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哪有什麽生日。


    …………


    “瑪恩納。”(博)


    八號,博士正常出院,本來因為手上的凍傷應該多住兩天。但他還是照常出來了。


    出院的那天他就正常的從病房走出來,然後來我的臥室做客。


    “明天有空嗎?~”(博)


    “生日的事嗎?”


    “嗯。”(博)


    “不需要。”


    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不~不是什麽生日聚會,隻是想請你去河對岸的平原吹吹風,散散步。你有空嗎?”(博)


    “……這個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那麽約好了,明天下午我來找你。”(博)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裏,坐了總共不到兩分鍾。


    …………


    事實上因為各種原因,我並不喜歡生日,十九歲之前因為家族尚武節儉克欲的原因,沒有過過一場生日。


    但那毫無所謂,不如說那時候我對喜歡生日在一天裏浪費大筆錢和時間的行為有些不喜歡。


    現在想想,信息繭房真是可怕吧。


    那時候來教授學業的教師一般都是世代與貴族緊密接觸,因為他們先祖的原因,他們很懂的取悅貴族,進行選擇性教導。


    哪怕是生日這一點也是,他們在明白我們並不過生日後,也常常對這些事添油加醋。


    比如有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他們奪走了底層人民創造出來的價值,為了一個毫無意義的自私的節日肆意揮霍,瑪恩納先生?那沒有問題嗎?”


    也托他的福,小時候本就熱血上頭的我變得做事更加容易極端,對生日也厭惡了許久,認為那隻是個浪費者與知識短淺的少數人才會過的東西。


    這就好像生活在受災嚴重的災區旁邊,某天爬過來一群災民討要飯食,一個人突然說了一句。


    “你們那不是該收獲了嗎,怎麽會沒吃的呢。”


    一樣愚蠢。


    將大問題看成局部問題,把局部問題視作可以輕易解決的問題,把輕易解決的問題慢慢處理。


    於是問題就是越來越多,承擔的也隻是我看不到的人們,哪怕他們說了話也會被人幾經轉述變成純粹的攻擊。


    我就這樣自以為是的跟“過生日的腐敗貴族”鬥爭了十幾年。


    直到後來工作後慢慢接觸人群才撚滅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火焰。


    總有人需要一天來為生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的自己慶祝而且休息一下。


    不過我依舊還是沒過過生日。


    瑪嘉烈和瑪莉婭在十歲左右的時候,因為我經常加班不迴來,我也很少照顧到她們的想法,從那時起就已經疏遠了。


    加上兩點一線的生活,很少有色彩,二十年就像飛一樣毫無意義的沒了。


    但至少陪這個人散散步總歸是無所謂的。


    隻要別給我組織相親會一切都謝天謝地。


    ……為什麽不願意戀愛或者結婚?


    探討這個問題還是很沒意義了。


    就好像在炎國討論一樣有地區劃分的食物究竟哪個地區才最正宗一樣。


    不喜歡戀愛,並不見得是什麽主義,什麽思想,什麽芥蒂,什麽隔閡。


    而是壓根沒有那種想法。


    20歲之前婚姻隻是父輩之間的安排,哪怕是兄長那種自由戀愛也是很少見的。


    加上那時候對於商業模式的厭惡,時間和精力也沒有投入在那種事情上的想法。


    後來又因為照顧瑪嘉烈和瑪莉婭,應付上級和枯燥的工作。


    在羅德島提到結婚這個詞時,已經太過陌生且無意義了。


    ……


    頭疼。


    還是先出去逛逛吧。


    順便看護一下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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