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於鳴……的劍突然被點名且打壓,於鳴下意識的轉頭看了宋羽隨一眼,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變化。


    紀雪煙則是聽得直皺眉,努力在腦海裏想象著宋羽隨說的這劍該長什麽樣子,但發現根本想不出來。


    而一不小心嘴賤問出問題的沈聞卿擱一邊越聽臉上的表情越一言難盡,大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把宋羽隨連人帶凳子丟出去的架勢。


    他聽明白了宋羽隨的需求,所以更想把他丟出去了。


    這不就是五彩斑斕的黑嗎?這甲方的要求未免是有點無理取鬧了。


    就這,誰能給他做得出來?


    宋羽隨擱那自顧自的說了一堆要求,其他人見狀已經在默默的繼續吃自己的飯了。


    隻當他是一時興起鬧著玩,等這陣新鮮感過去了就好了。


    沈聞卿耐心的聽完了所有無理的要求,連善意的謊言都懶得編了,趕緊開口打斷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什麽……這劍吧……還是先別造了,你剛開始學舞劍,先用樹枝練吧,用真劍容易誤傷,而且……真劍舞起來難度大,你暫時不合適哈,聽話……”


    當然,他也不相信宋羽隨真會堅持練武,今天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過兩天就膩了。


    為這個特意造把劍來玩兩天然後放角落積灰,那不是純純浪費時間和金錢嘛?


    “啊……真的嗎?”


    宋羽隨聞言頓時就蔫巴下來了,垂頭喪氣的抬眸看著沈聞卿。


    白稷初就安安靜靜的坐一邊,看了一眼宋羽隨後,又轉頭看著沈聞卿騙小孩似的,一本正經的點頭。


    “當然。”


    “那……好吧。”


    見沈聞卿這樣說,宋羽隨也猶豫了,最後還是一狠心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就等我學會了再造吧。”


    “啊……行……”


    沈聞卿默默點頭,然後又默默拿起筷子夾菜繼續吃飯。


    旁邊同樣停了下來的白稷初見狀也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好好吃飯。


    隻是低垂的眸子裏帶著一絲思索,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


    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透了,白稷初自然也該迴去了。


    宋羽隨吃完飯懶得動,於是沈聞卿讓薛伯給他和小七安排了房間,今晚直接住這裏。


    等沈聞卿和紀雪煙他們都各自迴自己的院子休息後,沈聞卿將準備離開的白稷初送到了大門口。


    此時大門外掛著的燈籠已經亮了起來,暖黃色的燭光灑了一地。


    外麵起了風,燈籠被吹得左右搖晃,連帶著地上的光影都斑駁了起來。


    沈聞卿怕晚上外麵會冷,特意抱了個披風出來。


    到大門處後,他停下腳步,將懷裏的披風遞給了眼前的人。


    “早點迴去休息吧,晚上外麵風大,別著涼了。”


    白稷初見狀微微頓了一下,這才抬手把披風接了過來。


    “好。”


    遞完披風,沈聞卿也沒話了,隻是輕輕點了下頭,就站原處準備目送白稷初離開。


    後者垂眸看了一眼手裏的披風,又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幾天有些忙,可能沒時間來了,你記得按時喝藥調養身體……好了,外麵風大,你先迴去吧。”


    沈聞卿聞言下意識的覺得有些疑惑。


    白稷初要是太忙就忙自己的唄,他本來沒什麽事情也不用來寧北候府啊,突然和他說這些做什麽?


    沈聞卿抬眸看著白稷初,見他臉上的神色還挺認真的,於是隻好也認真的點頭應了下來。


    “好……現在不早了,你也快迴去吧。”


    “嗯,我看著你迴去了我就走。”


    見白稷初這麽執著,沈聞卿隻好猶豫著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轉身往迴走。


    進了大門後,他又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發現白稷初還真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


    頭頂灑下來的燭光有些暗,他似乎看見了白稷初眸子裏的笑意,但是又不是很確定。


    於是他索性不想了,轉迴頭繼續抬腳往前走去。


    ……


    ……


    ————


    後麵幾天沈聞卿確實沒再見到過白稷初了,想來他也是真的挺忙的。


    沈聞卿覺得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偶爾想起他時,會下意識的思考,他這麽忙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反應過來後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白稷初那麽大一個人了,應還是能照顧好自己的。


    畢竟他都還有工夫來給他送藥調理身體,管他是不是身體不好。


    ……


    又過了幾天,賞賜的聖旨也送來了。


    除了其他雜七雜八的賞賜外,跟著聖旨一起送來的賞賜還有很多金銀珠寶和一些看起來就很貴的東西。


    其中放在最上麵的,是一些同樣看起來挺貴的藥材。


    沈聞卿見狀微微頓了一下,又下意識的想起了白稷初先前給他送來調理身體的藥材。


    見沈聞卿看著藥材愣神,一邊拿著聖旨候著的太監主動笑著開口解釋了一句。


    “世子殿下,這是皇上特意派咱家挑選的一些上好的藥材送來的,皇上體諒您身子弱,又在渝水城賑災時不慎感染瘟疫,怕會落下病根,這才送了這些藥材來給您調理身子的。”


    “啊……”


    沈聞卿聞言下意識的就想說不用了白稷初已經送過了。


    畢竟他可不想後麵再天天喝這苦得要死的補藥。


    是藥三分毒,他沒病都喝出病了。


    但頓了一下還是幹笑著迴了一句。


    “多謝皇上關心。”


    太監依舊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開始說正事。


    “世子殿下,這是賞賜的聖旨,不如還是快些接旨吧。”


    “哦,好。”


    沈聞卿慢悠悠的行禮準備接旨,隻是剛才被匆匆忙忙的叫過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又一時間怎麽都想不起來。


    接旨這種東西就是走個流程,反正最後聖旨都會在他手裏,現在認不認真聽都無所謂。


    於是沈聞卿就垂眸看著地麵,認真的思索著自己到底忘了幹什麽事情。


    一邊的太監也打開了聖旨,盡職盡責的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北候世子隨黎王前往渝水城賑災,成效甚佳,勞苦功高,特賞……”


    沈聞卿走神走得認真,突然聽見“黎王”二字,瞬間就迴了神。


    好像聽見有人喊男主了?不確定,再聽聽……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認真的聽了一會兒。


    然後就驚奇的發現,他沒有聽錯,聖旨上確確實實寫的就是黎王,不是國師。


    所以……白稷初就是男主黎王?


    這怎麽可能?


    沈聞卿想到這裏,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腦子裏飛快的思索著,完全就已經聽不進去太監後麵念的是什麽了。


    男主黎王不是叫白蕭訣嗎?和身為國師的白稷初有什麽關係?


    雖然都姓白,但也不能這麽巧合吧?白暮淩不也姓白嗎?


    等等,白在這裏不會是國姓吧?白暮淩和白蕭訣都是皇室的人,那白稷初隻是個國師就說不通了。


    他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可是書裏也沒說啊。


    明明整本書的角色都隻有一個名字,男主憑什麽有兩個?是方便男女主打情罵俏的時候喊小字更親密嗎?


    那為什麽女主沒有小字,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嗎?


    什麽名字還得瞞著他這個有上帝視角的讀者?


    況且這小說是本無腦狗血虐文,原劇情大多數時候男女主都在鬧矛盾,女主不是直唿其名,就是生疏的喊黎王殿下,他擱哪去注意那出現次數少的可憐的小字?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書都差不多看完了,為什麽不知道身為黎王的男主也是國師?就算是男主馬甲多,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藏著掖著到大結局都不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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