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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農迴到了司馬勤為黎天華準備的別院。將神識交還給了黎天華。


    少年鬱悶道:“原來五方上帝之一的炎帝是是個不正經的老頭。又是脖子又是手的,真是享受啊。”


    神農瞥了一眼少年:“怎麽,你不服氣?有本事你來?況且,我隻是幫她看看脈象而已。”


    “那你還盯著人家的胸口看?”黎天華白了神農一眼。


    聽了少年的話,神農頓時老臉一紅:“我那是給人家小姑娘看病,哪有什麽不正經的行為?”


    “你可是這世上所有醫師的祖師爺,還需用凡人的那一套手法?”


    “你們後世不是有個人說,為人看病需要做到望聞問切嗎?這難道有什麽問題?


    同一種病,可能會表現出不同的症狀;而同一種症狀,又不一定得的是同一種病。


    我們行醫濟世的人,如果不仔細觀察,認真分析就妄下定論,難道不是在草菅人命嗎?


    我雖被封印千年,可外界的消息,還是略知一二的。至少我知道,醫術從我的手中傳下去,千年來,不曾斷了傳承,這已足夠令我欣慰了。”


    黎天華見他說得大義凜然,便沒了插科打諢的心思。他話鋒一轉,問道:“現在司馬小姐的病怎麽樣了?”


    神農笑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挺在意人家小姑娘嘛。”


    黎天華想到自己闖進司馬文馨房門時的一幕,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神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小姑娘也算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再不治,就活不久了。


    就算是我,也對這小姑娘的魄力感到一絲驚訝。


    要知道,一般人服用含有龍血草的湯藥都會因離火太旺而全身如烈焰炙烤般疼痛。


    司馬文馨那小姑娘擁有著極寒之體,又恰恰被龍血草凝煉的陽煞所克製。普通人尚且這麽痛不欲生,更何況是她呢?


    她幾乎每時每刻都要忍受讓人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這個痛楚,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


    當然,待到她痊愈時,估計就能夠調養自己的丹田,能夠掌控體內的兩重天。隻要稍加指點,肉身就能達到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強度。”


    “這麽強!”黎天華眼睛瞪的老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她能不能撐過去都還兩說呢。


    不過就算是失敗了,我也還有辦法救她。不過到那時,她就會成為一個廢人,再也沒有修煉的機會。”神農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黎天華想了想,對著神農拱手道:“炎帝陛下,我想跟您學習醫術。”


    神農捋了捋胡子,略一思忖,笑道:“也好,我這還有好些心得不曾傳與後世,就由你來繼承也好。不過,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麽要學習醫術。”


    黎天華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認真地說:“人生無常,懸壺濟世,學好醫術,就不會對他人的病束手無策,可以救治不少好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學好醫術確實有許多的實惠。”


    繞是神農大帝聽了這番話,特別是最後一句,也不由得呆愣了半晌。


    良久,神農方才迴過神來。他朗笑道:“你小子,還真是個人精。好,今日,我就收了你這學生。以後,你就是我薑榆罔唯一的弟子了。”


    少年笑道:“好,弟子見過先生。”隨後,他給神農深深作了一揖。


    黎天華底子並不差,以前在家鄉時就是幫助鄉親們采藥製藥的小能手。如今跟著神農學起醫術,自然不會太困難。


    接下來的半個月,少年白天練劍悟劍,夜晚學習神農傳授的醫術,日子過得相當充實,也有了很大進步。


    司馬文馨的病也慢慢有了好轉。


    據神農所說,司馬文馨體內陰氣已驅散大半,如今正是逐漸疏通經脈的時候。


    隨著司馬文馨的慢慢好轉,她的臉上終於有了生機,也不再整日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也能時常出門走走了。


    對她來說,龍血草目前所帶來的痛苦,隨著她經脈疏通、體魄重建,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難以忍受了。


    對於女兒的這些變化,司馬勤喜出望外。他幹脆連州府都不去了,直接告假一個月,留在家裏照顧女兒。


    衙門裏那些老油條都了解司馬太守的品性。他說請一個月假,就絕對不會少。於是這些老家夥們一個個都忙自己的事去了。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外界都在傳揚司馬文馨病好的消息。


    消息傳出後,司馬府門口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


    奇怪的是,太守並未接受任何一家的提親,甚至親手打發走了七八家的提親隊伍。


    這些被打發迴家的提親隊伍中,有七家是西河州根深蒂固的名門望族,甚至有一支隊伍來自西河州最強盛的孫家。


    司馬勤自然知道孫家的實力。他們家主的威望可是跟自己不相上下的。


    司馬勤之所以拒絕孫家的提親,不是不給孫家麵子,而是因為孫家提親要娶自己女兒的是二公子孫炎溪。


    孫炎溪遊手好閑,從小便是西河州城臭名昭著的頭號紈絝。長大後更是風流成性、放浪形骸、欺男霸女、到處拈花惹草。


    傳說此子每次光顧青樓,都要同時拉三四個女人上床。他的這般作風,就連孫氏的大公子孫炎清都看不起。


    這樣的人,就算把司馬勤打死,他都不會同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


    其實司馬勤心中已經有了婿郎的人選,那就是救過他女兒命的黎天華。


    他不管那些俗套,就算女兒比那小子大了三歲,又能如何?俗話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嘛。


    司馬勤很清楚,黎天華這小子的品行並不差。如果不是顧忌少年的父親,司馬勤恐怕已經安排好黎天華與司馬文馨的婚事了。


    “哎,為什麽那小子的爹是他呢?”司馬勤心中異常鬱悶。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自己的女兒與那小子說不定已經完婚了。


    司馬勤正午迴到司馬府,正欲進門時,隻感到一個人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司馬勤急忙迴過身去,隻見一個魁梧壯碩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鬥篷,牽著一匹狼,正站在自己身後。


    男子的臉隱藏在漆黑的鬥篷中,看不清楚麵容。


    這個男子長得高大威猛,不像是江南人,倒更像是胡族。


    司馬勤開口問道:“請問閣下是?”


    黑衣男子開口了,聲音異常沙啞:“西河州太守司馬勤?可是那位西涼軍朱雀營的龍水校尉司馬勤?”


    司馬勤微微吃驚,問道:“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


    黑衣男子輕笑道:“二十多年前敦煌城下叫罵的那個莽夫,如今倒是斯文起來了。”


    司馬勤大驚:“你到底是……”


    “大漠,張自來。”黑衣男子打斷他的話,笑著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司馬勤的臉立馬黑了下來,有些不悅地問道:“不知張兄大駕光臨,來我中原,是因何事?”


    張自來笑了笑,伸手從袖中掏出一件東西。


    司馬勤看著這件東西,眼皮劇烈地震顫著,不敢相信地說:“張兄在何處得到此物?”


    張自來拿出的是一塊令牌,上麵刻著蒼勁有力的“西河”二字。


    張自來看著司馬勤,笑道:“是他給我的。”


    司馬勤環顧四周,在確定沒人後,拉著張自來進入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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