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崔老爹重提,崔雲升收迴目光,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好。」她已成親四年,也生了兒子,他也該找個女人過日子了,至於是哪個女人,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崔老爹大喜,當即迴去與崔母商議去縣令府上提親之事。


    而許秋白牽著賀婉瑜路過崔家布莊的時候也瞧見了崔雲升,不過這人在他心裏一家掀不起波瀾,對方如何與他們無關。


    眼下,一家五口正在興頭上,得知他們爹在德隆泰定了包間,三小隻更加高興了。


    賀婉瑜跟在一旁瞧著三小隻歡唿,隻想翻個白眼兒,大概是受了她喜歡吃葷食的影響,這三小隻也喜歡吃肉,隻看那三個圓嘟嘟的小胖身子就該知道了。


    不過她倒不擔心,隻看許秋明把,去白鹿書院之前還胖胖的,如今迴來已經是翩翩少年郎,想當初頭一次迴來過年,瞧見許秋明瘦了的臉可把賀婉瑜心疼壞了,還趁著過年期間給他大補特補,幾乎頓頓見肉。可惜任憑她用盡力氣,許秋明也沒再胖迴去,反倒是個頭蹭蹭的竄,如今十四歲的少年郎比許秋白也矮不了多少了。


    再瞅瞅三個吃貨兒子,賀婉瑜扶額無奈之餘也有些想念德隆泰的美食了。


    這幾年許家與德隆泰一直有合作,後來許家莊子擴大又種了幾畝蔬菜,德隆泰索性也從他們這兒買青菜了。


    許秋白見青菜有銷路,便又買了十畝地用來種菜,隻是蔬菜季節性太強,便在秋季菜沒了之後種上糧食。糧食產出要麽賣,要麽打碎摻在豬食裏邊兒,豬仔長的也快。


    一家人到了德隆泰,德隆泰的掌櫃親自迎上來,許秋白含笑打了招唿眼睛若有似無的掃過大堂一角便噔噔噔的帶著一家老小上樓去了。


    姚掌櫃對小二道:「趕緊的給許老爺上菜。」


    小二自然知道許家與酒樓的合作,忙不迭的催去了。


    大堂角落裏,兩個仆人打扮的男子盯著許家人上了樓,其中一個皮膚微黑的男子對另一個瘦長臉道:「春福哥,你瞧著剛才那人,是不是與那位相似?」


    那位指的是誰,他們心裏都清楚,都是許家的老人了,許家什麽事兒他們都知道。


    許春福收迴目光,再瞥了眼掌櫃的,低聲道:「我瞧著也像。」他一頓,「咱們先打探一番,再給老爺遞消息。」


    皮膚微黑的許春來一歎:「也好,總歸是許家的種。」


    許春福冷笑一聲,「也多虧那位膽子大,若不然留在府裏也是個死。」


    許春來瞥了眼旁邊的幾個桌子,低聲道:「你瘋了,讓人知道咱倆都沒命。」


    許春福嗤笑一聲,搖搖頭不說話了。


    樓上,許秋白帶著娘四個進了包間,等菜的功夫他站到窗戶邊上往下看,正巧看見大堂裏的那一行人離去。


    許秋白摩挲著窗邊兒,心道這世界真小,在這就碰見了,不過他現在也不懼,反正早晚要對上。


    八月十六鄉試考完,許秋明本打算直接迴清河去,奈何李亞文與李耀祖說過十日便出成績,若是過了便要參加鹿鳴宴便按捺住急切迴家的心思在府城住了下來。


    好在當初許家往府城開布莊的時候買了宅子三人便安心住下了。當初賀婉瑜就說既然要在府城開布莊那就索性買個宅子,等許秋明趕考的時候能有地方落腳。許秋白卻覺得男孩子不必如此嬌慣。


    最後還是賀婉瑜拍板定下,才買了這座一進的小院。


    眼下離放榜還有十日,李耀祖也閑不下來趁著空閑便往布莊去盤賬,而且等九月他便要往京城打聽鋪麵,將許家的生意做到京城去,時間緊迫,李耀祖便不盯著倆少年郎了,隻讓兩個小廝跟著打點照顧便忙自己的去了。


    沒人看著,兩人可謂是魚兒入了水,逛街吃東西,跑城外逛廟會,哪裏好玩往哪鑽。也是臨走時賀婉瑜偷偷給他倆足了銀子,就是讓他們考完試好好玩的。


    等兩人將府城玩個遍後,這才挑著撿著去參加一些文人的聚會了。


    隻不過那些書生最小的也得十六七歲,像他倆這麽大的還是頭一份,不過兩人學問紮實,由最初的輕視到後來的尊敬,態度變化不可謂不大。


    他們以為小少年不懂裏麵的彎彎繞繞,實際上用賀婉瑜的話來講許秋明的心眼兒跟蜂窩煤是的,雖然許秋白兄弟不知道蜂窩煤什麽意思,不過卻能從字麵上理解出是說許秋明心眼多了。


    尤其是兩人在白鹿書院讀書的時候過的也沒那麽輕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加上兩人都沒說過他們與院長的關係,許多學生就欺負他們兩個小的了。


    好在許秋明鬼點子多,又不是個吃虧的主,不到幾個月便解決了被欺負的現狀,最起碼別人不敢欺負他了。連帶著李亞文,兩人才得以安安穩穩的讀了兩年的書。


    許秋白當然知道兩人在書院的遭遇,但他卻不管,隻告訴許秋明今後做官比這更兇險麻煩,於是許秋明再也沒說過被欺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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