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鄭朝陽警惕的看了楊海林一眼。


    楊海林馬上說:“沒事,是何師傅,北屋的。”


    鄭朝陽連忙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蓋上。


    楊海林起身走到門口:“是何叔啊,我在呢,您有事?”


    從楊海林穿越以來,何大清和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很和善,所以楊海林也對他很禮貌,一般開口都是叫何叔。


    何大清站在門口:“大林子,剛才我問過雨水了,知道今兒這事都是因為雨水而起的,是你好心給雨水奶糖吃,結果卻惹了一大堆的事兒,何叔給你賠個不是。”


    楊海林說:“何叔客氣了,是這些人得寸進尺不知好歹,又不關雨水的事兒。”


    何大清說:“大林子,你人厚道,對雨水也好,何叔都知道呢。”說著朝屋裏看了一眼:“大林子,何叔有點事兒想和你說說,能不能進屋裏說?”


    有事說?


    楊海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身子讓開:“行啊,何叔你進。”


    何大清一進屋,就看向了睡在炕上的鄭朝陽。


    楊海林連忙說:“沒事,何叔,這是我家親戚,在這兒住兩天,跟院裏人都不認識,你有話隻管說。”


    何大清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才開了口:“大林子,叔知道你是個厚道人,做人有原則,也仗義,所以呢,何叔有件事想拜托你。”


    楊海林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難道何大清要和白寡婦跑路去保定了?雨水才這麽小,他就要狠心丟下她不管了?


    而且,他不是應該托付給易中海的嗎,怎麽找我來了?


    他猶豫了一下,才看著何大清的臉色說:“何叔你說話,能幫你的我一定盡量。”


    何大清這才小心的開了口:“大林子,何叔這邊出了點事,要離開四九城一段時間,可又沒法帶柱子和雨水一起去。柱子他已經十四了,可以照顧自己了,何叔不是太擔心他。倒是雨水年紀還小,沒人照顧她我心裏放不下,而且院裏的其他人我也都不太放心。前院的閻埠貴,去年借了我五塊錢,說好下個月就還的,結果到現在也沒影兒。還有劉海忠也是借了我八塊錢一直沒還,這些人都靠不住。隻有你,大林子,為人實在,值得托付……”


    果然是這事!


    楊海林馬上就說:“何叔,按理說呢,你開口了我不應該駁你這個麵子,可這可不是小事兒,我想問問何叔你有什麽事非要離開四九城,要去多久,不能帶上雨水嗎?”


    何大清說:“大林子,何叔這事沒法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照顧雨水的。這樣,我走的時候會給你二十塊錢,當做這段時間雨水的生活費,還有你幫忙照顧的辛苦費。”


    楊海林擺擺手說:“不是錢的事兒,主要是沒法給雨水交代,她要是問我您去哪兒了,你說我該怎麽迴答?”


    何大清臉色尷尬:“大林子,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再托付別人就是了。”


    楊海林說:“何叔,按說我是晚輩呢,有些話不適合給你說。可是我覺著咱兩家關係還算不錯,雨水又這麽可憐,早早的就沒了媽,所以還是想給你說幾句實在話。”


    “何叔,依你這條件,豐澤園的大廚,在這年頭可是香餑餑,別看帶著柱子和雨水兩個,可是想嫁給你,給他們兩個當後媽的可不是少數,比白寡婦漂亮的也多的是,你犯不著為了一個寡婦把兩個孩子丟下,難道你真的忍心讓他們倆沒了媽之後,連爸也不要他們了嗎?”


    何大清臉色窘的通紅,顯得極不自在:“不是,大林子,你誤會叔了,叔不是不要柱子和雨水了,我哪能不要自己的親骨肉呢。”


    “不是就好,雨水這麽小,您可千萬別讓她當沒爹沒媽的孤兒。”楊海林說。“還有,您也別想著在我這裏不行,然後去拜托別人。”


    何大清一愣,疑惑的看著楊海林。


    “何叔,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咱這院裏沒幾個省油的燈,沒幾個能真心實意幫你的。你就算拜托了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幫你照看雨水和柱子不說,說不定還會坑他們。你要是真為他們著想,那就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兒,都不要丟下他們倆才對。”


    何大清不說話了,起身就默默的走出了屋子,最後連告辭都忘了說。


    他這剛一走,鄭朝陽就坐了起來:“大林子,你怎麽知道他要丟下兒女和寡婦跑路?”


    剛才何大清雖然否認了,但就是鄭朝陽,也已經從他的口氣中聽了出來,楊海林絕對沒有猜錯,每句話都說到了他的痛處。


    楊海林心說:我能告訴你我是穿越者的真相嗎?他隻是說:“這我要是再看不出來,就白和他做這麽多年的鄰居了。”


    “好了,這院裏的雞零狗碎你就別操心了,明天你不是還要出城的嗎?好好的休息養你的傷,明天早上我用黃包車拉你到醉仙樓,趕緊讓你的人把你接走,免得在我這裏人多眼雜,萬一把你告發了我也跟著倒黴。”


    第二天一大早,楊海林就去車行裏拉了一輛黃包車迴來。


    拉車的時候還被車夫取笑,說東家都許諾給你每個月十塊大洋了,怎麽還想著拉車,真是有福不會享,隻會跑腿拉車的賤命。


    徐允諾也死活不答應,說自己當著那麽多人許下的承諾可不是一紙空言,哪能讓他再去拉車。


    沒辦法,楊海林隻好說:“徐叔,我今兒是真需要一輛車,要送一個朋友一趟。”


    徐允諾這才放了行:“你小子可別忽悠我,要是忽悠我,以後都休想再從這裏拉出去一輛車。”


    說著歎了口氣說:“唉,大林子,你迴頭也幫我勸勸徐天,這孩子從小朵被害以後就一直走不出來了,天天想著找殺人兇手,聽金海說,他連說好的三個人一起去南邊的事兒都要推了呢。”


    楊海林說:“徐叔,其實這南邊不去也好,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哪有在四九城裏全是朋友好啊。而且咱都是老百姓,徐天也隻不過當了幾天警察,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也沒和人家紅黨做對,沒必要去南邊。”


    徐允諾說:“你說這話我也想了,可他們不是三兄弟嗎,要是到了南邊一起有個照應。他可以不走,可金海和鐵林兩個恐怕必須得走,他們倆一個監獄獄長一個保密局的,估計都在紅黨那邊掛著號呢。”


    “對了,就昨兒個,聽金海說,剿總還往他的監獄裏送了一個女紅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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