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蘭德爾接過猴子手中的皮包:“呃,猴子長官,要不要叫個人和你一起去?”


    猴子已經轉身順著樓梯向上爬:“不用了,你們先下去,我一個人也快一點!”


    “好吧!”蘭德爾看著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的猴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們先下去!”


    猴子爬到三樓,看後麵並沒有人跟過來,也是鬆了一口氣,順手接通了視頻,屏幕上出現李箐的形象.


    雖然是在黑暗裏,但一點不影響雙方影像的傳輸,兩人背後的環境顯示得很清楚,隻是畫麵稍微有點暗。


    看著李箐注意力好像不在屏幕上,猴子問道:“怎麽了?李老板!外麵出什麽事兒了?”


    對麵李箐眼神一晃,注意到了猴子:“哦!外麵剛才來了一夥憲兵,已經被我打發走了!剛才我聽到槍響,出了什麽事兒嗎?”


    “是蘭大兒那家夥,開保險櫃弄出來的動靜!”


    “哦?保險櫃裏麵是什麽?”


    “幾袋子南斯拉夫的硬幣,不值錢的玩意兒……”


    “那不是白忙一場?找到其他的了嗎?銀行裏不會隻有南斯拉夫的錢吧?”那頭的李箐目瞪口呆,覺得有點失策了,之前怎麽沒想到銀行裏麵的貨幣問題……


    猴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也不算是白忙,蘭大兒找到一皮包英鎊,還有十根小黃魚!”


    “好不容易搶了次銀行,就隻有這麽點嗎?這也不夠分的呀!”李箐有點不滿足。


    “蘭大兒俘虜了一個銀行的保安,現在正準備帶我們去金庫呢!還有事兒沒?沒見我正忙著呢嗎?沒時間和你聊閑篇,沒事掛了哈!”一提到金庫,猴子心裏開始長草,恨不得立馬去開盲盒!


    “別掛!別掛!就這樣保持通話,反正也不用話費,掛什麽啊,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這樣有什麽事情還可以直接溝通。”


    “好吧!我懷疑你是在監視我!”


    “我去……我還用監視你?你撅下屁股,我都能知道你要放什麽屁……”


    “齷蹉!”


    “……”


    猴子嘴裏和李箐聊著天,不知不覺地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迴過神來正準備掉頭出門。


    李箐急切的聲音傳來:“哎……哎哎,這是哪兒?”


    “怎麽了?這是銀行董事長的辦公室,英鎊和金條就是在這裏找到的……”


    “旁邊的牆上,好像掛著油畫?”


    “哎呀……我去!”猴子猛拍後腦勺,連忙轉身用頭燈照向四周的牆壁!


    燈光照耀下,辦公室牆上赫然掛著兩幅油畫。


    準確的說,靠街的兩扇窗戶中間,掛著一幅風景畫,上麵描繪了秋天的林間小路,高大的林木、蜿蜒的小路,金黃的落葉,看著讓人心情舒暢。


    辦公室的另一麵牆上,風景畫的對麵,掛著一幅人物肖像,畫中人物像是一名一戰時期的男性軍人,穿著一身戎裝,留著大胡子,目光炯炯有神。


    猴子的目光不斷在兩幅畫中間來迴切換,小聲的問李箐:“李老板,你懂油畫嗎?”


    “我懂個屁!都是九年義務教育流水線上的產品,懂不懂你不知道啊?少廢話,讓我也看看啊!”


    “怎麽看啊?燈光照著的地方你又瞧不見,你現在隻能看到我這張英俊的帥臉!”


    “呸!別惡心我了,你把攝像頭轉一下我不就能看見了!”


    “李老板你腦袋瓦特了吧?哪來的攝像頭?”


    “連攝像頭都沒有,差評!”


    “你快得了吧,我給拿下來,等會拿出去你慢慢看,也不知道這兩幅油畫值不值錢!”


    “不管值不值錢,先拿出來再說!”


    當猴子搬著兩個畫框出現在一樓的時候,見到的人無不拍腦袋,有兩個轉身匆匆上樓,好像其他房間裏麵也還有一些畫作。


    銀行金庫,一般是銀行裏麵存放錢財的地方。當然,並不是所有銀行都有金庫的存在,但存放錢財的地方肯定會有,大小而已。


    猴子他們進入的這家塞爾維亞國家銀行,顯然不會是小銀行或者是分理部之類的,不然科舍爾也不會目標明確的帶人過來。


    一樓一間較大的倉庫裏麵,一大塊特製的厚重地板,已經被一幫子毛賊七手八腳的掀開,露出了地板下的長方形入口,一米多寬,一條木製梯子直通到底,目測大約三米多深。


    地下的空間不小,在手電筒的照耀下,裏麵的空間一覽無餘,雖處於地下,但裏麵幹燥得很,最重要的是,靠牆擺放的一溜金屬大箱子,看起來厚重結實!


    金庫的入口處圍了一圈人,喘著粗氣朝下麵傻看。空曠的空間裏,像是有一群野獸在喘息,聲音在耳邊迴蕩,一群人卻渾然不覺。


    終於,猴子開口了:“艾森伯格!你下去看看!”


    艾森伯格小心翼翼地抓著梯子,下到了金庫底部,哆哆嗦嗦的來到最靠近入口的金屬箱子前,費力將沉重的箱蓋掀開……半箱子雜亂第納爾銀幣出現在眾人眼前,有大有小。


    圍觀的一群人,喜憂參半吧,喜的是終於找到錢了,而且是好多的銀幣;憂的是這玩意兒現在不值錢,拿多了還占地方,不保險……


    想象一下向敵人陣地衝鋒的時候,屁股後麵“叮呤當啷”硬幣響,不僅吸引敵人注意,也吸引自己人注意。


    有點失望,艾森伯格轉身又去掀第二個金屬箱子的沉重箱蓋,依舊是銀幣,不過這次是滿滿的一整箱。


    隨著箱蓋被不斷掀開,周圍的空氣漸漸凝重,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麽,艾森伯格哆嗦著掀開了最裏麵的一個箱蓋……


    然後,意外出現了……箱子裏金光迸現,大金屬箱裏,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大半箱的食指粗細的小金條。


    看著上麵一層金條的數量,再估計著金屬箱子剩下的深度,金條數量,不會少於千根!


    不少於一千根,金庫上麵下麵全傻了,渾然忘了現在身處何處,沉迷於金光中不能自拔。


    最終猴子擦了把嘴上的口水,恢複狀態,手舞足蹈地指揮眾人:“還愣著幹什麽,下去幫忙往上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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