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程又洲,會議室的各位高管都會對藺總“刮目相看”


    上司心情好,他們也放心。


    全程下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程又洲煞有介事咳嗽幾聲,“出去吃還是去食堂?”


    近來,食堂的兩位師傅廚藝,深得他喜歡。


    藺向川剛看見陸之行的消息,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我出去一趟。”


    程又洲摁住他肩膀,“沒出什麽事吧?”


    “暫時還沒有。”藺向川揚起嘴角笑笑。


    陸之行發來的地位就在壹簡梵附近,一家很不起眼的咖啡店。


    兩人數日未見,剛坐下來,藺向川就被陸之行潑水。


    前額的發梢上掛著或大或小的水珠。


    藺向川也不管臉上的水,不怒反笑。


    “我要是沒有記錯,你曾說過,長輩們的恩怨與我們無關。


    你為什麽要那麽對待我父母,又是霸占房產,又是打算收購我們家公司,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陸之行深思熟慮幾日,實在忍不住。


    對藺向川對手,也超出他自己的意料。


    藺向川不疾不徐地把模仿簽名的合同照片發給陸之行。


    “我已經找專業人士鑒定過字跡,並非出自我父母之手。


    我也不知道齊一鳴和你父母耳邊吹了什麽風,讓他們以為房子是自己的。


    這事,我知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我要是再不出手,我已經離世的父母還要被你們詆毀,利用多久!”


    讓藺向川心寒的是陸之行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內幕,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半分。


    “你父母隻說了房子的事嗎?”藺向川把玩杯耳,看向陸之行的眼神犀利而隨意。


    “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嗎?”


    陸之行更在意此刻的話題。


    藺向川偏不提,“文笛懷孕了,你知道嗎?”


    陸之行第一時間低頭,“這與她沒有關係,我要說的是……”


    “那是你的孩子吧?”藺向川故意用反問的口吻,“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問題都處理不了,你還有什麽資格去追求辛爾?”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藺向川笑出聲,他可不想跟他們沾上任何關係。


    “不準再打我女人的主意!”


    藺向川要說的也就這麽多,沒時間跟陸之行坐在這裏喝咖啡,起身走人。


    他把陸之行電話拉黑,v信拉黑。


    兄弟情徹徹底底斷了。


    迴公司的路,步行隻要五分鍾。


    程又洲焦急的時間可不止這五分鍾,隔著落地窗遠遠看見藺向川靠近公司,他立馬下樓。


    藺向川見狀,哭笑不得。


    程又洲的身份總在老父親和哥哥之間來迴轉換,用他的話來說,天生操心勞碌命。


    “先喝杯水吧。”


    程又洲確實渴了,接過水杯。


    “下午沒什麽事,我提前下班。”藺向川故意舉高水杯擋住程又洲的視線,“明天周六,有事沒事都不要跟我聯係。”


    “你這是向我匯報?當然沒問題了,聽說忘掉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認識另外一個女人,祝你好運!”


    藺向川轉身時翻白眼,敷衍了幾句,拿上車鑰匙離開。


    此時,陸之行看見藺向川的車,他們開往的方向一致。


    中途雖然有幾次拉開很大的距離,但始終都是同一方向。


    陸之行不禁納悶,想不到藺向川找文笛的理由。


    直到他看見辛爾從裕隆酒店衝出來一把抱住藺向川的畫麵,瞬間了然於心。


    陸之行用力拍打方向盤。


    他憤怒至極,辛爾寧願喜歡一個間接殺害他養父的男人,也不看自己一眼!


    穩定情緒後,他迴複文笛消息:


    「我已經到新開區,發定位給我,我去找你。」


    另外一邊,文笛慌忙打字:「你來找我的事,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陸之行:「沒有。」


    文笛放心了,發給他定位。


    陸之行按照導航提示音尋了許久,目的地與他想象中的模樣大不相同。


    竟然是一片挖掘後的黃土地。


    周遭停放了幾輛挖掘機,再遠一些是拆掉的自建房屋。


    紅磚,碎瓦隨處可見。


    “找個地方說話,這裏太偏僻了。”


    文笛抓住陸之行的手,“我們說的話能夠見光嗎?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她害怕被何修文知道,生了孩子拿不到錢。


    也怕陸之行堅決不要孩子。


    “你為什麽要躲在這裏,不接我電話,也不告訴我?”


    陸之行如文笛所期望的那樣,表現出一副關切、著急的模樣,拉過她的手擁抱。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到處亂跑出了事,我該怎麽辦?”


    文笛淚如雨下,淚水和鼻涕全擦在陸之行身上,哭哭啼啼,把這些天受的所有委屈傾瀉而出。


    “我絕對不會放過藺向川和辛爾!”


    陸之行輕拍她後背,“比起那些我更擔心你的身體,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不用了,我已經檢查過,我和孩子都沒有問題。”


    離這裏最近的醫院,開車也要半小時。


    陸之行再次打量,文笛從頭到腳依舊是各大奢侈品牌。


    除了氣色比較差,與從前風光無限的文笛幾乎沒有差別。


    “你老實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聞言後,文笛傻眼,“之行你在懷疑什麽,我肚子裏麵的孩子就是你的,你怎麽能夠不相信我呢?”


    “除非你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是誰在養你?”陸之行語氣堅決。


    文笛轉移戰火,“陸之行,你現在突然找我,是不是因為你們陸家攀附上齊家呢?”


    陸之行默不作聲。


    “你說話啊!你心裏還有那個辛爾對不對?


    要是沒有我和這個孩子,你陸之行是不是早就去舔那個死女人,一心想當上門女婿?”


    文笛邊說邊對陸之行拳打腳踢。


    “你夠了!”


    隨著話音落下,陸之行甩給文笛一記耳光。


    “你、你你打我?”文笛大哭,“陸之行你太過分了!”


    陸之行一不做二不休,捂住文笛嘴巴將人拖進車裏。


    文笛知道陸之行這是要帶她去醫院打掉孩子,顧不上絕望,扯開嗓子大喊:


    “陸之行要殺人,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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