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晨霧彌漫著整個山脈。徐旺龍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踏上了前往雲龍山的道路。他此行的目的是采集一些珍貴的草藥,但當他到達山腳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凝視著眼前的雲龍山,心中暗自納悶:“這山似乎變小了一些?”這種變化極其細微,如果不是對這片山林熟悉到極致,根本難以察覺。而徐旺龍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早已將雲龍山的每一寸土地都印刻在腦海裏,除了深處未曾涉足外,其他地方無一不知曉。因此,這一點點的異樣在他眼中顯得格外突兀。


    “不對啊……我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徐旺龍苦思冥想,試圖迴憶起更多細節,卻一無所獲。那種莫名的不安愈發強烈,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一般。盡管如此,他還是按部就班地采完了需要的藥材,然後緩緩下山返迴小鎮。


    走進鎮子,一股熟悉的生活氣息撲麵而來。街道兩旁,人們忙碌地來來往往,一切看似平靜如昔。然而,當徐旺龍路過王二嬸家門口時,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異樣。隻見王二嬸正站在爐灶前蒸著饅頭,而她的兒子王小虎則乖巧地在一旁幫忙,畫麵和諧得讓人有些詫異。


    要知道,王小虎平日裏可是個淘氣包,惹事生非那是家常便飯,怎會如此安分守己地幫助母親做家務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徐旺龍眉頭微皺,暗自嘀咕道:“這裏頭肯定有鬼!”


    帶著滿心疑惑,徐旺龍繼續朝自己家的醫館走去。一路上,他不斷觀察四周,越想越覺得整個鎮子都透著古怪。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呢?他決定先迴醫館再做打算。


    推開醫館那略顯斑駁的大門,一股濃鬱而又熟悉的中藥味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鑽入了徐旺龍的鼻中。他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像往常一樣隨意地揮動手臂,扇動著周圍的空氣,試圖驅散這股味道。


    緊接著,徐旺龍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今日辛苦采集來的各類珍稀藥材,輕輕放在醫館中央那張老舊的木桌上。看著眼前這些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草藥,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滿足感——畢竟,作為一名年輕的醫者,能夠找到這些優質的藥材實屬不易。


    然而,當目光掃過整個醫館時,徐旺龍卻發現爺爺並不在其中。“或許爺爺又外出給人看病去了吧……”他暗自思忖道,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對於這種情況,他早已司空見慣。


    徐旺龍緩緩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然後疲憊不堪地倒在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他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開始仔細迴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試圖找出問題所在:“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呢?”


    突然間,他猛地睜開原本緊閉的雙眸,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在一瞬間洞悉了某個關鍵信息。沒錯!就是時間!徐旺龍心想,自己一直在雲霧繚繞的雲龍山上尋找草藥,按照常理來講,此刻應該已是午後時分。可是環顧四周,這裏的環境依然停留在正午時刻,毫無變化。


    帶著滿心疑惑,徐旺龍再次起身,快步走向醫館大門,並毫不猶豫地將其推開。他抬頭仰望天際,隻見一輪耀眼的烈日高懸於空中,宛如燃燒的火球一般,絲毫沒有西沉之意。


    “果不其然!”徐旺龍眼神一冷,寒光四射,瞬間明白過來事情的蹊蹺之處。與此同時,一陣微風拂過他的臉頰,帶來絲絲涼意。他下意識地緊了緊衣襟,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查清楚這其中緣由……而此時此刻,外界的世界似乎也正悄然發生著某種微妙的變化。


    括蒼洞府的核心地帶,此時激戰正酣,法寶與靈器縱橫交錯,迸射出絢麗多彩的火花。而在這片混亂之中,有三個人卻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徐旺龍、徐威煒以及那個身著黑袍、麵容猥瑣的男子。他們仿佛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靜靜地盤腿坐在地上,紋絲不動。


    隻見一柄潔白如雪的飛劍,如同忠誠的衛士一般,環繞在徐旺龍和徐威煒身旁。但凡有人膽敢靠近半步,刹那間就會被寒氣侵蝕,瞬間凍結成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正是因為如此恐怖的威勢,導致方圓十裏內竟無一人敢於輕易涉足。


    徐威煒這個名字,對於外界來說或許還稍顯陌生,但在徐家內部卻是如雷貫耳。他乃是徐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更被視為未來家族的頂梁柱。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竟然會在此地被人發現,而且還是被我譚羽所知悉!此刻,那個猥瑣的黑衣男子正藏身於一間幽暗的房內,手中擺弄著一座神秘莫測的陣法。透過陣法,可以清楚地看見正在其中閉關修煉的徐威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黑衣猥瑣男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隨著他不斷加快時間流速,距離獲取外界那柄飛劍法寶的使用方法已經越來越近了。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手中的陣法,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期待的光芒。


    而另一邊,徐威煒自踏入戒指空間以來,便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日複一日,他宛如不知疲憊的機器,孜孜不倦地追求著更高境界。終於,憑借著不懈努力和劍老的悉心教導,他成功突破至築基期,距離金丹期僅有咫尺之遙。這一切都離不開劍老全力以赴的支持與幫助,甚至將自己的本命法劍——寒螭劍,也傾囊相授。


    “原來此劍名為寒螭劍!”昏暗房間裏的猥瑣男子喜出望外,心中暗自盤算:“哈哈,果然如此!真是天助我也!再稍等片刻,我就能完全掌控寒螭劍的用法了。”


    正當猥瑣男子沾沾自喜之際,徐旺龍卻靜靜地躺在床上,陷入深度冥想狀態。他試圖與儲存在儲物袋中的一麵破舊銅鏡建立心靈聯係。這麵小破鏡看似平凡無奇,但實際上蘊含著無窮奧秘。麵對眼前的幻境,它絕不會輕易受到幹擾。


    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與那麵小破鏡產生共鳴。然而,就在外界,徐旺龍所攜帶的儲物袋裏,悄然泛起一絲幽藍色的微光。這光芒異常微弱,仿佛風中的殘燭一般微不足道。此時此刻,括蒼洞府內的人們正因激戰而忙碌不堪,竟無一人察覺到這一細微變化。


    突然間,徐旺龍感受到一股熟悉且強大無比的吸引力如潮水般湧來。待他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置身於一片漆黑無垠、混沌未開的境地——境內空間。此地依舊彌漫著無盡的黑暗和虛無,隻有少數記憶碎片宛如飄零的雪花般散落在虛空之中。


    時間緊迫,容不得半刻耽擱,徐旺龍毫不猶豫地邁步而出。伴隨著神識迴歸本體,他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景象已非昔日的醫館,取而代之的是括蒼洞府的核心地帶。


    他首先看向身旁昏迷不醒的徐威煒,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接著,他的目光轉向那個盤腿坐在地上、身穿黑色衣服、麵容猥瑣的男人。


    隻一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佩劍,用力一揮,劍芒如閃電般朝著黑衣男子的脖頸劈去。


    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黑衣男子的時候,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猥瑣的黑衣男子周圍竟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金黃色金鍾,宛如堅不可摧的堡壘一般。


    徐旺龍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這個猥瑣的家夥,身上的寶貝還真是不少。先是用幻術將自己和徐威煒困入其中,如今又有這樣一件能保性命的法寶,著實有些難纏。


    不過,徐旺龍並沒有退縮,他當機立斷,迅速從懷中掏出數十張三品爆炎符,右手一揮,同時將它們全部擲出。隨後,他身形一閃,遠遠離開原地,並立刻催動體內法力。


    刹那間,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但那金鍾法寶卻依然穩如泰山,僅僅留下了些許細微的裂痕。


    徐旺龍咬緊牙關,心知不能再耽擱下去。他決定使出自己的絕技——寒光劍氣。隻見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周身寒氣四溢。緊接著,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劍光驟然湧現,帶著淩厲的氣勢斬向金鍾法寶。


    寒光凜冽的劍氣如閃電般疾馳而去,狠狠地劈向那座金鍾法寶。緊接著,一股刺骨的寒氣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連串連綿不絕的寒冰。徐旺龍毫不懈怠,手中劍芒閃爍,一次又一次地迅速揮砍而下。


    在這虛幻迷離的幻境空間裏,那個猥瑣男人麵色陰沉至極。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讓另一個人逃脫出去。難道說,對方同樣也是精通幻術的絕頂高手?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時間緊迫,必須盡快逼問出寒螭劍的具體用法才行。畢竟,自己的金鍾法寶已經難以支撐太久。主意已定,猥瑣男子再度催動陣法,企圖徹底將寒螭劍控製在手。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宛如脆弱的餅幹被掰開一般,金鍾法寶刹那間布滿了細密的裂痕。徐旺龍目光銳利,死死地盯著這些裂縫,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裂痕處猛然斬落。刹那間,金鍾法寶應聲破碎,化作無數塊閃耀著金光的法寶碎片散落一地。


    隻見那柄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飛馳而來,瞬間便刺穿了黑衣男子的胸膛!刹那間,一係列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灑得到處都是。而此時正沉浸於幻境中的黑衣男子,猝不及防地遭受了幻境的強烈反噬,身體猛地一顫,隨即狂吐出口鮮血。他的神識也在這一瞬間迅速迴歸到自己的肉體內,雙眼圓睜,滿臉驚愕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徐旺龍,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竟然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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