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從客堂醒來,又吃了一頓清淡的素齋後,便見到了李蓮花要等的人。


    “這背影好像相夷?”喬婉娩一身粉衣,溫婉動人,此時正站在長廊不遠處看著涼亭中的那抹熟悉身影輕聲喃喃自語著。


    “啊娩,怎麽了?”紫衣男子模樣頗為周正,見心上人喬婉娩怔怔地看著前方,便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將目光投向了涼亭內的一對小夫妻身上。這對小夫妻的身影看起來隻是較為般配,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而喬婉娩卻是不答,隻是怔愣地望著站在前方的身影,神色黯然。


    肖紫衿微微皺起眉頭,仔細地打量著涼亭內的兩個人,卻依然沒有看出什麽端倪。此時,李蓮花背對著他們,坐在石椅上,手中按摩著柳芙的大腿。肖紫衿沒有看到李蓮花現在戴著千幻麵具與李相夷有五分相似的臉,自然也認不出他來。而且,作為一個大男人,肖紫衿也不會去注意李相夷從前的背影是什麽樣子的。


    “阿娩,阿娩?”肖紫衿將視線從涼亭處收迴,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喬婉娩的背部。


    “啊?”喬婉娩恍惚間陡然被驚醒,輕唿了一聲。


    這一聲輕唿,同時也引起了涼亭中兩人的注意。柳芙瞧著不遠處的紫衣男子和粉衣女子,腦中驀地蹦出“喬婉娩、肖紫衿”這兩個名字。果真是他們二人!她轉過頭,輕輕捏了捏李蓮花的手臂,對著鎮定自若的李蓮花眨了眨眼。


    李蓮花仿佛沒接收到自家夫人的眼神,他依然垂眸,細心溫柔地按著緩解酸麻的穴位。


    “夫君,人果真來了。”柳芙趴在李蓮花耳邊小聲說道。


    “嗯,夫人你坐好,為夫稍後自有安排。”李蓮花墨色鳳眸中似有暗光浮動,對著好奇心旺盛的自家夫人,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哦,好的。”未能繼續吃瓜的柳芙有些失望地撇過臉去。她本以為能看到一場‘好戲’,不過,她又偷偷瞄了一眼李蓮花,心中暗自思忖:李蓮花的品行還是無可指摘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對於前任的態度,和處理方式,也給了柳芙足夠的安全感,她可不想陷入什麽虐戀情深的戲碼之中。如果真有這麽一天,她都想直接跑路算了,反正已揣上崽,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半。


    正兢兢業業充當“按摩師”的李蓮花,此刻全然不知,那每日甜甜蜜蜜喚著自己夫君的嬌美女子,心中正暗搓搓地抱著一個殘酷的想法。倘若他對於前任處理不當,她便會果斷地將他踹掉。


    “啊娩,你到底怎麽了?我方才叫你都沒反應。”肖紫衿看著臉色微白的喬婉娩,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我……沒什麽,我隻是看著前麵那人的身影有點像相夷,一時之間有點感傷罷了。”喬婉娩輕聲說著,眼中似有淚光閃現。


    “你說前麵那人?不,絕不可能。你看他身邊的女子明顯都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了。相夷如果沒死,怎麽可能不迴四顧門,還跑去和別的女子成親生子。”肖紫衿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


    雖然他看不慣李相夷,但他也清楚李相夷的性子。桀驁不馴的李相夷絕不是個能安分成親的人,不然現在陪在喬婉娩身邊的人就不會是他了。肖紫衿篤定的話語中,既有著對李相夷的了解,又有著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我知道那人不是相夷,這人隻是背影有點像相夷罷了。相夷怎會如此溫柔,安靜地陪在一個女子身邊。”喬婉娩輕聲說著,雙目之中已然淚光盈盈。


    “啊娩,你知道就好。相夷,他已經葬身東海。我知曉你傷心,但逝者已逝,你還是得多為自己著想才好。”肖紫衿從懷中掏出手帕,欲為傷心的佳人拭淚,不料卻被喬婉娩躲開。


    “紫衿,我自己來就好。”喬婉娩固然是喜歡李相夷的,但此時,她心中更多的是愧疚。這愧疚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所以,也不願意再接受別的男子的示好。那般耀眼,美好的李相夷都因為她的那封信,而心神大亂,葬身東海。那她,又怎麽配得到好結果。


    “紫衿,我自己來就好。”喬婉娩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股堅定。她固然是喜歡李相夷的,然而此刻,愧疚如沉重的枷鎖般壓在了她的心頭,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那份愧疚,讓她無法再坦然地接受別的男子的示好。


    曾經那般耀眼、美好的李相夷,竟因她的那封信而心神大亂,最終葬身東海。每每想到此處,她便覺得自己罪無可赦。她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她又怎麽配得到好結果呢?那曾經的過往如影隨形,時刻提醒著她的過錯,讓她在愧疚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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