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婉瑜不喝,許秋白問道:「不喝點?」


    賀婉瑜搖頭,上一世喝了不少葡萄酒,這裏的葡萄酒她卻不怎麽喜歡。


    三小隻眼睛滴溜溜的轉,瞧著爹爹和叔叔喝著好東西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小三寶挨挨蹭蹭到許秋明跟前,眼巴巴瞅著杯子,問道:「二叔,這是啥呀,好喝嗎?」


    許秋明剛才喝那碗喝的有些急了,此刻眼睛有些紅,「葡萄酒啊,可好喝了,甜甜的。」


    小孩子愛吃甜的,一聽甜甜的更加饞了,三寶搖搖許秋明的胳膊,討好道,「二叔,你最好了,能給三寶喝一口嗎?」說著怕許秋明拒絕,還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就這麽一丟丟。」


    見三寶撒嬌了,大寶二寶也蹭蹭蹭跑到三寶跟前,眼巴巴的瞅著許秋明了。


    許秋明哭笑不得,麵上卻露了難色,「不是二叔不給你們喝,主要是你們爹娘不讓啊。」


    三小隻同一時間轉頭去看賀婉瑜了,賀婉瑜笑眯眯搖頭:「小孩子不能喝。」


    本來滿懷希望的三小隻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坐迴自己的位子拿起小勺子小碗吃自己的去了。


    他們娘說的話在家就是一言堂,他們可不敢和娘對著幹,否則他們爹可不管他們是不是孩子,指定挨揍。


    飯後一家人照例圍在一起說話,許秋白問許秋明:「明年春闈可有把握?」


    現如今在外披著一張溫和俊公子的形象,但到了家裏貪吃愛玩的屬性就出來了,就是滿嘴跑火車這臭德行都沒改掉,此刻聽見他哥略帶質疑的話,當即下巴一昂,哼了一聲,「我可是要考狀元的,我還得讓我嫂子享福呢。」


    考狀元讓嫂子享福,是他讀書這些年來的支撐,如今也是一樣。


    賀婉瑜當即打氣鼓勵:「秋明最厲害了,明年一定能考狀元,嫂子等著享福呢。」


    她說的煞有介事,許秋明滿眼的感動,而許秋白簡直不忍直視,撇撇嘴,覺得下次打擊報複什麽的該選個他娘子不在的時候,否則他娘子真的會投到敵人陣營啊。


    不光賀婉瑜倒戈,就是三小隻也是一樣,三寶握著拳頭滿眼的星星眼,「二叔我長大了和你一樣讀書,考狀元,讓大寶二寶享福。」


    賀婉瑜笑了,「不應該讓娘享福嗎,怎麽還讓大寶二寶享福啊。」


    大寶二寶卻感動壞了。


    三寶嫌棄的瞥了眼大寶二寶,然後道:「有二叔讓娘享福就行了,我得讓大寶二寶享福,您瞧瞧這倆蠢貨這蠢樣,我要不考個狀元,他倆以後可咋辦呀。」說著還搖頭歎氣了一番。


    被嫌棄的大寶二寶有些懵逼,他倆咋蠢了。


    賀婉瑜瞧著大寶二寶迴不過神來的樣子笑的肚子疼。許秋白好歹是爹忍笑忍的辛苦,許秋明則直接抱起三寶響亮的親了一口:「三侄子,這個目標太棒了。」


    三寶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的小米牙,「嘿嘿,我也這麽覺得。」


    被嫌棄的大寶二寶覺得以後靠三寶享福也不錯,以後就能頓頓吃肉了。


    大寶幼小的心裏卻也有了目標,長大了要當殺豬噠!不用靠著三寶也能吃肉肉了。


    大寶一個不小心便將他的夢想說出來了,屋裏靜了靜,頓時又熱鬧起來了。


    賀婉瑜坐在榻上笑的直不起腰來,想到曾經對賀燕紅說的,嫁給屠戶有肉吃,如今她的兒子這麽小就有了願望,竟然是要當殺豬匠。想到周歲抓周的時候大寶就是抓著殺豬刀不放,難不成今後真的要當殺豬匠?


    大寶三寶都有了願望,二寶卻迷茫了,他想說他的願望是天天睡覺天天吃好吃的,這可以嗎?


    笑過之後許秋明和許秋白繼續之前的話題,「哥,咱們一起進京吧。」


    許秋白笑笑,「這是自然。」許秋明明年滿打滿算才十五,他們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到吃人的京城去,況且京城還有許家呢,他若是不迴去又怎麽報仇呢。


    不過這些他都沒說,過了兩日李耀祖便先帶著一部分人手先去往京城去了,之前賀榮便拖了人找鋪麵,如今已經找好東大街兩間寬敞的鋪子,隻等他們這邊過去人將鋪子打點起來了。


    隨著李耀祖一起過去的都是這幾年許秋白新買來的人,經過這兩年的鍛煉都適應了各自的位置。為了這次進京,那些人可是牟足了勁的表現。


    李耀祖進京的時候,遠在江南的何大也帶人運送一批絲綢布料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若不出意外,兩人在京城匯合,然後將許家鋪子開辦起來。


    而許家三小隻自從那日被拒絕喝葡萄酒後就對二叔評價的葡萄酒充滿了好奇。


    三小隻湊在一起出主意,想著趁他們爹娘不注意嚐嚐。


    終於這日他們娘出門采買東西去了,三寶派出大寶在門口望風,二寶三寶溜進屋裏直奔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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