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瀾身披隱身鬥篷,如一道幽靈般輕盈地降落在地麵之上。接著,他施展出絕世輕功,身形如電,飛速疾馳而出一裏之地。


    然而,就在此刻,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隱身鬥篷突然失去了功效,化作一團璀璨的星光,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李文瀾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之情。這件隱身鬥篷究竟是由何種神秘材料製成?竟然能夠擁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仔細迴想起來,程青青身上確實存在許多奇特之處,不僅僅局限於此。此刻,天色漸漸泛起一絲魚肚白,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遠處天邊那座巍峨聳立的山峰上。想必那裏便是拓跋浚駐守的地方吧!


    時間緊迫,他深知自己必須盡快趕到那裏,將程青青落入熱依木手中的消息告知拓跋浚。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共同商議出營救程青青的計策!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情況卻截然不同。程青青再度被熱依木帶迴了將軍府。這一次,他格外謹慎,特意派遣了十名士兵守衛在她的院子周圍,並且將門窗全部敞開,確保能夠隨時觀察到她的一舉一動。


    令人惋惜的是,盡管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但程青青依然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熱依木心中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他決定讓人找來一名郎中,為她把脈搏並進行診斷。


    經過仔細的檢查和診斷後,郎中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位姑娘身體裏中了一種奇特的毒素,如果她經常沉睡,那麽說明毒越來越難治愈,情況也會變得越來越危險。


    熱依木聽到這個結論,不禁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忖:


    “這個程青青,如此費盡心力地替他人盜取解藥,為何卻沒有解開自身所中的劇毒呢?”


    罷了罷了,隻要她今日還死不了便好!


    “來人啊!立刻派遣士兵前往天朝軍隊門口叫陣!就說本將軍今日要與程郡主成親!邀請他們來觀宴!”


    隨著熱依木一聲令下,一名隨身的小將迅速領命離去,開始執行命令。


    熱依木轉頭凝視著程青青那蒼白如紙的麵容,然後對站在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你們去為她準備一套喜服,再幫她化個妝,盡量將她裝扮得喜慶一些,明白了嗎?”


    侍女們恭恭敬敬地迴答道:“是~將軍~”


    隨後,她們便著手去準備喜服和化妝用品,希望能按照將軍的要求將這位程郡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將軍有一個漂亮的新娘子。


    昏迷中的程青青絲毫不知道,今天她要嫁人了!!!


    李文瀾用盡全身的力氣,疾馳在崎嶇的山路上。他的唿吸急促,心跳如鼓,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浸透了衣服。但他沒有停下,他一刻也沒有停歇。


    當他跑到黑山腳下時,他感覺自己的肺都快炸了,喉嚨像被火燒一樣,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抽幹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眼前那高聳的柵欄宛如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無情地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而在那高高的了望台上,一名守衛警惕地注視著他,大聲喊道: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軍營重地!\"


    李文瀾拚盡全力,扯著沙啞的嗓子大喊道:


    \"我是李文瀾!我要見你們將軍!事關重大,請速速通報!\"


    守衛士兵聽到這個名字,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迅速轉身小跑著向帥帳方向奔去。此刻,拓跋浚正端坐在帥帳之中,聚精會神地閱讀著一份份緊急送來的公文。


    突然間,士兵匆匆跑入,稟報說李文瀾求見。拓跋浚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還是立刻放下手中的公文,對士兵說道:


    \"帶他進來吧。\"


    士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李文瀾迴到了帥帳。李文瀾此時已累得氣喘如牛、筋疲力盡。他的雙腿仿佛被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努力。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力推開了帳篷的門。


    拓跋浚依舊端坐在桌前,專注地處理著桌上堆積如山的軍務。當他抬頭看到李文瀾時,臉上不禁露出驚訝之色——果然是李文瀾!他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道對方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你怎麽來了?\"


    拓跋浚的聲音平靜而深沉,透露出一種無形的威嚴。


    \"找我有何事?\"


    李文瀾稍稍平複了一下唿吸,艱難地開口道:


    \"拓跋浚,程青青有危險!情況十分危急,我必須馬上告訴你……\"


    他的語氣充滿了焦急和擔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拓跋浚聽了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手中的公文瞬間滑落至地。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文瀾,聲音顫抖著說道:


    “別急,慢慢講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的嗓子居然又能說話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李文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將程青青如何為他尋找解藥、如何冒險獨自前往熱依木處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拓跋浚。


    拓跋浚聽完後,麵色如土,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情緒在一瞬間被點燃,怒不可遏地吼道:


    “什麽?青青為了救你,竟敢孤身一人去找熱依木!而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居然連她都護不住,自己卻逃了迴來?你……真是罪該萬死!”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要爆炸開來一般。說完,他咬著牙,強忍著滿腔的怒火,拂袖而去,頭也不迴地走出了帳篷。


    李文瀾呆呆地望著拓跋浚離去的背影,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他的耳邊迴蕩著拓跋浚方才的話語,一股深深的自責湧上心頭。曾經,他對程青青恨之入骨,巴不得她早點死去。然而,當他的嗓音得以恢複之後,那些過往的恩怨情仇似乎突然間變得不再重要了。此時此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有盡到保護程青青的責任。


    如果拓跋浚和他同樣的立場他肯定能把程青青毫發無損的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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