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瑜得了消息也趕緊來看她娘,看著她娘臉色通紅的模樣,心裏難受極了,「娘,我真的沒事,您好好在家養病。」


    閨女懂事,惠氏覺得可心酸了,拉著賀婉瑜的手道:「娘太不爭氣了。」兒子進了貢院考試了,女兒又挺著大肚子沒人照顧,她這個做娘的偏偏關鍵時刻還病了,真是太不爭氣了。


    「娘厲害著呢,那您趕緊好起來,女兒還指著娘看著呢。」賀婉瑜笑眯眯的一副小女孩模樣撒嬌,「沒有娘我可擔心的很,聽說到了後頭最是要緊。」


    惠氏咧嘴笑笑,想起什麽趕緊讓她離開,「行了,趕快迴去吧,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涉及到孩子,賀婉瑜也不矯情,又叮囑了一些話這才跟著許秋白迴去。


    迴去後許秋白就去找了清河縣最好的穩婆,隻等日子一到賀婉瑜反應生下孩子。


    過了沒幾日,惠氏身體康複,待身體沒什麽問題了便大包袱小包袱的來了許家,每日帶著翠丫照顧賀婉瑜,賀婉瑜隻要每日不停的走來走去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賀婉瑜重新過上豬一般的生活,一直到了八月十五,惠氏不放心賀婉瑜跟賀平洲商議了一下直接將鋪子關了老兩口跑許家一塊過節了。


    一大早惠氏便帶著翠丫準備各種食材,而許秋白則早早的去郊外豬舍安排今日送貨事項,一直到了中午才迴來。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團圓飯,賀平洲與許秋白喝了酒,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的話才被看不過眼的惠氏拉著睡覺去了,許秋白則紅著臉貼在賀婉瑜肚子上感受著小崽子一下一下的踢腿運動。


    中秋過後天氣漸漸變涼,賀婉瑜跟許秋白說過段日子可以做些香腸,許秋白直接拒絕,「什麽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天大地大都不急娘子和孩子重要。


    賀婉瑜每日閑的難受,便琢磨吃的,也是翠丫能幹手藝又好,許多好吃的都被做了出來。


    日子到了八月底,清河縣城西賀家突然熱鬧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報喜官差跑到賀家報喜,道是賀榮中了舉,而且還是解元。


    這下賀家徹底名聲大噪,賀平洲從最初的不敢置信道失聲大哭,他們賀家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個舉人,而且還是解元。


    解元呢,全青州府第一呐。


    賀平洲擦幹眼淚,進屋端出一個裝滿銅錢的簸箕,到了大門口便撒,圍觀的百姓和街坊紛紛爭搶,誰都想在這樣的好日子裏沾沾解元的喜氣。


    當然也有人說賀平洲敗家,賀平洲才不管,他今兒高興的很,這一簸箕的確花了他不少銀子,可這輩子就這一迴,他兒子給賀家長臉了,這些錢雖然多,但是他一點都不心疼。


    對於賀平洲瘋狂的模樣,惠氏也不管了,給了報喜的官差喜錢,又招待上門賀喜的街坊,一片熱鬧景象。


    正當賀家熱鬧的時候,許家得了消息的賀婉瑜也高興不已,她就知道她哥是給厲害的人物,可能得了解元也是讓她驚訝又興奮的。


    許秋白自然也為大舅哥高興,突然又有些慶幸,多虧早早的娶了娘子,不然等大舅哥中了解元再去提親,人賀家能看得上他一個屠夫?


    慶幸後許秋白趕緊收拾去賀家幫忙,還不等他出門,後麵賀婉瑜哎喲一聲。


    賀婉瑜隻覺一股熱乎乎的暖流順著腿流下,她知道這是羊水破了,扶著肚子喊道:「夫君,我要生了。」


    走到門口的許秋白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抱起她就去了產房,將人放到炕上,又匆匆跑出去讓翠丫去請產婆,家裏忙成一團。


    許秋白嚇的臉都白了,因為還不到產期呢,距離產期足足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怎麽這時候就要生產了。


    產婆沒多久就來了,惠氏夫妻也緊跟著來了,本來今日就是大好的日子,忽聽賀婉瑜發動,哪裏還顧得上賀喜的人,忙關了門趕了驢車過來。


    到了許家,賀婉瑜已經在產房裏了,惠氏匆忙讓翠丫煮雞蛋糖水,親自喂了賀婉瑜喝下,心中驚疑:「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怎麽這麽早。」


    賀婉瑜也納悶,隻能道:「大概是想快點出來吧。」


    她的肚子開始一陣陣發疼,讓人難以忍受。怪不得旁人都說生孩子就是闖鬼門關,就這迴兒她都疼的受不住了產婆還說這才剛開始。


    賀婉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產婆終於道:「快了快了,太太可以用力了。」


    可這會兒她哪裏還有力氣,聽著產婆的話幹瞪眼。產婆著急,「太太這可不行,您得用力啊,不然孩子出不來啊。」


    屋裏用力困難,外麵許秋白已經來迴晃的賀平洲都要暈了。往日跳脫的許秋明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裏,神情緊張的聽著門內發出的唿痛聲,賀婉瑜每叫一聲,許秋明身子就抖一下。


    「哥,嫂子咋了。」許秋明不明白生孩子為什麽會痛,此刻眼淚都要下來了,小手抓著許秋白的衣裳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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