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被楊錦一槍擊飛的徐旺龍見到這一幕,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心裏暗自驚唿:“我勒個去!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們啥時候結交了如此厲害的幫手哇?”


    正當徐旺龍滿心狐疑之時,那名神秘的白衣女子突然轉過身來,麵向徐威煒,輕聲說道:“你師父囑托我傳話給你,若到萬不得已之時,可以直接動用我。”話音未落,這位美得令人窒息的白衣女子瞬間化作一柄寒光閃閃的飛劍,穩穩地落在了徐威煒的掌心之中。


    徐旺龍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傳來的劇痛,一邊吞下幾粒珍貴的丹藥,一邊艱難地支撐著起身,一步步向徐威煒走來。剛剛走到近前,他就驚異地發現,周圍方圓百裏的空間都已被徹底凍結,散發出的凜冽寒氣竟然比自己還要強盛幾分,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方才那位白衣女子到底是誰呀?”徐旺龍滿臉困惑地問道。“哦,她呀……”徐威煒語氣平淡地迴答道,“她乃是咱家師父的劍靈。”


    “啊?劍靈!這不就等於鑽了劍道大會的規矩空子嘛!”徐旺龍驚訝地叫道。


    師父,他老人家,那可是相當厲害啊!徐威煒心悅誠服地說道,然後帶著徐旺龍,一同朝著核心地帶飛馳而去。


    此時此刻,括蒼洞府之外的鶴鳴山廣場之上,氣氛異常緊張。赤陽真人滿臉怒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潘一劍,語氣嚴厲地質問道:“潘道友,你此舉實在有些過分了吧!我家楊錦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將自己珍貴無比的佩劍贈予你的弟子?更可惡的是,竟然還讓劍靈出手傷人,致使我的愛徒身受重傷!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圍的眾多金丹期修士們聽到這裏,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圍攏過來,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場熱鬧。其中,最為關注此事的當屬張至順老道長。他對玄天宗的潘一劍早有耳聞,知道此人天資聰穎,實力非凡,年紀輕輕便已經能夠煉化劍靈。這樣驚豔絕倫的天賦和資質,實屬罕見至極,自然令張至順老道長格外感興趣。


    “此事是誤會,定然是我那頑劣不堪的弟子調皮搗蛋,偷走了我的佩劍,這純粹就是一場意外啊!”潘一劍語氣誠懇地解釋道,同時不動聲色地朝著潘結掌門遞去一個眼神。


    赤陽真人目睹此景,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媽的,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死不認賬?”隻見他猛地一揮衣袖,刹那間,鶴鳴山廣場之上掀起一陣熊熊烈焰。這火焰呈詭異的紫色,乃是赤陽真人賴以成名的六品靈火——紫璿火。此火威力驚人,尤其擅長灼燒修士的神識。


    潘一劍眼見火勢洶湧,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頓時浮現出一絲愁容,他無奈地歎口氣,輕聲說道:“道友息怒,請您先收起神通吧。這次確實是我的過失,還望您多多包涵。”


    赤陽真人聞聽此言,麵色稍稍緩和,但依舊陰沉著臉,憤憤不平地說道:“哼!在即將舉行的金丹期劍道大會上,我第一個就要挑戰你!”話音剛落,他便將場上彌漫的紫色靈火全部收入囊中。然而,盡管如此,他還是會不時地狠狠瞪向潘一劍,眼中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怒火。


    徐旺龍來到括蒼洞府核心位置時,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隻見此處早已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物,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散發著強大而獨特的氣息。


    這些人中有身披黑袍、神秘莫測的老者;有身姿婀娜、容貌絕美的女子;還有渾身金光閃耀、宛如戰神般威嚴的壯漢等等。每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仿佛來自不同世界的精英匯聚於此。


    然而,在這眾多高手之中,有一個身影卻引起了徐旺龍特別的關注——那便是黃山宗的張輝!他身旁飛舞著一柄紅色的小劍,劍光閃爍之間透露出無盡的威壓和淩厲之氣。


    對於這位張澤輝,徐旺龍再熟悉不過了。早在外界之時,張澤輝便以其卓越天資和高深修為聲名遠揚。


    張澤輝腳下踩著的正是黃浩,隻見他滿臉怒容,猶如被激怒的雄獅一般,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張澤輝,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那憤怒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仿佛整個世界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燃燒的怒火。


    隻見張澤輝一邊狠狠地踩著腳下的陸浩,一邊用一種極其輕蔑和不屑的眼神看著他,並以一種充滿挑釁與嘲諷意味的傲慢語氣說道:“難道說,你們所謂的巨劍門弟子就隻有這點能耐嗎?還是說,你們整個巨劍門都是如此不堪一擊,全都是些沒用的廢物!”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黃浩以及整個劍門的輕視和鄙夷之情,仿佛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淩駕於對方之上。而被踩在地上的黃浩則滿臉屈辱,但又無法反駁張澤輝的話,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份恥辱。


    “說話啊!”張澤輝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同時腳下猛地發力,原本就用盡全身力氣踩踏著陸昊胸膛的右腳再次向下施加壓力。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聲音,陸昊那龐大如肉山般的身軀竟然開始迅速下陷。眨眼之間,他的胸口已經深深凹陷下去一大塊,整個場麵異常血腥恐怖。


    而此時的黃昊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痛苦,發出了一陣淒厲至極、宛如野獸般的怒吼。那吼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無能之輩,和你那個已經死去的哥哥一樣,張澤輝不屑的說道。


    閉嘴,你不不配說他,張澤輝腳下的黃浩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似乎要將張澤輝壓在他身上的腳衝開一般,張澤輝隻是不屑的搖了搖頭,廢物。


    他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詞,同時雙手不斷地掐訣結印。隻見那把紅色小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靈活地在黃浩身上遊弋著。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起一串血花和一片薄薄的肉片。這些肉片大小均勻,仿佛經過精心雕琢,令人毛骨悚然。


    鮮血從黃浩的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但張澤輝卻對這血腥的場景視若無睹,反而沉浸其中,臉上洋溢著一種變態的滿足感。他全神貫注地操縱著紅色小劍,小心翼翼地一片片削下黃浩的血肉,然後將那些血淋淋的肉片送到身旁的黃金螳螂嘴邊。


    黃金螳螂的主人目睹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張兄好氣魄,好興致啊!竟然如此戲弄巨劍門的人。”


    張澤輝聞言,放聲大笑道:“不過是幾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殺了便殺了,又能如何?難不成他們還能翻天不成?”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黃金螳螂的主人聽後,也跟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張兄果然豁達,既然如此,就讓這螳螂飽餐一頓吧。隻是需得小心些,莫要讓黃浩輕易死去。待得他傷勢稍愈,我們再施展些治療法術,令其複原如初,然後繼續折磨他,豈不更有趣?”說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在場的眾人見到這一幕,皆都習以為常,弱肉強食便是修行界的規則,你比別人強那麽,你就能成為主導者,相反,如果你比別人弱,那麽你隻能在強者的腳下卑躬屈膝。


    “不!”一聲尖叫從人群中傳出。隻見一名身材嬌小、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衝了出來,淚水如決堤般流淌而下,她哭喊道:“昊哥,你們怎能如此對待他!”


    此時,正操控著紅色劍芒切割黃浩皮肉的張澤輝,聽到聲音後,轉頭向那名柔弱女子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然後放聲大笑:“沒想到這等廢材竟還有女修追捧,但也隻是築基初期罷了。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人之美,送你們二人一程!”


    “小雨,快走!別管我!快迴到黃山宗的隊伍裏去,我不值得你冒險來救我!”黃浩焦急地喊道。


    然而,孫詩雨卻仿若未聞,她緊咬嘴唇,狠狠地從腰間抽出飛劍,毫不猶豫地朝張澤輝猛劈過去,同時口中大喊:“昊哥,難道你忘了曾經對我許下的誓言嗎?我們說好要生生世世永不分離!”話音未落,她已催動全身靈力注入劍身,劍勢淩厲無匹。


    “噗嗤”一聲脆響傳來,隻見那柄紅色的小劍如閃電般疾馳而至,毫無懸念地刺穿了孫詩雨單薄的身軀。她那嬌小柔弱的身影仿佛失去支撐一般,直直地摔倒在地,但畢竟身為築基期修士,並未即刻殞命,而是拚盡最後一絲氣力,艱難地向黃浩所在之處緩緩爬行而來。


    張澤輝微眯著雙眼,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此時此刻,黃浩已被他死死踏在腳下,絲毫無法動彈。對於孫詩雨,在張澤輝眼中,她已然一隻腳踏進了死亡的深淵,在自己的本命飛劍攻擊之下,絕無生還可能。方才那一擊不過是信手拈來,卻已令此女靈海破裂,甚至連靈體都幾近消散。


    黃浩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遭受如此重創,心中悲痛欲絕,淚水不禁奪眶而出。他黯然神傷地喃喃自語道:“倘若來世可期,願我們再度相逢。屆時,我不再求仙問道,隻因這修仙一途實在太過殘酷無情。”


    話音未落,黃浩毅然決然選擇引爆自身丹田靈海,企圖與張澤輝玉石俱焚。然而,張澤輝又豈會輕易讓他得逞?


    隻見他輕抬手指,那柄紅色飛劍便如臂指使般急速飛馳而出,瞬間洞穿了黃浩的頭顱!緊接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再次催動法力,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湧現,將孫詩雨生生拖拽到了跟前。


    仔細端詳眼前這女子,倒也頗具幾分美貌,但在他眼中卻如同過眼雲煙、紅粉骷髏一般無趣。“罷了,權當廢物利用吧……”張澤輝暗自思忖道。恰在此刻,他聽聞某位師叔正急需煉製活人傀儡的材料,心想:“這不正是現成的麽?”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施展法力,強行侵入孫詩雨幾近崩潰的靈海深處,並種下屬於自己的神識印記。做完這些後,他又順手封住了她周身經脈中的法力流轉,令其與普通凡人無異。


    自始至終,孫詩雨的麵龐都毫無血色,宛如死灰;雙眼空洞無神,仿佛已喪失掉生命中最為珍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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