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短短一月轉瞬即逝。徐旺龍終日盤坐於小茅屋中的蒲團上休憩,直至夜幕深沉、四下靜謐無聲之際,方才踏入那神秘莫測的破鏡空間潛心修煉。別看他每次僅修習短短一個時辰,但實則已曆經漫長的一百五十二日之久!在此期間,其修為突飛猛進,短短一月間便臻至煉氣圓滿之境。


    如此成就實非偶然,畢竟他所投入的時間遠超他人。正所謂天道酬勤,有此等付出,得以跨入煉氣圓滿之列亦屬水到渠成之事。此刻,絲絲縷縷的靈力仿若輕煙般縈繞於徐旺龍身側,體外更有靈光閃爍流轉不息——此乃煉氣期大圓滿的確切征兆。


    徐旺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隻覺丹田處的靈海已然充盈無比,正逐漸凝結成迷蒙霧氣。然而,要想更進一步,將這些霧氣轉化為靈液繼而演變為法力,並鑄就法體,尚需跨越一道關鍵門檻。而這一步對個人天資的要求極高,單靈根者尚可在一兩日間完成靈力匯聚;那雙靈根之人則約需兩周光陰;至於三靈根者,則需耗費更為漫長的時日方能達成。


    哎!真希望自己擁有單一靈根啊,退一步講,就算沒有單一靈根,有個雙靈根也好呀。可老天爺偏要和我作對,隻給了我三靈根。不過那又如何呢?空有天賦卻無法成長的所謂“天才”,到頭來也不過化為一抔黃土罷了;而那些不斷努力、逐漸崛起的平凡之人,誰說他們就一定不能夠延年益壽、與世長存呢?


    夜幕降臨,如水般清涼的月色悄然浮現。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月光緩緩地滲入了徐旺龍的身軀之中。其實早在一天之前,徐旺龍就已經成功抵達了煉氣期大圓滿的境界。此刻的他,正全神貫注地汲取著月華中蘊含的精純能量。對於尋常修士而言,想要直接接納月華並非易事,但自從半年前經曆過月華入體後,徐旺龍的肉體已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不僅不再抗拒月華之力,甚至還能從中受益匪淺。


    曆經整整三日夜的月華滋養,徐旺龍體內原本分散遊離的靈力如今已凝聚成一股股濃鬱至極的靈液。眼下萬事俱備,隻需吞下築基丹,這些靈液就能匯聚轉化為雄渾的法力,並催生出屬於自己的法體,從而順利突破至築基期!


    就在今日!我一定要突破築基期,隻要成功突破,那麽破境之內的眾多記憶碎片便可直接觸及,如此一來,就能知曉更多有關於那麵小破鏡的事宜。


    不僅如此,突破之後,更能獲得種種神通之力,其中又以本命神通最為珍稀難得。成則一步登天,敗則前功盡棄,徐旺龍深知此點,於是他深深吸氣,全力運轉周身功法,將體內所有靈力盡數匯聚至靈海丹田之處。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取出築基丹,一口吞下。


    刹那間,精純無比的藥力如同一股洪流般洶湧而入,與此同時,還有源源不斷的靈力一同襲來,猶如烈火烹油一般,使得靈力瞬間沸騰起來。原本已經達到煉氣圓滿境界的修為開始出現鬆動跡象,而其體表外的月光也愈發閃耀奪目,似是即將凝結成為實質一般。


    咳咳……徐旺龍隻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與此同時,他體內原本洶湧澎湃、如脫韁野馬般奔騰不息的靈力,突然間失去控製,開始在經脈內亂竄。而那一直被他小心翼翼掌控著的“月光”此刻竟也出現了即將失控的征兆!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本就蒼白如雪的發絲,再配上同樣毫無血色的麵龐,更顯其痛苦之深。


    難道真的失敗了嗎?怎麽會這樣……一個月來不分晝夜的努力,難道就要這樣付之東流了嗎?不僅如此,就連自己辛辛苦苦搜集而來的珍貴月光,也在此刻四下潰散開來,須臾之間便消散於天地之間,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又是一口鮮血從徐旺龍口中噴出,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破碎的內髒殘渣——這正是由於靈氣直接衝擊丹田靈海所引發的突破反噬所致!


    此時的徐旺龍已然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他重重地倒在身後的蒲團之上,緊閉雙眼,嘴角卻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淒慘的笑容:“哈哈哈哈……失敗又何妨?真正可怕的並非失敗本身,而是喪失了那份持之以恆的決心呐!倘若人生未曾經曆過失敗,那又何來所謂的‘人生’可言呢?”


    徐旺龍麵無表情地接受了自己的失敗,但內心深處卻燃燒著不屈的鬥誌。他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體內紊亂的氣息,為下一次突破積攢力量。然而,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他麵前——他手上已沒有築基丹。


    築基丹對於修仙者來說至關重要,它是突破修為瓶頸的關鍵所在。沒有築基丹,即使他修煉到煉氣巔峰境界,也無法更進一步。而散修之所以稀少,正是因為築基丹的丹方被各大門派牢牢掌控,隻有門派中的高層才有機會獲得。


    這便是殘酷無情的修仙界,機遇隻屬於極少數人,大多數修士隻能依靠日複一日的苦修,才有望取得些許成就。但徐旺龍並不甘於此,他渴望一步登天,既然正道行不通,那就索性成魔!哪怕前路艱難險阻,也要一往無前。


    徐旺龍調勻內息後,從懷中取出幾瓶備用的療傷丹藥。這些丹藥能助他恢複傷勢,保持良好狀態。隨後,他開始思考如何再次獲取一枚築基丹。畢竟,想要在修仙界立足,實力才是硬道理。


    煉丹閣那邊想必一定還有不少剩餘的築基丹吧!想到這裏,徐旺龍毫不猶豫地驅動腳下的飛行葫蘆,如一道閃電般朝著煉丹閣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玄玉山的山腰處正上演著一場緊張的對峙。潘旭景以一種冷酷至極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的秦昊,語氣冷冰冰地質問道:“秦昊,說好的築基丹呢?你如今已然築基成功,難道還需要這築基丹嗎?還是說,你把原本屬於我的那一份轉贈給他人了?”


    麵對潘旭景咄咄逼人的質問,秦昊心知再也無法隱瞞下去,隻得硬著頭皮迴應道:“哼,你算個什麽玩意兒?築基丹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廢材所能享用的寶物!再者說,你又未曾拿出任何像樣的貢品來孝敬本大爺,我為何要將如此珍貴的築基丹拱手相送?”話畢,他還不忘投去一抹充滿輕蔑與不屑的眼神,仿佛在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潘旭景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


    “你……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潘旭景氣急敗壞地吼道,“我堂堂真傳弟子,竟連一顆築基丹都討要不到?莫非你是有意刁難於我不成?”隨著情緒愈發激動,潘旭景的麵色也越發陰沉下來,雙眸之中更是透露出絲絲寒意。


    “就憑你也敢妄稱真傳弟子?老子進入玄天宗都整整十年了,如今已然成功築基,而你這廢物居然還是區區煉氣期巔峰修為,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臉麵以真傳弟子自居!”秦昊越說越是激動,聲音也越發高亢刺耳起來,甚至隱隱透露出幾分動手的征兆。


    “哼!好啊,姓秦的,今天算你狠,本少記住了!你欠我的那顆築基丹,我定會找關德彪長老討迴來,咱們走著瞧,到時候非把你滿口大牙敲掉不可!”潘旭景也是氣得七竅生煙、火冒三丈,原本白淨的臉龐此刻漲得通紅一片,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喲嗬?你以為你算哪根蔥啊!還想讓長老替你撐腰?做夢去吧!告訴你,今日之事沒完……”話未說完,隻見秦昊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子,右臂肌肉猛然繃緊,五指如鉤般朝著潘旭景狠狠抓去!


    “小天轉術!”千鈞一發之際,潘旭景口中急速念出一段咒語,與此同時其右手上竟突兀地湧現出一團團耀眼奪目的靈光。這些靈光相互交織纏繞,並以極快的速度開始飛速轉動起來,如同一個小型旋風般迎上了秦昊襲來的右手掌。


    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傳來,整個玄玉山都微微顫動了幾下,無數塵土飛揚而起,遮天蔽日,讓人視線受阻。待塵埃落定之後,才發現秦昊和潘旭景兩人各退幾步,暫時停止了爭鬥,但他們眼中的敵意卻並未消散絲毫。


    阿米諾斯!伴隨著一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神秘咒語響起,潘旭景突然怒聲咆哮起來。他雙手並成劍訣,猛然朝著秦昊的胸口狠狠地劈砍下去。


    “哼,區區煉氣巔峰而已,竟然敢硬生生抵擋我築基期中期的修為,不得不說,你確實有幾分勇氣。但很可惜,你唯一值得稱讚的也就是這份膽量罷了。”秦昊周身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體內法力洶湧澎湃。眨眼間,一隻巨大的青色手印憑空浮現,隨著他身影的出現,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緊接著,兩者轟然相撞,發出了低沉悶響。


    “咳咳……”潘旭景麵色慘白如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果然還是不敵築基期的實力啊,就連我自創的四品法術——劍靈指都無法擊敗他嗎?”


    此時的潘旭景身受重傷,而一旁的秦昊僅僅受了一些皮肉之傷。然而,他卻沉默不語,眼神冰冷地盯著潘旭景,緩緩開口道:“今日算你運氣好,但若日後再被我碰見,定叫你有來無迴!”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潘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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