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胞素可以提升人類的體質,卻無法讓人擁有如那些異獸般神奇的能力。曾經有人說動物都會噴火引雷了,人類是否也快進化了,世界是否要進入靈氣修煉時代了?


    可是沒有,人類還如過去那般,在異獸異植的不斷強大進化下,顯得越發孱弱不堪,若不是科技的加持,恐怕早已消失在茫茫曆史中。


    不是沒有過“黑色研究”,試圖將那些異獸異植的能力“複製”或“占為己有”,可全部失敗了,似乎老天不願人類打破基因枷鎖,實現生命進化。


    在場的學生並不知道朝歌是否是唯一那個可以“飛”的人,如果這是某種傳承下來的古武,若其他人可以習得便意味著人類又多了一絲可能,這種功法可以極大提升戰士們在戰場的生存率。


    一時之間,眾人看著朝歌的眼神更為明亮火熱,不過依然沒有人上去問,因為再漂亮的話,都不是可以理所當然要他人付出的借口。


    三兩下間,原本橫亙在一些學生心間的疑惑或不滿散去,學校的“特例”向他們展現出了自己的獨特,實力就是最好的名片,身為一軍學子,他們是真心不願出現過來“鑲金”的人,玷汙這片信仰所在之地。


    而且撇開某些格局,隻談個人,不得不說在此時眾人的眼裏,即使朝歌沒有穿著仙氣飄飄的白衣,甚至還頂著個寸頭,也是最帥的那個“男人”。


    朝歌不清楚底下的人都在想什麽,雖然投注過來的視線異常火熱,卻並沒有讓她感到不舒服,因此她也沒說什麽,就地蹲下來看著下頭正在往上爬的人。


    徒手攀岩是軍校的慣例訓練,這裏的陡崖說矮不矮,說高不高,攀爬條件也行,即使哪裏滑下去也有下麵人托著,所以隊伍上來的還算順利。


    鑒於對新同學的印象不錯,朝歌在小組的另兩人快到頂時伸手拉了一把。


    “多謝秦同學!還有我能不能也叫你朝歌啊?老是叫同學太有距離感了。”屠夕上來後便笑著開口,沒有扭捏,沒有羞澀,坦坦蕩蕩。


    朝歌能明顯感覺到,自從自己“飛”了兩次後這兩人就對她更親近了些,從稱唿就能看出來。


    這是實力被認可的意思?那他們可真容易滿足。


    “可以。”沒有對此多說什麽,朝歌打開光腦新建了一個小群,用手指示意兩人加入。


    屠夕和明鬆進群後,就見朝歌很直接地發了句話---


    “之後還和大部隊一起行動嗎?”


    明鬆:先登頂把第一項條件達成吧,後麵看情況。我剛才建模所根據的信息都是幾年前的,肯定有很大出入,我們需要大部隊幫忙清路。


    屠夕:附議,後麵觀察一下蘇靳那混蛋怎麽指揮的,不合適我們就單幹。


    朝歌:嗯。


    ★


    羅譙山的南麵既是迎風坡又是向陽坡,再加上常年無人踏足,植被特別茂盛,c組隊伍前進的過程比想象中的要艱難許多,那些過分生長的枝條藤葉像是密網般分布在四周,沒有趁手的武器,眾人隻能撿些粗壯的樹棍用力甩打。


    霧氣所在地除了霧菇沒有其他活物,連隻鳥都不會駐足,似乎它們也知道這群好看的小蘑菇很危險。於是上下沒有霧氣的地方蟲子飛蚊特別多,危險倒沒有,光腦會自動感應散發某種會讓蚊蟲討厭的味道,可人和蟲都那麽多,總會相逢。


    一腳汁液,天掉爬蟲,這都是正常操作。


    朝歌三人位於某個小隊中間位置,領頭的小組長似與明鬆他們關係不錯,中途走著走著就被拉了進去。


    羅譙山內幽靜的環境被打破,從人進去開始,這座山就仿佛被喚醒了似的,有種明顯的躁動。


    上山這會兒大家的心態比較放鬆 ,長長的隊伍裏時而傳來各種討論。


    “你們說其他組上山地點怎樣,我們這陡坡確實不難,之前田教官不是說b組要爬瀑布嗎?連繩子都沒有咋上啊?”


    “那得看瀑布是什麽規模的了,要是衝擊力很大的那種徒手上去肯定沒戲。”


    “不可能是徒手吧?!哪怕水衝擊力再小那壁也是滑的,裝備不足掉下去得多危險,學校沒這麽心大!”


    “每個組裝備是不是不一樣啊?根據上山地點配置?”


    “以前不都一樣嗎?這次還搞特殊?”


    “這次的場地就很特殊了好嘛!我覺得像霧菇這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異植才是最危險的,萬一它們什麽時候意識進化,抱著殺人之心放霧呢?誰能預料?”一個小哥皺著眉說著。


    “呦~你害怕了?”


    “我沒有害怕,這是合理的猜想,人類對異種(異獸+異植)本來就了解有限,我真的覺得學校這次有點托大了,之前的額瞿就是教訓。”


    被打趣的小哥一臉認真地反駁,但就是這份認真反而讓周圍安靜下來,大家沉默不語。


    雖是一軍的學生,但才大一的他們確實是菜鳥,不是害怕,而是感覺奇怪。


    除了五年前令人痛惜的事故和之前別隊意外遇到的額瞿,往屆的大一訓練中從不會出現與危險異種正麵相抗的情況,因為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心理或戰鬥方麵的經驗,相比起真正的戰士他們還遠遠不夠充分。


    校方向來是循序漸進的訓練方式,可明顯這次不一樣了。學校傳達出的某種改變的訊號,讓這些還稍顯稚嫩的孩子們有些不安,人對未知危險的東西總是會稍顯猶豫,容易多想,特別是人類的頭號大敵---有攻擊性的異種們。


    戰鬥本身並不可怕,因為大家本身就是戰士,無論再困難也不會逃避後退,幹就是了。所以當他們知道此次在羅譙山訓練時,哪怕心有疑問也不曾提出,他們是學生,更是軍人,服從命令理所當然。


    可霧菇是蘑菇,真有變化要如何戰鬥?幻境是怎麽樣的?它們的習性和過去相比真沒有改變嗎?他們手上連把有效的武器都沒有,萬一出事要如何自救?如何救隊友?就算霧菇在分類上不屬於危險異種,但它們的獨特性眾所周知。


    不知道。這是哪怕最高水平的異植研究員都無法確定的問題,校方為何如此有膽識將他們放進來?是研究有了突破還是什麽?


    一個又一個問題浮現腦海,雖說相信校方和教官們的判斷,但思想這種東西容易一絲牽出一串,而且不是所有學生都擁有絕對強大不懼的內心。


    尚未翱翔天際的雛鳥們,他們眼前的天空還不夠廣闊,還需要指引,還需要更多的勇氣。


    這時隊伍裏響起了別的聲音,是領頭的那個小組長,叫吳魚。


    “想這麽多幹什麽,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管他什麽異獸異植,霧菇毒菇的,反正我不怕!畏首畏尾的當什麽軍人?你們誰害怕的趁早自動退出!”


    “老吳這話說的中!我也相信站在這裏的沒一個孬種,是吧?”


    “害怕誰害怕呀!就是單純奇怪而已,如果學校真改了教學進度我也是讚成的,實打實的打架和虛擬的總歸不一樣。”


    屠夕聽著旁邊的對話一腦門子井號,終於忍不住了,“我說你們腦子清醒一點好嘛?我們這次麵對的就是個霧菇,打什麽呀?要是真變異了那就隨機應變,有意外教官們也不是瞎子,看著我們送死啊?”


    其實她很想添加一句怎麽一群大男人娘兒們唧唧的,一想這話有罵自己的感覺於是又咽了迴去。


    該想的不想,沒必要想的想那麽多,混訓內容稍微變化了一些就“手足無措”,這不是作為一軍的學生該有的表現,看著就不爽。


    小姑娘抿著嘴,眉頭輕皺,看起來不大開心。至於她的兩位隊友則對剛才眾人的對話沒什麽反應,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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