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蘭瞧著那血,嘴巴慢慢咧開一個難看的笑容,可肚子的疼痛逐漸襲來,她站不住了,扶著桌子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怎麽這麽疼呢,崔雲蘭雙手放在小腹處,心裏卻道:那個不該來的恥辱終於死了。


    許是流血過多,崔雲蘭迷迷糊糊暈了過去,王婆子中午來送飯,推門便瞧見崔雲蘭坐在血泊當中。


    王婆子一把年紀瞧見這血,嚇的魂都要飛了,大叫一聲往外跑去叫人了。


    自從崔母入了牢獄,崔大郎便覺得家中每況愈下,二弟每日渾渾噩噩,他爹身體又不好,剩下個小妹又成了這副鬼樣子。


    崔大郎剛從外麵迴來,就聽見王婆子鬼叫一般衝了過來,也是王婆子沒見識過,嚇得口不擇言:「大爺,血,血,好多的血。」


    「什麽血?」崔大郎額頭突突直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王婆子哆哆嗦嗦道:「大小姐身上好多血。」


    即便是對妹妹再不滿,崔大郎聽到這話也嚇的不輕,當即便道:「趕快去請大夫。」


    王婆子也知輕重連滾帶爬的出去了,崔大郎轉頭叫了李氏匆忙往崔雲蘭屋裏去了。


    兩人到時崔雲蘭早就暈過去了,李氏驚叫一聲趕緊過去,見崔大郎站在門口不過來,免不了著急:「哎呦,快點將她挪炕上去。」


    崔大郎趕緊應了聲將崔雲蘭抱到炕上。


    李氏雖然與崔雲蘭母女不睦,可見到崔雲蘭現在這副德行,心裏也難受,「怎麽好端端的……」她的手一頓,不敢置信道,「這……這……雲蘭這是懷了孩子?」


    崔大郎麵色難看,但還是應了一聲。


    好在這時王婆子將大夫請來了,大夫把了脈開了藥,然後拿出銀針忙活半晌,才歎氣道:「總算是保住了。」


    李氏瞧了眼麵白如紙的崔雲蘭小聲道:「孩子?」


    大夫搖頭:「大人保住了,隻是今後恐怕再難有身孕了。」


    李氏一呆,這大人是保住了,可今後不能有孕,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的殘忍。就算是以前崔雲蘭對她沒什麽好臉色現在她也有些同情她了。


    喝了藥,晚上的時候崔雲蘭便醒來了,瞧見李氏一臉同情的瞧著她,麵色難看,擠出一句話道:「現在你高興了嗎?」


    李氏一怔,想著她受了委屈心情不好,便笑了笑:「餓了嗎,我去拿吃的。」


    瞧著她走了,崔雲蘭哼了聲,小腹處還有些疼,她雙手摸在那裏,想著終於沒了這禍害。


    李氏走了沒多久,崔大郎端了粥過來,「先吃些粥。」


    崔大郎的好意崔雲蘭並未領情,她盯著崔大郎道:「我不要嫁給薛人理。」


    崔大郎看著她,覺得她不知好歹,就她現在這殘花敗柳之軀要嫁給薛人理還得好生安排一番,她竟然不願意。


    崔雲蘭不肯退讓,一字一頓道:「若是還逼我,我就死。」


    聽到她的威脅,崔大郎突然笑了笑,然後將碗放下,站起身湊近崔雲蘭小聲道:「那你就去死啊。」


    反正婚期定在三月下旬,這一個月的功夫足夠將身子養好了,至於去了薛家如何鬧騰,崔大郎是不管的。


    崔家焦頭爛額的時候許家夫妻也沒閑著,許秋白與賀婉瑜商定了要辦農場,自然盡心盡力,當務之急便是買地蓋房子,許秋白不願用賀婉瑜的銀子,本想著再攢攢才開始行動,可賀婉瑜卻覺得用誰的銀子都一樣,愣是磨著許秋白用了她的銀子。


    當然不是白用,兩人說好等盈利之後加倍返還。


    賀婉瑜是無所謂的,隻要他肯拿了就好。


    經過一個多月的打探,許秋白終於在城東五裏的地方買了五畝地,好在清河縣低價公平,五畝地花了五十兩銀子,剩下的銀子許秋白打算找工匠蓋房子。


    賀婉瑜聽到後,提議道:「鄉下農戶大多會蓋,咱們養豬場,不,農場現在小最主要的還是養豬,倒不如請鄉下工匠來給蓋,最主要的就是砌高高的圍牆,養豬的豬舍我等想想怎麽蓋合適。」


    見她思索,許秋白一笑,將人抱進懷裏,笑道:「不愧是屠戶娘子,連養豬這樣的事都知道。」


    賀婉瑜汗顏,若不是有個二十一世紀的魂兒,她能知道養豬要需要科技?


    賀婉瑜說到做到,沒兩日便將整個農場的構架畫了出來,她指著一處道:「咱們先蓋的小些,等往後銀子多了再跨大規模。這裏豬棚蓋的一排排的,四麵有牆然後弄幾個柱子,房頂兩邊要通風的,可不能全部封死了。」


    聽著她解釋許秋白也覺得好,當天便去鄉下請了二十多個人去蓋豬舍了。


    沒過半個月,豬舍建成,許秋白笑問:「可需要去瞧瞧?」


    其實自從年前賀婉瑜與許秋白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她還真沒操心過,全是許秋白在忙活,好在前頭鋪子裏有個小夥計看著也不耽誤事,倒是賀婉瑜提過兩次幫忙卻被許秋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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