,萬有金猥褻你了?”


    “你是不是想死?怎麽句句離不開那啥?我是舌幹口燥要喝水,你去給我搞點水來,嘔。”話沒說完,蕭婉立即衝進洗手間,對著便池嘔吐不已。


    她再次攪動喉管,想將胃裏的藥吐得幹幹淨淨。


    “她是被人設計了,不願意承認而已。”許河下著結論,隨即燒茶。


    “咚”一聲巨響,從洗手間傳來,隨即是女人滑倒時發出的尖叫聲,驚魂動魄。


    “不好!”許河連茶都顧不得燒,急忙衝進洗手間。


    眼前的一幕令他瞳孔驟然放大,呆若木雞,嘴巴張得老大。


    這女人,作死啊!


    蕭婉已經褪下了絲襪,隻是兩條玉臂撐在地上……


    一臉迷離,活脫脫現代版白蛇精。


    穿梭在光怪陸離的現代城市中,蠱惑人心。


    許河頭部遭了重創一樣,暈暈乎乎,似要炸裂。


    整個身子不聽使喚,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可以隨心所欲飄飄欲仙,不顧一切地瘋狂,不用承擔任何後果。


    他兩眼血紅,剛好對上麵前女人的美瞳,頓時血脈噴張。


    “救我!”


    地上的白蛇擺動著身姿,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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