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嬸臉都黑了,見她要走急忙上前要追,許秋白給人使個眼色,灶房裏燒火的婆子趕緊過來攔住,許秋白笑道:「家裏事忙就不留二嬸了。」


    「侄女婿,燕紅好歹是婉瑜的堂妹,她名聲壞了,婉瑜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不是?」賀二嬸眼見勸服賀婉瑜無望,又打算說服許秋白來。


    許秋白聞言搖搖頭,「不不不,你們早就分家,你們二房如何與婉瑜無關,而且不管婉瑜名聲如何,我是不會嫌棄說什麽的,倒是二嬸,有閑工夫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多去求求張家人。」


    不說賀婉瑜,就是許秋白都覺得膩歪,這賀家二房簡直就跟臭狗屎一樣,有事就扒著不放,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他們家會管賀燕紅那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他可還記得當初賀燕紅是如何拉皮條給薛人理說項的呢,現在倒好她自己倒好薛人理勾搭上了,現在得了這樣的結果隻能說是她咎由自取,他是不會可憐她的,隻是可憐了前頭生的孩子,竟有這樣的母親,隻能說是悲哀了。


    賀二嬸被他這話一說頓時絕望了,賀家在清河縣本就是獨戶,到了賀平洲這一代隻兩兄弟外加一個妹子,賀婉瑜那姑姑早點嫁到外地,多少年都迴不來一趟,而大房與二房又分了家關係又不好,賀二嬸此刻真是沒了辦法了,賀平洲又去了京城,賀家二房在清河縣的親戚除了大兒子的外家就是許家了,大兒外家就是普通商戶,唯一能指望的許家又不肯幫忙。


    「我的老天爺啊,我怎麽這麽命苦啊,這是什麽親戚啊。」賀二嬸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跟鄉下潑婦也差不多了,「我苦命的女兒啊,怎麽攤上這樣的堂姐啊,這是要看著你去死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許秋白冷笑著看著她在那哭,抬腳便走,臨走時對李耀祖道:「讓人扔出去。」


    李耀祖覺得尷尬,這賀家二房好歹是親戚扔出去豈不是難看,本打算去勸說勸說,卻被孫氏拉住,「這事兒你別摻合,聽老爺的。」


    李耀祖歎息一聲,叫了灶上王婆子和孫氏將賀二嬸拉著往外拽。


    賀二嬸沒料到許秋白真的敢將她扔出去,哭的更大聲了,「這侄女婿竟然不敬嬸母啊,這有沒有天理了。」


    將人拖出門口,賀二嬸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拍著大腿哭起來,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孫氏麵帶淡笑道:「賀二嬸別覺得您是長輩就欺負小輩,這是打量我們親家老爺和夫人不在家欺負我們太太呢。敲詐不成反而坐地上哭著威脅,也就賀二嬸您能做的出來了。」


    看熱鬧的人不乏認識兩家的人,本還覺得許家做事不厚道,聽孫氏一說又覺得許家做的沒錯了。


    賀家那點屁事兒清河縣誰不知道,當初賀燕紅不要臉勾搭張夫子還害的大房的賀婉瑜被退了親不說名聲盡毀。現在賀婉瑜成了親生了孩子,這賀家二房的賀婉瑜竟又出了幺蛾子,與清河縣薛家那胖豬勾搭在一起,現在張家要將人沉塘了,二房的又想起自己侄女來了,也不想想這侄女被他們家連累成什麽樣了。


    所以賀二嬸即便現在哭的可憐,也沒人可憐她,甚至指指點點,覺得她不會教導閨女,若不然怎麽她們家的姑娘接二連三的出這樣不要臉的事,而人家大房的姑娘卻嫁的如意貴胥又一胎生三個兒子。


    「你這婆娘快點離開吧。」


    「就是,可別不要臉了,你閨女不要臉可不是跟你學的吧。」


    「有道理有道理,嘖嘖,清河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事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就是這樣了。」


    「嘖嘖,丟人啊。」


    賀二嬸本想哭上一哭得點同情逼迫賀婉瑜,卻不想她剛開始哭就被這些人堵了迴來,一時間臉上青紅交加,難看極了。


    眼瞅著哭下去也沒有什麽效果,賀二嬸直接爬起來跑了。


    賀二嬸去了張家偷偷的從小門進去正巧碰見玩耍的外孫,直接趁著小丫頭不注意將外孫抱走了。


    因為當晚要將賀燕紅沉塘,一大家子竟沒發現孩子不見了,看管孩子的小丫頭發現孩子不見了又害怕直接跑了。


    等張家將賀燕紅裝進籠子裏栓上石頭打算沉痛的時候賀二嬸抱著外孫出現了。這一下午她可是費勁心思教了外孫一些話,別的不說,隻哭著喊著找娘就行了。


    小孩子年紀小,正是戀母的時候,看著賀燕紅被關在籠子裏,哭著喊著找娘。


    張家氣的臉發黑,想過來搶孩子,賀二嬸便道:「將我女兒放了,否則我就要他的命!」外孫的命和女兒的命比起來她更在意女兒的命,外孫什麽的,隻要命活著早晚都能生。


    張夫子年近四十,隻得這一子,雖然痛恨賀燕紅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可相比名聲來說兒子更重要,女人嗎,以後有的是機會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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