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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杯戰爭正式開始的第三夜,間桐雁夜暗中來到了愛因茲貝倫家在冬木市的城堡。


    櫻被過繼到間桐家的原因,是為了替沒有後繼者的間桐家繼承魔術迴路和家傳秘術。


    但櫻的屬性“虛數”與間桐家的水屬性魔術不契合,為此間桐髒硯對櫻進行了蟲魔術的改造。


    被蟲魔術改造寄生過後的身體自然與原本的身體不同,間桐雁夜決定讓間桐櫻擺脫間桐家的黑暗,也包括讓間桐櫻徹底脫離蟲魔術的影響。


    在治療這種魔術創傷方麵,間桐雁夜知道的人當中應該沒有哪一家能比得上人造人家族愛因茲貝倫家了。


    在城堡外圍的森林中,間桐雁夜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真不知道他會是什麽樣的人,會不會接受結盟的建議。如果不好接觸的話就頭疼了。”


    “雁夜,我覺得你和愛因茲貝倫家的禦主結盟這個計劃有些欠考慮。”


    趙雲在間桐雁夜身旁現身。


    “我知道,但不試試我總覺得不甘心,我對魔術的了解不深,如果老怪物的魔術改造有什麽嚴重的後遺症,最後導致小櫻受到傷害甚至失去生命,在三途川那頭我也不甘心呐。”


    “但是,因為聖杯戰爭的原因,雁夜你和saber方的禦主必然是敵對關係。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之間的情況雲並不清楚,但saber方的禦主如果對聖杯勢在必得的話,恐怕反而會為了排除一個對手,對闖入腹地的我們發動攻擊。”


    “沒關係,我對趙雲你有信心。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逃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深入了很長一段距離,趙雲突然攔住了身旁的間桐雁夜:


    “小心,正常的森林裏總會有些蟲子和鳥還有風的聲音,但是這處森林裏太安靜了,而且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從前麵的遠處傳來的!”


    間桐雁夜仔細聽了聽,果然如趙雲所說,周圍靜的可怕,除了他們兩個自己製造出的聲音,什麽聲音都沒有。但遙遠的前方,卻有一陣陣輕微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很像是蟲魔術召喚的蟲子啃東西的聲音,可能是某種召喚魔術,好像有其他人搶在我們前頭了。趙雲,你先過去看看,如果是有人襲擊愛因茲貝倫家的禦主,幫他們個忙,送點人情出去。”


    趙雲點點頭,一個唿哨,一匹純白色的高大駿馬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匹馬通體上下,一色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在夜晚的月光下,散發著迷蒙的輝光。脖子上的鬃毛濃密卷曲,宛如獅子的脖頸。


    白馬夜照玉獅子,能日行千裏,穿山過水如履平地的神駒。


    趙雲摸了摸白馬的脖子,夜照玉獅子用鼻子親昵地頂了頂趙雲的臉。


    “老夥計,又要麻煩你載我一程了。”


    似乎是聽懂了主人的話語,夜照玉獅子仰頭打了個響鼻。


    “雁夜,我先去看看,狀況還不清楚,你自己小心。”


    趙雲踩著夜照玉獅子側麵的馬鐙翻身上馬,一甩韁繩,夜照玉獅子一聲長嘶,便撒開四蹄化為一道白色閃電向前跑去。


    聲音的源頭處,一個黑巫師打扮的男子捧著一本古舊的書籍,麵帶詭異的笑容。


    他身上那件漆黑的法衣,染著血一般的紅色花紋,散發著一股不潔的邪氣。而在他身後,一團團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肉塊成了他的背景板,讓他看上去更加可怖。


    這些蠕動的深色蛇群一般的怪物,全身都長著長長的觸手和吸盤,觸手的根部則生長著密布尖銳牙齒的巨大口器,那根本就不是應該存在於人世的怪物。


    saber右手單手持劍,看著這個黑巫師般的男子的雙眼中滿是憤怒。


    這個黑巫師一般的從者,聖杯戰爭的最後一名從者caster突然來到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外圍,還帶著十幾個孩子一起。揚言“貞德”不出來,他就一個一個殺掉這些孩子,並當即抓爆了其中一個孩子的頭蓋骨。


    在一天前,saber和愛麗斯菲爾在山間公路上駕車的時候,就見過他,當時他似乎是認錯了人,用“貞德”這個名字稱唿saber阿爾托莉雅。


    當時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現在她發現,眼前這個家夥似乎的確是個瘋子,而且自己可能和他口中的貞德很像,以至於他認錯了人。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了,這個瘋子一般的caster,真的當著她的麵殘殺了十幾個孩子,把他們拆成了七零八落的骸骨,這些孩子就連死後都不得安寧,被caster召喚出的魔怪撕扯並狼吞虎咽,宛如以兒童為祭品召喚深淵魔物的地獄繪圖。


    這樣的慘狀,任何心懷正義的人都無法接受,何況高潔的不列顛騎士王。


    “啊,貞德,你依然是如此聖潔。高貴而大義凜然聖女啊,這一定是神的旨意,讓我們在這裏再次相遇!但是,神又是多麽可惡,他們竟然剝奪了你的記憶,就連你忠實的夥伴,我吉爾·德·萊斯你都認不出了。沒錯,這一定是神的考驗,我會讓你重新清醒過來的,貞德!”


    “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caster,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用殘殺幼童的方式來激怒我嗎?如果是這樣,那你成功了,受死吧!”


    caster吉爾·德·萊斯所說的沒頭沒尾的話被saber拋諸腦後,她舉起無影的長劍,白銀色的盔甲光輝閃耀。


    她要殺死這個狂徒,和聖杯戰爭的敵對立場無關,隻是為了宣泄自己胸中的怒火。


    caster召喚出的魔怪擋在了她長劍的運行軌跡中,聖劍如切豆腐一般切開了魔怪的皮肉,將其一劍兩段。


    如果這是一部歌頌英雄的電影,那凜然自威,揮舞著長劍穿梭戰場的saber應該會砍瓜切菜般解決掉這些扭曲的怪物,而後將眼前這個恐怖分子caster緝拿歸案。


    然而,saber殺死魔怪的速度的確如同砍瓜切菜,但無論saber殺掉多少隻魔怪,都會有新的魔怪補充進來,足足數十劍一刀兩斷,殺死了數不清的魔怪,但包圍saber的魔怪數量卻一個都沒少。


    這些長著扭曲觸手的魔怪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弱。但在它們的數量攻勢下,saber卻被迫陷入了被動防禦的窘境。


    不斷有魔怪從死亡孩子的血肉中,從苗床中,甚至從死掉的魔怪屍體蠕動誕生。saber砍殺的數量,甚至還比不上新增的魔怪數量。


    saber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重。


    保持著如此高強度的魔術使用頻率,正常的英靈應該已經魔力枯竭了才對。事實上,僅僅是揮劍,saber所使用的魔力就已經消耗了很多了。但眼前這個caster卻絲毫沒有魔力匱乏的表現。


    saber的視線鎖定在caster手中的人皮書上。


    毫無疑問,那一定是某種寶具。而且具有某種可怕的功能。


    saber的直覺一向很準確,她的心中浮現出某種猜測


    並不是caster在使用魔術,他僅僅是控製魔術而已。詠唱咒文,提供魔力的,其實是caster手中的那本書。


    那本書本身就是一個大容量的魔力爐,借助那本書使用召喚魔術,對caster根本沒有任何負擔。魔力消耗殆盡前,caster他可以無窮無盡地召喚惡魔的軍隊,而在此之前,saber自己的魔力恐怕早就消耗一空了。


    “你注意到了嗎?沒錯,就是這本書。這是我的盟友留給我的魔書,我憑借著它獲得了驅使惡魔軍隊的力量。”


    如果能夠使用“誓約勝利之劍”的話,區區幾十隻魔怪,隻要一劍就能盡數斬滅。但是,自己的左手筋腱被迪盧木多的寶具“必滅的黃薔薇”所傷,僅憑一隻手,是無法發動對城寶具的。


    眼下,saber的處境極其危險。


    “啊,我親愛的聖女。你果然還是這樣,縱使以寡敵眾,深陷敵陣,你那高貴的意誌也絕不屈服。但你是時候清醒過來了吧?我的聖女,你所信仰的神,你所盼望的神的救贖永遠不會來到。和我一起墮入黑暗的深淵吧,貞德!”


    “wryyyyyyyyy!”


    洪亮的馬嘶聲傳來,一道白色的身影穿過森林,鋒銳的勁風直奔仰天大笑的caster而去。


    caster偏了偏頭,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長槍的穿刺,但還是被夜照玉獅子撞得飛出數米遠,直到撞上一棵樹才停了下來。


    “berserker?怎麽會在這裏?”


    作為英靈saber的視力極其敏銳,立刻便認出眼前這個白衣銀甲的男子,就是兩天前自己曾見過的berserker。


    berserker似乎是被caster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在撞到caster後,他立刻翻身下馬,拔出腰間的長劍砍向caster。


    caster召喚出的魔怪們開始迴援,但berserker手中的劍與槍僅僅幾個橫掃,就將包圍過來的魔怪全部殺死,左手一劍砍中正在騰挪閃避的cstereo手中的螺湮城教本。


    青釭劍一劍斬出,螺湮城教本被切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caster像是捂住了什麽寶貝似的抱住手中的螺湮城教本,連續好幾個閃避避過對方手中青釭劍的揮砍,他憤怒地呐喊道:


    “你竟然來打擾我與聖女大人寶貴的再會,罪該萬死!就算這次你贏了,我也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的聖女你會想起一切,到那時,我一定會過來接你!”


    趁著戰鬥間隙的一個空當,caster收起手中的寶具,化為靈體消失在了森林之間。


    “看來今天晚上這裏挺熱鬧啊。”


    saber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連帽運動服的頹廢男子。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saber將劍對準了這個新出現的頹廢男子。


    “愛因茲貝倫的森林都布下了重重防護和結界,正常人是進不來的。你究竟是誰?”


    頹廢男子撓了撓頭,迴應道:


    “我是那邊那個berserker的禦主,這樣說你應該就懂了吧。你既然是saber,那麽你的禦主應該也在這附近對吧,可不可以帶我找他?我有件事情想要找他談談。”


    “抱歉,berserker禦主間桐雁夜,這裏事情我們可以自己解決,我們不需要您的幫助,請迴吧。”


    “那可不一定,迴頭看看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吧,那斷斷續續的槍聲,分明是在進行著戰鬥,而其中還混雜著從者的氣息,你確定不需要我和berserker的幫助嗎?”


    “嗯?”


    saber看向城堡方向,果然正如berserker禦主所說,愛因茲貝倫的燈光全都滅了。其中不斷傳來槍聲。根據自己腦中的現代知識與衛宮切嗣平日裏的情況,saber立刻便判斷出這是衛宮切嗣慣用的一把衝鋒槍的聲音。


    “你真的會幫助我的禦主嗎?”


    saber懷疑地問道。


    “關於這一點,請你不要擔心。”間桐雁夜擺了擺手,“我的確是來找他合作的。”


    “那好,我不阻攔你。但是請你記住,我很快就會迴去,如果那個時候你們在攻擊我的禦主,就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吧。”


    “真可怕真可怕,我知道了,那就這樣,berserker我們走。”


    白衣銀甲的berserker拉起自己的禦主,夜照玉獅子如奔雷般的蹄聲濺起一地塵土,徑直奔向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


    城堡內,衛宮切嗣的處境可謂險象環生。


    自己的從者saber阿爾托利雅被caster吸引走,但此ncerncer的禦主肯尼斯卻殺上門來。


    愛麗絲菲爾已經提前離開城堡去避難了,舞彌則遵照自己的命令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就連家中的仆人也早在聖杯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就悉數被遣返,眼下,愛因茲貝倫家內隻剩下衛宮切嗣自己一個人。


    盡管衛宮切嗣是個身經百戰的雇傭兵,魔術師殺手。但是僅憑一個人想要對付禦主以及從者兩個人。尤其是從者迪盧木多這樣的超人,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歸根結底,衛宮切嗣並不是一個傳統的魔術師,也不擅長利用那些龐雜的攻擊防禦魔術進行戰鬥,盡管自身作為魔術師的資質很強,但在魔術的使用上,他最擅長也唯一會在戰鬥中使用的魔術,是源自父親衛宮矩賢的魔術,固有時製禦。


    對自己使用固有時製禦,能夠改變自己身體內部的時間流動,從而成倍地加快自己的速度或是減弱自己的速度。


    冒著風險使用三倍速固有時製禦,躲過肯尼斯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的自動攻擊ncer迪盧木多的槍刃,衛宮切嗣抬起自己的左手。


    已經不是節省令咒的時候了,衛宮切嗣決定消耗一道令咒將saber傳送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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