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伴奏響起來之前,荀梟滿懷愛意注視著自己的心上人:“這首歌,為我的...”


    他本想說‘我喜歡的人’,但又想到顏殊說暫時還不想暴露二人關係的話,改了個口。


    “我的...殊殊而唱。”荀梟笑笑,“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特殊的存在。”


    場內頓時一陣嘩然,看熱鬧的主播,全都在起哄,起哄得最來勁的還是那群男主播,哪裏還記得吃飯。


    “牛逼啊你a狗!”


    “a神有種!我敬你三杯!”


    “靠!又讓這小子出風頭了!”


    “我還以為你們就是開開玩笑,不是吧,來真的啊?”


    “笑話,你看a神跟誰開玩笑過啊?”


    其他桌的主播還在不停的起哄,而顏殊這桌,除了沙塵暴幾人看熱鬧和暗戳戳陰陽a狗又迫不及待開屏以外,其餘人基本神色都是冷的。


    尤其在看見顏殊專注看著台上期待而又驚喜的神色時,氣氛又更加僵硬了,但顏殊完全沒有空理會他們。


    荀梟似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輕笑了下:“在選這首歌的時候,我隻是迫切的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不過現在...”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憋不住在第一天就直接告了白,還成功了。


    他忍了又忍,才克製住想將他們已經在一起這一消息炫耀出去的衝動。


    隻是滿含深意的笑笑,隨即伴奏響起。


    顏殊一向知道他的聲音很好聽,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的歌聲,低沉地嗓音吟唱著情歌,流利地英式腔調將歌曲詮釋出別樣的深情。


    像是上世紀流傳下來,被收藏家珍藏已久的古老唱片一樣,所演唱的深情像是蘊含著時光積累的厚度,沉重醇厚,讓顏殊也不免沉醉。


    歌詞寫盡了暗戀,柔情,和各種苦澀甜蜜的糾結。


    大概就像是荀梟暗戀自己的心理寫照,顏殊輕輕笑了下。


    本身唱情歌並不算什麽,可再聯係荀梟唱歌前的那番宣言,這和公開表白有什麽區別?


    大屏還特意放大了顏殊的懟臉直拍,一邊是荀梟的直拍,兩人的眼中都隻有彼此。


    誰還能將一個多月前懟天懟地懟空氣的臭臉野王,和現在這個溫柔深情的人能是一個人?


    雖然知道a狗一定有那心思,但彈幕還是不出意外的磕瘋了!


    -靠啊啊啊!我的殊殊!!!


    -他說我的殊殊!!!


    -說的時候還停頓了,說完又笑了!是不是害羞了!你也有害羞的一天?


    -‘我的殊殊,你是我心中永遠是最特別的存在’這和公開說‘我愛你’有什麽區別呢?


    -區別可能在,害怕公開表白被拒絕吧?


    -啊啊啊大屏懟給殊殊了,他笑得好甜,太可愛了!


    -全世界的護殊寶都吻了上來!


    -看看我們妹寶這眼神,我覺得他不會拒絕了!


    -好聽!低音炮蘇死人不要命啊!你小子怎麽唱歌這麽好聽還藏著掖著啊!


    -嗚嗚嗚談了吧!!是真的談了吧!!!


    -a狗,這樣哄孩子的歌,你從未對我唱過...(不是)


    -追了a狗都快10年了,退役那幾年都沒落下過,我從來不知道a狗唱歌這麽好聽,真的要哭了!!!


    -(挺起胸膛)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承認自己是a狗的粉絲!


    -好標準的英式發音啊,不是,這偷偷練了多久啊?


    -你們別看他是打職業的,就忽略了他本科是985的事實啊!


    -我宣布,這是電競圈最卷的一屆...


    -我宣布,這是舔狗圈最卷的一屆...你看看那桌,個個都是天菜尤物,偏偏每個人眼裏,都隻看得見殊殊!!


    -但殊殊可是天菜中的天菜啊!百年難得一遇的老婆,他明明可以闖蕩娛樂圈,卻非要來直播造福我們!


    -別說了,兄弟們先哭一個!


    -百尋是不是一直在盯著老婆啊?


    -好像是誒,沒有a狗擋著,百尋的眼睛都要粘到我們妹妹臉上了!


    -百尋...你...別這麽明顯行嗎?粉絲都不好意思說了...


    -誰去告訴告訴百尋,這麽追人真不行!剛不知道說了什麽,好不容易和妹寶搭上話了,結果還把妹寶嚇到!這麽一個好機會你都把握不住!氣啊!


    -a狗,暗戀是藏不住的...就算你閉眼!捂嘴!褲襠也會鼓起來!


    -大襪子,雖說話糙理不糙,但你這也太糙了點兒。


    -抱一絲,我們a狗是明戀哈!


    -我的cp果然是天艸地射的一對!!!


    -早在打開直播之前,我就把家裏的門窗全關上了,這樣方便我此刻在地上瘋狂蛄蛹呐喊:我的cp是真的!


    -看到a狗喜歡上一個人時,也會這麽無腦狂舔,我就放心了。


    -辣辣辣,我就說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舔狗吧!


    -a狗和你們還是不一樣,這看著殊殊已經被打動了!a狗估計能舔到,你們舔得到嗎?


    -好端端的看個直播,還被人罵了...


    -我們隻是素不相識的網友,你大可不必說話這麽絕情。


    -a狗唱歌切片已傳!來磕!


    -一點兒都不敢切屏,就怕錯過一丁點糖!


    -飯好多,我要被撐死了,好幸福,飽死鬼原來這麽幸福的嗎?


    -這三天的主播賽直播,我必不能錯過一分鍾!


    -a狗唱完還要跑著迴到老婆身邊,嗚嗚嗚愛慘了!


    -兩人互動對視的糖也太甜了,打著胰島素都看不下去了!


    荀梟唱完就立刻放迴麥克風不搭理主持人再說什麽,跑著迴到了座位上,他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他一不在,那群人就開始虎視眈眈!


    一個個的恨不得眼睛就貼在殊殊身上了!


    他剛迴到原位,還沒來得及坐下,也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被顏殊起身一下子抱住了。


    他聽見顏殊在他耳邊輕聲道:“真好聽!我特別特別特別喜歡!”


    淺淺抱了一下就鬆開了手,荀梟看見他的眼中亦滿是自己,第一次感覺到,殊殊也是真的喜歡著自己。


    如果不是旁邊還有人,他真想把他親到說不出話來。


    酒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酒一瓶接著一瓶的換。


    顏殊的杯子裏還一直是果汁,看著荀梟麵不改色一杯接著一杯,不由得有些好奇。


    “好喝嗎?”顏殊問。


    荀梟:“前麵的一般,現在這瓶還行,但品質口感比起我家老頭收藏的那些,差遠了。不過,也沒多少酒能比他那些藏酒好。”


    顏殊湊近了打量他的臉,喝了那麽多杯,跟喝白開水一樣,一丁點都不上臉,除了酒味也完全聞不出來呀。


    “你喝這麽多酒,不會覺得難受嗎?”顏殊不解,“我小時候,哥哥偶爾因為工作需要,也喝過很多酒,有一次還喝得進了醫院...”


    荀梟摸了摸他的頭,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哥哥越發尊重了起來,腦補了一出失去雙親的兄弟相依為命,哥哥為了拉扯弟弟長大,艱難在社會中掙紮的淒慘處境。


    “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偷喝我爸的藏酒,把酒量練好了吧。你哥哥真不容易,但現在一切都苦盡甘來了。”


    荀梟壓低了聲音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向他證明,我值得被你選擇。”


    被他這樣心疼又珍視的眼神注視著,顏殊握了握他的手:“不管他怎麽想,反正我是知道的呀!”


    說罷,他又好奇地瞅著荀梟杯裏的酒,“我也想嚐嚐,一直喝果汁,有點無聊。”


    哥哥不讓他碰酒,他偶然偷喝過度數很低的酒,很難喝,接受不了,就再沒喝過,因而現在看荀梟喝酒像喝水一樣,不免好奇。


    荀梟低頭又靠近他,濃烈地酒味立刻撲滿了顏殊的鼻尖,像是誘哄乖學生犯錯一樣,用氣聲問他:“試試?”


    顏殊被他的視線和臉蠱惑著點了點頭。


    荀梟也沒想著重新給他倒一杯,而是將自己的杯子遞給他,


    顏殊接過酒杯,淺香檳色的酒在杯中晃了晃,點點酒香溢了出來,有點刺鼻的酒精味,度數不低。


    他試探性地喝了一小口,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從舌尖燒到了喉嚨,他嗆得重重咳了兩聲,眼淚都出來了。


    荀梟拿著紙巾給他擦了擦淚,淚眼汪汪地殊殊,更可愛了,動作越發溫柔,要不是現在環境不允許,他還真想自己吻掉這些眼淚。


    等後勁過去後,顏殊想想又把酒杯端起來,“怎麽沒喝出來味道呢?”


    殊不知他是給辣麻了,還以為自己喝少了。


    荀梟:“喝得這麽難受,就別喝了。”


    顏殊:“最後一口~我再試試!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能喝,那我也能喝!”


    然後他又是一大口悶,被辣得伏在荀梟肩頭眼冒金星,還是沒嚐出什麽味兒來。


    忍不住一直咳嗽,身體不停顫動,荀梟輕輕拍著他的背,無奈笑道:“難受了?以後還是別喝了。”


    顏殊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艱難出聲:“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麽烈的酒,眼都不眨就喝了。”


    荀梟還想說什麽,就見沙塵暴扯了扯顏殊的衣服,又對上自己的視線,神色尷尬,指了指舞台的方向。


    顏殊疑惑迴頭看他,沙塵暴語塞了一瞬,又看向大屏幕,尷尬得直撓頭:“殊殊,你...你們收斂點兒啊!都上大屏幕了!”


    場內莫名又出現一片嘩然,顏殊不知道他們在因為什麽又起哄,但是好像都和自己有關係啊...


    顏殊茫然看過去,於是便看見自己大屏幕上的自己眼睛紅紅,眼角還帶著被眼淚濡濕後的濕潤。


    而舞台上,百尋的一頭金發顯眼得不行,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架鋼琴,他正坐在鋼琴前,大屏上的百尋神色陰鬱。


    然而見他看過來後,頓時斂了目光,垂眸看向鋼琴,開始了他的彈奏。


    荀梟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聲音冷冷:“不要聽。”


    今晚的攝像頭似乎格外鍾愛顏殊,總懟著他拍,然後放大。


    所有人清晰地看見荀梟捂住了顏殊的耳朵,而後顏殊迷茫地眨眨眼,整張臉的紅色逐漸加深。


    他的酒意上頭,暈暈乎乎的,在別人看來,卻很像是羞紅了臉一樣。


    顏殊呆呆問:“為什麽啊?”


    荀梟不爽地臭著張臉,“他說,他是彈給你聽的!”


    顏殊呆呆笑了下,“那我不能聽誒,我有男朋友了。”


    本還醋意滔天的荀梟一下子鬆開了捂住他耳朵的雙手,被他瞬間哄好了。


    “好乖。”荀梟勾了勾唇,看向舞台,滿是挑釁。


    百尋會彈鋼琴的事許多人都知道,但是沒人知道他的鋼琴這麽好。


    在顏殊還隻顧著嚐酒時,他上了舞台,死死盯著顏殊的位置,看著伏在a狗肩頭顏殊的側影,他說:“這是我自己編的曲子,第一次演奏,隻想彈給一個人聽。”


    場內又沸騰了起來,不少人隱隱有了猜測。


    但遠不及百尋自己親口承認來得炸裂。


    “殊殊,我隻想彈給你聽,你會聽嗎?”


    導播立刻讓攝像師轉去拍顏殊,不斷拉大懟臉,才發現他壓根沒在聽,靠在荀梟肩上,還一抖一抖。


    不知在幹什麽,場內陷入寂靜,彈幕卻爆了。


    沙塵暴見狀,這才嚇得趕緊提醒顏殊。


    出於尊重,顏殊還是沒再和荀梟多說什麽,但他此刻不太清醒,什麽鋼琴,什麽曲子,都左耳進右耳出。


    因而,主持人cue他時,他腦袋一片空白,隨後說:“好聽吧?”


    主持人問他對哪段印象最深刻?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搖搖頭,“不記得了。”


    這一看就知道根本沒在聽,百尋黑著臉下了台。


    偏偏主持人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a神和百尋都是為了你而演出,那麽殊殊,你更喜歡誰的演出呢?”


    顏殊想也不想便迴道:“當然是a神哥哥的啊~”


    當著所有人的麵,這一聲哥哥喊得和直播時一樣甜軟,撒嬌似的。


    他轉而去看著荀梟傻笑了下,荀梟被他可愛得一時語塞,而後無奈地拿過他的話筒:“抱歉,他剛剛喝了酒,好像有點醉了。”


    說完便將話筒還了迴去。


    本以為顏殊這樣直白的態度能打消許多人的心思,哪知後麵上台的人,幾乎都在有意無意cue到顏殊。


    顏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麽護殊寶見麵會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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