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司機也在場,文笛毫無顧慮,解開內衣扣,露出胸脯。


    “向川跟其他男人一樣,都喜歡胸大的女人。”


    說話間,文笛驕傲自滿挺起胸,手指點著草莓印,掩嘴笑:


    “讓他不準種,他偏不聽。向川他床上的功夫比之行還要厲害。


    我一晚上體驗了好幾次高潮,現在想想,真讓人迴味無窮。”


    下一秒,她打量毫無表情的辛爾,咬牙切齒。


    “看你樣子,應該還沒經曆過高潮吧。


    就算向川愛的人是你,可他的身體更喜歡我。


    我也不介意跟他隻是上床的關係!”


    辛爾笑出聲,“你繼續編,你說得越多,我隻會更可憐你而已。


    看上的男人每一個人都不在乎你,換做是誰心裏都不好受,反倒是你——”


    她滿含嘲諷的眸子把文笛自上而下打量了個遍。


    “也就你恬不知恥!為了髒錢,做出這種事!”


    這種事自然是指的同齊一鳴綁架她。


    “證據都擺在你眼前了,你非不信我也沒辦法。”


    文笛故作姿態避重就輕,迫切希望辛爾能夠掉進自己編織的謊言之中。


    看她如何傷心欲絕。


    辛爾相信藺向川,凝視文笛的眼睛也看出她還是有幾分心虛的,話趕話繼續說:


    “齊一鳴賺的都是髒錢,你跟著他隻能夠風光一時。


    等你摔下來的那一刻,會比之前還要慘。”


    她餘光觀察站在一邊的男人,僅穿了一件夾克衫。


    他膚色很黑,情緒不掛臉,看起來身體素質很不錯。


    聽文笛喊他司機,估計不止這一個身份。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辛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文笛再怎麽想強顏歡笑,嘴角也無法扯出一抹弧度去應付辛爾。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羨慕嫉妒恨唄,你不得寵也怪不了我啊。


    隻能說你不夠聰明,沒法討齊一鳴喜歡,他才會讓我……”


    辛爾高聲搶答:“讓你扮演我,然後呢?然後他會讓人解決掉你。”


    她發現男人不動聲色離開,絲毫不給文笛說話的機會。


    “解決方式就是殺了你!”隨後降低音量,“如果你那位司機哪天收到命令,你覺得自己可以逃得了嗎?”


    “趁著你現在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收拾你已經得到的東西,趕緊逃跑吧。”


    文笛越聽越覺得是那麽一迴事,又不想麵子上過不去,假意不在乎。


    “那個男人肯定是去給齊一鳴打小報告,你就等著被打吧。”


    文笛整理好衣物站起來,小聲念叨:


    “我已經用你的手機聯係向川,你就等著瞧吧,他來了也不會救你的。”


    從文笛嘴裏說出來的每個字,辛爾不止是厭惡,會有生理上的惡心感。


    近一天滴水未沾,辛爾唇瓣微微泛白,口幹舌燥。


    烤肉的肉香隻想讓她想吐,吐的也都是酸水。


    冷倒是其次,身上被文笛捶打過的地方隱隱作痛,加上思緒繁重,沉沉地昏睡過去。


    “快起來!”


    文笛的怒音在辛爾耳畔炸開,她兩隻手抓起辛爾,揮著剪刀剪斷捆綁繩。


    “綁著你,便宜了你,來,給我洗腳。”


    熱水是司機燒的,泡腳盆已經準備。


    文笛坐在靠椅上,隻動手指頭指揮。


    天早已經黑了,天花板外沒有星星,晚風橫穿破玻璃。


    廠房內溫度隻有四度。


    辛爾渾身酸痛,忍住不適感,裝出溫順的模樣,端著已經倒好熱水的泡腳盆走向文笛。


    三、二、一。


    辛爾在心裏默默倒數,看準時機連水帶盆倒扣在文笛腦袋上。


    她在一片慘叫聲中衝出廠房。


    “司機,人呢?那個女的跑了,快去追啊!!”


    文笛渾身濕透,剛做好的燙發造型也毀了。


    她一麵擔心辛爾逃走被齊一鳴教訓,一麵踩著恨天高走出廠房去幾百米外的車裏換身衣服。


    新衣服上身那一刻,她心情瞬間變得美麗,不緊不慢打電話問司機,是否找到人。


    聽到答案,她長長地籲了口氣,換一雙球鞋迴到廠房。


    “人呢?”


    司機重新給辛爾綁了手腳,文笛瞥了眼,“先鬆綁。”


    “什麽意思?”


    “我現在就要教訓她,你幫她綁成這樣,打得沒意思。”


    司機照做。


    “你去外麵好生守著,再讓她跑了,有你好看的。”


    說話間,文笛拾起地上的泡腳盆掄到辛爾後背,把她打趴下。


    “嘖嘖,我還沒動真格呢,這麽快就趴地上動不了?”


    辛爾身子虛,重心不穩,想要站起來,文笛一隻腳踩在她右手背上。


    像踩草地那樣,把勁兒聚在腳尖,旋轉式地用力踩下去。


    一下又一下。


    一次比一次用力。


    “啊!啊!”


    辛爾整條右手疼得快要失去知覺。


    “原來你還是會叫的,誰讓你往我身上潑熱水的,你不仁我也不義!”


    文笛聽著辛爾的慘叫聲,很是得意。


    中間暫停了幾分鍾。


    辛爾右手已經沒知覺,她半截身子都變得遲鈍。


    文笛煞有介事咳嗽幾聲,抓住辛爾頭發,“看見哪兒沒有?向川來了,但他就是不來救你,你猜為什麽?”


    辛爾疼得掉眼淚,淚水模糊視線,她依稀看到遠處有個身影。


    他身上的鉛灰色西裝外套和藺向川一模一樣。


    她仍舊堅信這一切都是文笛的圈套,謊言。


    “你就……繼續裝……”


    “向川眼裏心裏都沒有你,他也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男人,你……”


    “你實在是太可憐了,用下三濫的手段……”


    “啊啊,我的手……”


    文笛就是要廢了辛爾的右手,緊接著是左手,看她以後還用什麽畫畫。


    司機脫掉外套靠近文笛,提醒她齊一鳴來電。


    “你幫我捂住她嘴巴,不準讓她亂叫。”


    文笛吩咐完畢,握緊手機出去接電話,再迴廠房,發現辛爾竟然昏過去,絲毫不當迴事。


    “你再這樣折磨她,會出人命的。”司機不想惹出人命來。


    文笛安然坐在躺椅上,抱著暖水袋,“放心吧,她體格好著呢,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司機注視辛爾慘白的巴掌小臉,抱起她放在取暖器旁。


    “你犯不著對她那麽好。”文笛責怪司機同情心泛濫。


    司機語氣冷淡:“要是她死了,別說警察,齊一鳴也不會放過你。”


    文笛跟聽了笑話似的,“你還不懂狀況,齊一鳴要是……”


    “齊一鳴隻是拿她當誘餌取藺向川性命,”司機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在那裏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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