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巴斯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跟我一起走,並不是用你來當的保鏢,而是如今璃月魔神眾多,一不小心便會卷入戰爭,我希望你能和我去到別的國家,或許那裏魔神之間的爭鬥沒有那麽頻繁。”


    是啊,無論是風的國度蒙德還是草之國度須彌,就算是水之國度楓丹,也沒有璃月這片土地上所匯聚的魔神那麽多。


    強大的魔神互相碾壓爭鬥,失敗者除了遠逃以外,便隻有死這一條路。


    林螭想了想,說道:“也好,不過你身上的毒, 還是得想辦法壓製一下……”


    不然走到一半,奧羅巴斯被槲寄生蠱變成一棵植物可就完蛋了。


    這次壓抑毒素比上次要艱難的多,但這次奧羅巴斯和林螭二人信任度要比第一次見麵時大多了,二者通力合作,奧羅巴斯用那晶瑩的圓珠之力將自己體內的五髒六腑都給冰住了,果然這槲寄生蠱是有生命的,它滲入了奧羅巴斯的血脈和肌肉裏,林螭引導著絕大部分蠱毒匯聚於一點,奧羅巴斯立刻將自己那部分軀體凍結起來。


    “謝謝你!”


    奧羅巴斯解除了自己體內的冰凍,祂朝遠處吐出一口寒氣,那寒氣落到地麵上,將那片土地凍結成了灰白色。


    一隻黑色魔獸撲騰著,從那片被冰凍土地上暗影處跳了出來,它的嘴裏還叼著一個灰布囊。


    墨甲,它竟然還活著?


    林螭頓時怒火又上心頭,不,不對,這魔獸看著就比墨甲要小上幾分,一雙眼睛也沒有像墨甲那樣狡詐陰狠的感覺。


    “墨鱗?怎麽你也來這裏,是為了追殺我的麽……”


    奧羅巴斯語氣極為不善的。


    可林螭卻從祂低沉的聲音裏聽到一絲難過。


    墨鱗連忙搖搖頭,它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張開口將灰布囊放在了林螭的麵前。


    林螭連忙將灰布囊從地上拿起,碰到灰布囊上那幹枯的血跡時,他手有些抖,於是心一狠,拉開了袋口,兩隻血跡斑斑的金翅大鵬幼鳥蜷縮在裏麵。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林螭還是心中一緊,終究……還是……


    不對,林螭能感受得到其中一隻幼鳥身上還有著溫度。


    於是他慌忙的將兩隻幼鳥從布袋裏取出,果然有一隻還保有著生命力,隻是氣息有些紊亂,概是驚嚇過度,昏迷了過去。


    “對……對不起,我……我所能做的就這些了。”


    墨鱗帶著哭腔說道:“我勸不動哥哥,也做不了什麽事,我救不了哥哥,隻撿了這個布囊躲在陰影裏……”


    奧羅巴斯歎了口氣,道: “那你為何而來?”


    墨鱗邊說邊哭,“我原本是想勸哥哥迴去,讓它不要在和心猿一起追殺大人您的,但哥哥說是大人背叛了我們,如今我們狴犴一族已經是心之魔神大人的手下,它說要獲得心之魔神的信任,我們狴犴一族才能有前途……我沒辦法,我隻想阻止哥哥。”


    墨甲死了,墨甲早就在林螭第一次攻擊馬加西亞的時候,就被那些細如牛毛的水箭給波及到一同被射死了。


    墨甲的天賦能力就是能在陰影之中自由穿梭移動,那也是它最厲害的能力之一,被林螭神識鎖定後,它無法遁入陰影之中,本身就是攻高防低的擅長偷襲的刺客,無法逃走的它被魔神之間的戰鬥波及,自然隻有死路一條。


    “墨鱗,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奧羅巴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走吧,帶著墨甲的屍體走吧,不要說見過我們,迴去之後就和阿斯塔羅特說來到這裏什麽也沒看到……”


    奧羅巴斯邊說邊用意念和林螭傳信息:墨鱗從小就是我看長大的,它和它哥哥不一樣,它比較單純,最主要的是它不會說謊……所以看在我的麵子上放它走吧。


    冤有頭,債有主,算起來沒有墨鱗幫忙的話,最後一隻幼鳥也未必能活得下來,林螭也不想為難這隻小魔獸,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太弱。


    墨鱗望著奧羅巴斯欲言又止,終於它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墨甲的屍體旁,用嘴咬住墨甲的屍體,用力甩到了背上。


    “我走了……”


    墨鱗抬起頭,帶著一絲遺憾的意味對奧羅巴斯說道:“大人您多保重,對不起,哥哥死了,我不能再離開狴犴一族……所以不能陪你……對不起。”


    它轉過身向後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又轉過頭用堅決的語氣說道:“奧羅巴斯大人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好也是最偉大的魔神大人……”


    說完它便轉迴頭背著墨甲的屍體踏空的離去。


    等墨鱗遠去之後,奧羅巴斯忽然轉頭問林螭道:“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林螭不知道該怎麽迴話。


    畢竟敗者總是會伴著遺憾和悔恨,隻有勝者才能享受榮譽和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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