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洲雙目在尋付昭,嘀咕:


    “剛剛還在那裏站著,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聞言後,藺向川心一緊,等齊一鳴不再盯著自己,立馬隱入人群。


    二樓,三樓都沒有找到辛爾。


    藺向川找到酒店女安保,把辛爾照片給她看。


    “這位小姐大概是出事了,你先不要聲張,趕緊去調監控看看她在哪兒。”


    女安保點點頭,征求保安部同意帶著藺向川去監控室。


    藺向川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如星火,雙瞳聚焦盯著電腦屏幕。


    “停!就是她!”


    女安保嚇得握住鼠標的手一抖。


    “麻煩你立刻上五樓去找這位小姐,拜托你了!”


    與此同時,辛爾被人拽進501號房間。


    她渾身火熱,好似困在熊熊烈火之中,雙腿無力,歪倒在牆根斜眼去看。


    把她拉入房間的人竟然是陸之行。


    “小爾,來,喝口水。”


    辛爾抬起手臂甩開陸之行遞過來的礦泉水,“你……卑鄙無恥!”


    陸之行後退坐在沙發上,抱緊雙臂縮成一團,似一團泥,笑得無奈。


    “這也怪不了我。這一切都是你生父一手策劃的。藺向川要收購我家公司。


    那可是我父母的命根子,藺向川非得要他們的命,我隻能夠配合齊一鳴,娶你。”


    單憑這些話,辛爾相信陸之行不會胡編亂造。


    大概是齊一鳴一早就發現他書房抽屜的某一件文件不見了。


    第一個懷疑到她頭上。


    之所以默不作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私底下悄然安排好這場好戲。


    陸之行見辛爾半低頭不說話,知道她這會兒恨死自己了。


    他自己何嚐又不是呢?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話雖如此,陸之行為了讓門外隨時都會到場的媒體朋友拍到勁爆照片,他不得已靠近,彎身準備脫掉辛爾的衣服。


    “別碰我!”辛爾推開陸之行的手,扶牆站起來,“不準過來!”


    陸之行猶豫不決。


    辛爾怒眼盯著陸之行。


    兩人僵持著。


    一樓大廳,氣氛依舊熱鬧非凡。


    齊一鳴特意找到藺向川,舉杯,“想不到你還在這兒。”


    藺向川笑笑,背後的拳頭已經拽得泛白。


    “你怎麽都沒想到我家小爾最後會嫁給你的好兄弟吧?”齊一鳴笑裏藏刀,“他們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啊,隻不過是不堪的過往,我女兒都不稀罕提你。我要是你,我壓根就沒臉在這裏露麵。”


    藺向川眉眼含笑,麵不改色。


    “辛爾不過是我的玩物,你還真當真了。我今天是來看你們齊家出醜的!”


    話音落,一群人從東側電梯那裏一窩蜂似的跑出來。


    藺向川看見那位熟悉的女安保背著辛爾,她櫻花粉綢緞禮服染上血。


    他指甲陷入手掌心,抓住欲上前的齊一鳴,冷笑:


    “說什麽就來什麽,祝你生日快樂!”


    齊一鳴差點原地氣瘋,衝出人群。


    藺向川哪兒都沒有去,見到女保安忙不迭跑過去感謝,主要還是詢問辛爾的情況。


    女保安也沒見過這種事,腦子一團亂,整理片刻。


    “我找到那位小姐的時候,門外都是記者。


    房間裏麵還有一個男人,我帶著那位小姐出來時,男的好像暈倒了。”


    藺向川當時看見陸權和何修文扛著一個人,估計陸之行就是女安保說的那個男人。


    “哦,還有,那位小姐好像是被下藥了。”


    這事,女保安見過不少,絕對不會猜錯。


    藺向川劍眉擰動,怒火攻心,要是知道是誰策劃的,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她!


    “萬分感謝。”


    他身上也沒有帶現金,摘下自己的腕表遞給女保安,當作謝禮。


    女保安收了東西前腳走,程又洲尋了一路,終於找到藺向川。


    “原來你在這裏啊,剛剛出大事了,辛爾她,”程又洲感覺藺向已經知道了,“聽記者說她拿花瓶砸自己頭。”


    “就算她死了,也和我無關。”


    大廳內還有齊一鳴的人,藺向川不能夠留下話柄。


    程又洲倒吸口涼氣,追上去,“向川,辛爾……”


    “再提她,我跟你沒完!”


    程又洲這一次徹底相信藺向川和辛爾反目成仇。


    他慶幸付昭跟去醫院,要是聽到向川那些話,非殺了他不可。


    “開車去醫院。”


    藺向川坐在副駕駛,他的心跳已經超乎正常律動。


    程又洲不明白了,好好的去醫院幹什麽。


    “看腿。”


    “好好,去,反正今天公司也沒什麽事,我陪你。”


    人民第一醫院。


    辛爾頭頂的傷口縫了五針,入住vip病房。


    除了付昭,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誰硬闖,她就叫護士要求報警。


    齊一鳴沒想到一場先斬後奏的訂婚宴變成這個樣子。


    “您可真會打算,壽宴,訂婚宴一箭雙雕不說,還節省了一筆開銷。”


    齊競書現在不靠著齊家這棵參天大樹,也照樣能夠活得有滋有味,犯不著再像從前那般繼續隱忍。


    要是沒有辛爾,被訂婚的人就是她。


    “你還小,什麽都不懂。我現在心情很糟,你不要添亂!”齊一鳴嗬斥她。


    “添亂的人明明是你的未來女婿,我親眼看見陸家夫婦帶著辛爾上樓,等我追過去,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辛爾變成這樣,就是被自己的生父,還有那對夫婦害得!”


    齊一鳴揚起手要打齊競書。


    付昭跑過去,一把推開齊競書。


    “虧你還是辛爾的親生父親,不管怎麽說,你好歹也是常安市首富,居然也幹這種賣女求榮的齷蹉事!”


    付昭舉起手機,“你們剛剛說的話我已經錄下來,等著被曝光吧。”


    齊一鳴橫眉怒目,壓根不把付昭放在眼裏,立馬打電話給陸權,去找他算賬。


    病房內。


    辛爾安慰藺向川,傷口並不深,醫生有點小題大做了。


    藺向川麵色凝重,一想到辛爾為了不讓陸之行碰,用花瓶砸頭保持清醒推開他,心痛不已。


    “那位救我的好心人,說是有人交代她的。我猜,一定是你。”


    隻要有他在,有什麽事都可以化險為夷。


    這點事不足掛齒,藺向川恨情況不允許他親自去救她。


    付昭一出現,他們隻能夠互放狠話,惹得護士來勸架趕人。


    “滾,藺向川你滾,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連護士也被嚇到,望著辛爾敢怒不敢言,自覺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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