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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二十年春,西河州司馬府。


    距上次天衡山遇險已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黎天華雖然懂事,不出去亂跑,但整天憋在司馬府中也屬實無趣。


    每每想到自己在生死關頭遞出的那一劍,以及後來葉揚的肯定,他就感到一陣自豪。


    那可是逍遙劍仙啊!多少人一輩子都想得到一位武林高手的指點。而這個少年不僅得到了指點,更是獲贈葉揚的《太虛劍訣》一本。


    雖然這劍訣高深莫測,但是少年將它和庚子劍訣融會貫通後,對劍意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理解。


    這幾天,神農都在夜以繼日地凝練魂體,從黎天華身上抽走的修為和氣息也越來越多。這讓少年好生鬱悶。


    兩個月之前,少年還無法完全接受張自來的身份,但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兩人越來越熟絡,少年也不像當時那樣拘謹了。


    司馬勤在正月十五元宵過後就一直在忙,每天不停地在州府和司馬府之間來迴奔走。


    司馬文馨的病已經痊愈了。


    不過,讓少年感到奇怪的是,她在生病治病期間都表現得很堅強。但三個月一過,黎天華告訴她她已經好了時,她卻是哭得梨花帶雨。


    少年對此感到有些納悶,但是大體上也能理解。


    兩年半的病痛和三個月撕心裂肺的折磨,她實在是承受了太多。加上劫後重生,換做是黎天華甚至是司馬勤來,表現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次司馬文馨的堅持,換來的遠遠不止是病愈這麽簡單。


    神農曾說,如果司馬文馨能熬過這三個月,不僅肉身能夠金剛不壞,修煉速度也會令常人無法企及。


    按照神農的說法,如果有合適的修煉方法,假以時日,司馬文馨恐怕在西河州,能夠成為數一數二的強者。


    至於上次在天衡山跟他們一起迴來的老乞丐嘛,少年倒是有點兒興趣。


    隻是,自從他們從天衡山迴來後,他就沒有聽老乞丐說過一句話,隻是看見他整天在司馬府中閑逛。


    其中,黎天華好幾次都纏著老乞丐,想盡各種辦法逼著他開口。


    隻是,這奇怪的老頭就像是吃了啞藥一般,任憑少年如何死纏爛打,就是閉口不言,不曾吐出半個字。


    黎天華也不是那種自討沒趣的人。他隻是好奇,上次在天衡山,這老乞丐是怎麽知道那什麽五行傀的。


    難道他就是匠神成公時本人?少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那什麽成公時存不存在都還兩說呢,就算是真有此人,估計也已經死了八九百年了。


    難道這老頭是一個隱居的絕世強者?看著也不像啊,有哪個絕世強者隱居著好好的會跑出來討飯吃呢?


    黎天華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不想了。反正無論這老頭是什麽樣的人,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少年如實想著,便也懶得去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與此同時,司馬勤的別院中。


    司馬勤和張自來正在交談著。


    “張兄可知那老人的底細?”


    張子來微微皺眉,答道:“他的氣息不像是習武之人,與普通人無異。


    但是上次在天衡山遇到那什麽五行傀,張某一籌莫展,但是這老人倒是了解這五行傀的底細。


    依我看,他應該隻是一個學識淵博卻又時運不濟的老儒生,沒有什麽壞心思。


    畢竟當時如果不是他告訴我那五行傀的命門,張某和天華估計已經迴不來了。”


    司馬勤微微吃驚。


    他從天衡山迴來後就一直在忙,正月十五過後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沒來得及細問那日在天衡山的情況。


    今日得空與張自來交談,他才知道是那老乞丐助他們脫險。


    “既然如此,我可要好生招待這老先生。”司馬勤說道。


    張自來笑了笑:“不必了,過兩天,我與天華小子就要啟程前往煙水。那老乞丐見多識廣,應該能夠幫上一些忙。”


    聽到張自來說他和黎天華要走,司馬勤不免有些失落。


    通過這兩個月的相處,他已了解了張自來的品性,豪爽、大氣、愛恨分明,妥妥的一個江湖豪客,很對他司馬勤的胃口。


    如今,他要走了,司馬勤從心底裏感到不舍。


    至於黎天華,司馬勤則更是舍不得。在他的心中,早已經把這個少年當做了自己的兒子,甚至是女婿。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司馬勤知道,西河州太小,無法滿足振翅翱翔的雄鷹。黎天華,確實應該走出去看看。


    “司馬勤公務纏身,無法與張兄和天華一同前往。請張兄務必照顧好天華。”司馬勤拱手道。


    張自來則是爽朗地笑笑:“太守不必多言,一切在張某心中。我一定會帶著他,平安歸來。”


    三天後,黎天華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自己的別院,到了司馬府的大門口。


    張自來已在馬車上等候多時了。


    少年看到老乞丐穿著一件素潔的長衫,似是要上車的樣子,問道:“怎麽,你也去?”


    老乞丐平時不肯說話,這次卻毫不猶豫地說道:“怎麽,隻許你去,老頭子我不能去嗎?”


    黎天華怕這老頭沒完沒了地說下去,隻好擺手道:“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好好好,咱們一起去。上車,上車。”


    少年扶著老乞丐上了車後,便跟司馬府的諸位一一告辭。


    司馬文馨今日仍是身著青衣。在跟黎天華告辭時,她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那天她當著少年的麵,哭的是梨花帶雨。當時,她的屋內,除了自己和丫鬟鶯兒,可是再無別人了。


    想到這兒,司馬文馨更是羞得臉頰緋紅。隻是少年忙著和府中其他人道別,沒有注意到這一幅場景。


    黎天華最後來到司馬勤身前,深深作了個揖:“勤伯伯,天華走了,保重。”


    司馬勤紅了眼眶,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天華,常迴來看看。”


    “駕”的一聲,張自來駕駛著馬車,緩緩地消失在了司馬勤一行人的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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